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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6節

  我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慧根兒則是唱了一聲佛號,在這裡有兩個警察在小心的提取著一些證據,我走過去開口問道:「他們的屍體還在這裡嗎?是怎麼發現他們死掉的?」
  那個警察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顯然不知道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這時,我身邊傳來了一個聲音:「這是從上面來的領導,碰巧遇見了這個案子,你們知道什麼就好好回答。」
  我一看,不就是剛才我借電話那個警察嗎?他也跟了進來,看來還想的挺周到的。
  有同事發話,那個警察倒也直接:「屍體還在上面沒有動,如果你要去看,最好做好心理準備。至於報案的人是周圍的幾個鄰居,他們聽見了這裡的打鬥聲,然後來看情況,發現沒人開門,踹開門以後就發現了打鬥還有血跡,沒來得及看屍體,就報案了……這裡有一個後院,所處位置比較偏僻,鄰居看不見情況,我們估計兇手就是從那裡逃跑的。」
  我是一個道士,並不是專業的破案人員,也不會什麼精密的邏輯推理,聽到這些也只是嗯了一聲,如果要我找線索,只能從靈異的方面下手,當然必須是要在有跡可循的情況下,兇殺現場的鬼魂如果已經離去,那我是毫無辦法的,畢竟鬼魂是要遵從一定的規矩的,就比如說輪迴,傳中說的『被帶走』,在這方面我沒有證據,不算太瞭解。
  「但願是已經離開,否則不變成怨鬼,厲鬼。就是被某些氣場拘謹不得離開,很慘的。」慧根兒輕聲說了一句。
  這時,我們已經離開了那個血跡斑斑,看起來像是第一現場的裡間,開始上樓!
  樓梯上有一道長長的血痕,只是看一眼,我就彷彿看見了那對無辜父女的屍體就是在這樓梯上被拖動,留下了長長的血痕,但兇手為什麼要拖動屍體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順著充斥著血痕的樓梯向上,就是二樓的房間,兩個房門相對,就如一般的單元樓,此刻在這裡也拉起了警戒線,門口站著兩個警察,臉色蒼白。
  「這是上面來的領導……」跟著我們的那個警察又開始說話了,倒省去了我和他們解釋,在一番話以後,其中一個警察好心的對我說道:「最好不要進去看,我做了十年警察了,還是沒有抗住啊,出門就吐了。」
  說話間,那個警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在兇殺現場被嚇到,或者嘔吐,是心理素質不過關的表現,警察一直都是以此為恥的。
  另外一個警察也說道:「是啊,這個系列的案子,只要發現了屍體,能抗住的就沒有幾個。」
  我原本已經打算進門,一聽他這話,不由得皺眉問道:「系列案子?」
  「是啊,系列案子,從三年前開始,這樣的案子已經發生了6起,算上這次的死者,已經死了8個人,因為影響太過惡劣,上面壓了下來,我們破案的壓力也大啊。前幾起案子還好,作案的地點都是這縣城附近的地區,相隔有一定的距離,造成的影響上面還能壓住,沒想到這兇手竟然殺人殺到縣城來了。」跟在我身邊的警察,小心的,神秘兮兮的對我解釋到。
  我一皺眉頭,又聯想起慧根兒打聽的那些所謂消息,心裡不由得聯繫上了萬鬼之湖,難道是有關係嗎?
  可是,我還在思考,已經進屋的慧根兒忽然唱了一聲佛號,聽聲音竟然有些許的顫抖和激動,聽得出來,他是有些憤怒了。
  我趕緊幾步衝進了屋子,屋子裡的燈光白晃晃的,顯得有些刺眼和不真實的感覺,而我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女屍,還有被強行固定跪在旁邊的男屍,一下子胃就縮緊了!
  這個現場根本就像是一個地獄,我懷疑這根本就不是人類能做出來的事!
第四十四章 樓上的關門聲
  這是我第一次那麼清楚的看見這個小賣部老闆的臉,可惜是已經看不清楚具體長相了,兩邊的嘴角被劃開,刀口拉得長長的,翻開的肉被兩顆圖釘往上固定住了,擺成了一個小丑般的奇異『笑容』,卻又像骷髏般的露著牙齒。
  鼻子被削去,留下兩個孔洞,一雙眼睛因為淤血凝結,眼白變成了一種恐怖的紅色,整個身體被一根繩子綁在椅背上,固定成了一個跪拜的姿勢,是朝著床上的女屍,也就是他女兒的屍體。
  這樣的屍體,已經是考驗人類承受的極限了,不知道兇手的心態要扭曲到什麼樣的程度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血腥味刺激著我的鼻子,看見的男屍卻衝擊著我的視覺,我此時不止胃部在抽搐,連整個心臟都在抽搐,我以為鬼物在人類的眼中是很恐怖的存在,其實比起這種真正的兇殺現場,鬼物有時可愛的像小白兔。
  慧根兒雙眼緊閉,仰天,兩行淚水從眼角滑落,我知道慧根兒是在愧疚他明明已經發現端倪,卻沒救下這倆父女,雖然他是那個提著戒刀,說要殺盡天下惡人的小和尚,卻也是這個心底柔軟而慈悲的小和尚。
  我不知道怎麼去安慰慧根兒,有些事情是命運,避也避不開,也不是旁人可以阻止的,我只能強忍著心頭的不適,繼續觀察這個兇殺現場,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絲線索。
  如果說那具男屍是人類承認的極限,那麼床上那具女屍,則已經超過了人類的承受極限。
  我從來沒有想到一個人可以流那麼多的血,以至於多到整張床單被鮮血染紅,在一大灘血跡的正中,小賣部老闆的女兒就躺在那裡,只是看一眼,可能按照我的心理素質,也會做半個月的惡夢。
  冷汗從我的額頭滴落,我看見了這個面容清秀的女孩子,此刻臉上是一種扭曲的表情,雙眼圓睜,眼神停留在了極度恐懼的一刻,一張臉蒼白到普通人無法想像,連白紙都不足以形容,連嘴唇都幾乎沒有什麼顏色,我不懂法醫學,但這絕對是失血過多的表現。
  她的臉不像她的父親,反而是被保護的很好,在臉的旁邊還放著一束不知道那裡摘的野花。
  可是她的身體卻是極度的恐怖,雙手被擺在胸前,做出了一個祈禱的姿勢,但是從胸前一直延伸到小腹,她的肚子被整個剖開……我無法用筆墨去形容這一幕,只能說她的內臟被取出了一部分,就放在屍體的旁邊,每一塊內臟旁邊,都擺有一束野花。
  而下半身則是裙子被撩起,雙腿張開呈一個奇異的角度,而我個人已經形容不下去,看不下去了……
  花應該是美好的事物,但兇手好像很喜歡用它來裝點屍體一般,鮮血,恐怖的屍體旁擺放著鮮花,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扭曲和諷刺?
