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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節

  所以,常大爺關上了門,然後把心底這個才冒頭的想法狠狠壓住了,這種讓自己越想越怕的事兒最好別想。
  蹲下後,常大爺感覺好了一點兒,心裡也安靜了一些,可好景不常,也就不到半分鐘的樣子,廁所的大門開始響了,就跟風吹動似的,不停的,輕聲的『崩』『蹦』,伴隨著小聲的『吱呀』『吱呀』的聲音。
  常大爺心裡一『咯登』,剛才那隨口罵的話,他心裡清楚的很,這廁所根本就沒有窗戶,這風是哪裡來的?
  鬼不是實物,按理說不能造成物理影響,但它自身氣場是陰屬性的,而我們的世間是陽間,陰陽相碰,總會產生不一樣的反應,所以常常說的起陰風不是沒有道理。
  我在一旁聽著,心中也清楚,這寫字樓裡的東西太凶,常大爺沒有嚇住它,它終於還是找上門來了。
  果然,過了一會兒門不響了,在常大爺的隔壁開始不正常了,那種隔離的廁所,中間不過是一張板子,常大爺分明清楚的聽到有人,不,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在輕輕的撓那張板子。
  若有似無的,你仔細聽,聲音就沒有,你一不在意,那聲音又出現了,簡直是在折磨人。
  常大爺終於有些害怕了,關於這棟寫字樓的種種傳聞湧上心頭,他真想提起褲子就跑,但這顯然不現實,因為誰蹲坑蹲一半能提起褲子就跑啊?
  可這樣下去,會不會出人命啊?常大爺想起了那個慘在公司流產大出血的女人,很怕明天報紙上就有一個新聞,門衛慘死廁所,疑似心臟病發。
  這老爺子,想像力還挺豐富。
  可這種時候,怕的就是想像力豐富!面對這種情況,常大爺只能裝不知道,拚命的拉,想快點解決了,跑出這個廁所,偏偏就在這種時候,又出了一件事兒。
  「絕對不是我的錯覺,有東西在我脖子上吹了一口氣,我當時整個人就僵硬了,我想回頭去看,可又不敢回頭去看,可是過了一小會兒,又有東西在我脖子上吹了口氣兒。」常大爺是這樣描述的。
  這種事情最是無奈,你這種感覺明明是很確定的,可是去跟人說吧,別人會以為你扯淡,怕是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體會到。
  在這種時候,常大爺還是選擇無視,沒有辦法啊,不然能怎樣?單挑嗎?
  可是常大爺越是忍讓,情況就越糟糕,最讓他難忘的一幕發生了,在他身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跟我玩吧。」
第九章 很麻煩
  全身在那瞬間如同過電一般的汗毛立起,就是常大爺當時的感覺。
  那個聲音是如此的清晰,但卻又不清晰,清晰是它確實就是在腦中一字一句的響起的,不清晰的是,它傳入耳中猶如幻覺,讓人覺得是真的聽見了嗎?
  可無論如何現在的情況已經很分明,你可以懷疑自己的耳朵,但你不能懷疑自己的大腦,誰會沒事兒,在廁所裡蹲著,腦子裡忽然就想到一個小孩兒說自己跟我玩吧?
