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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節

  啤酒我們倆喝了八瓶,不說串串吃了多少,光是這啤酒也夠脹肚子的,去了兩次廁所,我們吃東西的速度果斷的放慢了下來。
  吃著吃著我就問酥肉:「酥肉,你是咋知道這些小廠鬧鬼的?」
  「那是我人脈廣,你知道吧?這些小老闆精明的很,鬧鬼這事兒還能外傳啊?影響生意的!就想默默請個高人來把這事兒擺平了。我跟你說,不是這段時間我跑這些地兒,接觸這些人多,知道一些傳聞,我還真不知道。」酥肉又在顯擺自己了。
  「可我覺得這鬧鬼不靠譜啊,我在心裡盤算這事兒,沒鬼是一副骷髏架子的形象啊,真的。不懂行的人才覺得骷髏嚇人,懂行的人都知道最不嚇人的就是骷髏。因為第一不可能屍變,第二年代久遠了,靈魂說不定已經離開了。哪兒還能骷髏架子在走路啊?」我覺得這事情非常神奇。
  「我不懂這些,你知道這事兒雖然保密,保密不代表人們不誇張啊,說不定是誇張的。」酥肉一邊努力的嚼著一個雞尖(雞翅膀尖),一邊對我說道。
  我喝了一口啤酒,沉吟不語。說實話,我師父這人平日裡對人看不出來什麼喜歡與憎恨,可是有一類人,他卻尤其的憎惡與討厭,那就是那種江湖騙子,真正的神棍兒。
  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簡直壞我道家的名聲。
  我曾經聽師父提起過一個騙子門派——江相派,可以說,道家的名聲就是被這個騙子門派徹底弄壞的,弄到後來,只要一提起道士,人們自然聯想到的,就是那種滿口扯淡的神棍兒。
  所以,我一開始是對這件事兒純粹的感興趣,後來就多了幾分心思。
  我跟了師父那麼多年,和他厭惡同一種人是絕對的,我懷疑這是有人故意行騙。人們常以為的騙局大不了就是一個神棍兒算命啊,跳大神之類的。
  卻不知道真正的騙局,至少要佈局一個月,用盡各種手段,生生的讓你相信某些事兒。
  我懷疑上了,自然也就留心上了。所以,有時你感慨命運把你往一條道上趕的時候,是你自己沒注意,你在生活中關心的就是這個,你怎麼可能不往這條道上走?就如我,我關心的是這個,我的命運自然就往這上面走了,這就由不得我抱怨是巧合,由不得我抱怨怎麼過不了平靜的日子。
  看我發愣,酥肉一抹嘴,說道:「得了,到時候你見到那道士,自然也就知道了。人家又沒搶你飯碗,如果是假的,當笑話看看好了。」
  這也就是酥肉,他的反應和大多數人一樣。是啊,關心的層面不一樣,普通人或許碰上了詭異的事兒,也會錯過。因為不在意。
  我沒說什麼,心想酥肉說的也是,到時候看看不就知道了?如果不是太過分的騙子,我也就懶得管了,用師父的話來說自有報應吧。
  和酥肉吃完這頓飯,已經是夜裡1點多了,待到我們倆有些微醉的回去的時候,酥肉住這一片已經是黑沉沉的了。
  酥肉在一個角落撒尿,非得讓我陪著,他說:「我是見過的人,所以也就特別信。三娃兒,你有本事,你得陪著我。」
  也許是喝了酒,也許是今天太興奮了,我並沒有睡意,我跟酥肉說道:「不然我們去那片兒小廠看看,抓個鬼來玩?」
  酥肉剛剛撒完尿,一聽我說這話,跟真見了鬼似的望著我,說道:「三娃兒,你能不能不要和我扯淡?啥叫抓個鬼來玩?老子不幹,走,回去睡了,就是,回去睡了。」
  我一把逮住酥肉,說道:「有我在,你怕個屁。最不可怕的就是鬼。連花飛飛一隻蜘蛛都能對付,你忘了啊?走吧,你不想發財嗎?我們去看看,萬一真看出啥來,那些老闆湊的分子錢,我們不能領了嗎?」
  酥肉這小子,就是一個鑽錢眼裡去的人,一聽我這樣說,一臉的肥肉動了動,一咬牙說道:「得,去看看吧。老子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蛇靈啊,攔路鬼啊,餓鬼王啊,這事兒算個屁,就錢是真的,走!」
  這小子忽然表現的比我還性急一些。
第九章 鬼哭?
