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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節

  當我緩緩收功時,時間剛好過了四個小時,那麼多年來,練功的習慣已經潛移默化,這時間已經成為一種刻意的習慣,當然在特別忙碌的時候,我會控制在兩個小時。
  練功完畢,走出屋子的時候,酥肉在我電腦上玩著『足球經濟』的遊戲,在他旁邊有個光頭的傢伙在那裡大呼小叫的喊著:「不對,前鋒比較重要,你應該先用錢買羅納爾多……」
  這傢伙,我笑著走過去打招呼,說道:「覺遠,來了多久了?」
  「也不久,早班飛機,也就剛到一個多小時,打你電話關機,估計著你在練功,我就直接打的酥肉電話,他來接得我。」對的,這個光頭大和尚正是覺遠,我們相識於黑巖苗寨,後來他是慧大爺指定給慧根兒的老師之一,我們的交情也就由此開始。
  5年過去了,現在慧根兒主要跟著慧明師父學習,但對於佛法的理解還是覺遠在教導,只是相對要少些了,但這並不影響我和覺遠感情越來越好,畢竟我們算是『臭味相投』的人。
  「飛機票留著嗎?」我問覺遠。
  「廢話,你說有人報賬,我能不留著嗎?哦,因為是免費的飛機,所以我坐的頭等艙。」覺遠一臉溫和的笑容,整個人斯文又儒雅,但我就是看出了一絲老狐狸的感覺。
  我大笑了幾聲,一把過去攬著覺遠說道:「等一下還有兩萬的尾款,你就拿著吧。」
  覺遠推開我,很是珍惜的整了整他身上那件很是時尚的外套,說道:「別攬著我,我這衣服可是名牌——邦威,弄皺了怎麼辦?」
  我無語的看了一眼覺遠,我雖然不講究衣服,但邦威是名牌嗎?或許吧,99年的時候。
  ※※※
  我們三人趕到寫字樓的時候,是下午三點鐘的樣子,這個時候的寫字樓大門緊閉,還像模像樣的拉了一層布擋在大門上,安宇嚴格執行我的要求,弄得我們三個人被幾個他請來的建築工人攔在門外,差點兒就進不去,後來還是酥肉撥通了安宇的電話,讓安宇親自來接的我們。
  「承一啊,你總算來了,我請的人都等了好些時候了,這事情不整好,我心裡不安啊。誒,這位兄弟是哪位?看著好像年輕有為的大學教授啊?」安宇注意到了覺遠。
  覺遠立刻一本正經,一副雲淡風輕的高僧模樣,也不忘了像模像樣的理了理他那時常,美麗,英俊的邦威外套。
  我心裡好笑,這覺遠雖然是個大和尚,但極其的注意打扮,他曾經說過越是執念,也就越要面對,當有一天能萬般華衣穿在身上,心中只是等閒的時候,他的心境也就完美了。
  可惜這小子沒什麼錢打扮,因為他的錢至少資助著10個貧困的學生。
  於是我對安宇介紹道:「這是我的朋友——覺遠,是這次負責來超度的,也算是為你小子積點兒德,免得有些……咳……因為你而魂飛魄散,背負這種因果也不見得是好事兒。」
  安宇似懂非懂,一邊聽一邊點頭說道:「原來是覺遠大師,幸會,幸會,一看覺遠大師就像是得道高僧。」
  覺遠一聽,模樣端的越加的雲淡風輕,和覺遠認真的打過招呼以後,安宇又對我說道:「承一,我什麼都不懂,總之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你說超度就超度吧。」
  我無奈的想著,你倒是真的不懂啊,你擔心的只是自己的安危。但我也沒辦法,因為我不能去要求一個人把仁慈放在自私之上,就連我自己不也做不到大愛?只要是關係到我身邊重要的人時!
  我和安宇對話之時,覺遠咳嗽了一聲,安宇有些疑惑的望著覺遠問道:「覺遠大師?你是有什麼要求嗎?」
  「阿彌陀佛,貧僧只是想告訴施主,平日裡,貧僧不是很愛穿僧袍,這樣行走世間多有不便,施主覺得貧僧穿這件衣服超度怎麼樣?不會讓施主不安吧?」覺遠神色間更加的『神棍』了,但是目光卻緊緊的盯著安宇。
  酥肉『噗』的一聲,嘴裡嚼著的口香糖就噴了出來,脖子一下子脹得老粗,臉也憋得通紅,接著不停的咳嗽。
  我使勁的掐著自己的掌心,不停的在心裡說道,覺遠是高僧,覺遠是高僧,不許笑,不許笑。
  只有安宇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不明白為何我和酥肉那麼大的反應,更不明白覺遠忽然對他說這個幹嘛,我一道士也沒穿道袍,和尚不穿僧袍很奇怪嗎?幹嘛要拿這個出來說事兒?