  那聲音說是小孩兒,也不完全是,常大爺形容不出來,就說那聲音細聲細氣的,比小孩兒還小孩兒。
  在這一句話過後,那隔壁板子上撓撓抓抓的聲音就更明顯了,就好像是真的有什麼東西要衝過來,跟自己玩一樣。
  這下常大爺再也忍不住了,『嘩』的一聲扯開領子,就拿出了那個神像,然後開始破口大罵:「咋回事兒呢?是不是讓人解個手(上廁所)都不安生?要咋樣?老子是不怕的?誰不讓老子安心解手,老子也拼了命讓他不安生!」
  那一刻,常大爺是真的火了,越罵越就來氣,也就是在這一刻,他彷彿忘記了自己是在廁所,忘記了那恐怖的一幕幕,只想著要拚命了。
  也不知道是他罵的原因,還是手裡神像的原因,總之這一通折騰下來,他總算順利的解決了排泄了問題,在這兒他哪兒還敢多呆,匆忙的擦了幾下屁股,提起褲子就跑了。
  原本事情到這裡就該完結了,常大爺卻說道:「活該是我犯賤,握著我的神像跑出來了之後,我好像聽見那細聲細氣的聲音在身後笑,我就回頭看了一眼,你們兩個娃娃,先說,你們相信我不?」
  是看見了什麼?還要這麼鄭重其事的問我們。
  其實再詭異的事情我都見過了,對他的話我只是在不停的判斷情況,根本不存在不相信的問題,至於酥肉他的見識又會少嗎?面對他的問題,我們的回答是肯定的。
  常老頭兒得到了肯定的問題,長舒了一口氣,說道:「也難為你們了,其實我自己也不是很相信,有時想起來吧,我也會問自己真的看見了嗎?可是如果不是真的看見了,我腦子裡又怎麼會有那樣的景象?」
  「什麼景象?」我問道。
  「我就是回頭看了一眼那廁所,我發現廁所門開著一個縫,然後我看見一個孩子,是嬰兒吧,露半邊臉看著我。」說到這裡,常大爺打了個顫,這樣的回憶怕是回憶起來都很恐怖,也很痛苦。
  聽到這裡,酥肉也跟著常大爺打了冷顫。
  常大爺接著說道:「其實我當時跑得很快,也就只是回頭看了一眼,我當時沒多想,就是想著快點跑回來,回來以後吧,我就反覆的想,到底是不是幻覺啊?但不管是不是吧,總之在之後我也就沒事兒了,就是那晚上我跑出來以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寫字樓竄進去了野貓,反反覆覆叫了一晚上!」
  「野貓?」我揉了揉眉頭,心中基本上有個大概的猜想了。
  ※※※
  從常大爺那裡出來,我沒有急著進寫字樓,而是帶著酥肉回到了車上,我說是有工具要拿。
  酥肉一路興奮的跟著我,因為我在,這小子就沒怎麼害怕過,一直嚷著:「這次是個厲害的傢伙,不厲害就沒意思了,三兩下就完了。」
  我一路應付著是啊,是啊,然後讓酥肉先上車,接著我一上車,就啟動了車子。
  「咋了?三娃兒,是大傢伙,所以你要回去拿工具嗎?」酥肉這小子傻乎乎的問道。
  「沒,就是送你回家。」我不相信酥肉還能跳車。
  酥肉一聽,趕緊來搶我的方向盤,吼道:「看著有點兒刺激的事情了,你竟然要把我弄回去。」
  我鬆開方向盤,問酥肉:「你想咱倆一起出車禍的話,繼續。」
  酥肉不敢弄了,趕緊讓我好好開車,我一邊開車一邊對酥肉說:「那棟寫字樓我基本可以有些危險,我一個人還好,但是那麼大一棟寫字樓,我不能擔保你不出事的。」
  「咋說?」酥肉從我衣兜裡摸出一支煙,然後點燃了之後問我,我們畢竟不是當年了,酥肉也不至於衝動的非去不可,他還是能靜下來聽我的解釋。
  「因為那棟樓應該是有人故意佈局,而且裡面不止一個,懂嗎?如果我找不出源頭,根本就談不上解決問題。我基本上可以肯定那棟樓裡作怪的是充滿怨氣的嬰靈,這種東西是最可怕的,因為怨氣非常重,而且不知輕重,不怕因果,而這棟樓裡不止一個嬰靈,是一群,你懂嗎?」我一邊開車一邊對酥肉說道。
  他孩子就要出生了,我絕對不能讓酥肉冒任何的險。
  「你說嬰靈,可怎麼還有人看見女鬼?」酥肉問道。
  「現在這情況很難說,我必須實地去查到底是個什麼局,具體怎麼破,有些局,你在沒找出具體的破解辦法時,根本就是無窮無盡的,沒辦法破!你說我還怎麼顧忌得上你?」我對酥肉解釋到。
  酥肉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既然如此,你怎麼敢說是一群嬰靈?」
  「因為寫字樓有一群貓叫啊,我不是嚇你,以後聽到野貓叫,別以為真的就是野貓。嬰靈有時也能發出那種聲音!」我認真的對酥肉說道。
  說起來,這也是嬰靈的神奇之處,它的怨念太重,常常就在啼哭,這種悲傷的啼哭,往往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能讓很多人都聽見,也可以理解為心靈共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