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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節

  而酥肉卻打斷了我,說道:「你等會兒,我聽這些事兒得壯壯膽兒。」
  說完,他跑去樓下,在安宇的酒櫃裡弄了一瓶看起來上了些年份的五糧液上來,給自己灌了一口,才對我說道:「繼續說吧,我得喝酒壯壯膽兒,我不是吹牛,什麼餓鬼王,那些玩蟲子的人我都不怕,我就怕神經病。」
  我笑了笑,從酥肉手裡拿過那瓶五糧液,也給自己灌了一口,接著說道:「上身對鬼的傷害也很大,那弱點兒吧,說不定魂魄都散了。對於人呢?亡魂和生魂是不一樣的,亡魂陰氣重,至於生魂呢,自然充滿了生氣,這生氣不是陽氣,但是性質偏陽性。這一亡魂硬生生的擠進身體,由於充滿了陰氣,對生魂是有傷害的,拖得越久,傷害越大!我說看運氣,是每個人的靈魂,生氣的多少是不一樣的,有人或許在上身之鬼走了以後,就會慢慢恢復,有人就真成了一輩子的神經病。因為靈魂上一旦有了傷害,或許可以隨著歲月的流逝,有的人漸漸得通過人自身溫養好一些,有的人是徹底的都溫養不好了。要徹底的治療,那是不可能了。」
  「我操,這就是神經病說不定什麼時候又發作的原因?因為一直留一傷口好不了?」酥肉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
  「或許吧,畢竟病理上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歎息了一聲。
  「那安宇好了以後,會不會變成神經病?那可真夠慘的!」酥肉頓了一下,臉色一變,又對我說道:「還有啊,三娃兒,這安宇要成神經病了,你不就說不清楚了?我操,你以後的名聲咋辦啊?」
  「他不會成神經病的,可能這次鬼上身以後,他的精神會有一些萎靡,但那麼短的時候內,還是陰氣和生氣相互消耗的時候,還傷不了靈魂的本質。」
  「那就好,那就好。」酥肉拍著胸口,一副放心的樣子。
  我心裡一暖,知道這小子擔心我,於是說道:「那也不怕吧,你不有錢嗎?」
  「也是,老子不是有錢嗎?哈哈……」
  我和酥肉扯淡,閒聊,時間過得倒也挺快,只不過在這期間,安宇又尿了自己一褲子,畢竟是鬼上身,不是自己的靈魂掌控身體,難免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我和酥肉是在看不下去,把他抬去洗澡間,小心翼翼的把衣服給他扯了,用蓮蓬頭狠狠的給他沖洗了一番,然後弄一套乾淨些的睡衣,重新給他換上。
  這一趟,雖然安宇的手腳都被綁著,還是把我們給累慘了,那活蹦亂跳的勁兒,都沒法形容了。
  也就在我和酥肉剛剛收拾完以後,那些負責買東西的人們就回來了。
第二十二章 怪異的年輕人
  我下樓去看了看他們買的東西,那大公雞挺精神的,辣椒也是買的朝天椒,毛筆倒也合適,這些人辦事兒還是挺不錯的。
  我心裡暗想,怪不得那麼多人愛當老闆,手底下有人跑腿就是舒服,什麼時候我也去當個道士老闆好了。
  酥肉下來,很是豪爽的一人給了兩百塊錢,我使了一個眼色,酥肉立刻默契的找了一個借口把這些員工都打發走了。
  這些員工和安宇畢竟只是僱傭關係,又不是家人,酥肉說了一個借口,他們還是很聽話的走了,至於心裡怎麼想的,我們就管不著了。
  屋子裡只剩下我和酥肉了,酥肉一把抓起那個大公雞說道:「宰雞我最在行了,三娃兒,你是要熬一鍋補湯給安宇嗎?先說我要吃一半,我折騰到現在飯都還沒吃呢。」
  「你整只吃了都沒關係,不過現在把安宇的事兒弄了。」我說完話,就提著那包朝天椒進了廚房。
