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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7節

  而他的東北方向正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吳中醫,另一個就是那所謂的公主了。
  他們做的事情很是明瞭就是在拜祭,因為他們的前方就有一座墳,嚴格的來說並不算墳,只是一個樣式而已,只是這墳是為誰建的聶末並不知道,因為碑已經被兩人擋住了。他甚至覺得可能連碑都沒有。
  「哎!」那公主突然歎了口氣。
  「公主這是怎麼了。」吳中醫詫異道。
  「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還是有人發現了,而且來的人竟然會是他。」
  吳中醫一聽急忙轉身一看,就已經看見聶末站在進來的地方。
  聶末並沒有躲,既然對方已經知道了,他又何必躲。
  吳中醫很驚訝,但是這驚訝也只在那瞬間,剩下的也像那公主一樣,有著無盡的哀歎。
  「聽你這所謂公主的口氣,像是認識我一樣。不如轉過身讓我看看你長得是美是醜。」聶末開口笑道,人也慢慢的走了過去。
  那公主並沒有馬上轉過身來,只是道:「你不該來的,既然吳中醫已經和你有了約定,你又何必這樣執著。」
  「照你的意思,你知道吳中醫和我說了些什麼,我看你也不像是他說的那個人,也許你與他口中的那個人也有關係。」聶末問道。
  「我還以為你會先問我的身份。」
  「如果你想說,我也願意聽聽。」聶末道。然後看著對方的背影,見她沒有回答,也不在任何的反應,又道:「其實只要你告訴我,我馬上就會離開,也不會在到此地來。」
  「離開了又如何,不離開又如何,這和我也沒什麼關係。我可以告訴你的答案是我不是你找的那個人。」
  「對,聶末,她和你找的人也沒有什麼關係。」吳中醫急忙道。
  「這我倒是相信,但是我既然來了,我就想知道更多,人是貪心的,特別是我這樣的人。」
  「哦,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就已經很厲害,想殺誰都行,包括好人甚至是朋友。」
  「如果你要這樣理解我也承認。」聶末一攤手道。
  「是啊,你們本來就是無情無義的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好像你還認識和我一樣的人。」聶末皺眉道。
  「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你屬於另一類人群。」
  「你倒是說仔細些。」聶末故意問道,他心裡其實早已知道,現在他只是覺得這個女人知道的可能更多。
  這時這女人突然轉過了身,但是聶末還是沒有看見她的臉,因為完全被黑紗遮掩。
  「你知道嗎,你一變在變,這不是什麼好事,也許你到最後連一個朋友都沒有,會一個個的失去你最愛的人。」
  「一個沒愛的人,何來失去。」聶末勉強笑道。隨即又道:「聽你這話,對我的瞭解可能比我自己還多。」
  女人突然又一歎,她彷彿有太多的心事,有太多的苦楚,「你看看這墳,是個假墳,裡面沒有屍骸,這只是寄托我的一種哀思而已。」
  「從某種角度來說,可以說我很瞭解你,因為你和我的丈夫是同一類人。而我到現在都找不到他的屍骨。」
  「你在祭拜的是你的丈夫。」聶末問道。
  「對,至於為什麼是在這裡,這裡面有很長的故事,我也不想說了。」
  「我對那樣的故事也沒什麼興趣,你倒是說說你的丈夫他和我為什麼是同一類人。」聶末饒有興趣的看著她道。
  女子猶豫了會好像並不願意在說起自己的丈夫,也許她的丈夫在她的心裡留下了很多的傷痛。
  吳中醫道:「公主你不用說的。」
  「我知道,但是既然今天他在這裡,也想知道這些事情,我告訴他也無妨。」那女人幽幽一歎,看向聶末緩緩道:「你一定很奇怪吳先生為什麼叫我公主。」
  「對,確實奇怪,這時代哪裡還有什麼公主。」聶末笑道。
  「是啊,這時代,我這個公主有些名不符其實了。」女人無奈道。「我叫塔月青,我們一國的人僅存下來的人已經很少。」
  「你們的國家?」聶末詫異道。
  「嗯,那是在西北荒漠之中,當然在千年以前那裡也是生機盎然,但現在早已被掩埋在沙漠之中。」
  「塔神月西。」塔月青突然說了這麼幾個字。
  「這是你們國家的名字。」聶末問道。
  「不是,只是我們的一句話,意思是我們的國家,在月亮西面的神塔裡面。」
  「神塔?」
  「這只是個比喻,那裡的確實有座塔,不過不是真的塔,而是每當月亮升起至正空的時候,我的國家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塔狀。」塔月青解釋道。
  聶末可從未聽過這些,許多人只知道那消失的幾個西域古國而已,這女人的所謂國家可是從未聽人提起過。
  他正欲問的時候,塔月青語氣變得如霧一般,緩緩道:「我們的族人還有少部分還生活在西北面,我記得我遇見他的那天距今已經快十五年了,我還記得那天是八月十五,月亮很美,如果想找到我們生活的地方也只有那天最容易找到。而當時他彷彿就出現在那月亮底下一般。」
  「我本以為又是一個在找我們的人,但是當我看見他站在遠處的沙丘上的時候,我馬上意識到也許他和別人不同,因為他很快就倒下了,他受了很重的傷。」
  「他身上全是血,我還記得我和我的隨從治療他的時候,他的皮肉幾乎沒有一塊是完好的。」
  聶末一下皺眉,他在想這人是怎麼受的傷竟如此嚴重。
  「我本以為救不了他,我們本來也沒有什麼藥材,因為當時我是偷偷跑出來的,我對外面的世界很好奇,也許那時我太年輕了。」
  「可是我們沒有想到的是,我們這樣簡單的處理他的傷,而他只是睡了一夜,清晨的時候精神就好了許多,只是還不能動彈,是他教我們如何找藥,為他療傷,三天後他的傷就好了大半。」
  「看來確實和我很像。」聶末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