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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節

  所以,各自留下了傳承,然後瀟灑的走了,也更加證明了他們不會回來。
  「怎麼辦啊,都沒有一絲線索,師父他們做得太絕了,承一哥,我們要怎麼找啊?」對於這個結果,承真最不淡定,撇了撇嘴,有些頹廢的說道。
  可接下來她眼睛一亮,拉著承清哥說道:「承清哥,你是命卜二脈的傳人,不如你開卦一算吧,只能靠你了。」
  承清苦笑了一聲,說道:「且不說,失蹤之人都是我親近的人,卜算的結果會受到一定的影響。就說失蹤之人都是功力高深,自身就是修者的人,修者是什麼?是要擺脫天道輪迴,命運定數的人,他們功力越是高深,命格就越如霧裡看花看不清楚,且卜算出的結果如同萬千岔路的迷宮,怎麼解釋都能解釋的通,卻怎麼解釋都不能確定方向。所以,我就是一個算命的,算運的,可你們見過那個算命的,會給和尚,道士這一類的修者算命嗎?除非……」
  「除非什麼?」承真眼睛一亮,彷彿逮住了什麼希望一樣的問道。
  「除非我有一天,功力到了師父那個程度,然後祭獻壽命,傷本源動用秘術,或許能得一指引方向之卦。」承清哥這樣說道。
  承真一下子就抓住了承清哥的手臂,說道:「承清哥,那可別了,我們這一脈就剩下我們孤零零的幾個人了,你要活很長呢,按照李師叔的修為功力,原本是還可以活很長很長的……」說到這裡,承真又有些哀傷了。
  在別人看來,李師叔接近90歲的壽命,我師父81歲算是很高壽了,但事實上,我們接觸的長壽之人很多,知道的也不少,還不提有很多隱姓埋名的道家之人,李師叔這個年紀就去世,應該算是在真正道家之人中的早逝了,畢竟他不是忽然遭受劫難去世的,只是壽元到了。
  承清哥望著承真,有些感動地說道:「師父很滿足了,畢竟和普通人比起來他也不算短命之人了,況且,姜師叔一張平安符,保我師父無病無劫,能安然去世,這是我們這些算命的,最好的結果了,還不滿足嗎?」
  兩人間簡單的對話道盡了同門的情誼,我對承清哥說道:「承清哥,我身陷苗寨時,你不惜動用本源為我卜算,再以後,我能力足夠,一定也會親自為你寫一張平安符。」
  承心哥也說道:「別忘了還有我,堂堂醫字脈傳人,咱們就四個人了,誰都要健健康康的活著,活到老天爺都哭為止,哈哈……」
  「哈哈,就是。另外,承一也不必如此,我能算出你的事,不也因為你個小子功力不高嗎?找到師叔們的事兒,就由你小子帶著了,你還不勤奮一些?」難得嚴肅的承清哥也會調侃我,倒是弄得我臉紅了一下。
  老一輩或許離開了,但是作為年輕一輩的我們,卻因為這件事情牢牢的相互依靠在了一起,我們沒有一起成長,可這一刻,同門的情誼卻深深的刻在了我們每一個的心中。
  我們這一脈,只剩下我們四個了,在茫茫人海中,是那麼的微不足道。所以,我們不能放開彼此的手。
  在說完這些以後,我覺得該是時候,把我的想法說一說了,於是我說道:「其實師父們的信也不是全無線索,加上我小時候見到的一件事,其實我有一點線索的。」
  我的話顯然引起了每一個人的興奮,但我卻頓了頓,問道如雪和如月:「你們呢?想不想找到凌青奶奶,或者,你們覺得要遵循凌青奶奶的安排,不再追尋這件事情?」
  如月說道:「我對奶奶的感情一點兒也不比你對姜爺爺的少,為什麼不找?她能夠固執的陪著姜爺爺去,我也能固執的要找她,這件事不需要誰來說服誰,安排誰!奶奶的吩咐也不行。」
  如月有些激動。
  如雪淡淡地說道:「如果到了要出發那一天,苗寨有了新的蠱女,已經如我一般能守護寨子了,我去的」頓了一頓,如雪望著我堅定地說道:「我是一定去的。」
  我的目光在此刻和如雪交錯,剎那間我們就讀懂了彼此眼神的意思,輪迴嗎?又是一個輪迴嗎?
  至於慧根兒,他還小,等他大些了,我會詢問他的意見的,我想,至少也要18歲的時候吧。
  這件事,不是說做就能做的,畢竟厲害如師父他們都花了一生來找線索,我們又要花費多少的時間呢?
