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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節

  「顏江是哪個?」我問道。
  「我說三娃兒,你不是吧?顏江是我小弟,可他是你們班的啊。」酥肉翻了一個白眼,顯然被我弄得沒語言了。
  「哦。」我不以為然,一個班七八十個人,我記不住也屬正常,我想起了一個問題,問酥肉:「你跟我說說,你那一夥跟郭二接觸幹啥?」
  「別說那麼難聽,啥一夥一夥的?和他接觸不就為倆錢兒嗎?這鄉里誰不知道郭二有錢?說起來,我們是幫他辦事兒。」
  「辦啥事兒?」
  「這說起來就怪了,他常常讓我們在這片兒打聽一點老歷史,什麼村兒出了個啥地主,還有哪一片兒埋了啥達官貴人,要不然就讓我們滿山跑,看看那裡的地形兒。」酥肉有些奇怪的說道。
  我心裡『咯登』了一下,早些年和姜老頭兒去賣玉的經歷又浮現在了腦海!
  那些年我就知道了有盜墓那麼一說,何況這幾年,姜老頭兒也零零散散跟我說了不少關於地下盜墓的那點事兒,反正這姜老頭兒好像啥都知道一樣。
  這兩年很明顯的,國家在搞經濟建設,有些頭腦活泛的人都開始做生意了,各種以前不敢的,秘密的搞錢方法,也被老百姓用無窮的智慧給挖掘了出來,我有些明白郭二在做啥營生了。
  他這情況,很有可能是在地下遇見點兒啥了!
  見我沉默不語,酥肉有些急了,他說道:「三娃兒,你問那麼多,又嚷著是正事兒,你到底發現些啥?跟我說啊。」
  酥肉算是知道我和姜老頭兒底細的一個人,那次蛇靈的經歷已經讓他畢生難忘,這些年長大了,他肯定知道了當年那槍斃一說是逗他玩兒的。
  不過,隨著思想的成熟,他肯定也知道,有些事情就是打死也不能說出去的。
  我和姜老頭兒的一些東西,在他心底也是最深的秘密,他不曾說出去過,但無法否認的是,我和姜老頭兒也是他最深的好奇,他無法避免的對我們的一切事情都非常感興趣。
  無奈的是,我和姜老頭兒這些年過的那叫一個風平浪靜,咋也弄不出第二條蛇靈再給他見識。
  我不說話,回頭卻給了酥肉肩膀一拳,疼的酥肉那叫一個呲牙咧嘴。
  「三娃兒,你打我幹啥?」
  「我這是在警告你,別為了一些小錢,幹些自己都不知道的『壞事兒』,要被查出來,你小子能進局子了。」我嚴肅的說道。
  酥肉見我一嚴肅,就跟我見姜老頭兒一嚴肅是有一樣,他有些發虛地問道:「三娃兒,咋了?」
  「你還不明白郭二是在幹啥?郭二他是在盜墓!知道啥是盜墓嗎?就是挖人家的墳包兒,偷東西出來賣!這是犯法的,你小子還稀里糊塗的去幫忙。」
  「媽的逼,我說郭二這兩年咋這有錢,不過這埋死人的地方,那麼嚇人,這裡面還能有多值錢的東西?」酥肉問了一句。
  「金的,銀的,玉的,只要你找對了墳,東西就多了去了,沒有你看不見的好東西,只有你想不到的好東西。」這小子,孤陋寡聞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酥肉沉默了一陣兒,也不知道在想啥,過了半天,他臉色兒忽然一變,對我說道:「三娃兒,你的意思是郭二闖鬼了?我……我會不會也他媽招惹到了啊?我以前還聽他的,帶著一群人,滿山遍野的到處跑!」
  「郭二是不是闖鬼了,我不知道,但我肯定的是,沒你啥事兒。」我放下第二個空飯盒,很平靜的說道。
  但酥肉是誰?酥肉是最瞭解我的人之一,他忽然就盯著我說道:「三娃兒,你是想要幹啥?」
  「哦,我是想,等下吃完飯,你就帶我翻牆出去,帶我去郭二家去一趟,我想看看是咋回事兒。」
  「你不叫上姜爺?」酥肉一副很沒安全感的樣子。
  「不叫了,你看不起我是不?我這上山7年多是白學的?」我一怒,對這酥肉嚷了一句。
第四章 去郭二家
  吃完午飯,我回教室去寫了一張假條,放講台上,收拾了一下書包,便離開了教室。
  酥肉早在外面等著我了,背著個扁扁的黃色軍挎包,估計裡面就一個空飯盒。
  「三娃兒,我說你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嗎?又寫假條,又要翻牆。」酥肉一見我就嚷嚷到,在他看來逃課就是逃課,直接走了就是,要寫了假條,就走大門唄。
  「老師還沒批准,我放講台上就走了,我懶得和門衛解釋。」我隨口答了一句,我這人其實怕麻煩,能少對一個人解釋,就少對一個人解釋。
  「看你那人緣啊,一個帶假條的人都找不到,不過憑你那張小白臉兒,隨便找個姑娘兒帶不就行了啊?」酥肉嬉皮笑臉的說道。
  我已經懶得用言語回答他了,直接一腳踢在了他屁股上。
  酥肉把我帶到宿舍背後的一個歪脖子樹面前,然後他咬著書包,顛著一身肥肉,這扭那蹭的爬了上去,然後踩著歪脖子樹,翻上了牆。
  一上牆他就得意的跟我說:「看見沒?酥爺我靈活吧?不是吹的,這棵樹都是我翻牆給踩歪的。」
  我懶得理他,一隻手吊著樹,就輕鬆的上了樹,在樹上一蹬,藉著力就站在了牆上。
  酥肉的臉馬上就跨了下來:「狗日的三娃兒,不帶那麼打擊人的。」
  我小得意的一笑,哥可是練過的,然後瀟灑的跳了下了圍牆,酥肉在牆上吊著,然後挨著牆一滑,也滑下了圍牆,就是姿勢難看了點兒,一下圍牆就『啪嗒』一聲坐地上了,然後還沒坐穩,直接來了個四仰八叉的。
  「失誤,嘿嘿,失誤。」酥肉臉皮倒也挺厚。
  我習慣了,一把拉起他說道:「走吧。」
  郭二的家就在鄉場上,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也就是二十來分鐘的事兒,我走在路上,從書包裡掏出一件兒東西扔給了酥肉。
  那是一張折成了三角形的符。
  「啥東西?」酥肉沒看清楚,見我扔給他,就忙不迭的接在了手裡。
  「能有啥東西?符唄。」
  「這符幹啥用的?」酥肉常常上山找我,知道姜老頭兒會畫千奇百怪的符,每種符的作用還不一樣,他就問起作用來了。
  「就是一般的擋煞符,反正帶著邪性兒的東西都能擋一下。那郭二如果身上真有東西,也是個邪性兒東西,多少能擋一下。」我給酥肉解釋到。
  「姜爺畫的?」酥肉一邊往懷裡揣,一邊問道。
  「我畫的。」在這山上呆了這些年,我的本事趕我那師父還是差遠了,按我師父的說法,如果不是我天生靈覺強,修行,特別是學習秘術,來得特別快,估計我還不能獨自畫成一張真正有作用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