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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0節

  「啊?承一大哥,是我照顧你的不好嗎?這還沒到一個月呢?如果我就這樣回去,鄭大爺會打斷我的腿的。」小項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無辜擔心的表情,說完這話以後,他又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承一大哥,再說你也沒完全恢復,我多少能幫你做點兒事啊。」
  這孩子是鄭大爺收養的孤兒,最喜歡鄭大爺,也最怕鄭大爺,性格也是踏實忠厚,異常可靠的,如果不是如此,鄭大爺也不會找他來照顧我。
  而他照顧了我將近一個月,忽然要分開了,我心裡也是頗為捨不得他的,這小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成為一個厲害的道士,我平日裡也會指點他一些道術什麼的,如今……
  想到這裡,我對小項說道:「不是你照顧的不好,反而你把我照顧的都像一個大爺了。只是我現在身體恢復了,有許多事情要去辦,所以要離開了,但我離開是要比較隱蔽的,不方便帶著你,這樣才讓你先走,等下我就去寫一封信,你帶給鄭大爺,他會理解的。」
  「嗯。」小項原本就少言,聽我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也就不再爭論。
  一頓飯很快吃完了,小項收拾碗筷,而我快速的寫了一封信,然後整理出來了一些補身子的藥材,和兩件法器裝在了一個小包裹裡。
  離別的時候,我把信和那個小包裹一起交給了小項,對他說道:「這個小包裹是給你的,裡面有些藥材,補補身子,對修行有益,另外還有兩件法器,雖然不能把祖傳的法器給你,但這兩件兒曾經也是我師父溫養過的,希望你以後能好好的用它們。」
  「承一大哥……」小項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去伸手拿我準備的東西。
  「拿著吧,道家講究一因一果,你照顧我是因,我給你這些是果,了個因果,也結個善緣,你還不要嗎?」我認真的說道。
  小項聽聞這話,這才結果了包裹,揣好了信,同我有些依依不捨的告別了……
  此時,已經是下午,綿綿的小雨下得越發的有些淒涼的味道,望著小項離去的背影,我心中那種孤獨的感覺也越發的強烈,結個善緣……而這善緣在以後會有怎麼樣的結果呢?我胡思亂想著,而小項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村口。
  小項離開了,空蕩蕩的屋子顯得更加的空洞,我沒有時間去感傷什麼,而是低頭開始快速的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因為隨著小項的離開,我心中那股子危機的感覺不但沒有淡去,反而更加的濃烈,提醒著我危險在接近。
  可就算如此,我也不能現在離開!因為村子中的人幾乎不知道我的存在,如果在這光天白日的離開,無疑就宣告了我的存在。
  在村子生活了一個月,村子裡的人卻幾乎不知道我的存在,如果有人聽說了,一定會以為我是在吹牛,但事實上卻的確如此,很大的關係就是因為部門為我租下的這棟小院是在村子最偏遠的地方,靠近另外一個人們不常初入的村口。
  而這棟院子的圍牆大概有1個半人那麼高,就算有人路過,也看不見院子裡的人。
  更重要的是,這村子裡出出入入的事兒都是小項在辦,我根本就沒出過門,至於鄭大爺來過幾次,都是很小心的,確定沒什麼看見,才從村口轉進來。
  唯一的漏洞,是這裡曾經來過幾個醫護人員,不過按照部門的辦事方式應該給他們安排了一個身份什麼的吧,為了配合這個身份,部門一定還做了什麼。
  這只是我的判斷,在這種環境下,我習慣性去想一件事到底有沒有漏洞了,如今的陳承一是一個不存在於世間的人,我要保證村民們的口中套不出什麼話來,才能讓自己更加的安全。
  晚上再離開,這就是我的決定,在思考中我很快收拾好了行李,帶好了早已讓小項幫我準備好的乾糧,最後把鄭大爺帶給我的,讓人畫的這附近的路線圖揣進了胸口的兜裡,一切就算準備好了。
  做好的這一切的我,忽然就覺得無事可做了,感受著心裡那股危機感,再想著晚上要趕路,我很光棍的決定,既然如此,那就再睡一覺好了,畢竟睡覺保持體力最好的辦法。
  這樣想著,我就和衣躺在了床上,輾轉反側了很久,才終於進入了睡眠,只是睡得有些淺。
  而在我醒來的時候,則是被心中那股強烈的危機感給驚醒的,看了一眼外面,天已經黑了,畢竟經過快一個月,已經是深秋時分,天黑的比較早,村子裡也遠遠的響起了狗叫的聲音。
  是什麼讓我感覺那麼危險?我一骨碌翻身起床,下意識的就把床上躺過人的痕跡給抹平了,我沒有蓋被子,自然不擔心被子有溫度。
  是現在就離開嗎?原本應該很快決定的事情,我忽然猶豫了起來。
第十七章 探查之人與變數
  而我的事實證明,我這幾秒鐘的猶豫是對的,就在我回過神來,準備還是按照原計劃連夜出走的時候,門外伴隨著遠遠的狗叫,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我要感謝這偏僻的屋子和山村安靜的夜晚,讓這樣的腳步聲分外的明顯,雖然我不知道來人是誰,但從那心裡危險的感覺也可以判斷出來來人應該不是抱著善意。
  屋子裡黑沉沉的,並沒有亮燈,這多少給了我一點兒安全感,我現在身處在二樓的臥室,透過臥室的窗戶大概可以觀察一下外面的情況,我不想自己太過被動。
  這樣想著,我屏住了呼吸,輕手輕腳的走到了窗戶邊兒上,悄悄的探出了半邊臉,開始觀察外面的情況。
  山村的夜晚很黑,因為並沒有路燈,加上依舊是細雨綿綿的夜,一眼看出去只是一片沉沉的黑暗,在眼睛適應了一兩秒之後,我才勉強能看清外面的事物。
  在村口通往村子的路上,模模糊糊的有幾個身影正在行走!
