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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節

  寫字樓在竣工以後,很快就投入了使用,首先搬遷過來的就是安宇的公司,接著還有好些公司租用了安宇的寫字樓,這寫字樓,一開始人還是多的,還是熱鬧的,夜裡也常常有人加班呢。
  那時候,常大爺還不是寫字樓的門崗,這種工作在當地村民的眼裡是肥缺,又不用做啥,每個月還有千把塊拿,哪裡輪得到他一個老大爺?
  可是這樣的熱鬧持續了一個月多以後,就戛然而止了,連門崗也紛紛辭職。
  「這些事兒,我不敢肯定,都是聽到一些說法,我可以把這些說法說給你聽。在這寫字樓吧,首先是一個上夜班的姑娘出事兒了,具體發生些啥,我也不知道,總之聽人們說,是第二天上班,一個清潔工發現她縮在走廊盡頭的一個角落裡,整個人都不正常啦,叫也沒反應,喊也沒反應,後來還是她家人來了,她爸使勁給了一個耳光,才哭出來,回去就大病一場……這是第一件事兒。」常大爺開始對我娓娓道來。
  從這件事情以後,這棟大樓就接二連三的發生怪事,什麼有人走樓梯明明就好好的,忽然就摔了下去啊,什麼上廁所,在旁邊聽見有個嬰兒在哭,大著膽子推開門啥也沒有啊,什麼有人在中午的時候,看見一個女人走來走去啊,仔細一看沒有腳啊,再認真一看就沒人了……
  聽常大爺的講述,我感覺這個辦公樓怎麼跟個鬼窩似的?這種情況當然會有,但一般都會出現在荒墳地或者亂葬崗之類的地方,這種地方一般是不會開發民用樓或者商用樓的,這種地方一般會有人氣或者煞氣比較重的建築來鎮。
  就比如說學校,司法部門,或者警察局。
  那怎麼會是鬼窩?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說到這裡,常大爺又講了一件事兒,他說原本這些零零散散的小事兒,雖然嚇人,倒也不足以讓這些公司的老闆搬遷,畢竟這涉及到毀約之類的一筆錢,可再後來出了一件事兒,差點弄出了人命,才讓這件寫字樓變得冷靜起來,就只剩下安宇一個人的公司在這裡。
  說起這件事情,也是發生在一個女人身上,她與平常人有一些不同,那就是她是一個懷孕的女人。
  一般由於家庭的具體情況,很多女人在懷孕初期還是會上班的,這個女人就是這樣的情況。
  「怎麼要鬧出人命的?」我很嚴肅的問道,好像抓住了一點兒什麼。
  「嗨,那女人自從懷孕以來,一到公司就不對勁兒,按照我聽說的吧,就是常常看見不乾淨的東西。可她家裡好像情況不怎麼好吧,她沒聽大家的勸,還是堅持著上班,說是大家在這公司遇見的怪事兒都不少,也不是就她特別。她頂多不加班就是了!就這樣過了十來天,那女人有一天中午在辦公室午休,忽然就哭了……」常大爺不緊不慢的說道。
  酥肉很是緊張地問道:「她哭什麼呢?」
  「她哭著說,有個渾身是血的嬰兒在她旁邊,對她說不會要她生孩子,她還說那個嬰兒說完後,使勁兒往她肚子裡面鑽……」常大爺這樣說道。
  酥肉一下子打了一個抖,然後說道:「狗日的,想著都覺得嚇人,還疼……」
  「為啥疼?」我有些不解。
  「有東西往你肚子裡面鑽,你不疼?嘖……嘖……」酥肉一邊說,一邊吸著涼氣兒,彷彿這個時候就有東西鑽他肚子裡面似的。
  我說道:「那也不會疼,因為氣場不可能給人造成物理上的感覺,頂多就是心裡上的感覺。」
  常大爺不懂什麼物理,心裡,反正聽我一說,他就忙不迭地說道:「對,對,對,就是這個道理,那女人吧,醒來了,哭是哭,然後有好心的女同事就問她肚子疼不疼,她也說不疼,下午有同事陪她去檢查吧,也沒啥問題。」
  「她還繼續上班沒有?」我問道。
  「有,她檢查了沒事兒,也還繼續上班啊,這女娃娃真是想不通啊,這錢是找(賺)的完的嗎?」常大爺有些感慨。
  我不緊不慢的放下杯子,然後說道:「所以就差點鬧出人命了,她是不是忽然就流產,而且是大出血那種?」
  常大爺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我,說道:「你是咋知道的?」
第七章 常大爺的遭遇
  我沒有回答常大爺,其實這個道理是很簡單的,陽生之所以叫陽身,當然是指它蘊含了大量的陽氣,生氣,血氣都是一種陽氣的泛泛表現。
  懷孕,說簡單點兒,是一個孕育陽身的過程,自然是需要大量的陽氣,從古至今,為什麼孕婦需要大量的進補?為什麼最好不要有帶著陰性氣場的負面情緒?這都是一個聚陽的過程!
