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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節

  我無辜的聳聳肩膀,說道:「難道在房間裡不允許站起來嗎?別緊張,請你抽根兒煙。」說話間,我其中一隻手從褲兜裡摸出了煙,討好的遞過去。
  那苗人漢子卻如受驚的老鼠一般跳開,大吼道:「你坐下,我明天就要匯報大巫,你根本沒有練功恢復,你在拖時間。」
  好吧,給臉不要臉,也不能怪我,我反手就把手裡原本握住的煙收回了手掌,然後握掌成拳,一個滑步就竄到了那個苗人漢子跟前,一圈已經狠狠的砸向了他的腦袋。
  人的腦袋很硬,所以我的拳頭很痛,但是只有痛擊腦門,這個苗人才會乖乖暈眩,單挑,我能怕你?
  可是那苗人漢子卻不像我所想的那樣,暈眩了,而是直挺挺的就倒在了地上,然後我眼尖的看見,一隻花紋詭異的蜘蛛正在那人的臉上爬動。
  「那麼快?」我估計那只蜘蛛是花飛飛的親戚,但是還是驚異於凌如雪的速度,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出手。
  面對我的無奈,凌如雪只是望著窗外,都不帶看我一眼的說了一句:「那麼慢。」
  我苦笑,同時屋子裡的溫度陡然下降,莫名其妙的四面來風,甚至能聽見哭號聲,百鬼困靈陣發動了。
  慧根兒知道陣法的生門在哪兒,如何走動,我自然不用擔心他,現在所做的只是等著他回來而已。
  望著地上那個一動不動的苗人漢子,我問凌如雪:「他不會死吧?」
  「不會,只是一天之內,會昏睡到連喝水的自主吞嚥都做不到。倒是你,你的百鬼困靈陣,有百鬼嗎?」說話間,那只蜘蛛已經詭異的回到了凌如雪的手掌間,美人與蜘蛛,這一幕,年少時,凌如月已經給我上演過一次,我很適應。
  「如果他們幸運,這裡請來的老鬼可能就是小貓兩三隻,如果倒霉,幾百隻老鬼也有可能。就看死在這裡的冤魂有多少了。」是的,百鬼困靈陣是一個比較缺德的陣法,把一處的陰氣陰魂全部強聚於一處,可謂殺人不見血。
  我怕背因果,所以不敢妄取人姓名,不敢用道術妄加害人,這一次那麼陰損,就當我自大的要以天道之名,懲罰一下這個邪惡而自私的寨子吧。
  當佈陣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再無任何心理負擔,所以此刻我很輕鬆。
  屋外,已經傳來了哭號聲,說著我聽不懂的苗語,不過看樣子是害怕之極,但願你們不要被嚇死,我輕鬆的點上了一根兒煙。
  凌如雪看著我,忽然就『撲哧』一笑,說道:「那他們注定倒霉了。」
  是啊,他們注定倒霉,這個寨子幾百年來的冤魂會少嗎?我輕輕皺了皺眉頭,只是說了一句:「但願慧根兒快一點兒,不然等下我們就只能祈禱自己長了4條腿兒。」
  是的,屋裡那麼大的動靜,外面那些看守的人怎麼會沒有反應,我看見很多人已經衝了過來,也看見有人吹響了代表警報的哨子。
  我相信,再拖一會兒,來找我們的就不是這些小貓小狗了,而是波切老頭兒那種老妖怪了。
  而也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慧根兒的聲音:「哥,快開門,額再被纏著,可要唸經驅鬼了。」
第八十三章 生死時速(二)
  慧根兒回來了,我的心一陣輕鬆,趕緊開門閃身讓慧根兒進來,可在那一瞬間卻也能感覺到慧根兒身上的『陰風陣陣』。
  果然承了凌如雪的『吉言』,這裡的人一定比較倒霉,慧根兒走的可是一條生路,而慧根兒本人也是大佛法,大念力加身,竟然都被纏上,外面那些人的確有些慘。
  但無論如何,在慧根兒進屋的一瞬間,他的身上清明了,畢竟這裡是唯一的『生門』。
  使勁的摸了一下慧根兒的圓腦袋,我也不多廢話,抓起早已藏在床下的黃色布袋背在身上,就說了一句走吧,除了這些法器,其它的東西我不需要了。