  我看見他們的時候,可能是因為天太黑,路難走,其中一個人拿出了一個小手電點亮了,從而讓我更加清晰的看見,來人是四個男人。
  從穿著打扮來看,他們絕對不是這個村子裡的人,而且這個村子,也不可能同時出現4個青壯年的男人,他們幾乎全部出去打工了。
  我的額頭出現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大腦已經開始高速的運轉,在這種情況下,我該怎麼辦?可偏偏也就在這時,我感覺到了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本能的整個人就朝窗戶邊上躲去。
  我還沒來得及喘息,一束耀眼的手電光就打在了窗戶上,來回的徘徊了好久,才消失了!
  接著,在這山村安靜的夜裡,幾句雖然刻意壓低,但是清晰的對話傳入了我的耳中。
  「你幹什麼,這樣會打草驚蛇的?」是一個男子呵斥的聲音。
  「沒,我只是感覺好像有人在窺視我們。」另外一個男子解釋的聲音,但我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原本細密的汗珠出現的就愈發的急促,融合成了一大滴汗水,從我的額頭滾落。
  這句話的信息量其實很大,感覺到被窺視的人,應該是一個靈覺強大之人,否則我躲在窗戶邊上偷看,一般的人,不,就算一般功力深厚的修者也不可能發現。
  如果有這種人出現,事情就會發生很多變數,因為我也是一個靈覺強大的人,我瞭解這個,依靠感覺判斷事物的人,一般就會給事情帶來很大的變數。
  就比如說,在萬鬼之湖,請師祖那一次,明顯就不是中茅之術,一般的修者一定會停止施術,可是我靠著感覺,強行完成了那個術法……
  在我快速的思考之際,下面的對話依舊在繼續,是那個首先開口的男子在小聲的說話。
  「你的靈覺很準,也很受組織重視,但這件事情萬萬不能出紕漏,所以……」那個男子沒有再說下去了。
  而我躲在二樓,心情卻越來越沉重,這件事情很受組織重視?那也就是說,他們是肯定我沒有死了?如果我連這層掩護都失去,我還怎麼對抗一個大型組織?
  但接下來,另外一個男子的插話卻讓我稍微安心了一些:「組長,這只是一個不確定的消息而已啊,組織上也是持懷疑的態度,本著寧肯錯殺的想法來的,有必要說的那麼嚴重嗎?」
  我長吁了一口氣,原來那個組織並不肯定我還活著,甚至於說只是略微有些懷疑,抱著錯殺的態度來的。
  「可你想過沒有,萬一這個消息才是準確的,逮住那人,或者那人偏偏在我們手底下逃脫的兩種結局?」那個男人再次開口說話了。
  他這樣一說,那個感覺原本不是太重視這件事情的男人沉默了,這時,那個靈覺很準確的男子又開口了:「雖說組織上層推算出了,那人已經死了,可我卻感覺這條消息是真的呢?我倒是很期待見一見這個人啊,看看是他的靈覺強大,還是我的靈覺強大?」
  媽的,我忍不住在心裡爆粗了一句,誰有興趣和他斗靈覺?只是原來靈覺強大的人也太他媽討厭了,憑什麼就判斷這條消息是真的?不過,我忽略了自己也是靈覺強大的人,這麼一罵,很是乾脆的把自己也罵了進去!
  「真的?」那個組長的聲音有些興奮,我當然能夠理解他,這是一個想立功想瘋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