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鬼喘氣 > 第448節 >

第448節

  一次次的傷心失望之下,白雙提出分開,她男朋友立刻爆發了,指著她鼻子說:「你哥小賤人,有了幾個臭錢就了不起是不是,翻臉不認人是不是!再有錢你也只能被老子操……」污言穢語自然不必說,當即還霸王硬上弓起來,白雙氣憤不已,反抗之下,高跟鞋竟然一不留神,直接把他命根子廢了。
  估計是這麼一出,招來了災禍。
  一邊說一邊流淚,道:「雖說靠了五鬼運財術,但這些年,我也是兢兢業業,沒少吃苦,一步一步熬出來的。我對他還不好嗎?就為了外間風言風語,就這樣對我。男人有了錢在外面花天酒地,就是天經地義,我自己努力這麼久,有了點成就,卻都來怪我,這公平嗎?嗚嗚嗚……」豆腐最見不得女人哭,何況是這麼大美女,一時舌頭都打結了,結結巴巴道:「當然不是,他們那是嫉妒,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找個富婆包養我,我絕對乖乖的,不拈花不惹草,我就喜歡吃軟飯。」
  白雙正哭的傷心,被豆腐不著調的這麼一哄,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由於天色太晚,便留二人過了一夜。
  第522章 案子
  獨眼龍道:「過夜?一個房間?」
  豆腐打了個哈欠,道:「老張,你的思想還能更齷齪一些嗎?」我聽到此處,也大致明白過來,心說想不到哈日查蓋還能送鬼,到真是讓我有些意外。說這話,豆腐的手機響了。
  「喂?是我。咦?真的,好啊,好啊……」怪完電話,豆腐一臉興奮衝上樓,像是遇到什麼大事,我和獨眼龍面面相覷,一時也不知怎麼回事。足足半個小時,豆腐風騷的走了下來,獨眼龍猛吹口哨,說:「喲,這是哪兒來的小帥哥,您這是要去賣身呢,還是賣身呢?」
  豆腐打扮的特別風騷,平日裡穿著拖鞋、大頭褲,這會兒將壓箱底的衣服翻出來,弄了弄髮型,搖身一變,人模人樣的,我映像中,他只有約會額時候才會這麼用心。我心下一動,道:「是不是白雙約你?」
  豆腐嘿嘿直笑,說:「答對了,看我造型怎麼樣?」
  獨眼龍道:「又萌又帥,非常讓人想撲倒,加油勾引她吧,今晚爭取過夜。」
  豆腐怒道:「我們是很純潔的感情!這才剛剛開始呢,不要滿腦子就想著過夜!對了,你們說我要不要裝個避孕套什麼的,萬一她真想和我這個那個,那個這個,臨時再買,多費勁啊。」
  我一口茶葉水差點兒沒噴出來,沒好氣的說道:「別做夢了,快滾快滾,看你這副迫不及待的猴急樣我都覺得丟人。」豆腐在發春期間的智商接近負數,被我罵也不惱,嘿嘿傻笑往外走,走一半時,轉身過來扒我的價值七千多的手錶,緊接著戴在自己手上,又把他那個五十塊錢的兔八哥手錶扔給我,說:「江湖救急,好兄弟,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皮帶,你的皮帶也給我……靠,你脖子上這塊玉什麼時候弄的?清朝的吧?給我,給我……」
  最後,我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皇軍扒光的大姑娘,看著豆腐春風得意,開著車走了。我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小子沒有駕照!我靠,但願我的車能平安回來。
