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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0節

  沉思了半天我開口了,說道:「這件事情,說到底只能有兩個解釋,第一個解釋是師父故意把時間說成是那三年。第二個解釋就是拂塵不止一柄,師父給我留下了一柄,然後自己手上還有一柄。」
  承心哥接著說道:「師叔已經離開,你覺得在往事上打這種時間差的意義在哪裡?如果是第二個可能,我們就假定拂塵有幾柄吧,那也不現實。」
  「對的,是不現實,如果有幾柄,師父不會說那樣的話,如果這時間還有什麼東西能稱為『法寶』,那就是這拂塵,只有獨一無二,才能配上這樣的話,這是一個人們說話習慣的問題,而且我那時候那麼小,師父也只是無意的『炫耀』,應該不存在什麼『伏筆』,這樣說來,就只有一個可能!」我認真的說道。
  「對,那就是給你留的是真,他拿在手上的是假,就是說那是他根據真的拂塵仿製出來的法器!可是,承一啊,你覺得有這必要嗎?我從來不覺得我們老李一脈缺少法器。」承心哥皺眉說道。
  「嗯,這就是事情的關鍵,師父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也開口了。
  說到這裡,我們面面相覷,然後同時說了一句:「回去!」
  是的,只有回去,把那拂塵拿出來研究一下,才能確定事情到底有什麼蹊蹺,可憐我,這一年沉溺在悲傷中,這麼關鍵的問題,竟然在一年後我才想起。
  而在回去的路上,我和承心哥又發現了一件蹊蹺的事情,那就是師父他們既然去過東北老林子,為什麼不收取妖魂?畢竟崑崙之路,一路險惡,有妖魂不是更好?
  可這件事情,又隱隱是有兩個可能完全可以成立的。
  第一,是老一輩想把妖魂留給我們。
  第二,是他們既然是通過契機進入龍墓的,說不定根本不知道妖魂之事。
  總之,師父他們那一輩的事情,不想還好,一想就覺得迷霧重重,中間還夾雜了一個身份背景不俗的江一,還扯到了師祖的朋友(姑且這麼算吧)珍妮姐,我發現所謂的解謎還不如不解,越解越是迷霧重重。
  小城不大,很快我和承心哥就回到了家裡,沁淮懶洋洋的窩在沙發裡看書,如月則在收拾房間,難為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女強人洗洗刷刷,看得我倒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因為心中有事,我們也沒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就衝到我的屋子裡,從我的行李中拿出了那一柄拂塵,這種『神經兮兮』的行為惹得沁淮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承心哥,承一,你倆搞啥啊?房間沒失火啊,我檢查了的。」
  承心哥悶聲回了一句:「得,你就扯淡吧。」然後和我一起觀察起我手中這柄拂塵來。
  因為含有特殊的金屬鏈,拂塵入手很沉,我很懊惱的在回憶,這柄拂塵入手,和在黑煙苗寨裡那一柄拂塵入手是有什麼不同,而懊惱,就代表我實在對比不出來。
  一是因為時間久遠,二是因為那拂塵說起來,我也就接觸過一次,還是在中茅之術的情況下,我是怎麼對比的出來?只是模糊的記得,當時在中茅之術的情況下,師祖摸著手柄彷彿是說了一句:「真是熟悉吶。」
  這時,沁淮和如月也圍過來看熱鬧了,恰好我想起了這一點兒,也就說了,承心哥說道:「師祖應該不會判斷錯誤吧?莫非你手上這柄是假的?師叔給你留給假玩意兒做啥?沒道理啊!」
  承心哥這話倒是提醒了我,我低頭仔細觀察起這柄拂塵的手柄來,那柄拂塵的手柄,我自然是不會記得,我只是希望這柄拂塵的手柄能給我一點兒線索。
  看了半天,我忽然覺得有小小的問題,卻又不敢肯定,皺眉想了一下,乾脆問旁邊一臉迷茫的沁淮:「你覺得這拂塵的手柄是不是有點兒新了?」
  沁淮抓抓腦袋說道:「拂塵這玩意兒,我倒是不懂!不過我爺爺常用的撓背的,我倒是經常看見,這種用老了的手柄是有一層油浸浸的光澤,這個沒有,覺得很新啊。」
  「你說那東西叫包漿,是看古玩老不老的一個判斷,人手長長把玩兒或者使用一件兒東西,就會產生這種玩意兒,這麼說起來這拂塵的手柄是很新吶。」承心哥也反應了過來,然後用一種真的是假貨的眼光盯著我。
  是假貨嗎?我開始仔細的觀察起拂塵中的金屬鏈來,卻發現這金屬鏈隱隱的有一層『血光煞氣』在其中,這是純粹憑靈覺感應出來的東西,不會有假,如果有這種東西,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拂塵不知道『飲』了多少血,奪了多少命,才會有這麼一層『血光煞氣』,就如上過戰場的劍,飲過血的劍,一抽出來,人們就會感覺到從心底發寒,一個道理!
