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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節

  「收了法器,如若不想退去,在旁觀看的話,就把正陽的東西佩戴在身上就夠了。」我必須要提醒他們,拿出法器,會被這些『好兄弟』認為是挑釁的行為,這是絕對不可以的,我現在佈置的法陣,可沒有鎮壓的意思在裡面,萬一好兄弟暴動了,那就好玩了。
  此刻,我的話顯然他們能聽進去了,仔細一想也知道了這個忌諱,趕緊收了法器,有些人退去了,只剩下一個人,帶著一塊護身玉還站在不遠處。
  估計安宇請的人裡面,也就這個人是最厲害的吧。
  也就在這時,覺遠持一竄手珠走入了法陣當中,在陣陣陰風和朦朧的霧氣中,就如閒庭信步。
  風帶起覺遠的邦威,可他此時神色平靜,再也不去在意他的邦威,而他眼神中有一絲非常真誠的悲憫,每當看著這種樣子的覺遠,我總會想起,在黑巖苗寨初見的那一次。
  寧靜致遠,天高心闊。
  覺遠進入陣中,而我的法事也差不多做到了尾聲,我對覺遠喊到;「覺遠,用天眼通幫我感應一下,可還有漏網之魚?」
  覺遠掐了一個佛門的手訣,然後閉眼陷入了一種沉靜的狀態,過了大約兩分鐘,他才開口說道:「除了那八個,沒有漏網之魚了,但……」他沉思了一下,終究沒說什麼,對我說道:「封了法陣開始吧。」
  覺遠的能力我是不懷疑的,如果說道家的天眼是顯微鏡,看透一切細節,佛家的天眼通,就是探照燈,大範圍的感應更強大。
  他剛才的話我沒想太多,估計是一時不敢確定而已,既然他要開始了,我拿出幾個封陣法器,封了陣法,這樣裡面的好兄弟就會被限制在陣法之內,但也只是限制,並不是鎮壓。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就退了出去,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覺遠的事情了,靈體雖多,但是以他的能力,超度起來並不困難,何況是自願接受超度的靈體。
  我站在外面,點了一支煙,覺遠的超度之聲隱隱傳來,讓人心靈有一種異常的寧靜之感,我看周圍的人都陷入了那種寧靜之中,我想這場超度過後,安宇一定會對這個覺遠大和尚有一種不一樣的認識。
  整個超度進行了一個小時之久,當覺遠說了一句可以了的時候,我們走進大廳,每個人都從心底感覺到了一種乾淨,明亮,清明的感覺。
  安宇愣神了好久,過了半天才對我說道:「承一,這是我的寫字樓嗎?我沒看錯吧?」
  然後他恭恭敬敬的對覺遠喊了一句大師,可惜覺遠壓根不在意,他那件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弄髒了,他在使勁的拍著衣服,什麼大師之類的,我懷疑他根本就沒有聽見。
  我沒有對安宇多說什麼,而是讓他帶上人,我和直接上了7樓。
  在那一間儲藏室,還是有一種讓人不舒服的氣場,畢竟嬰靈只是被鎮在了這裡,可它自身的怨氣並不能完全的鎮住。
  現在是下午5點多,嬰靈在上次被我打得虛弱,在這個時間應該翻不出什麼浪花。
  另外,為了保險起見,我讓另外幾個道士提著一桶熬製好的『正陽水』在一旁等著,我告訴他們一有不對,就把『正陽水』灑在挖出來的東西上。
  安宇非常疑惑,他望著我說道:「承一,我這寫字樓會挖出什麼東西啊?難道還沒有解決?」
  我沒有回答安宇,而是深吸了一口氣,揭掉了那張符,揭掉符的同時,覺遠在我旁邊,又抽了抽鼻子,說道:「好重的怨味兒啊。」
  我指著牆,對那幾個建築工人說道:「就是這裡,把牆敲開,如果看見裡面有東西,你們千萬別碰。」
  然後我才對覺遠說道:「嬰靈,你以為呢?」
  覺遠道了一聲佛號,不再言語,而此時建築工人也在砸那堵牆了。
  酥肉在一旁問我:「承一,裡面會有些什麼啊?」
  我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是嬰靈的寄體在裡面,或者是一個牌位,或者是……也只有敲開才能知道了。」
  酥肉點點頭,乾脆跑進去近距離觀看去了。
  結果不到5分鐘,我聽見包括酥肉在內的幾個大男人,同時驚恐的叫了一聲,我趕緊跑了進去,在裡面我看見的場景,讓我的拳頭都捏緊了。
  我也不知道我捏緊拳頭是因為害怕,本能的排斥,還是從心底的憤怒和悲涼。
  在牆裡面有一個大號的塑料瓶子,瓶子裡充滿了一種紅中帶黑的液體,在這液體裡泡著的竟然是一個半成形的,有些破碎的嬰兒的屍體!