  接下來的兩天,豆腐和白雙發展的似乎不錯,沒有像其他的幾十春一樣很快完蛋。白雙是個生意人,在生意上精明沉穩,十分幹練,估摸著是受過感情創傷,對豆腐很好,也來我鋪子裡坐過兩次。對於豆腐不靠譜的個性,包容度極強,用她的話來說:是真誠,善良,率性,物質遠比不上一個真誠善良的靈魂。我和獨眼龍以及哈日查蓋三人面面相覷,心裡冒出一句話:情人眼裡出西施,豆腐什麼時候冒出這麼多優點了?跟這些優點一比,我們幾個都成了渣渣了。
  我覺得白雙是個靠譜的人,打心眼裡替豆腐高興,被他們這麼一刺激,我想到了文敏,這一個多月不見,也不知她怎麼樣了。呂肅那邊還沒有傳來消息,一但去了巨耳王墓,未來會怎麼樣,誰也不清楚,倒不如珍惜現在。這麼一想,我決定去一趟北京,一來將海神眼給顓瑞送去,總不能把這三百多萬的東西給郵寄過去吧?萬一壓壞了怎麼辦?二來,也去看看文敏,給她一個驚喜。
  我將自己要去北京的事給幾人一說,示意他們好好看鋪子,豆腐立刻舉手,說要一起去看顧大美女,我說:「你的雙雙怎麼辦?」
  豆腐道:「雙雙出差去了,還說會給我們每個人帶禮物回來。嗯,我家雙雙不會這麼小氣的,她又善良又漂亮又大度,才不會吃醋。好久沒見顧大美女了,還有陰陽臉也不知怎麼樣,咱們上次走的太急,陳天德送的狗還在他那兒呢!」
  哈日查蓋道:「我也去看看,姓顓的還沒給錢。」無法,只能由獨眼龍一人看鋪子,他搖頭歎息,故作悲傷,捂著自己瞎了的眼睛,道:「殘疾人沒人權,出門都不帶我,是不是覺得我給你們丟人了。」
  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等我空下來給你放長假,你愛去哪兒去哪兒。」
  豆腐道:「好好看家,我給你帶北京特產。」三人訂了機票,第二天就去了北京,先拜訪了顓瑞,將東西交給他,豆腐在顓家蹭吃蹭喝,我則給文敏打了個電話,但電話那頭沒人接,我估摸著她這會兒可能比較忙,便決定緩一緩,抽空去了趟琉璃廠掌眼。回顓家的時候,顓瑞的手術估摸已經動了,整張臉用紗布包了起來,閉門謝客三天,公務都在家處理。
  陳天德給的那隻狗,被顓瑞養的膘肥體壯,往地上一蹲,就讓人害怕,實在是看家護院的好幫手。
  到了晚上,我又給文敏打了個電話,誰知,竟然還是沒人接。我心裡覺得有些擔心了,琢磨著要不要去她家拜訪一下。我知道文敏家在哪裡,但沒去過,因為她父親是個門第觀念很重的人,再加上我是個土夫子,更是不光彩,一時間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天早上一起來,我發現手機裡來了條信息,是文敏發過來的,內容如下:
  出了個大案子,太忙了,手機沒帶。現在很晚了,就不給你回電話了,有事嗎?
  大案子?
  我一邊洗漱一邊琢磨,最後發了個短信過去:什麼案子?我在北京。
  這條短信發出去沒了消息,直到中午她才打了個電話過來,電話裡,聲音顯得很疲憊。我詳細詢問之下,才知道她這次遇到了一個棘手的案子。警方接到消息,有一批新出土的『明器』將於23日,也就是前天,進行秘密倒貨,這一批貨都是珍貴文物,接到線人的消息,文敏等率領的分隊進行了嚴密部署。
  誰知,線報有誤,警方低估了對方的火力,在那晚的交易中,那伙兒人囂張異常,直接開槍襲警,最終揚長而去,沒了蹤影。
  這個特大案件被壓到了她身上,因為那個提供線索的線人,就是她手裡的,其壓力可想而知,已經連著好幾天沒睡過安生覺了。這年頭,有實力的盜墓團伙,比如顓家這樣的,甚至會在警察裡安插自己的人,當然不是直接安插,畢竟法律是威嚴的。他們往往是會花較長的時間,挑選出身世清白的人進入正規警校,一切走正常渠道,最後自然而然的打入敵人內部。
  而這個線人,至此之後就失蹤了,文敏懷疑,他肯定已經被盜墓團伙收買了。倒斗的人,別的不多,就是錢多。文敏歎了口氣,說:「哎,有錢能使鬼推磨啊。」隨後在電話裡頭笑了笑,道:「怎麼來北京,想我了?沒良心的,怎麼一周都不聯繫,打你電話也不接。」我這才坦白從寬,說自己幫著顓瑞,去了一趟鬼蜮。