  雖然心裡越想越不對勁兒,幾乎有大半的把握覺得這是一個騙局,可我還是拉著酥肉回屋,拿了幾件東西。
  一是手裡的三清鈴,這東西在普通人眼裡就是個鈴鐺,經常看道士在手裡『匡當』『匡當』的搖,可事實上卻不是那麼回事兒。
  這三清鈴,其實也是一種驅鬼的利器,搖它可是有不同的手法的,搖法把各流派的加起來,怕是有二三十種,作用各不相同,在我們這一脈就有5種搖法。
  其中一種搖法就是以鈴聲驅鬼,當然只是驅趕,不能真正傷了鬼。
  道家的法器多多少少都是很仁慈的,真正的殺招絕不會輕易動用。
  除了三清鈴,我還拿了兩張符,當然都是正陽符,鬼這東西,怕的就是陽氣,身上陽氣正,自然萬邪不清,其實於我就是沒有法器,也有很多辦法可以抓鬼,只不過抱著萬一是真的有鬼的心態,我給酥肉準備了兩張正陽符。
  普通的鬼物,普通人身上的陽氣就可以克制了,我想著能有聲(女的哭聲),能顯形(一個骷髏),咋也算是厲鬼了,給酥肉備著吧。
  酥肉看我準備一個鈴鐺,兩張符就準備出發了,趕緊的又翻出一堆我的法器塞包裡了,特別是手上還提了一把桃木劍,我很無語,而且我比較不喜歡別人動我的法器,倒不是小氣,而是別人的氣息會亂了法器的氣場,我一股腦的又把這些法器給收了回去,還有桃木劍也收了回去。
  然後對酥肉說道:「就算不帶法器,也是一樣的,你忘記了啊?你那中指血都能傷了鬼。還有,你小子別亂動我的法器,這些都是我師父留給我隨身帶著的,普通人可不能亂碰,小心上面的煞氣傷了你。」
  我純粹忽悠酥肉!然後扯著酥肉就出門了。
  ※※※
  走在這片兒小廠的時候,我很淡定,酥肉很緊張,不停的在我耳邊說:「三娃兒,開個天眼吧,開個天眼看看鬼在哪兒,我們打了鬼就好回去睡覺了。」
  我覺得很好笑,對酥肉說:「直接就那麼打鬼,無聲無息的,沒錢拿啊。」
  「那是,我們今天晚上先偵察好,然後再去打鬼拿錢。三娃兒,你快點開天眼。」一提前,酥肉又精神了。
  我沒理他,其實一來,我也有想開天眼的想法,可是到這裡和上次我白天來的感覺一樣,我絲毫沒有感覺出來陰氣,還有開天眼的必要嗎?我已經有了判斷,十有八九是騙局!
  我對酥肉說道:「這事兒不對勁兒,如果不是有人眼睛花了,不是有人把貓叫當鬼哭了。那絕對就是騙局。沒開天眼的必要,我可以保證這裡沒鬼。」
  「真的沒有?」酥肉有些不信,他可是聽那些人繪聲繪色的說起過的。
  「真沒有。」我很肯定。
  「我日,沒有老子半夜在這兒轉悠幹嘛?走,回去了。」酥肉一臉放鬆的樣子,就準備回去了。
  我一把拉住他,說道:「別忙,抓騙子也是有錢拿的,對吧?我半夜來這裡轉悠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問你,那場法事還有幾天就開始了?」
  酥肉抓了抓腦袋,說:「我聽說是一個星期以後的晚上八點吧。」
  「那就是了,要想魚兒咬鉤咬的緊一點兒,還得裝神弄鬼幾次,我們今天晚上四處轉轉,說不定就遇見了。」我耐心的跟酥肉解釋著,心想哪有驅鬼法事晚上八點開始的,更明顯是騙子了,也只有騙子不敢在白天大張旗鼓的來,等到晚上就剩一些相信他,已經被他騙的深信不疑的人來,這才不會被拆穿嘛。
  另外,在危言聳聽的叫人保密什麼的,更沒有被拆穿的危險了。
  就在我和酥肉談論間,巷子那邊走過來一人,在這狹窄的胡同裡,擦身而過的時候還撞了酥肉一下,酥肉不是計較的人,可是我看見那人狠狠的瞪了酥肉一眼,然後才轉身走了。
  那人給我的感覺很不好,但也挺平常,這一片兒治安很一般,晚上亂竄的小混子不知道有多少,還有酒醉鬼之類的,凶一點兒也才符合他們的特徵,感覺是挺不好,可是我也沒多想。
  我和酥肉繼續前行,可是轉過這條巷子,我和酥肉對望一眼,同時聽見了若有似無的哭聲,而且是一個女人的哭聲,很慘的樣子。
  這一下,酥肉又緊張了,一把抓住我,說道:「三娃兒,你沒騙老子吧?這不是貓叫,絕對不是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