  酥肉捂著嘴說道:「我去上個廁所。」
  不一會兒,廁所就傳來了酥肉狂笑的聲音,而覺遠似乎不打算放過安宇,那目光已經近乎是『期待』的望著安宇了。
  我強忍著,不懂聲色的走到一個工人哥們面前耳語了幾句。
  然後那工人哥們大大咧咧的走到覺遠面前:「大哥,你這衣服簡直太帥了,比穿僧袍好看很多啊,哪兒買的,得一百塊錢吧,我太羨慕了。」
  在這間隙,我使勁的對安宇使眼色,安宇是個人精,立刻反應了過來,馬上說道:「哎呀,你不說我還沒注意,這衣服覺遠大師穿著,簡直太有氣質了。」
  覺遠的神色立刻放鬆了下來,手持佛禮,道了一句:「阿彌陀佛,施主們妄讚了,這件衣服也就299元而已,貧僧只是買來遮風擋雨。」
  我操,我終於忍不住狂奔出去,靠在大門口,狂笑起來。
第十八章 牆裡的東西
  我知道經過那麼一出,安宇對覺遠的高僧身份一定有所懷疑,仍保持著尊重,應該是給我面子,反正他有錢,也不在乎多花一些小錢再請一個人。
  可我和覺遠都不在乎這個,有本事也不是給人們炫耀的,我們沒有所謂當高人的覺悟,當然,更沒有所謂的高人風範,在平日的生活中可能比普通人還二一點兒,但是只要自己開心,誰又在乎二還是不二?
  所以,鬧過這一出之後,我去檢查法壇,順便開始要畫法陣。
  而覺遠開始四處晃悠,不時的抽抽鼻子,神叨叨的對他身邊的酥肉說道:「別過來,這裡有一股陰味兒,我聞到了,你走這裡要撞著一個鬼。」
  酥肉被覺遠唬的一驚一乍,終於忍不住罵道:「覺遠,你是不是玩我啊?如果不是,那你就是狗變的,傳說狗鼻子才能聞到鬼在哪裡!」
  覺遠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在那裡唱了個佛號,然後說道:「眾生皆平等,施主,請你不要侮辱狗狗,狗是我們人類的朋友,是……」
  我覺得好笑,懶得理會他們在那裡扯淡,開始專心的畫起法陣來。
  半個小時以後,法陣完成,我站在大廳的祭壇背後,洗手焚香過後,才拿起了三清鈴開始默唸咒語,搖動三清鈴,運行陣法。
  說起來這個法陣,一直被外人傳為邪術,因為它和我曾經在黑巖苗寨畫得百鬼聚靈陣,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聚集陰魂所用,搖動三清鈴就是通知陰魂來這裡。
  不同的是,百鬼聚靈陣需要時間去慢慢累積,這個陣法配合三清鈴可以瞬間把陰魂都聚集而來,要是用來整人的話,絕對算得上邪術。
  但在這裡,我只是為了把鬼魂聚集而來,讓覺遠超度罷了。
  所以,術法不分正邪,只是術法所用之人的心地到底正不正了。
  隨著三清鈴的晃動,我大喊了一聲:「無關人等,退去50米後,陣法以外。」等一下,百鬼來聚,就算它們沒有害人之心,普通人一定受不了這股陰氣大潮的衝撞。
  安宇一聽我的話,趕緊帶著工人們跑了,那些個道士有些不相信的樣子看著開壇施術的我,就只倒退了十幾米,畢竟同行相忌,他們說不定就以為我是裝神弄鬼。
  可在我的話喊出來沒有一分鐘,大廳憑空就暗沉了幾分,彷彿有一股霧氣瞬間湧了進來,和自然界的白霧不一樣,這種霧氣帶著一點點暗沉的灰色,伴隨著霧氣的還有一陣陣陰冷的風。
  如果說這些都不夠震撼這些道士的話,此時,若有似無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響起,這些道士裡立刻有好幾個趕緊就朝著安宇那邊跑去了。
  有幾個倒是有些真本事,我看他們拿出了法器,隔著很遠,我都能感覺到這些法器有淡淡的靈氣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