  酥肉提著大公雞跟在我背後,一時也搞不清楚我進廚房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也懶得解釋,拿出幾個朝天椒洗了,然後在案板上『唰唰』的剁了,拿出碗來裝上,倒了點兒開水調上,放在了一邊。
  酥肉一副看我是在做剁椒雞的表情,站在旁邊就差沒說放點兒蒜了,我弄好辣椒水以後,也來不及和酥肉解釋什麼,從酥肉手裡接過大公雞,然後說了一句『不好意思了,雞兄』。
  就劃破了大公雞的雞冠子,擠出了它雞冠子裡的血。
  雞冠子裡的血不多,也就小半碗,我擠出血後,就把大公雞交給酥肉,然後端起雞血和辣椒水,對酥肉說道:「把雞關好,幫我拿一下筆,就上來幫忙吧。」
  酥肉忙不迭的答應了,可看那表情,彷彿很為我沒有做剁椒雞而遺憾。
  到了安宇的臥室,我們發現安宇已經不在床上了,而是在地上不停的掙扎著,這也難為他了,鬼上身,身不由己,這從床上滾到木地板上,少不得會鼻青臉腫。
  我放下雞血,端起辣椒水,然後對酥肉說道:「扶起安宇。」
  酥肉依言照做,把安宇扶著半坐了起來,只是這小子一直掙扎,弄得酥肉很是費勁兒,可是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走過去,和酥肉一起,捏開了安宇的嘴,一下子把辣椒水給安宇灌了下去。
  只是一下子,安宇的臉就被辣得通紅,那一瞬間,他清醒了一下,帶著激動的目光看著我和酥肉,那意思估計是他終於得救了吧。
  可下一刻他就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然後整張臉變得極其難受,是那種掙扎的難受。
  酥肉看到這個情況,有些摸不準了,說道:「三娃兒,你是打算用朝天椒把他辣死嗎?」
  我站起來,拉開酥肉,說道:「等一下,等一下他應該就會有一點自我意識了,你現在別亂。」
  酥肉肯定是信任我的,點點頭,和我一起安靜的站在旁邊。
  大概過了半分鐘左右,我看見安宇的神情時而掙扎,時而害怕,就知道火候差不多到了,大聲對安宇說道:「我是來幫你的,等一下,你盡量用意志控制自己的身體,聽見了嗎?」
  這時,奇跡發生了,安宇竟然用很輕的弧度點了一下頭。
  「把他弄床上去。」我對酥肉說道,然後我們倆一起把安宇搬上了床。
  在床上,安宇還在掙扎,但只是過了十幾秒,他就慢慢的不再掙扎了,而是換成一種全身顫抖的方式,但勉強能控制身體。
  我拿起那碗雞冠子血,然後又拿起毛筆,對酥肉喊道:「先按住他的腳。」
  酥肉依言照做,我用毛筆沾了一些雞冠子血,然後在安宇的腳心畫了一個符紋,這個符紋落下以後,安宇的那隻腳就不再顫抖了,但是身上卻顫抖的更加厲害。
  酥肉看著,忍不住問我又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可我沒時間和酥肉解釋,端著雞冠子血開始連續的在安宇身上畫符紋,這雞冠子血如果沒有特殊的保存方法,離體太久,陽氣就會慢慢散去,必須抓緊時間。
  至於畫符紋的位置,就和趕屍人在起屍時畫符紋的位置是一樣的。
  只不過趕屍人是為了封住屍體裡的殘魂,而我則是為了在這些藏魂魄的地方,用至陽的雞冠子血逼出上身在安宇身上的傢伙。
  我的符紋越畫越快,很快,前面幾個地方就被我畫完了,只剩下了靈台的位置。
  而這時的安宇,開始大聲的嘶吼起來,青筋暴突,腦袋不停的搖擺著,更是不停的喊著:「頭好痛,頭好痛!!」
  這不見得是安宇清醒了,而是他本能的嘶吼。
  大腦是人體非常脆弱的位置,這樣把那個傢伙逼在大腦,是非常的危險的行為,只要拖延一會兒,安宇絕對會神經錯亂的,我拿著筆對酥肉喊道:「快出去,馬上!那個傢伙要出來了!」
  萬一它慌不擇路上了酥肉的身,又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