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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節

  「什麼是半男人?」
  「就是說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半女人,一半男人,真漢子應該陽剛,充滿氣概,你這種就只能算半男人!」
  「凌新燕,我和你拼了。」
  我無語的看著這兩人爭吵一直到現在,說著說著就要打起來了,在這種情況下,我不能不作為了,雖然在我眼裡,他們兩個吵架,彷彿是性別真的互換了似的,他們雙方都說的挺有道理,可是這話我不能說啊,對了,我終於知道了珍妮姐的名字,原來叫凌新燕……
  等等,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我必須站出來,於是我站到中間,誠惶誠恐地說道:「兩位前輩,請你們……」
  可是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們倆同時推了一把,然後同時指著我吼道:「閉嘴!」
  接著,就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
  在上午8點多的時候,我被珍妮姐又再次背了回來,當然『降落』的地點,也是在荒無人跡的郊外僻靜處,畢竟是白天,珍妮姐多了許多顧忌,飛行的高度比夜晚高,降落的速度也比夜晚快了許多,按照她的說法,是用了一定的秘法。
  降落的地方畢竟是僻靜處,我和珍妮姐還要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到有人煙的地方,尋找能回去的交通工具,在這之前,我給醫院裡的酥肉打了個電話,報了一聲平安,並告知有點事兒,耽誤了點兒時間。
  弄完這一切,我默默的走在珍妮姐的身後,我不敢看珍妮姐的臉,走上路上也神情怪異,憋得很難受。
  就這樣默默的走了幾步,珍妮姐忽然轉頭過來看著我,神情詭異的問我:「你是不是很想笑?」
  「沒有,我真的沒有,哈哈……不是,我剛才背就癢癢,所以……哈哈哈……笑了。」實話說,這樣對著珍妮姐的臉真是『折磨』啊,無可置疑,珍妮姐是『漂亮』的,但是一個漂亮的女人,頂著兩個熊貓眼,頭髮亂七八糟的,口紅也花了,時尚的襯衣也被扯落了一截袖子,那樣子確實……
  但是這個不是搞笑的關鍵點兒,關鍵點兒是我一聯想到王風的形象,原本飄逸,儒雅,丰神俊朗的他一頭長髮被珍妮姐抓成了『女瘋子』,一身瀟灑的白衣被珍妮姐撈成了『丐幫』幫服,還充滿了腳印,臉上交錯著爪印的樣子,再結合那一場趕超巷子裡大媽打架高等水平的『驚天動地』的大戰,我真的忍不住要笑。
  這就是所謂的神仙打架?我再也憋不住,乾脆在早晨的太陽底下放聲大笑,再憋我覺得我會『死』掉的,我終於暢快的笑了出來,然後……然後就是我被珍妮姐揍了一頓!
  在路邊等了很久,才終於有一輛出租車願意搭載我和珍妮姐,估計是因為我們這副形象,就跟小偷被逮住然後被打了一頓之後的讓人嫌棄。
  在車上,好心的司機大哥開口了:「我說小伙子,你再急,也不能對你媳婦兒動手啊,是吧?哎……那小媳婦兒,我也得說說你,女人也不該動手的,我看你老公比你傷得嚴重啊,你說小夫妻有啥事兒,不能好好說嗎?還得打成這個樣子?是要離婚嗎?」
  我坐在後座,差點兒昏倒,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不過透過車前鏡,我看見我確實比珍妮姐傷的嚴重,因為我的臉上竟然還有一個清晰的鞋印,媽的,你和王風打架,小爺我是躺槍!躺槍!
  至於珍妮姐,很是『爽快』的給了那個司機大哥一巴掌,說道:「老娘當他奶奶都嫌年輕了,什麼夫妻!你是想找打嗎?」
  那司機挨了一巴掌,原本想發脾氣,但礙於珍妮姐那逼人的氣勢,根本不敢說話了,直到下車的時候,他才拉著我小聲說道:「小伙子,聽哥一句勸,就你那媳婦兒,真得離婚!」
  這話剛好被珍妮姐聽見,那司機一縮脖子,趕緊踩了油門,絕塵而去,留下珍妮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結果我屁股又光榮的挨了一腳。
  其實,雖然挨打了,我也很開心,在珍妮姐身上我找到一種和師父相處的感覺,可事實上,這樣的快樂能維持多久?珍妮姐是很快就要離開的,她的行蹤難尋,不見得比在崑崙找我師父簡單。
  而現實中,從今天開始算起,還有三個白天,兩個晚上,和C公司的決鬥就要開始了。
第七十八章 一場談話
  「藥丸用溫水化開,每隔3小時服用一次,你一天服用的極限是5顆,那還是在你靈魂受創的情況下,才能如此服用。很簡單的一個道理,水滿則溢,在你靈魂恢復了以後,三天服用半顆,才不會浪費藥力。」王風的話猶在耳邊,只是想起他說這話時的形象,一絲笑意還是忍不住掛在了我的嘴邊。
  那是他剛剛和珍妮姐大戰了一場之後,頂著一頭『女瘋子』似的亂髮跟我說的。
  我不太願意去想關於王風,珍妮姐甚至是顏逸的事情,我總覺得我和他們不是屬於一個世界的人,他們所在的高度,看見的世界,並不是此時的我能理解的,人不能故步自封,堅持自己所看見的才是世界的全部,但也不能好高騖遠,眼高手低妄想一步登天去融入不屬於自己的世界,這不踏實!
  路,是自己一步一步走的。
  想到這裡,我端起水杯,喝下了水杯裡的半杯褐色液體,該是服藥的時間了,因為我的手機鬧鈴響了,這一次的醫治我無比認真,都只為了即將到來的大戰!
