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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節

  我道:「這種時候,除了投降還能幹什麼?」
  這時,圍困我們的人中,其中一個領頭模樣,臉上幾條刀疤的漢子冷冷道:「放下你們的槍,否則就地擊斃,以三聲為令……。」
  「一。」
  「二。」
  ……
  這種冷酷果決的作風,顯然是軍人出身,白斬雞沒說假話,這小子……我們著了他的道了。
  顧大美女將槍一扔,說:「我們投降。」
  那夥人迅速衝上來,將我們給制住,在這種實力懸殊的情況下,反抗也沒什麼意義。
  緊接著,白斬雞站了起來,對那個刀疤大漢抬了抬下巴,說:「給我鬆開。」那人一邊鬆綁,一邊說:「趙先生,讓您受驚了。」
  「趙先生?」豆腐還不算太笨,吃驚道:「你會聞功,又姓趙,你和趙老頭是什麼關係?」
  白斬雞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陰森森的說道:「你說的趙老頭,就是我爸。」
  「我靠。」豆腐一副要哭的表情,看著我說:「這次行動失敗不怪我們,要怪就怪老天爺,它在玩兒我們。」須臾,我們被壓著進入那棟別墅,裡面擺設很簡樸,顯得陰沉沉的,須臾,我們三人被帶進了一間暗室。
  刀疤男往正中央搬了一把椅子,白斬雞往上面一坐,翹著二郎腿,也不說話,須臾,又一個手下從外面回來,手裡還捏著一把黑漆漆,不斷蠕動的東西,低頭說:「趙先生,弄來了。」
  白斬雞微微點頭,目光猛然看向豆腐,一字一頓道:「把他褲子給我扒了。」
  豆腐盯著那漢子手裡的滾地蟲,幸好雙腿沒被綁起來,一邊退一邊嚎:「法治社會,拒絕私設刑堂,別扒我褲子,我還是處男……」我情急之下,猛地撞了過去,將那大漢撞的一個趔趄,手裡的蟲子也撒了,豆腐連滾帶蹭的往我背後挪。
  一時間,我們三人退到了角落的位置。
  我說:「我沒想到趙老頭還有你這個兒子,今天落在你手上,是我自己考慮不周,但我喜歡,你不要為難女人和……」我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說,電視裡,一般都是不要為難女人和孩子,現在這話該怎麼接?頓了頓,我道:「不要為難女人和弱智。」
  豆腐怯怯的說:「弱智是指誰?」
  「你猜。」
  「是我。」
  「猜對了。」
  白斬雞冷笑,說:「別跟我這兒唱雙簧,我不為難女人,可以。其他事兒,等我解決了和這小子的恩怨再說,繼續。」他一發話,又一個手下走過來,和之前那個人一左一右朝我走過來,準備將我後面已經縮成球的豆腐給弄過去。
  豆腐結結巴巴的說:「老、老陳,俗話說,為兄弟兩肋插刀,要不、要不你替我吧。」
  我心知今天是救不了豆腐了,歎了口氣,說:「兩肋插刀,我眉頭都不眨一下,但……這種損主意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我救不了你,但是你放心,人的腸子裡面是沒有空氣的,這蟲子進去後,很快就會憋死,不會把你腸子咬爛的。」
  豆腐問:「真的嗎?」
  「真的。」好吧,其實是假的。
  轉眼,我身後的球被擰了出去,豆腐也絕望了,躺在地上一副你們來吧,我絕不反抗的模樣,嘴裡念道:「生亦何歡,死亦何懼,醫生做指檢的時候,也會把手指放進去,不怕不怕,就當做指檢好了,嗚嗚嗚嗚……嗚嗚……」
  白斬雞傻眼了,踢了豆腐一腳,說:「你小子是不是爺們兒,不准哭。」
  豆腐說:「我本來應該是個妹子,但我媽懷我的時候黃瓜吃太多,所以下面多長了一條。」
  這話說完,我聽到有一個站的筆直的漢子沒憋住,吭哧的笑了出來。白斬雞瞪了那人一眼,轉而似乎消了口氣,說:「行了,看你有悔意,我暫時放過你。說吧,你們三個,來幹什麼的?搶答,沒搶上的吃一條蟲子。」
  豆腐喃喃道:「不僅得招供,招晚了還得吃蟲子,我靠,比變態陳還黑啊。」
  第353章 信使來襲
  當然,白斬雞雖然這麼說,但我們三個沒人搶答。我打量著這間屋子,心裡暗暗琢磨,這裡人多槍多,我們三人又被擒住,這可如何是好?他見我們不答話,冷笑了一聲,說:「我這個人吧,最不喜歡動粗,怎麼著?你們是打算硬抗到底?」