  當然,我也沒忘記從黃色布袋裡摸出一隻骨雕的蛇,放在了我床下一個隱秘的陣紋當中,陰骨雕陰蛇為陣紋法器,陣紋已經啟動,連接屋內大陣,生門已毀,你們就在房間裡慢慢玩吧。
  我不無嘲諷的想著,先把慧根兒抱著扔出了窗外,在陰風乍起的時候,我也從窗台上跳了出來,至於凌如雪,人家動作快,早已經等在了窗台外。
  我在想我們的動作一定很拉風,一定也如黑暗中的明燈一樣顯然,膽敢就這樣大剌剌的從窗戶跳了出來。
  事實上,也是這樣,在我落地的瞬間,我就感覺自己跟舞台上的明星似的,無數的燈光一下子彙集在了我的身上。
  當然,人家那是螢光燈,我他媽的這邊是手電筒,外加——火把。
  「在那裡,他要跑……」人聲開始嘈雜起來。
  「@#¥%……」我聽不懂的苗語,接著還有很多人朝我們跑來的腳步聲。
  我從隨身背的背包裡拿出一塊兒入手就涼的讓人心驚的玉石,然後想著不想的拉著慧根兒和凌如雪就開始跑,這個時候不跑就是傻逼。
  耳邊的風呼呼作響,在這樹林裡,我第一次發現這些樹是那麼的討厭,儘管我自己已經跑的很快,可它們還是能成功的降低我的速度。
  我不擔心慧根兒,這小子從下習武,在樹林跑得就跟一隻猴子一樣快,一樣靈巧。
  我只是擔心凌如雪,一個女孩子的速度始終不能跟男孩子比,我怕她跟不上,然後被補周逮去當媳婦兒。
  我有些痛恨我在屋外樹林裡布的大陣,因為陣法本身太大的關係,加上陣眼要隱秘的關心,我們必須要跑兩三分鐘才能到陣眼,這一過程很危險。
  因為,我看見聚集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但不是沒有好消息,事實證明我對凌如雪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她用背影給我證明了她是一個風一樣的女子,嗯,跑的跟一陣兒風似的。
  『啪嗒』在我粹不及防的情況下,凌如雪砸了一樣東西給我,同時,也砸了一樣東西給慧根兒。
  我被正中在臉上,心裡不由得一陣兒火大,你是怕我跑得比你快,然後砸我一下嗎?可凌如雪頭也沒回地說道:「快揀起來,抹在身上,你佈陣眼,需要時間,另外我們需要更多的保障!」
  地上的是一個竹筒,聽了凌如雪的話,我和慧根兒幾乎不假思索的揀起了地上的竹筒,然後看也不看竹筒裡是什麼東西,倒出來就往身上亂抹亂塗。
  竹筒裡的東西軟滑軟滑的,就像稀泥,摸在身上的味兒也怪怪的,我感慨我這人估計是天天洗澡的毛病不環保,然後老天看不下去了,故意要我髒點兒,前幾天『屍油』,這幾天『稀泥巴』。
  但此時,凌如雪已經跟小叮噹似的,拿出了一個造型非常怪異且相對碩大的哨子放在了嘴裡,然後『嗚嗚』的吹奏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凌如雪拉住了我的手臂,幾乎是被我帶著跑,不帶著跑也不行,因為在吹奏的時候,她的眼睛是閉著的,讓我不禁感慨,原來苗家用蠱也得存思。
  卻不知道,其實這是苗蠱中,投蠱的最高境界,意念控蠱,幾乎是傳說中的技術了,所以凌如雪顯得非常吃力。
  接下來,我看見了我一生都難忘的情景,在身後,不,四面八方的電筒光,火光的包圍中,草叢中飛舞出了一隻隻不知道名的蟲子,這些蟲子什麼樣子我不清楚,但是它們無疑有一對很美的翅膀,透明的,折射著火光,竟然有了七彩的顏色。
  由於這一幕太美,我差點拉著凌如雪去撞樹,幸好被及時睜眼的凌如雪拉了一下,才避免了這一場『悲劇』。
  我們時間緊迫,撞不起樹。
  「為什麼現在才讓我和慧根兒塗上藥膏?」我們的身後,想起了一陣陣詭異的,發狂般的笑聲,我在笑聲中和奔跑中問道凌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