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節

　　莫語嵐看著聶末，她知道這是他最大的讓步，於是點點頭，走了出去。
　　莫語嵐一離開，聶末就關上了門，然後笑道：「好了，我這人很守承諾的，你說了，我就放過你。」
　　「好，好。」莫父連連點頭，然後道：「那是二十二年前，當時我已經收養了才一歲的語成。」
　　「等等。」聶末一下打斷了他的話，問道：「莫語成你是在哪裡收養的。」
　　莫父遲疑了一下，才道：「我當初並不是真的要收養那個孩子，只是有人托我照顧，但是後來那人就沒有在回來過。」
　　「那人是誰。」
　　「我不認識。」
　　「不認識，你會幫他照顧孩子。」聶末一揚眉道。
　　「因為是鬼婆要求的。我哪敢不願意，我也不知道鬼婆是怎麼認識那個人的。」
　　聶末點點頭，難怪鬼婆知道莫語成的身世，原來還是她從中拉的線。
　　「接著說。」聶末道。
　　「那年是冬天，而我們的生活條件也很差，又多了孩子，那真是飢寒交迫……」
　　「別說這些沒用好的，說重點。」聶末皺眉道。
　　「好，就在那個時候秦木雲來了，對了就是現在的鎮長，但當時他還不是，不過他家的條件是我們鎮上最好的，他抱來一個女孩，那孩子已經快三歲了，就是後來的語嵐。」
　　「三歲，鎮長。」聶末疑惑的嘀咕起來。難道莫語嵐的生父昨天找鎮長裡面還有別的隱情。
　　「嗯，他讓我收養她，給我錢，我當時以為是他的什麼親戚，而且當時我真需要錢，也就答應了。」
　　「這好像也沒莫語嵐生母什麼事情嘛。」聶末道。
　　「關鍵就是錢的問題，我這人一有錢就不只知道拮据，很快就用完了，於是有一天我就特意去找秦木雲，當時我發現一個女人從他家出來，我雖然沒有看見正面，但是我馬上斷定了兩件事情，這女人必定不是我們這裡的人，還有就是她肯定很美。」
　　聶末一下笑了，「你不知道有許多女人是背影殺手嗎。」
　　莫父也不在意聶末的譏笑，繼續道：「我開口問他要錢，開始他不是很願意給，我很生氣，說我看見一個漂亮的女人從他家出去。他聽我這樣說後非常的驚訝而且還有些恐懼。」
　　「而當時他已經結婚了，所以一時我還以為語嵐是不是他在外面找的女人生的，那個女人養到三歲才來找他，他不敢自己養，又不想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在遠處，於是就在鎮上找到我。」
　　「你的想像力很豐富。」聶末點頭笑道。
　　「那也是瞎想，從那次之後我覺得我是遇到財神了，他有錢，而我又有他的把柄，我覺得以後的生活會更好。」
　　「你就這樣繼續敲詐他。」聶末道。
　　「是，第三次我去的時候，我真正的看見了那個女人，我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簡直驚為天人，我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就那一眼我就永遠忘不了，你知道嗎，當時我甚至忘記了自己來的目的是什麼，那個女人要走，我躲在了外牆，然後一直跟蹤她出了鎮，看見她上了一輛豪華轎車，在那個年代，不是誰都能有那條件的。」
　　「看見她走後我十分失落，直到路過秦木雲住的地方，我才想起我的目的，而我打算這次不要錢了。」
　　「不要錢，那你要什麼。」聶末笑道。
　　「我對姓秦的說，我想見見從她家出去的女人，我覺得她可能就是那孩子的生母。」
　　「他答應了嗎。」
　　「答應了，而且很爽快，他說過兩天，等他老婆不在家的時候，因為平時他見那女子都是偷偷的，如果加上我畢竟人多了個，他擔心被人發現，當時我沒有多想，我心裡甚是高興，一直等，希望在一次看見那個美得讓人屏息的女人。」
　　莫父說到這裡，突然臉色大變，道：「可是那天彷彿就是噩夢一般。」
　　聶末瞇起了眼睛看著他，沒有問，等他說下去。
　　「我記得我當時還把自己覺得最好的衣服穿了去，我很早就到了姓秦的家裡，秦木雲也招待了我，我也沒有等多久，就聽見了腳步聲，我知道她來了，我當時很緊張，一轉身就看見了她慢慢的朝我們走來，而且還帶著淡淡的笑意，我一看見她大腦一下就空白了。」
　　「可是很快她的舉動和話語就把我從美夢中一下拉近了噩夢裡。」
　　「她做了些什麼。」聶末問道。
　　「她只是對秦木雲說，她渴了要喝東西，也給我來一杯。」莫父說到這裡，那眼神一下變得慌亂，「你知道那是什麼嗎，是血，人血。」
　　「你是說她喝的是人血。」聶末瞇眼道。
　　「對，我當時被嚇壞了，吐了很多。然後她還走上來帶著笑意遞給了我一張紙巾，那樣子十分迷人，我一時又忘了恐懼。」
　　「你真是沒有見過女人。」聶末笑道。
　　「不，你是沒有見過她，沒有一個男人能抗拒。」莫父激動道。
　　「是嗎，然後呢。」聶末不以為然道。
　　「然後，然後。」莫父彷彿陷入了驚恐之中，許久才道：「然後她說這血是我老婆的，如果我在不聽話，下一次她就將她的血全抽光，讓她死得很難看。」
　　「真是你老婆的？」聶末道。
　　「對，我急忙跑回家，這才發現她整個人躺在血泊裡，真是被放了血，昏死了過去，要是我晚來一步，她當時就死了，從那以後我沒敢在找過他們。那個女人也沒有在出現過，不久秦木雲就當上了鎮長，他有時會來看看語嵐，可能是為了語嵐所以有時候也會給我錢。」
　　「莫語嵐長大後，越來越像她母親，我……」莫父說到這裡看了聶末一眼，沒有繼續說下去。
　　「是不是因為這樣你才對他們不好。」聶末冷聲道。
　　莫父不敢在說話。
　　「說！」聶末一聲斷喝。
　　「不，不是我，我是，我是……」
　　「是什麼，你敢說句假話，我現在就殺了你。」聶末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