  文敏這會兒比較冷靜,畢竟是警官,心理素質還是很強大的,她道:「說與不說,結果不都一樣?趙先生,我們來之前,已經做過部署,你們這個研究所已經暴露了,如果現在和我們警方合作,我可以保證你一切從輕,當然,你也可以現在對我們動手,但你要有準備,迎接和警方作對的後果。」
  我心裡暗暗歎息,顧大美女雖說心理素質過硬,但她還是低估了這些倒斗之人的膽量,即便這麼說,這些人也不可能手下留情,反而有可能狗急跳牆。
  果然,顧大美女話音剛落,白斬雞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森森然的說:「條子?我現在就殺了你們,死無對證,有誰知道和我有關?拿這個威脅我,嘶……我不對女人說粗話,不過我覺得你可以回警校再讀兩年。」
  顧大美女出身不凡,自己也是個有本事的,平日裡在局子裡威風凜凜,哪裡受到過這種挑唆,氣的臉都紅了,漆黑的一雙眼睛就跟要噴火一樣,實在是難得,這姓趙的白斬雞,氣人的本事倒是一流。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漫不經心的敲了敲椅子的扶手,說:「看樣子你們是不打算招了,也罷,這個地方既然已經暴露,我們也不能待了。為了感謝你們三個幹的好事兒,我會好好招待你們的。」這小子使了個眼色,一行人轉身便走,緊接著便鎖上了門。
  由於沒有一點兒光透進來,因此整個房間頓時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房間裡寂靜而黑暗,我側耳傾聽了半晌,也不見有什麼動靜。一旁的豆腐鬆了口氣,道:「這個瘟神總算走了,嚇死我了。」
  我既覺得氣,又覺得無可奈何,說:「你還真當就這麼完事兒了,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個好貨,他既然說要『招待』我們,接下來就不會比之前好過。」
  黑暗中,文敏說:「陳懸,你躺下。」
  豆腐說:「你們倆想幹什麼?準備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那啥那啥麼?多刺激我啊。」
  我聽著他聲音的方向,一腳踹了過去,也不知踹中了什麼部位,便聽他哀嚎一聲,嘴裡嗷嗷直叫。踹完,我說:「刺激你怎麼了?瞧你之前那慫樣,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從現在閉嘴。」一邊說,我一邊按照顧文敏所說的那樣躺下,緊接著,我感覺到她的腦袋湊到了我被反剪捆綁的手腕處,開始用嘴慢慢的解繩子。
  我心說還好文敏是個靠譜的人,便跟著擺動雙手,黑暗中響起繩索拉扯間窸窸窣窣的聲音,柔軟的唇時不時的蹭到皮膚上,讓我心中一悸。須臾,我覺得手腕一鬆,雙手微微一掙扎,便掙脫出來。我趕緊摸出身上的打火機點燃,轉身給捆成粽子的顧文敏鬆綁。剛松完,正打算給豆腐鬆綁之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嘶……」豆腐抽了口氣,說:「別管我,趕緊走。」
  我也急了,這繩索邦的很緊,我們身上的武器又都被搜走了,若等給豆腐松完綁,只怕就得玩完了。情急之下,我一把抄起豆腐抗在肩上,對顧大美女說:「撤。」兩人打開門,門外是一條走廊,而那聲音,就是從走廊盡頭處傳來的,我們的路被堵死了。
  我心裡一沉,目光猛然發現右手邊有一扇木質的窗戶半開著,情急之下,立刻帶著文敏翻到了窗戶裡面,緊接著關閉門窗,那聲音被木窗一隔,似乎小了些。
  我絕對有些不對勁,如果是正常人走路,應該不會弄出這麼大的聲音才對,走廊盡頭處是什麼玩意兒?但這會兒我無暇顧及,關緊窗戶後,立刻點燃打火機觀察周圍的環境,一看才發現,這似乎是一個廢棄的雜物間,佈滿灰塵,角落處堆積了一些破傢俱,窗戶右側的牆壁上有一扇木門,也是緊閉著的,不知通向何處。
  趁此機會,我趕緊將豆腐的繩索給解開,三人屏氣凝神,小心翼翼,不敢弄出絲毫動靜,而這時,外面那個腳步聲也越走越近,似乎是朝著之前關我們的那間屋子而去。鬆開豆腐的繩索後,我指了指那扇木門,三人沒有說話,默契的朝著那扇木門爬過去,根本不敢用走的,因為鞋子容易弄出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