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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節

  聶末見幾人略顯猶豫的摸樣,笑道:「看來我是問到關鍵的問題了,你們好像不是很想說。」
  「還是那個酒店。」那人無奈一歎,知道無法隱瞞。
  「哈,這就對了,好了說說其餘的聯繫方式,是不是先通個電話,然後在去酒店。」聶末笑道。
  幾人默然點頭。不說話。
  「嗯,那好,我這人也說話算話,先送你們去醫院怎麼樣。」
  幾人一聽,眼睛都亮了,那一直沒有說話的大哥,道:「你真送我們去醫院。」
  「當然!」聶末認真的說道。「像你們這摸樣,必定有警察去問情況,我想你們知道怎麼說的。」
  聶末說著對莫語嵐道:「你先幫他們包一下傷口。」
  「我嗎。」莫語嵐道。
  「不是你,難道還是我嗎。」聶末故意皺眉道。
  「你不怕他們反悔嗎,我……」莫語嵐擔心道。
  「怎麼會呢,他們現在這樣哪裡來的力氣去制服你。」聶末道。
  莫語嵐不說話,也不在猶豫,然後去找些可以包紮的東西後上了車,剛上去她已經發現不對,那幾個本來看上去奄奄一息的人,竟然一下精神了不少,莫語嵐想下車已是來不及。
  「聶末!」莫語嵐喊了這麼一句。
  但是奇怪的是聶末早已坐回了車上而且沒有回應莫語嵐,即使她聽見了她的呼喊聲。
  不多時莫語嵐竟然安然無恙的下了車,整個人的身體彷彿還處於驚恐之中,瑟瑟發抖,她勉強抬頭看向不遠處車裡的聶末,彷彿像是看見了厲鬼一般。
  也許是恐懼,也許是痛心,莫語嵐那忍不住的淚泉一下崩坍,眼淚大滴大滴的滑落。
  聶末探出了頭看了眼莫語嵐,道:「怎麼樣了,我都說了沒什麼事。」
  「是,我沒有事。」莫語嵐喃喃道,又低下了頭,她不願意去看見聶末的樣子,那會讓她不斷想起車裡那幾人的表情。
  他們在抓住她的那瞬間,竟然一下變成了乾屍,彷彿血一下就被抽乾了,卻不是因為那斷臂處流的血。
  他們的死亡竟然就發生在那幾秒鐘之類,而且完全變成了那副摸樣,到死的時候都還是那般的驚恐。
  莫語嵐已經走到了聶末的車旁,這十米不到的距離,她彷彿走了很久很久。
  「你是怎麼做到的。他們是怎麼死的。難道你的刀上有什麼問題,比如毒。」莫語嵐鼓起勇氣問道。
  「你這個問題曾經也有個人問過,那人叫魏楚仁,他在死的時候也問過這句話。」聶末道。
  「現在我們談談條件,我幫你救弟弟,你給我什麼。」聶末突然問道。
  「我給你什麼,我還有什麼可以給你。」
  「有。」聶末看著莫語嵐那美麗的容顏。
  這是一個男人看著一個女人時很普通的眼神,那就是佔有慾,但是聶末卻說了一句讓她完全不懂的話來。
  「把你的情感賣給我。」
  「什麼!」莫語嵐驚訝的看著聶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情感也能賣嗎。」
  「不能嗎,在我看來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沒有價的,我救你弟弟一命,你的情感就是我的。」聶末道。
  莫語嵐突然笑了,臉上竟是嘲諷,道:「如果你想要我的身體,你就明說,我可以答應你。」
  「身體?」聶末一愣,笑道:「那我可沒有興趣,我要的是人的情感。」
  莫語嵐吃驚的看著他,她想確定他說的這些是不是真的,良久之後她才道:「你為什麼要人的情感,是不是因為你自身沒有。」
  莫語嵐的話彷彿一下刺激了聶末,他臉色瞬間變了,「我是人,我當然也有情感。」
  這樣的話,他已經說了兩次,第一次是對薛女士說的。
  「你說這樣的話,是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如果你還有情感,就不會無情的離開你的朋友們,還有那深愛你的冷小姐,她的情感不一直在你這裡嗎。」
  這次聶末竟然沒有反駁莫語嵐,眼神一下變得有些迷離。只是低語道:「我雖然知道,但為什麼卻感覺不到呢。」
  聶末一下想起他找回自己的本因,明白他要的不是別人的,而應該是自己的,正因為用了對冷憐紫的愛才換來了現在的自己。想到這裡,他的心裡一下感到了莫名的空虛,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聶末沒有在說什麼,啟動了車子,準備去自己下一站,酒店。
  聶末又離開了,莫語嵐站在那裡許久,看著他的車越去越遠,心裡那莫名的失落又油然而生。
  現在在車上的聶末不斷的想起之前莫語嵐的話,他越想心裡越是感到無法排泄,彷彿多了什麼東西一直壓著他的心一般。
  傍晚時分,聶末的車已經到達了那幾人口中所說的酒店,當聶末走近這酒店的時候他才發現這酒店竟然離之前他們住的那家酒店不是很遠也就是兩條街的路程。
  也就是說這裡離夏小容家並不遠,依他估計走路也就是二十分鐘左右。
  聶末進去開了房間,然後在裡面等了起來,之前他打了電話給那莫教授的助手,那人姓吳就是他直接與今天那三人聯繫的,模仿一個人的聲音對於現在的聶末來說並不難。所以對方已經答應天黑前來見上一面。
  聶末站在窗戶前一直看著外面的動靜,許久過去了他倒是看見來過幾輛車,但是他的房門一直沒有人敲響。
  這時的聶末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心想那人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才這麼久沒有現身。
  很快聶末的手機響了,是那姓吳的電話,聶末接聽後對方讓他換一家酒店,他們已經在那裡等著他。
  而那酒店就是離夏小容家最近的那所酒店,聶末的心裡已經隱隱的猜到這些人的想法,估計他們已經發現了什麼端倪。
  但是聶末並不擔心,所以他很是從容的去了,不過他沒有進去,車停在了外面,坐在車裡一直看著不遠處的酒店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