  最後是沁淮,他說道:「承一啊,我是普通人,也許我去不了,到時候說不定家裡已經上有老,下有小的了。可是我會無條件的給你們任何幫助,相信我。」
  人心就那麼定下來了,說實話,我也沒打算瞞著沁淮,酥肉我也不會。我其實排斥師父的做法,如果有一天,我也踏上了追尋之路,我會給我身邊的人都交代清楚的。
  「這樣說吧,信中其實都有一個線索指向我們的師祖,然後在我小時候……」我開始慢慢的訴說自己心裡的想法,待到我說完以後,承清哥是第一個有反應的。
  他說道:「你說起崑崙……」
  承清哥還沒說完,承真又說道:「是了,是了,說起崑崙……」
  我驚奇的發現,原來每個人都有一點關於崑崙的回憶,我們開始各自交流意見,最後得到了一個統一的觀點,一說起崑崙,老一輩的人就有些不對勁兒,不然就是說起師祖的年紀或者去向。
  承真在一張紙上寫著,師祖,300多歲?去向?崑崙?
  這就是老一輩最忌諱,對我們最諱莫如深的事情,我一拍桌子大喊道:「對了,我們是有個現成的線索的,承清哥,你帶來的東西,可是一封信?你還沒給我那個?」
  承清哥有些迷茫的拿過他的行李包,掏出一個小盒子來,說道:「你說的可是這個?這是一封信?」
第七十一章 高寧的信
  我接過承清哥手裡的東西,有些迷茫地說道:「或許是?」
  這由不得我不迷茫,因為在手裡的這個盒子太過精緻了,上面有八卦圖,還有一些我道家特有的花紋,怎麼看也不像一封信啊?
  這段時間因為太過悲傷,心中壓抑的事情太多,我都忘記了這件事,承清哥也忘了,這下一拿出來,大家都對這個東西比較好奇又感興趣了,特別是承心哥,他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我:「承一,你說這是一封信?一個線索?你肯定不是你在潘家園買的假古玩,忘記拿了,然後別人給你拿來了?」
  我:……
  我想說其實我沒錢買什麼古玩,可我沒說,因為忽然想起慧根兒這小子以後就是我的責任了,而且離開師父,我也要考慮養活自己的問題了,這個時候不能提沒錢啊,咳,不能提。
  所以,我沒有理會承心哥的調侃,只是拿著盒子翻來覆去的看著,看了好一會兒,我總算看出了一些名堂,這個盒子怎麼說呢,不像是一般的盒子,是那種從中間打開,邊緣有連接的那種。
  倒想是一個盒蓋完全的蓋住裡面的小盒子,所以顯得嚴絲合縫,而它是有鎖的,鎖就是接近盒子底下那個圖案,那個圖案我們道家之人都不陌生,是一個九宮格。
  這麼一個神奇的東西,我不能肯定是高寧給我留下的信,但是除了高寧,又有誰會給我在北京的住址送東西呢?總之,猜測沒譜,只有打開它再說。
  想到這裡,我指著九宮格說道:「這個是鎖,我們先把它打開吧。」
  不要以為道家之人是一群神棍,其實道家之人是很精通數學的,特別是命卜二脈之人,因為推算的過程中是涉及到嚴格的數學理論的,另外道家的佈陣什麼的,也暗含了數學之理,或者應該叫數獨。
  九宮格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也是一種陣法,或是陣法基礎,是我國古代就有的一種結構方案,也有儒家之人把它引入書法之中發揚光大。
  但師父曾說,一個小小的九宮格包含了天地至理,隱隱對應了一部分天道,當真是妙不可言,在小時候,也曾悉心的教導過玩過這九宮格的遊戲。
  師父說,這是陣法的入門,不單單只是遊戲,讓我認真的去體會。
  別人以為的道家陣法就是亂畫一通,或許也是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有誰知道道家陣法其實一件嚴肅的事情,中間的科學道理或許現代科學解讀不出來,但絕對不能否定它的存在。
  就如你不能否定九宮格中包含的各種合理性,往往會沉淪其中,喊一聲妙不可言。
  如果這個鎖是其它古代的機關鎖,或許我們還要頭疼一陣,畢竟古人的智慧不可揣測,他們的機關鎖就連現代的開鎖大師都不敢輕言破解,何況我們?
  但九宮格嗎?我拿起盒子開始研究起來,承清哥更是當仁不讓的說到我來。
  我們必須老老實實的解鎖,不敢妄動,因為加上了這種鎖,也就是暗示你,如果用強的話,裡面會有小機關毀掉盒子裡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