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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8節

  看我忽然這個樣子,大家都停止了打鬧,噤若寒蟬的望著我,深怕弄出一點兒聲響打斷了我的思路,跟著我找蓬萊,牛肉,香菜?走蛟……!
  在承清哥的一句無心之言之後,我竟然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都竄連了起來,我停下了腳步,忽然大聲地說道:「大家跟著我一起找蓬萊,之所以說跟著我,是因為我是山字脈,遇到危險我要擋在大家前面,確保這次行動,所以從某一個側面來說我是這次行動的一個核心。」
  承真「啊?」了一聲,承願和如月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我,慧根兒小孩兒心性中,從沙發上跳起來,說道:「嗯,就是,就是,哥你就是!」
  承清哥咳嗽了兩聲,似乎覺得非常為我丟臉的樣子,承心哥歎息了一聲,一副很傷懷的樣子,對我說道:「承一,我沒看出來你原來是那麼『自戀』的人,思考了半天,原來就是告訴我們,你是核心。」
  我操!
  我看著所有人,結果除了慧根兒,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我差點沒被心頭的一口老血給憋死,大聲說道:「我操,我是這個意思嗎?我是說我分析出來師父的話了,那老頭兒說話也太不靠譜了!他其實是想告訴我,牛肉的菜,牛肉自然是主料,但是沒有輔料不成菜,那麼聯繫到找蓬萊,最主要的事情是要跟隨走蛟,師父應該是在暗示我們,光是找到了走蛟是不行的!」
  「怎麼說?」大家的神情都變得認真了起來,開口問我的承心哥。
  「還沒懂嗎?承真說水面下有東西,以至於影響了水面下的氣場,形成了漩渦,承心哥說了師叔的暗語,大概也是說下面有他留下的東西,還提醒承心哥一定要記得,最後再聯繫我師父的話,還不明顯嗎?那就是在暗示我,找到這些東西也很重要,不單單是走蛟。」我大聲的說道。
  這一下,再聯繫起來,師父在第一段錄像裡,比出的手勢,說不定也是要我留意那湖面下的東西,至少也是提醒我去看一看,會有發現的意思。
  我立刻把這個想法也說了出來。
  這樣,影碟裡藏有的最大謎題,應該就是解開了,我也不得不說,這謎題藏得非常之深,如果不是我們這一群和長輩們生活了那麼久的弟子,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發現有什麼問題,畢竟他們選擇傳達的方式都是生活中的細節和對話,其他人怎麼可能知道。
  而這盤影碟記錄的只怕是他們留給我們的幾個重中之重的地方,要我們特別的注意!
  我連接起了所有的事情,大家都興奮了,仔細一想,這樣的解釋才是最行的通的解釋,承清哥比較淡定,畢竟我們大師叔不算做『失蹤』的範疇,他能夠稍微置身事外一點兒看整個事情,他沉吟了一陣兒這樣說道。
  「這個說法應該是靠譜的,不過……這樣說吧,雖然說在第一段錄像裡,姜師叔比了一個手勢,我們曾經猜測是小心江一,現在證明不是了,但江一的嫌疑依然不能洗掉,我們還是應該防備他。」承清哥這樣說道。
  「那是肯定的,如果江一完全沒問題,長輩們不會選擇這種方式給我們留下信息。」我點頭說道,我明白承清哥是在提醒我們,不能興奮過頭,而忘記了防備。
  慧根兒吐了一下舌頭,說道:「額覺得吧,承清哥和承真姐,那麼厲害,就去算算,看看江一咧,不就得到答案了嗎?」
  「幼稚!」承心哥和承真姐同時瞪了一眼慧根兒。
  江一是什麼人,傳聞中最接近地仙的人,命卜相受制約頗多,就算是普通人命格稍為大一些,面相稍微『特別』(貴或者惡)一些,這三脈進行起來都多了很多困難,不要說是一個地仙了。
  試想歷史上,皇帝的命貴,一旦稱帝,又有多少術士是敢為皇帝算命看相的?一般都說些奉承之言就罷了,這是因為命格和面相已經『貴』到了一定程度,甚至聯繫上了江山大運,這是可以亂算的嗎?
  更不要說,在歷史上的大能,比當代多多了。
  想到這裡,我也不自禁的歎息了一聲,歷史總在前進,很多東西也在前進,為什麼我道家卻在後退?還能前進嗎?
  可承清哥的話卻打斷了我的思路,他沉聲說道:「而第二,是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情,按照從長輩們的表現來看,他們是不願意我們去尋找什麼的,為什麼處處留下線索,這一點何解?」
  我們都愣了,是啊,師父的態度從八年前龍墓留字,到六年前忽然遠走,都不曾改變,為什麼到如今卻是處處留下線索,這個問題,怕是值得深思啊?
第十三章 解謎與闖入
  雖說這個問題值得深思,但畢竟是關於人心裡的東西,即便是我們最親密的長輩,我們光是靠猜測又怎麼可能得到答案?
