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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2節

  我也打量著這傳說中的內城,在它的周圍沒有任何的建築物,外城的建築物都自覺的隔離了它一里左右的距離。
  它有著看起來厚厚的黑色城牆,只是一眼望去就給人一種厚重的感覺,在城樓上,燃燒著巨大的火盆,紫色的火焰不停的吞吐,照亮了這裡的一切。
  原本它是籠罩在一片黑霧中,真的走到了這裡,面對這巨大的城牆,我心中那個念頭又不禁泛起,和一座城做對!
  之前,我有一種強大的無力感,但到如今,我悄悄的握了握拳頭,那些犧牲所帶來的熱血早已經在心中沸騰,此刻它需要一戰盛大的戰鬥來發洩。
  戰鬥,並不都是罪惡,只要自己做的是對的,只要還是以正義之名,那就一往無前的前進吧。
  想到這裡,我感覺整個身體都在沸騰,我放下了懷中的朱卓,牽著它的手,把它交給了如月。
  「如月,你帶著朱卓留在城門外,等我們。」我不容如月拒絕的說道。
  「三哥哥,為什麼?小時候,我們冒險,闖禍,從來都是並肩而行的啊。」如月的神情有些不滿,看得出來,她還渴望著和我並肩一戰,或許是為了延續少年時那種感覺,人生總是不停的往前走,卻又不聽的留戀從前,任何人都抵擋不了那風景轉瞬一逝的遺憾,可偏偏只能任由著人生的快車將我們帶遠。
  「因為現在已經不是小時候,而你以靈體入城的情況又有些特殊,並不能完全的發揮戰鬥力。」說到這裡,我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我認真的對如月說道:「如月,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對我重要的人了,哪怕有一點點微小的可能,我都想避免這個情況的出現,你知道嗎?以後,我們的路還長,江河湖海,我們還有許多地方沒有去,不要現在,好嗎,如月?」
  如月沉默的看了我一會兒,終於默然的牽起了朱卓的手,然後對我說道:「三哥哥,我的心情也是一樣,萬事小心,我在這裡等你們平安。」
  「會的,都會平安。」我微笑著對如月說了一句,看著如月和如雪有8分相似的臉,我稍微恍惚了一下,若我這一生到最後會平安的完成了所有的事情,我會再去龍墓,只為再見你一次,如雪。
  我心中默默的閃過了一個念頭,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朝著內城走去,大家緊跟在我的身後,如月牽著朱卓的聲音也就越來越遠,可是我感覺她的目光還停留在我們身上,充滿了擔憂。
  城門外,沒有一個守門人,有十來米高的巨大黑色城門帶著一種特殊的金屬色,矗立在我們的面前!
  它緊閉著,成為了第一個阻擋我們的存在。
  慧根兒在此時已經完全的扯掉了自己上半身的僧袍,僅穿著一條僧褲,他走上前去,對我說道:「我來!」
  我點點頭,慧根兒忽然笑著對我說道:「如果我推它不開,我就一拳一拳的把這道城門給轟爛。」
  「嗯,我相信。」我淡淡的笑著說道。
  慧根兒也不再囉嗦,雙手放在了城門之上,接著他嘶吼了一聲,全身的肌肉鼓脹,城門竟然就這樣被他一個緩緩的推開了。
  原來這道城門並沒有鎖住,只是這樣虛掩著關上了。
  慧根兒並沒有把城門全部推開,只是能夠夠我們通過,他就停了手,頗有遺憾的對我說道:「可惜不能打爛它。」
  「何必費這力氣?留著等一下打架吧。」我淡淡的說道,走入了城門,慧根兒衝我呵呵一樂,也連忙跟上了我的腳步。
  我們雜亂的腳步聲迴盪在空曠的城門通道,這裡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卻可以看見前方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的盡頭是一座類似於宮廷大殿的建築物,而它的兩旁也錯落有致的排列著一些看不清具體言之的建築物。
  我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這裡的城主真的把自己當做皇帝了嗎?它想做哪裡的皇帝,這個內城竟然是仿照皇宮的形式來建築,卻又並不完全相同,畢竟它還是一座城,內城!並不是真的皇城!
  我們很快就穿過了城門的通道,走上了那個廣場!