  按照王風的說法,3天,我不過也只能服用15顆藥丸,可以恢復我巔峰狀態時8成的力量,因為藥丸都有一個奇特的特性,第一顆時效果最好,往後就漸漸的減弱,這是人的身體該死的抗藥性。
  「8成,8成也不錯,只要能讓我手刃魯凡民那個混蛋。」放下水杯,我靠在椅背上小寐,原本在沒服藥之前,按照那所特殊醫院的說法,我必須睡足14個小時以上,那虛弱的靈魂才能維持我每天的行動,才能承受我『活著』的壓力,從服藥的第一次開始,這個情況就有所改善,只是到現在才第三顆藥丸,昏昏欲睡還是免不了的。
  「很疲憊,是不是?」坐在我身邊的是江一,他竟然親自帶我去行動的集合地,這倒讓我受寵若驚。
  「也不是很疲憊,我想多服幾次藥以後,情況就會好很多的。」我平靜的說道。
  「在車上睡一會兒吧,你昨晚跟著大姐頭去辦事兒,弄到天亮才回來,接著就聯繫我,要去參與行動,你才受了傷,不能這麼折騰啊?」江一對我的語氣,竟然帶上了幾分關心,這算是難得呢?還是難得?總之,我有幾分感動。
  是啊,我回到醫院給大家打了一個招呼,只休息了幾分鐘,就執意的讓珍妮姐聯繫了江一,說是自己要回歸行動當中,那個時候所有的人都阻止,除了珍妮姐,她手一揮就說道:「那是他的念頭,修者不能念頭不通,心氣不順的,隨他意吧,那是他自己的命,也是自己的念,隨他。你們今天陪我一天吧,我就喜歡跟你們這些小輩多親近,親近。」
  怪不得是和我師祖有關係的女人,身上這麼看這麼帶著我們老李一脈人的氣息,灑脫,自然,又有些自我,加上一點兒放縱,就是因為珍妮姐,我省去了不少麻煩的解釋,得以順利的出來了。
  只是出門之前,珍妮姐還是叫住了我,她是這樣對我說的:「小子,今日一別,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到你,我只希望你別再給我惹麻煩,不管你是要去捅破天,還是要在地上鑽個洞,只要你能活著,順利的成長起來就行,其它的我沒抱任何希望。」
  「啥意思?」說實在的,我當時沒懂珍妮姐那番話的意思,啥叫不抱任何希望?我很差勁兒嗎?
  卻不想珍妮姐聽我那樣一問,立刻就暴怒的衝過來,指著我額頭就是一點兒,大吼道:「難道我還能抱希望求你們這一脈的人回報什麼嗎?一個個的全是失蹤狂!滾蛋,立刻的……」
  一個個的全是失蹤狂,想到這裡,我忍不住苦笑了一聲,或許吧,真的是這樣。
  「不休息,想什麼呢?」江一冷不丁的問道。
  「也沒想什麼,可也不想休息,雖然知道這樣不好,可是還是想撐著,不想要日夜顛倒罷了,我們聊聊天吧?」我說的是實話,畢竟馬上就要大戰,保持充分的狀態才是最好的,我不認為日夜顛倒,白天休息會比晚上休息來得好,只要是道家人懂一些養生的都知道這個基本道理。
  聽見我這樣說,江一倒是沒有出言反對什麼了,但說起要聊天,他反而沉默了,江一原本就是一個不多話的人,威嚴有餘,親和不足,至於珍妮姐對他的評價,我倒是沒有感覺到多少。
  而面對他,要我主動去說起什麼話題,我也是難以做到的,畢竟我在他面前多多少少有一些拘謹,在沉默了許久,我挖空心思找話題時,江一終於開口了:「你在密室裡,鎮壓了那個小鬼殭屍,那個秘法我看不透,有猜測,卻不敢相信,不如你自己說吧?」
  「那個?其實那個我想你一定能認出來吧?是天地禹步。」畢竟禹步不是什麼秘密,步伐之類的基本踏法,雖說不是能流傳開的事情,但道家的哪一脈沒有自己的典藏?區別只是在於能不能把它踏出來而已。
  「果真……」江一的神情有些木然,但眼神中還是流露出了一絲驚奇,我說的不錯,他早就猜測出是禹步了,可是他為什麼不敢相信呢?
  我還沒有來得及問什麼,江一就自顧自地說道:「承一啊,你們老李一脈在圈子內是奇特的一脈,可以這麼說,你們的成長過程是隔絕了整個圈子的,或者說是因為你們的行事準則,根本不以圈子裡的準則或者世人的準則為標準,你們只以自己的心為標準。是不是這樣,所以從老李開始,一直到你們這年輕的一代,都認為融入其實是沒必要的?我相信你們是絕對堅持人群居卻又分外獨立的人吧?」
  這段話什麼意思?我微微皺眉沒有懂,不過他說的卻是有幾分道理,我們老李一脈確實是這樣的,所以我們年輕一代出世的時候,一個個跟『白癡』似的什麼都不懂。
  可是,我隱約能明白我們這一脈為什麼要這樣做的原因,因為不先入為主的在心靈上刻畫上什麼準則,只是單純的讓你成長的過程中體會善惡是非,你的心才是最好的準則,這樣不入世的態度去成長,才能最為純淨。
  但我沒有對江一的話做出評價,我知道江一一定還有話要說,果然,在我的沉默中,江一開口了:「或許就是因為你們不入世,也許你們做出了驚天動地的行為,你們也不自知,因為你們沒有一個標準去衡量你們到底到了什麼程度,你們只是一群只知道不停前進,依自己的心做事的人吧?其實,廢話了那麼多,我只是想說,你可知道踏出禹步是多麼驚世駭俗的一件事?那是天下步罡的總領!我不敢相信,是因為你這麼年輕,怎麼就踏出了禹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