  在這個過程中,做得越好,胎兒的先天也就越足,身體也就越好,如果說母親的營養不足,或者在懷孕期間負面情緒太多,胎兒自然就會先天不足。
  從常大爺的講述中,我自然就能判斷這個女人一定會流產,且不說她長期處於一個充滿負面氣場的環境(寫字樓),就說信號已經那麼明顯,充滿了戾氣的陰性靈體就已經往她肚子裡鑽了,她還不知道退避,自然就會流產。
  而從這件事情上,也讓我感覺這個寫字樓越來越棘手,一般孕婦是鬼物不敢惹的,為何?肚子裡在聚陽,鬼物怎麼可能不退避?這個寫字樓的惡靈竟然連孕婦也敢惹,真是厲害。
  模糊中,我只抓住了一點兒有用的線索,那就是這裡的怪事說到底還是和嬰兒有關,這說起來是鬼物的一個特徵,針對性特別強,它們往往針對的事情多是自己的遺憾和怨氣所在,你也可以理解為嫉妒。
  只有沒有得以出生的嬰兒才會嫉妒那些可以順利出生的嬰兒,不是嗎?
  常大爺見我沒有回答,自顧自地說道:「那可真是讓人害怕的一件事兒啊,流產也就罷了,是在辦公室裡忽然就流產的,坐著坐著,那個女人下身就出了一大片血,還是旁邊的同事發現的。那個女人當時跟傻了一樣,還沒反應……接著,哎……總之是送到醫院及時,孩子自然是沒保住,大人還有點兒運氣,醫院及時給輸血了,就那件事情以後,人們聯想起什麼鬼嬰兒往肚子裡面鑽,都不敢呆這裡了,公司也就紛紛搬遷了。」
  酥肉感慨道:「也是,以前嚇人吧,至少沒出什麼大事兒,從樓梯上摔一下吧,頂多也就是個傷,這裡面的傢伙都傷人了,還有殺人了,自然沒人敢呆了啊。」
  「陰氣怨氣太重,不僅傷了胎兒,也傷了那個女人,它的氣場影響到了那個女人,身體的陽氣不足,自然就會流失,大出血的原因就是這個,不要忘了血氣足也是陽氣的一種表現,陽氣弱,也就關不住血氣……」我盡量平靜的說道,可是心裡卻很是不平靜,毫無顧忌的害人的鬼物,絕對是大凶的鬼物,因為它們做好了魂飛魄散的準備,也就敢害沒有冤仇的普通人。
  這也就是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沒有顧忌和底限的任何事物都是可怕的。
  可怎麼會這樣?一棟地理位置沒有問題,修建時候沒有問題的寫字樓怎麼可能這樣?難道是風水的問題?如果風水問題嚴重到如此地步,從動工開始一定就會有所表現。
  因為大起的風水,或者大落的風水在這世間是不多的,也就只有這種比較極端的風水,才會在短時間內有那麼強烈的作用,普通的風水作用都是緩慢而平和的。
  所以,從這一點兒上來看,也不是風水的問題。
  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而酥肉和常大爺被我那一段什麼陽氣啊,流血啊之類的話給鎮住了,半天也回不過神來。
  就這樣沉默了半天,我對常大爺說道:「講講你的經歷吧,特別是夜裡的經歷,詳細的說。」
  說完這個,我轉頭對酥肉說道:「你回去吧,這裡的事情可能不是那麼簡單,你就不要摻和了。」
  酥肉不幹了,說道:「三娃兒,你可別小看我,想當年,那餓……」
  我趕緊咳嗽了兩聲,然後瞪了酥肉一眼,酥肉趕緊說道:「那餓死了,對,你快餓死了,都是我想辦法解決的,那黑燈瞎火的,我去偷幾個土豆給你吃容易嗎?那大晚上的,老子可有怕過?」
  我無奈了,我什麼時候快餓死了,你怎麼不說你快要餓死了?我不好在常大爺面前和酥肉爭執什麼,只能聽酥肉瞎扯。
  酥肉扯完了,常大爺也開始講述起他的經歷來了。
  ※※※
  自從這棟寫字樓出了那個女人的流產事件以後,不僅公司的人搬走了,連門崗也不願意幹了,短短一個星期之內,整棟寫字樓只剩下安宇的公司和一個門崗。
  留下的那個門崗原本也是要走的,安宇承諾他不用守夜,他才勉強留下。
  可是一棟寫字樓不能沒有守夜的門崗啊,畢竟裡面還有公司存在,很多辦公設備還是值錢的,讓安宇感慨著年頭又要防小偷還要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