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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8節

  真正的珍貴的是在一片渾渾噩噩,烈火焚身,淤泥遍野的世間熔爐中,敲開身體,心是白的那種潔白。
  漂浮的思緒中,路山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站定了。
  他看著我,第一次臉上的神情不再是那種天塌下來都不變的平靜,而是一種玩味般的不確定。
  他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對我說:「你是在裝傻?還是真傻?」
  「看你高興怎麼認為吧。」其實我必須得承認,有時候和路山說話是很累的,沒人願意和猜不透心思,甚至連目的都不表露一絲的人說話,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赤裸裸的站在別人面前一樣。
  「我好像不太能得到你的信任。不過,那沒有關係,誰都需要一層必要的偽裝。」路山的神色又恢復了平靜,又是那種讓人厭煩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但願你告訴我這些,下一句話不是要告訴我,你是特務,然後需要我也去當特務。」我開玩笑的調侃了一句,其實我對路山的偽裝和他的秘密沒有半分興趣。
  我感興趣的事只在於,這一次的行動有沒有轉機,這個轉機是不是路山能帶給我的。
  如果真的按照肖承乾說的那樣,他風風火火的尋來兩套設備,我們能不能下水都是兩說。
  「我是華夏人,心也是華夏心,自然不會是特務。我只是想說,我出門的時候,陶柏已經睡熟了,我們沒有給江部長匯報後來的情況,只是在你們的探查結束後,對江部長說,因為下潛的問題,你們沒探查到什麼,處於鬱悶之中,還沒對我們提出具體要求。」路山慢慢的說道。
  這話的信息量很大,我需要慢慢的消化,因為唯一字面上的意思,不過是路山隱瞞了在營房裡的我們的要求罷了,值得推敲的信息量來自於路山這樣做的目的。
  由於不瞭解這個人,我能猜測的實在是有限,倚著樹,雙手抱在胸前,我說道:「然後呢?是想讓我感恩嗎?快點收回心中那不現實的想法?」
  這話是我故意用來刺激路山的,傻子都知道路山沒有必要這樣做,他是江一的人,討好我有什麼好處?
  「呵呵,你說話真有趣,我還是想說,我出來的時候,陶柏已經睡著了,另外這個營地很簡陋,你們幾個人要出去一趟,也沒關係,而且在今夜一整夜,我們這邊有什麼異動,那邊國家的人也都會當沒看見的。」路山慢慢的說道。
  而我的眼睛瞇了起來,我承認我對路山的話開始感興趣,對他這個人也好奇起來,我沒說話,路山則繼續說道:「船還綁在那裡,要天亮才有人去收回。最後,我想說的是,要找到什麼,不一定要下潛很深,下面的環境不是很好,可不是游泳池那般平整,溝溝壑壑的,說不定就藏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傢伙。」
  說到這裡,路山忽然轉頭望著我笑了,然後說道:「信息量夠了嗎?」
  我也笑了,對他說道:「好像還差點兒,至少8,9個公里的湖面,水下信息不明確,給我兩個晚上我也探查不完,找不明白啊。」
  「這個啊。」路山為難的抓了抓腦袋,然後說道:「其實你看看往東南方向找,會不會好一點兒?注意的不是水中,而是泡在水中的巖壁,這樣可就清楚了?再不清楚,覺得時間緊迫的話,也別浪費人才,不管是穆承清,還是季承真的本事都不是蓋的,定個稍許精確點兒的位,還是能做到的。」
  的確,是能做到的!
