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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節

  這一句話彷彿勾起了肖承乾的心事,他又猛灌了幾口酒,然後說道:「一開始是,但早在上百年前,組織裡就有了很多的其它勢力,為了發展,這也是必然的。只不過我們這一脈還能保持優勢罷了,這下好了,都走了,什麼都沒了……」
  我搶過他的酒,也給自己灌了一口,我忽然想起了師父曾經說過,對於搶走的蟲卵他也有辦法,他說一起,大不了一起,原來一起是這個意思?帶著吳立宇他們那邊的一脈人一起走?
  我很直接,說道:「你有什麼線索?你找我談的目的又是什麼?」
  其實到這個時候,我的心裡已經隱隱有些明瞭了肖承乾找我是要做什麼。
  「我要和你合作,我這邊有你沒有的財力和物資優勢,但你們那一脈卻也有我沒有的優勢,至少在傳承上比我們優秀,得知的秘密也應該比我們多。我必須要找到我的外公,或者現在我在組織的地位岌岌可危,我需要一個外在的支持。你要和我合作嗎?」肖承乾望著我說道。
  我看了肖承乾幾眼,說真的,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肖承乾所在的組織到底是個什麼性質,而我們這一脈有相當多的底線,至少我們不會做出危害社會,損害國家和普通老百姓的事情,可他們就會。
  我對肖承乾搖了搖頭,對他說道:「我們可以合作的,永遠只有一件事情,就是關於他們下落的。你們組織的事情我沒興趣,期望你們不要惹到我就行了,我雖然沒資格和你們鬥,但總也能咬下你們兩塊肉。條件就是如此,你答應就行,不答應也就算了。」
  肖承乾又灌了一大口酒,說道:「以你師父留下的人脈,只要被你發掘了,你當然有資格和我們鬥。好吧,那就這件事情上合作,你會知道財力和物資有多麼重要的!狗日的林辰,我是不會讓他上位的,但我需要找到師父,至少知道他們在哪裡,我才有那個本錢,該死的!」
  肖承乾有些癲狂了,而我卻陷入了沉思,這是師父離開以後,屬於我的,不一樣的未來開始了嗎?
【第六卷 城中詭事(上)】
第一章 五年
  陽春三月的陽光,從來都是溫暖而淡然的,我身在一個以悠閒出名的城市,在這樣一個充滿陽光的三月下午,也很是悠閒的坐在了某河邊公園的茶攤上。
  一杯清茶,一本快翻爛的《搜神記》,一個人,這份悠閒的孤獨,其實也挺好。
  從師父離開開始,時光轉眼也已經過了5年,在這5年裡,我們時不時的會得到一些線索,可惜不是太飄渺,就是無法去抽身去驗證,有價值的線索不是沒有,但需要去追尋的代價也太大,現在顯然還不是時候,我們需要一些準備。
  而在這5年裡,我也已經成功的在社會上立足了,憑借所學,能掙得一份錢,用於開銷所用,到也足夠,甚至還有結餘。
  只是5年的時光,彷彿是太久,在這5年裡,我越發的孤僻沉默,酥肉說我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或許吧,我並不在意。
  每一年,我們師兄妹幾個都會聚會一次,在聚會中,我一般也會動用一次中茅之術,請來師叔們,但從來我都沒有請過師父一次,我自己也說不上是為什麼。
  中茅之術就如我和承真講的那樣,只是一股意志,並沒有完整的記憶,最多也就是一些記憶的碎片,還是我觸碰不到的,除非哪一天我的功力高過了上一輩的人,或許可以強行破開一些記憶的碎片。
  每當那個時候,總是我們師兄妹最緊張的時候,其實我們自己也不知道在緊張一些什麼,畢竟中茅之術判斷不了那個人是否還活著,可我們就是緊張。
  每次施術完畢之後,我總會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那就是師父他們都還活著,這種感覺每一年都有,我相信自己的靈覺,而這種感覺也就是支撐我們的動力,他們都還活著。
  在這5年裡,肖承乾也找過我幾次,從他的言語中來看,他們那個組織的內鬥彷彿越演越烈,我不關心這些,我們只是交換線索,只是有一次,肖承乾央求我用中茅之術請一次吳立宇,我在考慮之後答應了。
