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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節

  當取下那些佛門開光器的時候,在場的每一個都聽見了一聲聲如貓叫似的哭泣聲,可是那哭泣聲不在眼前,倒像是從周圍四面八方傳來的,就如這棟樓裡進來了很多野貓。
  我擔心的看著覺遠,問道:「需不需要幫忙?」
  覺遠搖搖頭說道:「我一個人能夠度化,但是我希望你們每個人在外面,也真誠的給這些英靈超度一下。」
  其中一個建築工人有些害怕地說道:「大師,我們不會超度啊,要咋做啊?」
  覺遠說道:「若你誠心為一個人超度,祈福,那麼哪怕是一聲阿彌陀佛也是有效果的。如若用心不良,或者只是擺足了架子敷衍了事,唸經文百遍也自是無用。這些嬰靈可憐,你們看見了他們的屍體,也是一場緣分,真誠的為他們度化一下吧,也為自己積一些德品。」
  眾人連忙答應了,我和酥肉想留下來,安宇反倒是拒絕,堅決要求我們去到大門外等著,他說他一個人反倒能用盡全心為他們念一篇超度經文。
  我和酥肉答應了,按照約定,當覺遠第一聲木魚聲響起時,我們所有人的開始在心裡同時為這些嬰靈超度,不會佛門經文,也可以想著下一世投個好胎,再念一句佛號。
  隨著超度的開始,周圍的野貓聲叫得越來越厲害,但覺遠的誦經聲始終平穩的壓住了這些聲音,讓人的內心安穩,可以安心的為這些還在掙扎的嬰靈超度。
  到了後來,這些野貓的叫聲開始從淒厲變得哀婉,接著從哀婉變成了一種低低的鳴叫聲,彷彿有說不盡的委屈,卻在平和的對著一個人訴說。
  我們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一些悲哀的感覺在裡面,每個人反倒是越發真誠的為這些嬰靈超度起來。
  漸漸的,這些聲音消失了,沒有了,而時間也不知不覺的過去,當覺遠緩緩走出來,我們回過神時,沒想到這樣就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
  「超度順利嗎?」我問覺遠。
  覺遠有些疲憊的點頭說道:「一切都很順利,這些嬰靈的怨氣已經化解。」
  我點點頭,剩下的事情就是安宇請來這些人的事情了,比如說處理這些裝著嬰靈的容器,讓他們入土為安,比如淨化一下這棟寫字樓的陰氣,讓這裡徹底的乾淨起來。
  這些瑣事,這些道士應該是能辦到的。
  至於怎麼封口,安宇這個人精會搞定的。
  收完尾款後,我,覺遠,酥肉三人就離開了,畢竟剩下的事情沒有什麼危險了,在車上,我把兩萬的尾款拿給了覺遠,然後發動了車子。
  在開車的時候,我打趣的問道覺遠:「怎麼樣?要不要我開車帶你去買幾件兒衣服?兩萬塊錢,外加報的飛機票還有一些安宇另外給你的感謝費,怎麼著你也可以奢侈的買幾件衣服了吧?」
  覺遠的眼睛立刻亮了,大聲說道:「我就是想買幾件班尼路的衣服呢,我想我穿著應該很好看的,我就覺得班尼路特別適合我。」
  酥肉憋著笑,咳了一聲,說道:「班尼路,那是給小孩兒穿的吧?不然,我帶你去買吧,算我的,我給你挑幾件兒,就別班尼路了啊。」
  覺遠搖頭說道:「你太胖了,你是穿不上班尼路的。」那意思是酥肉嫉妒他能穿班尼路。
  酥肉一口老血憋在喉嚨裡,過了半天才說道:「得了,你當我沒說。」
  覺遠又搖頭,說道:「不可以當你沒說,衣服還是你要給買的,這樣我又可以省一些錢,而我資助那些孩子又可以多幾本書,多一些穿的。」
  我笑著聽他們在扯淡,其實也明白有些二的覺遠,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也才是真正的慈悲高僧,也是這樣的人,可能在生活中,往往才不在乎一切虛名,不在乎所謂的束縛。
  自在,隨意,本心純真,所以,我們才能『臭味相投』吧。
  車窗外,晚霞很美,我深吸了一口氣,無論怎麼樣,嬰靈事件已經結束了,可是,那是真的結束了嗎?