  聽到這裡,我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衣衫,然後沒有對路山說謝謝,說謝謝沒有意義,我只問了一句:「你要什麼?」
  路山沒有說話,而是笑著對我說道:「你也要小心點兒,不是說不在最深處,就沒有危險。」
  我沒回答,只是定定的看著路山,危險不是我怕,就能躲掉的,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我的腳步,我現在只想確定他要什麼。
  「如果可以的話,下面有什麼,請你在機會盡可能詳細的告訴我,如果有特殊的地方,或者特殊的物品出現,請你一定不要為我錯過。」路山終於也直接了一次。
第二十二章 水下的眼睛
  這個要求可夠奇怪的,水下的特殊環境,特殊物品給他留意著,他指的是什麼?面對我探尋的目光,路山有些躲閃,顯然他不想回答。
  「你是說,如果有特殊的東西,那是要帶上來交給你的嗎?」我開口問道,顯然他如果讓我帶紫色植物給他,我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楊晟的事情在我的心裡留下了深深的傷口,所以我下意識的抗拒這植物有任何的途徑流傳。
  「你放心,你們要做什麼,還是誰要做什麼,哪怕是想當神仙,我都一點兒興趣沒有。特殊的環境,特殊的物品不一定有吧,也許也有,你下去看見了自然就能理解。」路山這話說的莫名其妙,甚至有些懶洋洋的,彷彿他很疲憊,說完,他就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的,雙手插袋,朝著小樹林外走去。
  他的聲音飄進我的耳朵:「你最好抓緊時間,就剩下半夜了而已。」
  我不再發呆,轉身就朝著小樹林外飛奔而去,速度簡直是我能拿出的極限速度,跑到營房的邊緣,我開始放慢了腳步,盡量讓自己的呼吸平穩,就真的只是像一個晚上睡不著去散步一般的人一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事到如今,我要『對抗』的是一個極具力量的部門,我不敢放任自己有半點不小心。
  進了房間,我才敢大口的喘息了幾聲,然後幾步跑到和我分在同一個營房的承心哥面前,幾下把他搖醒了。
  待到承心哥清醒以後,我們又分別的,悄悄的把所有人都叫來了,然後在有些睏倦的大家面前,把事情告訴了大家。
  「可信嗎?」承心哥的第一個發言。
  「這小子該不會有什麼陰謀吧?」肖承乾第二個說話。
  而我面對他們的疑問,只說了一句話:「你們覺得我們還有選擇嗎?不想空手而歸,就只能賭那麼一次了。」
  為了精確定位,承清哥要開卦,至於承真卻說只能去了具體的地點,她才能用自己的定位法,算是輔助承清哥吧。
  我們也不打擾承清哥,換了一間房間等待,十幾分鐘以後,承清哥給了一個大概的位置,他對我說道:「由於是關聯自己和同門的事情,這個結果是否非常準備,有待商酌,不過大概範圍總是能保證的。」
  「大概範圍也就夠了。」看著認真嚴肅的承清哥,我忍住想笑的衝動,他還穿著睡衣,腦袋上帶著一頂尖尖的睡帽,睡衣睡帽上都有大個大個的卡通圖案,這是什麼樣的睡覺愛好?
  偏偏他還是一個行事一板一眼,常常很嚴肅的大男人。
  ※※※
  就如路山告訴我的,這裡非常簡陋,要混出這裡是一件不算困難的事兒,在得到結果,收拾了一番過後,我們20分鐘不到,就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混出了營房。
  輪流背著沉重的潛水設備,我們一路朝著X池疾走,在這種時候,時間無疑比金錢的價值更大。
  到了X池,承真又用秘傳的定位法幫我們仔細定位,但由於倉促和某些限制,她得出的結果,比承清哥的範圍也沒有縮小多少,但是對於我們來說是夠了。
  更讓人放心的是,定位出來的東南方向某一處,是靠著我們華夏這邊的,這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煩。
  依舊是我和肖承乾下水,承心哥和承清哥划船送我們到某個點,女孩子在岸上等待。
  此刻,已經是凌晨3點多的時間,周圍異常安靜,連對面那些巡邏的很勤快的傢伙也不見了,我耳朵裡迴響的只是船槳撥開水面的流水聲,讓一整個湖面的清幽月光都蕩漾開來。
  由於心裡著急,沒有人說話,直到我要準備下水之前,肖承乾才憋不住的問了我一句:「承一,會有收穫嗎?」
  「結果也不會再糟糕到哪裡去。」我的話意思很明顯,已經是沒有收穫了,還怕再一次的沒有收穫嗎?
  入水,依然是一陣冰冷將我重重的包圍,打開水下手電,這水面下看見的和我們剛才看見的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在光照裡漂浮的灰塵,一個黑暗而絕對安靜的世界。
  沒有過多的耽誤,我和肖承乾開始下潛,定位的範圍是XX米左右的深度,這個深度絕對是我們能夠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