  文敏聽說屍仙有救,又聽聞質量大小的說法,彷彿想起了什麼,說:「我認識一個人,或許,他可以幫忙。」
  我詫異,如果真能有辦法弄出屍仙,那可是解了我和豆腐心頭一根大刺。文敏道:「是一位從事物理學研究的大家,但是他在國外好幾年,很久沒有回國了,平時行程也很忙……要聯繫上他幫忙,很不容易。我有空了,盡力試一試,如果不行,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又扯了些別的,我有心想幫文敏,便讓她發一些案子的相關資料給我,畢竟我是在這個圈子裡混的,有些門道會來的比較容易。緊接著,她將資料傳給了我,我用顓瑞房間裡的一台電腦開始慢慢瀏覽。開頭是圖片,也就是一些吧被盜文物的圖片,這一看我也覺得咂舌,都是戰國前的老東西,可遇而不可求,隨便一樣都是殺頭貨。
  緊接著,下面有線人提供的資料,資料顯示,這個線人的消息,也是在潘家園一帶採集過來的。
  潘家園……
  我心下一動,決定去那地方走一趟。
  但這會兒時間已晚,便又拖到了第三天,正好,第三天的時候,顓瑞拆紗布,我好奇海神眼的功效,便和豆腐等人一同圍觀,顓瑞估計也有些緊張,手有些僵硬。
  片刻後,紗布被一層一層的揭開,露出了紗布下面的臉。
  眾人盯著他這張臉,片刻後,豆腐拍了拍顓瑞的肩,道:「就算沒有恢復也沒什麼,男人嘛,不怕醜。」只見顓瑞的臉,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那些醜陋的傷疤,似乎還長大了一樣。
  顓瑞嘴角動了動,側頭看向一邊的鏡子久久不語。就在此時,他彷彿有什麼發現,忽然伸手摸上了毀容的那半臉,一邊摸索,一邊往下走,卻見那些讓人噁心的傷疤肉疙瘩,卻像是一層皮一樣,慢慢的被拉了下來。
  原來,這竟然是一層將要脫落的傷疤。
  第523章 白三爺
  只見這一拉,整張臉就如同來了個無敵整容一樣,眾人也終於見識到了玉面閻羅的真容,不過估計是之前看屍仙,產生了審美疲勞,到也不覺得像傳說中那麼誇張。反倒是豆腐捂著肚子嘲笑:「哈哈,沒了疤痕也是陰陽臉。」因為吸新長出來的皮膚和另一邊臉皮膚不一樣,還真挺搞笑的。
  顓瑞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一下,說晚上給我們設宴感謝。
  我趁著時間尚早,立刻和豆腐去了趟潘家園,哈日查蓋則不知晃悠到哪裡去了。
  我倆到了潘家園,這地方不比深圳的古玩市場走高端路線,不論是工作日還是節假日,永遠是人山人海。早年間,這地方其實就是舊貨市場,賣些二手貨,什麼舊桌子舊椅子,漸漸的又有人賣起了家裡傳下來的什麼舊碗舊畫,時間長了,才發展成了古玩市場。
  我這會兒八月的天氣,挺熱的,我和豆腐順著潘家園的買賣檔口一路往下逛,大部分都是假貨,便是高仿都很少,上不得檯面。天氣炎熱,豆腐嘴裡叼了根冰棍兒,熱的舌頭往外伸,跟狗似的。
  逛了會兒,他指著旁邊賣冰鎮涼茶的小店,說去那兒歇歇腳,先喝完冰冰涼涼的糖水再說。糖水是從廣東一帶流行起來的,甜甜的清湯,裡面放些蓮子、馬蹄、西瓜一類的,大熱天灌下去,讓人從裡涼到外。
  我也渴了,再說逛潘家園收集線索,也不是一小時兩小時的事情,便和豆腐做到了糖水鋪子裡,叫了兩碗蓮子水降火。往空調房一坐,喝一碗糖水,再看著外面烈日下的人群,真是別有一番享受。我倆正歇著,忽然聽到有人招呼:「喲,二位,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