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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節

  康文微微笑:「聞名不如見面。」忽然笑容一斂:「好像有點不對。」
  我也說:「不錯,我們得手得未免太輕易了,『三A黨』的招牌哪裡有那麼容易拆。」
  康柏插嘴:「我跟蘇眉從後門進,他們安裝了三個小門,還給佈置了一個謎語,要我們猜哪一個是生門。」
  「哦?」
  「我是猜謎能手,怎麼能難得到我,不過猜對了還得用黏性橡膠球去粘鑰匙,幸虧蘇眉眼界夠好。」
  蘇眉這時瞪他一眼,「我在學校裡玩壘球,眼界是怎麼來的?是一天扔幾百個球扔出來的。」
  康文卻皺了眉頭:「你們的也有難度,不過比不上西域他們那組危險。得手還是太容易了,難道說玻璃盒子裡的不是真正的瓶子?」
  話音未落,樓上忽然響起一聲慘叫,正是西域的聲音。
  我馬上衝上樓去。
  身邊有人身形更急,一掠而過,已閃進房內,正是康文。
  康柏與蘇眉也停了打鬧,上樓來,卻看見我跟康文都呆在當場。
  西域跌坐在椅子上,手心裡是破碎的瓶子。
  康柏最先反應過來,勉強笑道:「不過是奇跡沒有發生罷了,其實我們一早已經知道這事可能性不大。」
  康文沉聲打斷:「瓶子給人用過了。」
  這句話讓我們都吃了一驚。
  我脫口而出:「真的嗎?」
  康文說:「瓶子碎片裡面沒有我的追蹤器,看來是早就被起出來了。何況……」他彎下身撿起一塊比較大的碎片,遞給我看。
  我看見上面有淡黃色的膠水痕跡。
  「看來瓶子是給人用過之後再用膠水勉強粘起來的。」康文看著西域,等待他回答。
  西域卻似乎連答話的力氣都失去了,只是慢慢地攤開握成拳頭的手,手心裡出現了一張紙條。康柏搶過來看,上面寫著:「瓶子我用過了,我回到了那個午後,但我寧願一切從未發生過。」
  康柏皺眉:「什麼意思,這『三A黨』也太卑鄙了吧,弄壞了人家的東西,還這樣不負責任的下戰書。」
  我忍不住出聲:「康柏,別亂說話,用過瓶子的人是阿舞。」那張紙條上面的字體我認識,而西域顯然也認了出來,不然不會這樣失魂落魄,要是換作旁人,即使是名聲比「三A黨」響亮百倍的人,西域也會罵他的娘。
  康柏看了看西域的臉色,也明白了這一點,立即噤聲。
  西域好似石頭人一般,不說話也不動。
  但康柏是不可能管住他的嘴巴的:「這個什麼阿舞,是什麼意思啊。難不成是『三A』中的其中一個,怎麼用了別人的東西,什麼『寧願從未發生』?……」忽然住了嘴,因為每個人都在瞪著他。
  西域神色慘然,喃喃說:「她是在跟我說分手。」
  我想安慰兩句,卻又找不到適當的詞語,阿舞的字條的確是這個意思。
  康文忽然說:「你想她為什麼要回到那天午後?可能她也想證實這段感情的真偽,又或許她想重溫跟你在一起的時光……而她現在這樣寫,一定是有不得已的地方。」
  西域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開始死灰復燃:「不錯,怎麼我竟然沒有想到。」
  蘇眉插嘴:「但她怎麼可以用到瓶子呢,難道瓶子落在『三A黨』手裡前已經破壞了?」
  我說:「可能性不大,我倒覺得康柏的提議更恰當,她可能本身是『三A』的一員,這樣反而可以更好地解釋她的如謎身份。」忍不住又小聲嘀咕了一句:「不能跟朋友打交道的話,除了間諜,也可能是神偷。」
  西域抬起頭:「這樣說的話,我要找她,就得從『三A黨』入手了。這樣可不錯,因為目標大了很多。」
  我笑笑:「可是黑白兩道都在找『三A』,一找就是六年了。」
  我忽然想到一個關鍵,幾乎與蘇眉同時出聲:「時間不對。」
  蘇眉說:「六年前,我們剛剛從孤兒院出來兩年,兩年的時間,阿舞不可能成為這樣的一位高手。」
  我沉吟:「時間上是有問題,但是,最近兩年『三A』都沒有出來犯案,而且他們的行蹤這麼神秘,我們怎麼知道在近兩年,『三A』不是變成了『四A』呢?」
  蘇眉「啊」了一聲:「是哦,那該死的丫頭叫阿舞的話,她的名字字頭也是A」
  我一下子被她弄到哭笑不得,蘇眉就是這點天真可愛!
  康文這時沉聲說:「也許,我們可以試著轉換一個角度。」
  大家都把視線投向他。
  「我們忘了追查瓶子的來源。這個瓶子把我們大家都扯進關係,是問題的核心,但它是誰拿出來拍賣的呢?如果真的有這麼奇妙的用處,他為什麼要這樣神秘的進行地下拍賣?如果它沒有這樣神秘的用處的話,那這張紙條就在欺騙我們,也有可能是托詞,更可能是偽造的。」
  我們面面相覷。
  終於蘇眉歎口氣:「又回到開頭了,還是調查那個討厭鬼,還繞了那麼大一個圈子。」
  西域抬頭問:「誰是討厭鬼?」
  蘇眉聳聳肩,酷似康柏的動作:「反正不是你。那個傢伙叫丹尼爾。」
第十六章 丹尼爾的主人
  賣家不是這時候想來回收瓶子吧?還是知道了我們在拍賣會上偷梁換柱,以一個陶胚蒙人的事情,現在興師問罪來了?
  本來我們所受的委託已經完成,但,我們卻都覺得對西域有所虧欠,於是就又投入到調查當中來。
  我們的調查並不順利,可是世事往往是無心插柳的多。我們還沒有找到什麼線索,丹尼爾卻主動派人來找我們,那是周福平。
  天氣已經開始變涼,周福平卻還是在我們面前不停的抹汗。也許是因為藉詞剋扣委託費用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