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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節

  「你知道理由嗎?當年補花最終選擇了人,對蟲子下了藥,你以為那些蟲子是沒有智慧的嗎?它們只是被黑巖苗寨用特殊的方法控制了而已。可藥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已經喝下,一個會當場發作,那麼不傻的呢?自然就會想到自己以後怎麼辦,自然會……會用另外一個方式報復吧。打感情牌,也不是人類的專利,有智慧的生物都可以那麼做。那個紫紫完全有理由騙補花,它可能是賭補花放不下它們的感情,它可能也是賭補花的後人會經不起崑崙的誘惑,賭,就不是百分之百的事情,但至少可以賭到一個可能,不是嗎?這是蟲子的智慧。」承清哥如此說道。
  如月沉默了。
  其實,放在我們面前的還有很多解釋不了的問題,為什麼高寧和那個大巫的形態不一樣,高寧是人蟲合一,而大巫徹底就是踏腳石。
  那大巫又和蟲子有著什麼樣的故事,黑巖苗寨控制蟲子的辦法又是什麼?是誰教他們的?
  但這是他們特有的秘密吧,畢竟隨著蟲子的全部死亡,這一切都會消亡,蟲子是不是騙了高寧,我們討論了也無意義,說悲哀一點兒,看了這封信,我們已經意識到我們距離某種層次差了很遠,這根本就不是現在的我們討論的出來的。
  又是一陣沉默,慧根兒已經無聊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沒有人說話,畢竟聯想到太驚世駭俗的事情,說出來怕自己都不能接受。
  就如我相信有靈體,有帶著負面能量太大,就成為了所謂惡鬼的靈體,可我沒見過所謂的陰曹地府,我就很難去肯定的對別人說,嗯,有輪迴。
  因為以上的問題,不是有靈體就能證明的問題,因為誰也不知道,靈體會以一種什麼形勢重生?萬一是分解成新的能量,組合,再生呢?
  這就是因為層次低了,所以眼光局限,自己就不能解釋的問題。
  所以自己不能接受,就是很難以去相信所謂的崑崙,鋪開世界地圖,它在哪裡?
  面對我們一眾人的沉默,沁淮這小子摸了摸下巴,說道:「不管再怎麼神奇到讓人難以接受,你們也不能老坐著發呆對吧?承一說信上可能會有線索,那線索也出來了,至少高寧的信證明了崑崙的存在,這是你們師祖親口承認的,高寧也沒必要再這些地方騙你們。現在答案很明顯啊,姜爺他們很有可能是去找你們師祖了啊,你們不是一開始就這樣判斷的嗎?各種線索,各種不對勁兒,指向的都是你們師祖和崑崙,那你們呆著幹什麼?總得想想接下來怎麼做啊?」
  承清哥一邊敲著桌子一邊說道:「我師父已經死了,可這是他畢生的願望,在這件事情上,不要以為我不積極,如果真的能找到崑崙,找到師祖,我也好點燃三柱清香,在我師父面前告之,讓他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但問題是,崑崙我們要如何找起?連如何找起,都不知道,我們以後又該如何去做?」
  承清哥的話正是我們的擔心,師父他們如果去找崑崙,一定是有了某種線索或者某種把握,而且他們是自小跟著師父長大的,知道的一定比我們多的多,不像我們一頭抓瞎不說,還需要花費時間去接受這個所謂的崑崙。
  從內心接受了,才能全情的投入吧,再說師父他們去了崑崙,也只是我們的判斷。
  我不得不承認,到了這一刻,我還是不太接受有所謂的神仙,然後在天上有個仙境的說法,也就注定了不太接受崑崙的存在。
  沁淮說道:「哥兒我沒啥學問,可架不住哥兒我人脈廣啊,我認識好多的所謂高科技人才,院士。我聽過一個說法,就是咱們的眼睛,也常常會欺騙咱們,具體的,我表達不好,就是說咱們的眼睛就那個程度了,還沒有一些昆蟲,動物的眼睛來得厲害,也就是說,誰能肯定我們看到的世界就是最真實的世界呢?我從少年時就和承一一起長大吧,就像我,一直相信鬼啊,風水啊,然後有個哥們就跟我碰瓷兒,說有個屁的鬼,咋相機沒有拍到過一張,沒啥證據呢?嗨,一說這個,我還真沒啥詞兒了,但當時有個特有學問的哥們兒就在我旁邊,他說道,你不能因此就否定的,為啥?因為相機是模仿人的眼睛做出來的,到現在吧,也遠遠達不到人眼的精細程度,一張照片,絕對不能還原人眼看到的真實,就如山啊,水啊哪有人眼看到的那麼生動,你說人的眼睛都看不到的事情,相機都拍到?扯淡吧!然後,你們懂我的意思了吧?」
  我很無辜地問道:「啥意思?」
  沁淮氣得翻了個白眼,說道:「就是說人們沒有看到崑崙,也不能證明崑崙不存在啊!然後存在的話,就去找唄!你師祖還能撒謊啊。」
  不得不說,沁淮的話給了我們很大的鼓勵,這簡單直白的人,思維也是相當的簡單直白,倒讓我們一群想太多的人,顯得有些可笑了。
  既然這樣,就如沁淮說的,我們就開始找吧,師父們能做到的事情,我不相信我們就不能找出一個線索!
