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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節

  迷糊中,我最後聽見師父在對誰說:「他妄用下茅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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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覺很溫暖,也感覺很疲憊,我在努力的思考我在幹什麼,在哪裡,卻感覺自己的反應老是很慢的樣子,想了很久很久,我才想起我暈倒了。
  然後呢?我又在哪裡?我想努力的睜開眼睛,卻發現眼皮子很沉重。
  這時,一隻手『啪』的一下,拍了一下我胸口,接著又『啪啪啪』的連續拍在我臉上,接著一個有些稚嫩的聲音說道:「是不是想醒醒不了,額來幫你。」
  什麼人啊,我心裡一陣兒無奈,不過他的方法確實很有效,迷迷糊糊中,我終於睜開了雙眼,還沒反應過來什麼,就看見一顆跟燈泡一樣亮的大光頭處在我的眼前。
  接著,我看見一張跟大光頭一樣圓圓的臉蛋兒,而且還長著圓圓的眼睛,機靈十足的臉。
  此時,這張的臉的主人,離我不到兩厘米,鼻子都快處我鼻子上了,眼睛裡帶著笑意看著我。
  「額師父說,你是額沒見面的夥計,不,大哥,大哥你好啊。」
  這是誰家的孩子啊?我一陣迷糊,感覺施展了下茅之術以後,我的思考能力都變弱了,也就在這時,師父和慧覺走進了房間。
  慧覺一把就把那孩子擰開了,教訓道:「給額唸經去,別在這兒添亂。」
  「額念了,念了好多遍了。」那小子全身都在扭動,抱著慧覺的大腿撒嬌。
  「額叫你年,你就念,少墨跡。」慧覺眼睛一瞪,貌似凶狠的吼道。
  這時,我反應再慢,這知道這個小光頭是誰了,這是慧大爺的徒弟啊。
  師父朝我走來,說道:「醒了?沒變白癡?正常的?沒變瘋子?」
  「嗯,沒變白癡,也沒有精神病發作。」我平靜的說道,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裡正是晟哥和嫂子的小房間,一想起晟哥,我的心裡有一陣兒刺痛。
第六十二章 道法,自然
  相顧無言,房間裡的氣氛有一些沉重,那個圓圓的小子,被慧覺拉出去,說是唸經去了,走的時候並輕輕帶上了門,我知道他是想留給我和師父一個單獨談話的空間。
  師父點上了旱煙,最近這些日子,我發現師父抽旱煙的頻率明顯的變得極高,心事重重啊。
  煙霧在房間裡升騰,我們師徒二人還是沉默,當一桿子旱煙快完的時候,師父忽然把煙桿遞給我,說道:「來一口兒?」
  我接過,抽了一口,一股子火辣辣的氣息在肺部打轉兒,末了,卻有一點藥香回味口中,這是師父獨特的旱煙葉子,平常地方買不到。
  不過,旱煙終究太烈,我不太習慣,摸了摸口袋,掏出了一支香煙來點上。我,不也心事重重嗎?
  「還在想楊晟的事兒?」師父終於開口了。
  「是,我想知道全部。」我是真的想知道全部,晟哥最後轉身那一個背影,到現在還刺痛著我的心。
  「這個,拿去看吧。」師父從懷裡掏出一件兒東西。
  我接過,是一卷紙,展開,上面打著許多的消息,不過是用專門的密碼寫的,下面則是翻譯。
  「我們這裡不知道為啥,收不到電報,卻能發出去消息,我沒想太細。」師父在旁邊解釋到。
  其實,我懂,他是不敢想太細,太可怕!收不到消息,卻能叫人來,就好像有一雙眼睛監視著我們,故意而為之。
  仔細的看著那張紙的內容,我的臉色越變越難看,最後將這個交還給師父的時候,我的手又開始顫抖。
  「明白了嗎?」師父問道。
  「明白了。」我點頭。
  上面是一個人和一個組織聯繫的對話,他們早已經勾結好了,也約定好了,最後一條是衛星電話聯繫。呵,衛星電話……
  那個人是晟哥,那個組織,我想起了那張魔鬼臉,原來是一個組織。
  「師父,你是早就知道,還是……?」我的手捏到青筋鼓脹,心痛的無法呼吸,果然是一個陰謀,是欺騙啊。晟哥,他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不想懷疑楊晟這孩子,這個消息是凌青帶來的,還有這個證據……」師父望著我說道。
  我痛苦的低頭抓緊了頭髮,半天才說出一句:「晟哥,晟哥他怎麼會這樣?」
  「因為他心中有執念,為了這個執念,他已經瘋狂了。這個執念讓他的世界從此沒有是非黑白,沒有任何感情,從另一個角度上來,他的心境倒是高到了一個我們追尋的境界。可惜是因為執念而生,破滅的時候萬劫不復。這,就是歪門邪道。不過,也是他自己的道。」師父的話很深沉,對應著我的痛苦,師父很淡定,也很理智。
  「師父,那個組織很強大嗎?我能不能把晟哥找回來?」我望著師父,眼中還抱有一絲希望。
  「三娃兒,你23歲了,我一直希望的是你不再幼稚。強大?強大已經不足以形容了,可以說連國家都忌諱動手,知道為什麼嗎?盤根錯節的關係!只能慢慢的清理。你自己去想一下細節吧,可以毫無顧忌開進這裡的直升機,你當國家的領空防禦就那麼弱?直升機可以隨便開到什麼地方?還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告訴你……」師父說著,又甩出了一件兒東西。
  那是一份文件,上面寫著讓晟哥和靜宜嫂子來參加這個任務,負責調查什麼的命令。
  「這是?」文件沒有任何問題,簽名,蓋章都沒有問題。
  「不懂嗎?這是真的,可也可以說是假的,因為文件本身沒有任何問題,可發放這份文件的人,和這個組織有染。我們得到的這個消息至今都是秘密的,這次國家派人來,目的是為了讓我們防備楊晟,秘密的控制他,然後悄悄的,慢慢的清理,收網,想抓住這個組織背後的人。可是,楊晟他……」師父說到這裡一聲歎息。
  「師父,能和我講一下這個組織嗎?」我問道,因為我心裡也種下了一個執念,我想找到晟哥,問個清楚,我要瞭解這個組織。
  「不能。」師父很直接的拒絕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這樣,什麼都不和我講,什麼都不和我說!師父,你這到底是要保護我多久?」我憤怒了,我討厭這種感覺,一直以來,全部都是這樣。
  師父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哀,沉默了很久,他才說道:「我想一直保護,讓你慢慢成長的。」
  「師父……」我有些哽咽。
  可是師父轉身又說道:「但我卻還是很放任你,今天在你離開一會兒之後,我就收到消息了,按我速度我可以及時趕到,但是我沒有,有些東西要你自己去體會。」
  體會什麼?背叛嗎?我的心裡一陣惱怒,我不知道師父為什麼不望著我,我盯著他的背影,用沉默去反抗他的決定。
  「放下了嗎?」忽然,師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