第十九章 這樣結束?
  那液體是什麼我不知道,甚至這種狠毒的術法,我只是耳聞過一些模糊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真正見過,當它真的發生在眼前,我覺得從內心無法接受。
  覺遠比我鎮定,一邊念著佛號,一邊說道:「這個孩子,應該是死嬰,就是那種流產後處理掉的死嬰,封進瓶子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覺遠的意思很明白,這個設局之人,是搞到了流掉嬰兒的屍體來做得這場局,怪不得這棟寫字樓裡的嬰靈那麼凶歷,因為它們的屍體直接被利用起來,又加深了一層怨氣。
  我幾乎是用顫抖的手重新給那大瓶子貼上了4張黃色符菉,然後掏出了一捆紅繩,開始給這個塑料瓶子打繩結,埋在牆裡,和最終拿出來,是不一樣的,4張黃色的鎮魂符不一定震得住,需要綁一個鎖魂結。
  我盡量不去看瓶子裡那嬰兒模糊不清的臉,我總是能感覺到他那怨毒的眼睛一直盯著我,我打繩結的手很穩定,可是我的心卻一直在顫抖。
  在另外一邊,安宇在給那幾個建築工人塞錢,並且小聲的吩咐著什麼。
  那意思估計是讓人別說出去,一旦說出去,就算這裡的事情徹底解決了,這棟寫字樓也會爛在安宇的手裡,人們有時都是盲從流言的,不會去管事情本身或者已經發生了改變。
  我綁完繩結,身後一個道士也是幾乎顫抖著趕緊用黑布蓋住了這個塑料瓶子,沒人敢把這塑料瓶子取出來,因為那種讓人不舒適的,顫抖的怨氣太重了。
  我讓安宇去他公司裡找一個小推車來,然後我親自動手把這瓶子抱了出來,在把瓶子抱在懷裡的瞬間,我忽然就聽見了一句若有似無的:「叔叔,你要我嗎?」在我腦中響起,我的身子忍不住一顫。
  在這個時候,覺遠忽然在我耳邊唱了一聲佛號,一下子把我驚醒了過來,這時,安宇指揮著幾個建築工人,推著個小推車,也匆匆忙忙的跑過來了。
  我臉色難看的把瓶子放在了小推車上,沒想到這嬰靈的怨氣大到這種程度,明明已經那麼多重保險了,竟然還能這樣影響我,要是普通人,說不定那一刻就已經徹底迷亂了,陷入恐怖的幻覺。
  覺遠一聲佛號拉回了我,臉色也極其的沉重,估計這種狠毒的施術方式,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吧。
  當我把瓶子放到小推車上以後,覺遠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了一竄佛珠,放在了那個瓶子上,然後才對我說道:「這樣化解一點兒怨氣,免得在超度之前,鬧出什麼亂子來。」
  我點點頭,心想自己這樣的做法終究冒險了一點兒,可是我還是想給這些嬰靈一場超度。
  如法炮製的,我們從安宇這棟寫字樓裡,取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嬰靈,無一例外的,牆裡都是一些瓶瓶罐罐,裝著的全部是嬰兒的屍體,我個人不太分得清楚這些嬰兒有多大了,到底是流產還是引產而出,但是他們都有同一個特徵,那就是一雙充滿怨氣的眼睛特別的清楚。
  我每取出一個罐子,安宇的臉色就難看一分,而且眼中也有掩飾不住的憤怒與害怕,一個普通人要是被人這樣設局陷害,恐怕能做到安宇這樣,也算不錯了。
  至少,他還沒有情緒失控到破口大罵!
  最後,我們一共取出了八個瓶子罐子的,全部都被覺遠用一樣佛門開光器放在上面,暫時化解怨氣。
  這些東西被我推到了一樓大廳,這一次覺遠的超度可不敢那麼隨意,他親自動手擺出了一個小小的佛門超度陣,然後按照一定的方位,親自把這些容器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