  「我懷疑這個兇手……唔……應該……是……唔,國外連環殺手的崇拜者,就比如開膛手傑克什麼的……嘔,我受不了了,我出去一下。」跟我那個警察,邊壓制著乾嘔,邊跟我說完了這句話,就衝出了屋子。
  我也快被這兇殺現場的氣氛弄出陰影了,因為我無法想像,一個人殺人之人,還拖屍到二樓,然後冷靜的對著兩具屍體做出這些舉動,而很有可能在這個過程中,幾個鄰居已經在拍門,我能形容他是從容不迫,把殺人作為一種享受嗎?
  我注意到那具女屍少了兩個大腳指頭,而現場卻沒有。
  我不敢深吸氣,而是一下子走到窗前,推開了窗戶,想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卻不想在推開窗戶的一瞬間,卻聽見樓上傳來了『澎』的一聲關門聲!
  「誰?」面對這種神神叨叨的聲音,身為道士的我從來就沒有緊張過,可這一刻卻不知道為什麼全身汗毛炸起,頭皮都在發麻,彷彿心臟在那一刻都被一雙手攢緊了,我一下子吼了一聲。
  卻看見慧根兒在這一瞬間已經衝出了房門,『咚咚咚』的朝著樓上跑去,我趕緊跟了上去,而在屋內的其中一個警察和門外的三個警察也跟著衝了上去。
  樓上和二樓也是同樣的結構,兩扇相對的門,看樣子是空著的,因為門敞開著,裡面堆著一些雜物貨物,但在其中一扇門的旁邊,還有一扇小門,應該是衛生間和洗澡的地方。
  而發出關門聲的就是這扇小門!
  慧根兒站在這扇小門前,皺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一步一步的走到慧根兒身前,幾個警察戰戰兢兢的就跟在我身後,其中一個警察還誇張的掏出了槍,吼道:「是誰?不要動,否則我就開槍了。」
  「沒人。」慧根兒輕聲說道。
  對的,是沒人,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這時,那扇裝著活頁的門又誇張的『吱呀』一聲,開了一半,然後又是『澎』的一聲!
  現場安靜,只剩下我們幾個的呼吸聲,連風聲都沒有,幾個警察一下子都愣住了,因為這門的動靜在他們看來未免太過詭異了,連風都沒有,這門是怎麼會自己自動的開關?而我相信在那門開了一半的瞬間,所有人都藉著這三樓樓道昏暗的燈光,看清楚了這小小的衛生間根本沒有任何人存在,除非那個人是躲在門的背後。
  可是,這些警察根本不敢去查探,那個握槍的警察甚至手都有些輕微的顫抖,好在他們是心理素質過硬的警察,否則是普通人看見這一幕,已經是驚叫著轉身就跑了。
  我沒有說話,在那一刻,我已經開了天眼,在天眼中,這整個樓道,目光所及的每一個地方,都是『血光』沖天,可見這裡的凶氣之重,兇手的身上應該已經背負了好一些人命吧。
  我緊抿著嘴唇沒有說話,而是朝著那個衛生間走去,但一張符菉卻也是扣在了手裡,我無法把握這裡面是不是有厲害的存在,畢竟這裡靠近萬鬼之湖,畢竟這如此凶殘的兇殺現場,我第一時間出現,卻都沒有在現場找到任何靈魂的痕跡。
  「不……不要進去,我們做警察的就知道,很多兇殺現場都,都不乾淨。」我的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是陪著我們進來的那個警察。
  我深吸了一口氣,站在那個衛生間的門前,沒有回頭地說道:「沒關係,這種事情我比你們遇見的更多。要線索偶爾就只能這樣找。」
  我沒有撒謊,一些沒公佈的重案,影響極大的重案,只要能找到這種線索的,都是通過這樣的手段先確定兇手,然後再收集證據的,只不過這些細節都被記錄在了公安部的秘密檔案裡罷了,普通人民不用知道這些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