第七十九章 元希的怒火
  尋找崑崙注定是一件很大的工程,也許要窮盡一生。如果師父他們真的是去找崑崙,找師祖了,他們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我師祖這個人也充滿了謎團,就連他到底是不是存在在這世界上的人,我都不敢肯定了。
  面對我這種糾結的想法,承心哥說了一句:「師祖是哪裡的,都不重要。你忘記高寧在信裡寫的了嗎?他說過他是人,我們這些徒子徒孫可不能懷疑老祖說的話啊。」
  是啊,無論師祖是什麼,都無法掩飾他的光輝,從小師祖就是我們幾個的偶像,到現在也不曾變過。
  我會中茅術,不是什麼秘密,在我們在竹林小築生活的日子裡,承真不止一次要我動用中茅術,把我王師叔變出來,她想師父了。
  我不知道怎麼給承真解釋,雖說我們是同門,但一樣隔行如隔山,如果真有那麼簡單,我早就把師父請回來千百次了。
  我告訴承真:「其實中茅術請到的是一股意志,什麼是意志?就是這個人的性格,習慣等等各方面組成的一種東西,但畢竟不是那個人,知道嗎?或許特定的人物出現,會刺激某一部分的記憶片段,也就好像是人物介紹,就比如,承真,生於多少年,是誰,和我什麼關係。但不涉及到具體的事兒。而且,我也觸碰不到那些記憶碎片,這是因為功力深淺的原因,知道嗎?」
  承真說道:「也就是說,你用中茅術可以變出一個師父給我說話,但這個師父不是真的師父,就好比是一個跟師父性格什麼的一模一樣的人,帶著師父的部分力量,和一些零散的,既定的簡短記憶而已。是不可能和我正常對話,說現在在幹什麼,為什麼走之類,對嗎?」
  「是啊!」我疲憊的揉了揉眉頭,其實很多次,我都想擺個錄像機在那兒,然後用中茅之術請到師父,然後給錄下來,雖說那是我的樣子,雖說那不是真的師父,但也可以緩解一些我的思念。
  師父尚有師祖的畫像,而我有什麼?我連睹物思人都做不到。
  承真有些失望的靠在了我身旁的欄杆上,一雙眼睛裡全是悲傷,我的心也跟著扯著痛了一下,但我是師兄,我說過我帶著大家一起找師父,我只能盡量表現的平靜。
  所以,我刮了一下承真的鼻子,然後說道:「以後也總是會請來看看的,至少要確定一下師父們的生死。可你也知道他們這一次去,說是危險的,我如果動用中茅術,會連累到他們的,你也知道被請之人會陷入虛弱的。所以,以後請也一定得選個小心翼翼的時間,而且不能請我師父這種戰鬥型的。」
  「戰鬥型的?哈哈……」承真被我逗樂了,可是下一刻她忽然就不笑了,因為我們同時看到一個怒氣沖沖的人站在我們竹林小築的門口。
  是元希!
  她為什麼那麼憤怒?我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元希卻『蹬蹬蹬』的跑上了長廊,直奔我的面前,然後逮著我的衣領就吼道:「陳承一,按說你應該是大師兄,對不對?」
  我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元希這丫頭怎麼了?
  可是還不容我說話,元希又憤怒的罵道:「陳承一,你這個大師兄我不服,你違背了師門規矩,你該受罰。」
  「我……我怎麼了?」已經扯到師門規矩上了,那麼嚴重?我微微有些皺眉。
  元希那麼激動的一鬧,所有人都出來了,承真和承心趕緊規勸著把元希拉開了,勸慰著有話慢慢說,如月拖著下巴坐在欄杆上,兩隻腳蕩啊蕩的,就如小時候一般,一副看好戲的調皮勁兒。
  承真哥咳嗽了一聲,背著雙手,輕輕慢慢的走過來,戲謔地說道:「不然,承一啊,你就把這個大師兄讓給我吧?」
  慧根兒一看是元希,不由得大吼道:「元希姐,張海燕怎麼樣?」
  這他媽張海燕是誰?怎麼又冒出來一個張海燕?!我心裡略微有些怒氣,畢竟元希衝過來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衝我一通罵,元希估計也沒消氣,我們倆同時對慧根兒吼道:「閉嘴。」
  慧根兒一下子委屈的撇著嘴,眨巴著大眼睛,委屈之極,承心哥拉開元希之後,已經悠然的靠在長廊的欄杆上,雙手插袋,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說道:「13歲的男孩子了,裝什麼可愛,邊兒去昂!」
  慧根兒更是委屈的無以復加,如月『咯咯』的笑著,一把把慧根兒拉過去,說道:「別理他們,如月姐姐疼你啊。」
  如雪還是那一副平靜的樣子,只是走過來慢慢幫我理順被元希剛才扯亂的衣領,一言不發,末了,才說了三個字:「好好說。」
  這一地雞毛的樣子啊!我頭皮都在發麻!發覺真不愧是某一群的後人,插科打諢,不正經的樣子我們也成功的繼承了下來。
  那邊沁淮還在虎著臉,逼問著慧根兒:「老實給哥兒我交代昂,張海燕是誰?」
  「安靜。」我終於忍不住扯著嗓子大喊了一聲,然後所有人都愣住了,維持了不到一秒鐘,然後大家很有默契的又不理我了,依然是各幹各事兒,精彩紛呈,我這大師兄還真失敗。
  我只得拉過元希,說道:「你能不能有事兒好好跟我說,一上來扯啥衣領啊?下次你不得直接扒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