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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節

  可是這是人家小丁的師門秘密,人家哪能說?小丁人又害羞,嘴又笨,被我們纏的沒有法子,乾脆閉嘴,低下頭,還憋了個大紅臉,跟個大姑娘似的。
  他那無良師傅只管呵呵直樂,壓根不為他解圍。
  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以後,石門被徹底的挖了出來,新鮮的糯米也找來了。
第五十章 封墓
  這一次,姜老頭兒的行動讓大家覺得太過於簡單了,就連身為他弟子的我也覺得和以往那讓人炫目的術法比起來,這一次姜老頭兒的行動太過於簡單了。
  他只是拿過糯米,在那石門前左看右看了一番,就找個位置,用新蒸出來的糯米把符貼了上去。
  這算啥?
  所有人面面相覷,卻不敢置疑他的行動,只有我在符菉貼上石門的一瞬間,恍惚中看見了一隻紅色異獸嵌進了石門裡。
  這銀色的符菉絕對不簡單,連我都有這樣的感覺。
  這感覺只是一瞬間的,當我清醒過來時,我發現我剛才只是注意姜老頭兒的行動了,卻沒有留意這石門,現在才發現這石門太詭異了。
  咋說呢?這石門的外圍框架,直接雕刻成了一張大嘴,也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那兩根尖利的獠牙更外的瘆人。
  石門上刻著詭異的浮雕,那些雕刻我不知道是啥,但是都是那種高不過半米的小人,廋骨嶙峋,肚子卻突出,圍著樹葉,詭異的是那些小人的臉,全都是鼻子異常突出,獠牙尖刻。
  那浮雕極為的傳神,那些小人兒只要看了的人,都有一種感覺,它們餓,它們很餓,你彷彿可以看見它們滴著口水,面露饞色的看著任何一樣東西,都只想吞下去。
  這些浮雕裡的小人,都在膜拜一口棺材,而那棺材上雕刻著一副詭異的笑臉,似笑非笑,那眼神非常的詭異,就像是明明很貪婪,卻努力裝作慈悲,那笑臉只是單純的一個笑臉,再沒有多餘的雕刻去表達什麼,可每個人都感覺,那個笑臉的主人是個女人。
  而棺材的中心還雕刻著一顆正在滴血的心臟,那顆心臟讓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因為普通人都能感覺的到怨毒。
  這不是我枉自揣測的,在我旁邊的酥肉就很好的證明了我的想法:「三娃兒,我看了那個豬心一樣的東西,咋感覺有種全世界都欠它似的感覺呢?跟向我要債似的。」
  我不知道咋解釋這現象,我也不懂,只是那些詭異非凡的感覺,在符菉貼上去一小會兒後,都消失了,這石門變得普普通通,我也再也體會不到那陰冷的感覺了。
  姜老頭兒貼上符菉以後,走了回來,回來只說了一句話;「把它埋起來,最好給這裡管事兒的人打個招呼,修個啥在這裡,不要讓普通人靠近這裡,就說出了事兒,誰也擔待不起。」
  說完,姜老頭兒就牽著我和酥肉的手往外走去。
  「師父,這是去哪兒?」這就完事了,要走了?
  姜老頭兒不理我,轉過頭對著老吳頭兒師徒倆說道:「去我徒弟家喝杯茶水不?」
  「不去了,馬上要去鎮上的老林那裡買些旱煙葉子,去晚了就沒了。你改天帶著你徒弟來我這兒吧,我請你們兩個吃好東西。」說完老吳頭兒就帶著小丁走了。
  「老林的旱煙葉子,呵,這老吳頭兒是咋知道這好東西的?」姜老頭兒自言自語了一陣兒,還是拉著我和酥肉的手往外走。
  我不幹了,說道:「師父,這就完了啊?你要帶我去哪兒?」
  「去哪兒?回你家唄!啥叫這就完了,晚上還得來一趟,那些孤魂就不管了嗎?」姜老頭兒放開我的手,楸了一下我臉蛋兒,然後拉著我繼續走。
  這時酥肉興奮的一身肥肉都在發抖,他說道:「姜爺,我都還沒見過真鬼呢?晚上能帶著我嗎?」
  我簡直服了酥肉了,平日裡沒發現他這樣膽兒大啊?今天卻要主動要求看鬼,這是啥道理?