  通過那一次的中茅術,我知道,吳立宇也還活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隨師父滅了蟲子,積了大德,我的三,六,九劫,也就是29歲那年的劫難過得還不算太難,不過也不太平安,接上一單生意,遇見一個難纏的怨靈,偏偏自己運勢又弱,莫名其妙的倒霉了大半年,走路都能被花盤砸到那種,除了苦笑,安靜的修身養性提高氣場以外,我也沒有別的辦法。
  在事後,我總結了一下自己,就像我以為我跟隨師父見識了那麼多的大場面,普通的鬼屋仙家之類已不在話下,但到底我低估了這個世界,而高估了自己。
  陽光有些懶散,弄得我整個人也有些懶散起來,我伸了一個懶腰,把腿搭在另外一張凳子上,用書蓋住了臉,在這茶攤上閉眼小寐一下,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可惜安靜了不到十分鐘,我臉上的書就被扯開了,我睜開眼,首先看見的就是酥肉的一張大臉,他喊著:「三娃兒。」然後唾沫星子噴到了我臉上。
  我無語的掏出一張餐巾紙擦了擦臉,然後說道:「酥肉,你已經是堂堂大老闆,能不能不要那麼風風火火的,注意點兒形象好吧?」
  酥肉聞言,咳嗽了一聲,整了整領帶,然後一副優雅的樣子看著我,說道:「是不是發現附近有我的員工?」
  我摸出煙來點上,說道:「沒有。」
  上一次,他和我喝醉,在路上很沒形象的逗哭了一個不過10歲的小妹子,被他的員工正好看見以後,他就隨時擔心著他的員工會從某個地方冒出來。
  他聽我說了沒有之後,總算鬆了一口氣,趕緊扯了扯領帶,然後端起了我的茶杯,一口氣喝乾了以後,單腳往凳子上一放,才說道:「那要個屁的形象,老子就是農村長大的娃兒,咋了?老子現在就是有錢了。」
  「嗯嗯嗯。」我點頭表示贊同,就如我師父那一年看了酥肉,說這小子是個富貴命,他果然就是個富貴命,在廣州揣著沁淮借給他的本錢,憑著敏銳的眼光倒騰過來,折騰過去,他第一年就發了,然後錢就越來越多,止都止不住。
  可惜我的贊同不代表所有人的贊同,酥肉那番慷慨激昂的講話,直接換來了一個前來倒茶的小妹鄙視的眼神,人家白了酥肉一眼,水壺重重的一放,頭一扭,連水都不給酥肉倒好,扭著屁股就走了。
  酥肉一拍桌子,喊道:「小妹兒,你以為哥哥吹牛啊?等一下,銀杏吃飯,去不去?哥哥埋單!」
  狗日的酥肉,我笑了一聲,然後說道:「這個小妹兒是老闆的女兒,人家偶爾來幫忙,當然有點脾氣。你當真要請她去銀杏吃飯?那我給劉春燕打個電話,行不?」
  一提劉春燕,酥肉就焉氣了,趕緊說道:「得了,那個母老虎,不要說她哈。壞了我的悠閒心情!三娃兒,你要是敢出賣我,我……我就……」
  「嗯,我知道……絕交嘛!」我呵呵一笑,和酥肉隨便慣了,這些玩笑倒也無妨。
  酥肉這小子只是口花花,其實心裡是極珍惜劉春燕的,有緣分的人終究是有緣分,從小學到現在那麼多年,他們終究是走到了一起,又怎麼可能不珍惜?
  說起來,當年我給酥肉的那一通電話,現在想來倒是真的打對了,我跟他說起了劉春燕的近況,那小子記在了心裡,在廣州混出了點兒名堂之後,當年就回了村子,找到了劉春燕……
  具體的戀愛過程,說起來就有些長了,但有情人終成眷屬這個結局倒是很美滿的。
  兩人扯淡了一陣子,我收起那本被我翻爛的《搜神記》,對酥肉說道:「直接說吧,找我啥事兒?」
  「就憑我倆的感情,我就不能來找你?我就知道你又在這裡偷懶。」酥肉毫不客氣的從我衣兜裡翻出煙來,點上了,劉春燕現在不許他抽太多煙,這小子就在我身上拿,還沒證據。
  「今天又不是週末,而且也不是晚上,大下午的,你會沒事兒忙,專程來找我,總是有事的吧。」我笑著說道。
  「你小子能不能讓我保持點兒神秘感?好吧好吧,我這兒是有單生意,你接不接?」酥肉很認真的對我說道。
  「是你推不掉的?我今年上半年不太想接生意的。」我很直接的說道。
  「我知道你的,看你吧,其實就是生意上的朋友,你若不想接,那也就算了。」酥肉也很直接。
  「誰?說來看看吧。」我估計酥肉這小子可能和那個人有什麼生意上來的往來了,不然他是懶得管這些閒事兒的,更別說來麻煩我。
  我和酥肉是兄弟,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我也自然會幫他。
  「說起來,你也認識,安宇的生意,你接不接?」酥肉這樣跟我說道。
  「他?」我一下子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