第二十章 他出事了
  覺遠在事情結束後的第三天就走了,他是非常滿足的離開的,因為酥肉給他買了5套衣服,他帶著這5套衣服要去一個非常偏遠的地方,那裡有一群可憐的大山裡的孩子,覺遠每年都會去那裡呆一個月左右。
  這就是覺遠,他的修行永遠都不在什麼寺廟中,而是到處遊走,特別是貧困的地方,他常常告訴我,既然是度人,連人的苦難都不瞭解,又何從度起?而善也不是從嘴上講講就可以的。
  我很欣賞覺遠的生活態度,但我自己卻不能這樣,因為我還有一群牽掛的親人。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覺遠也離開了三,四天的樣子,我盤算著安宇這一單做完,我也可以悠閒很多日子,是不是要考慮一下天津之行呢?
  原本我也就是一個人,安宇的單子完了之後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做,既然這個念頭已經冒出來了,我很乾脆的就收拾了幾件衣服,就出門了。
  天津之行耽誤不了幾天時間,也當是自己現在開始去驗證一條線索了吧。
  我招了一輛出租車,就直奔機場,到機場之後,我還沒有來得及買機票,就接到了酥肉的電話,一接起來,電話那頭就傳來酥肉焦急的聲音。
  「承一,事情麻煩了。」
  我不解酥肉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於是皺著眉頭,停下了腳步,問道:「什麼事情麻煩了?」
  「安宇出事兒了,很嚴重,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你在哪裡,有沒有空先過來?」酥肉急急的說道。
  「過來哪裡?」我心中一下子就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安宇家裡,現在是我壓著沒讓立刻送醫院的,我總覺得他那樣子像是中邪了,我怕是和上次的事情有關,你趕緊過來看看,不是的話好送醫院。」酥肉簡單的給我說了一下。
  「嗯,那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我幾乎是跑著跑出了機場,匆匆忙忙招了一輛出租車,就朝安宇的家趕去。
  坐在車上,我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壓力,我直覺的就想起,我曾經呆過一夜的,安宇的辦公室,難道問題真的出在那裡?
  一路上,我都在各種猜測著,當出租車終於達到目的地時,我幾乎是跳下車的,扔了一張一百的鈔票,我連找零都懶得收,就直接衝了進去。
  酥肉在安宇屋子的大門口等著我,我還沒跑到,就看見他在那裡來回的走動著,一會兒看下手機,一會兒吸一口煙,也很是焦躁的樣子。
  我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一點兒,然後才走上前去,喊了一聲酥肉。
  酥肉轉頭看見是我,一張臉上的神情明顯就鬆了下來,他快步朝我走來,就跟看見親爹似的,拉著我就走,一邊走一邊說道:「三娃兒,你總算來了,安宇快狂犬病發作了!你說這事兒咋辦?給驅邪了,主人還中邪了,這下別人可有話說了。還是趕緊給弄好吧,不然你以後咋接生意啊?而且也不能看著安宇死啊……」
  酥肉也是真的急了,張口就是一大堆話。
  「我不在乎!不過安宇我會去救的,我收了他錢,肯定會為他辦事。」我的心情也不好,這算什麼?馬失前蹄嗎?說不在乎,其實我還真怕圈子裡的人知道,砸了我的招牌倒還好說,砸了我師父的招牌那是我不願意接受的。
  酥肉可能感覺到了我的情緒,連忙『呸』『呸』了兩聲,說道:「看我這張嘴!還是快去把事情解決了吧。」
  我嗯了一聲,和酥肉一同快步走進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