  「不行!我可沒有半夜三更把你帶出來的理由!想看鬼啊?呵呵,你以後只要跟著三娃兒,有的是機會。」姜老頭兒直接就拒絕了酥肉。
  酥肉有些垂頭喪氣的,但一想,也是這個理兒,他半夜跑出去,回來還不得給他爸罰個一個星期不許吃飯啊?
  算了,今天也算看到不少新鮮事兒了,估計是想到這個,酥肉又重新興奮了起來,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就我,還是對那個石門念念不忘,於是問道:「師父,那石門上雕的是些啥東西啊?我看著咋恁不舒服?」
  一聽這個,姜老頭兒臉色一沉,一時間竟然沒開口。
  我耐心的等著姜老頭兒給我回答,而酥肉不知道啥時候從他的衣服裡摸出那包壓的爛兮兮的煮土豆,開始『吧唧,吧唧』的吃起來。
  我等了半天不見姜老頭兒回答,抬頭一看,卻只看見姜老頭兒的兩個眼睛盯著酥肉的『爛土豆』。
  「小胖娃兒,你吃的啥呀?」姜老頭兒笑瞇瞇的,那樣子我看了心裡一陣惡寒。
  「煮土豆啊。」酥肉一邊往嘴裡塞著土豆,一邊含混不清的說道。
  「那好吃不?」姜老頭兒鍥而不捨的問道。
  「煮好了,灑點兒鹽,香。」酥肉一邊吃一邊答道,他根本搞不清楚姜老頭兒是個啥意思,說起來,我和我這便宜師父也才相處了2天,也搞不清楚他追問那包爛乎乎的土豆是啥意思。
  「胖娃兒,給我吃點兒。」沉默了將近半分鐘,姜老頭兒忽然有些憤怒的吼道,把我和酥肉都嚇了一跳,特別是酥肉,抓手裡的土豆差點沒掉地上去。
  「真的是,問你那麼多次了,都不曉得給我吃點兒。」姜老頭兒一把抓過酥肉手裡的土豆,一邊唸唸叨叨,一邊大口吃了起來。
  酥肉慾哭無淚,我卻覺得我的面子都被這姜老頭兒給丟完了,酥肉是我好兄弟,親眼看見我有這麼一個師父,連小孩兒手裡的土豆都要搶……
  我腦子亂成一團麻,只得趕緊轉移話題:「師父啊,你還沒說那石門上雕的是啥呢?」
  估計是得吃了土豆,姜老頭兒心情好,一邊大嚼著,一邊就非常直接的回答道:「餓鬼啊,就是那種啥都吃的傢伙。」
  「咳……咳……」酥肉一陣兒劇烈的咳嗽,嘴裡的土豆都噴出來了,估計是咳嗽的太厲害,有些土豆直接從鼻子裡噴出來了,那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咳完酥肉直接和我對視了一眼,那意思,我倆不用交流都明白,眼前正毫無形象在大嚼搶來的,特別強調是搶小孩的土豆的姜老頭兒才就是一隻『餓鬼』吧?
  可惜給我一百二十個膽子我都不敢問姜老頭兒是不是『餓鬼』這種問題。至於酥肉,給他三百六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問『姜爺』是不是和餓鬼有啥關係。
  姜老頭兒毫無感覺的啃完土豆,拍了拍手,砸吧砸吧了幾下嘴,確認酥肉那裡沒有了,才咳嗽了兩聲,竟然還裝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背著手走前面去了,估計是在酥肉面前當姜爺當上癮了。
  我無奈的和酥肉對視一眼,眼中千言萬語都沒辦法表達,只得緊趕幾步,追上了姜老頭兒。
  「師父,餓鬼也是鬼?」我問道,那石門上的雕刻給我的印象太過於深刻,總覺得這餓鬼咋有些與眾不同的樣子。
  「餓鬼只是一種稱呼,嚴格的說來它們不算是鬼,它們是一種生物,具體是啥,佛家和道家的解釋不同!你們看見的那雕刻,就是餓鬼的鬼子,它們參拜的棺材,埋葬的……應該就是鬼母。知道民間鬼吃人的傳說哪兒來的嗎?其實說的是餓鬼,而不是人死後的靈魂所化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