  很自然的,幾個戰鬥力比較強的,就把幾個不太擅長戰鬥的圍繞在了其中,不過既然能走到這裡,誰又是真的不能戰鬥呢?除了承清哥,他讓我有些看不清,畢竟從他所學和他的合魂來看,很難說有戰鬥力。
  我們的腳步聲迴盪在這個空曠的廣場,就這樣行走了上百米,卻發現一切都安靜的可怕,周圍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肖承乾在我旁邊說道:「我有一種預感,等一下一定是狂風暴雨般的戰鬥啊。」
  我沒有接話,其實一入內城,我是真的感覺到了,在這裡的陰氣比外城要純淨了不知道多少倍,雖說不是完全的純淨,但我卻已經能感覺到來自靈魂那股比較舒服的感覺了,在外城就算朱卓說舒服的時候,我都什麼也沒有感覺到。
  我沉思在自己的問題當中,卻不想肖承乾的話剛說完不久,內城忽然沒來由的燈火通明,到處都亮起了紫色的火焰!
第一百一十九章 拉開序幕的戰鬥
  紫色,又是紫色?雖只是紫色的火焰,我不會去聯想到紫色植物,或者紫色蟲子,可這個顏色給我的莫名壓力是解釋不清楚的。
  可也就在這時,我停下了腳步,微微皺起了眉頭。
  「沒必要走了,看來是要痛快的打一場了。」說話的是慧根兒,他的神色興奮,又一次扯掉了上衣,按照這種頻率,我覺得他其實沒必要穿上衣的。
  大家都安靜了下來,因為當紫色火焰亮起的瞬間,從這個寬大的廣場旁邊的建築物裡湧出了大量的鬼物。
  前方,後方,左右兩邊……
  原來是這樣嗎?來個十面埋伏,甕中捉鱉?怪不得一路行來這麼的安靜。
  無奈的是,這並不是什麼陰謀,而是陽謀,就算十面埋伏,我們也不得不繼續在這內城前進。
  面對這湧出來的鬼潮,就如同面對大海的潮汐一般,給人以無限的壓力,但同時也徹底把我們胸中一直憋著的那口熱血點燃。
  「承一,到中間來,如今不是你出手的時間。承真,把你的陣盤拿出,精確的定位,讓承一去完成陣眼的佈置,記住,我們是激活大陣,並不是為了和這些鬼物纏鬥。」在鬼潮的潮汐朝我們湧來之際,一直沒有說話的承清哥忽然一把把我拉在了中間,並且快速的佈置到。
  「承清哥,你……」我很奇怪承心哥為什麼忽然有這樣的表現,而承清哥只是把玩著手中的三枚銅錢,說道:「難道你不知道?道家從古至今,若要上陣帶兵,從來都是命卜二脈的人,運籌帷幄以千里嗎?我只是履行職責。」
  說話的時候,承清哥把慧根兒安排在了一行人的前方,陶柏斷後,左右分別是肖承乾和路山,接著承清哥說道:「承願和承真你們放出合魂輔助,在外圍的人全力出手,承一往哪個方向跑,這樣的位置就朝著哪個方向變動,慧根兒一定跑在最前方。」
  承清哥三言兩語就佈置好了一切,我有些不解的問承清哥:「為什麼是慧根兒一直在最前面?」在我的想法裡,這種衝在最前面的事情不是應該是我才對嗎?
  「慧根兒赤子心,幾乎不被這種鬼物的幻象所迷惑。陶柏疑似純陽身,萬邪不侵。」承清哥只是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而我點點頭,就安然的站在了陣中,忽然就有些明白肖承乾和承心哥的意思,充分的信任每個人,讓每個人獨當一面,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我一個人背負的。
  眼前的鬼潮看不到盡頭,這個時候,我才相信是那個所謂的城主安排的精銳盡出,我不敢去細估算,但大概一眼也有不下上萬的鬼物,而我們在其中不是要殺出一條血路,而是要配合陣眼殺出無數條血路。
  從上空看去,我們一行人就呈菱形站在鬼潮的正中,猶如一頁孤舟,隨著會被這咆哮著的鬼潮浪頭所顛覆,這種壓力,就如同幾個武林高手面對千軍萬馬,不是親臨其中,光憑文字根本無法描述。
  「全力出手麼?」慧根兒舔了舔嘴角,下一刻,他閉上了眼睛,雙手在胸前合十,然後用一種怪異的姿勢站在了其中,口中開始念誦起我聽來很陌生的咒語,抑或是經文。
  在我左邊的路山更加奇怪,明明是在掐動道家請神術的手訣,但身體的姿勢卻又是密宗的一種盤坐之法。
  肖承乾最是中規中矩,在承清哥說全力出手的時候,就已經釋放出了一個純黑色的鬼頭,釋放出那個鬼頭的剎那,肖承乾的臉上出現了一種肉疼的表情,而我卻是看得一驚,光憑感覺我就知道他這個鬼頭應該是奢侈的用純陰之氣培養,少了駁雜的負面情緒,純陰之氣可以輕鬆的化為鬼頭所需的靈魂力。
  而下一刻他就開始他們那一脈引以為豪的請神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