  討論了一陣兒,沒有結果,我們還是繼續看起影碟來,因為心裡對謎題已經有了一個大方向的猜測,所以接下來的影碟內容,我們抱著這樣的眼光去看,自然就發現了很多值得留意的細節,隨著影碟的放映,我們也更加的確定長輩們絕對是要我們留意影碟中他們所拍攝出來的幾個地方。
  40幾分鐘的影碟很快就放映完畢,在後來,不僅是我師父發言,幾乎在場的所有長輩都有發言,王師叔,凌青奶奶,甚至包括慧大爺也給了慧根兒一個暗示。
  給讓人感覺到神奇的是影碟記錄的那些地點,如果說開始的湖,江只是『稀鬆平常』,在後面記錄的幾個地方,就包含豐富了。
  其中三個地點,我印象特別深刻,一個竟然是到了地下暗河,而另外兩個,我看著,第一感覺就是根本不在國內!至於是哪個國家,只在其中一個得到了答案,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鏡頭故意的,總之我們看見了一個貌似行人的人,從他的穿著打扮來看,那竟然是到了印度!
  而印度那裡,是慧大爺給慧根兒留下了線索!
  除了這三個地方,剩下的影碟還記錄了兩個地方,原本這兩個地方我們沒有特別注意,可是為了確定線索,重看影碟的時候,我們卻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不,幾乎可以說的上是恐怖的細節。
  那就是那兩個地方的記錄,如月眼尖的發現,船的背後幾十米處,好像是有個人跟著!
  那個鏡頭是拍攝風景的鏡頭,那個細節幾乎是一閃而過,如果不是如月眼尖,根本不可能有什麼發現。
  我們來回放了幾次,甚至是掐著時間暫停,終於讓我們肯定了這個細節,而恐怖的點在於,那個人頭只出現了臉的上半部,而且是一閃而過,又沉入了水中,然後再也沒有起來。
  另外一個發現人的鏡頭也是同樣如此,那一次是在船的側邊,也是一樣,上半截臉,只出現了一秒不到,又再次沉入了水中。
  我們沉默了,而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了我,如月第一個開口:「三哥哥,你說,人?鬼?」
  承真更恐怖,問的更直接:「承一哥,人?水裡的屍體?」
  我沉思了很久,才說道:「總之從我的判斷來說,現有的攝影攝像技術,是不可能會捕捉到鬼的身影的,但萬事沒有絕對,就好比說凶厲如小鬼點點,它是想要留下什麼影像,而在那一瞬間,它的氣場又爆發到極點,那就是有可能留下具體的影像的,就好比陰氣還能化形為霧,我們的鏡頭是能捕捉到霧氣的。但一般的厲鬼,在它是非常想留下影像的情況下,就算氣場再爆發到極限,也不可能留下具體的影像,只能是一個模糊的,不能具象的影子,那個鏡頭雖然出現的時間異常的短,但從清晰度和存在度來說,應該不會是鬼。」
  如月沉吟著,而承真還在望著我,我沒好氣的說:「當然也不可能是浮屍什麼的,你見過只露出半個頭的浮屍嗎?」
  「那也就是說是人了,承一,你覺得江一有沒有發現這兩個細節?」承心哥皺眉望著我說道,畢竟我們都能發現這個細節,一直保存著影碟,並有著強大的人力物力的部門有可能會沒發現嗎?
  我的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他們絕對發現了,重要的是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的問題,有時在坦誠和隱瞞之間倒是真的很難做選擇,一個小小的選擇,或者也就決定了未來的走向。
  「我們自然是不會擔心長輩們留下來給我們的線索被江一發現,這兩個人影我覺得是巧合的因素比較重,畢竟長輩們該留給我們的信息,已經在當時留下了,或者他們也不知道這鏡頭竟然拍攝到了人影,更糟糕的情況就在於連長輩們也不知道被人盯上了,卻被我們無意中發現了……」承清哥的分析顯然更具體了一點兒。
  原本我們是想靠著影碟來解謎的,可是就如同我去到龍墓一般,謎題沒有完全的解開,反倒陷入了更深的迷霧裡。
  而這其中重點的人物,竟然是江一。
  我歎息了一聲,喃喃地說道:「重點是,師父他們算只留下了湖與江河的信息,關於更詭異的大海之上,他們是一點兒線索也沒有留下,這更不知道是為什麼?」
  顯然,身陷迷霧當中,沒有人能給我答案。
  ※※※
  影碟的問題讓我們糾結了兩天,但是有更多具體的問題還是在纏著我們,就算珍妮姐利用人脈讓我們得到了『出航』的自由,但是具體該往哪裡出航,我們卻沒有答案了。
  在以前,目標倒也算明確的,就比如,找到走蛟,跟隨走蛟,如今,線索多了,反而是一片迷茫了。
  而且由於影碟的問題,讓我們意識到了我們的準備不是太充分,要去的地方太多,有更多細碎的瑣事,還需要分別去辦理,如今看來,錢也有些捉襟見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