  而上面的陣法和符菉,憑借我這麼多年在山字脈學習的經驗,我也一眼就看出來了,只能用四個字形容『博大精深』!這絕對不是我能『篆刻』出來的,怕是我師父也不能,要知道,道家的手段也包括了『篆刻』一行,同樣威力的符文,『篆刻』的難度可遠遠高與書寫繪畫,那需要精神更長久的集中。
  所以一時間我已經有了判斷,我說道:「你們都別說了,我心裡已經有答案了,現在我要拆了這柄拂塵!」
  「啥?」承心哥愣了。
  「我覺得可能手柄是假的,拂塵本身是真的,我不能理解師父這樣做的用意,只能拆了它找找答案,這拂塵厲害的關鍵就是這些金屬鏈,拆了它是不會影響什麼的。」我淡定的說道。
  接著,我說做就做,很快就把拂塵和手柄拆開了來,這時,我才發現入手的那個金屬手柄竟然是中空的,而裡面仔細看去,竟然藏了一張紙條!
第五章 鏈條上的圖案
  紙條被取出來時,已經有一些泛黃,是啊,畢竟已經過了至少7年了,展開紙條上面只有簡單的幾句話,是師父的筆跡。
  承一,如果命運的安排要讓你發現這一張紙條,那麼秘密師父也就不再保留,秘密在金屬鏈上,用有顏色的水流過金屬鏈,再擦乾你自然就會看見這個秘密,能不能理解,還是看命運的安排吧。
  我拿著紙條,覺得莫名其妙,就算我發現了秘密,能不能理解,還要看命運的安排?但是紙條我還是習慣性的收好了,師父留給我的紀念太少,他是一個連照片都沒有的人,就算是工作證件,也是得到了特許,上面竟然是一張他的素描!
  後來,也不知道他是否撕掉了,總之我是沒有找到。
  至於師父有沒有身份證,這個問題成迷,反正我沒有見過!
  想什麼都不如做,這張紙條大家也看見了,承心哥二話不說的就站起來,說道:「我出去買一瓶墨水。」
  有顏色的水,墨水自然是最合適的,說完承心哥就出去了。
  屋子裡剩下我和沁淮如月三人,沁淮和如月倒是挺合拍,遇見這種充滿了迷霧的事情,興奮的跟什麼似的,討論開來了。
  我看似鎮定的坐在沙發上,心中又怎麼鎮定的下來,這樣想著,我又忍不住拿出了一根金屬鏈條到眼前細細的觀看。
  我發現這金屬鏈條入手相當的沉重,至少比一條鐵鏈子沉重!而且異常的堅硬,外帶也有一定的柔韌度,如果沒有柔韌度,又怎麼可能打造的成鏈條?
  我不懂金屬,也不知道這具體是什麼材質的,只覺得這銀白色的金屬鏈條,仔細看去有著迷人的光澤,不過非常的內斂。
  難道是合金,想想也覺得不可能,在師祖那個年代有合金嗎?有嗎?
  這個問題,我不能細想,畢竟師祖的際遇太過奇特,你就是告訴我,他從火星帶回來的金屬,我也會相信。
  從金屬方面,我發現不了問題,只能從上面篆刻的東西上去發現,但是上面除了篆刻的一些陣法和符文,我又確實看不出什麼來,說得搞笑一點兒,我就連上面篆刻的符文和陣法都理解的有限,若是真的要憑興趣去研究思考下去,不誇張的說,五年吧,我或許會有一定的理解,但是完全的做出來這些卻又不可能。
  說是沒有發現,但也有一點點微小的不對勁兒的地方,微小到我自己都懷疑自己是否太過吹毛求疵了,那是什麼呢?就是這金屬鏈條上有一些微小的劃痕,我看起來是雜亂無章的,這種算是不對勁兒嗎?
  就在我抱著金屬鏈條研究的時候,承心哥很快就拿著幾瓶紅墨水回來了。
  我放下鏈條,既然我自己看不出個啥,那就老老實實按照師父說的辦法去辦吧。
  把紅墨水放在桌子上,我也把金屬鏈條拿了過去,一共九條,然後打開了一瓶紅墨水,拿起其中一條鏈條,就把紅墨水從上到下的淋了下去。
  紅墨水流過鏈條,很快的滑落了下去,貌似這金屬鏈條有古時描述的神兵那樣的特性——殺人不見血!因為血痕很快就會從兵刃上滑落。
  但是鏈條上篆刻有符文和陣法,那些地方倒是『留』下了墨水,讓符文和陣法越發的清晰可見,但是這有什麼?我不解,莫非就是讓我把符文和陣法看的越加清楚?
  靜待了片刻,鏈條沒有新的變化,我們拿過一張紙又按照師父的說法,把鏈條擦乾了,卻發現整個鏈條沒有任何的變化,和任何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