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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節

  「我猜想是的。」
  「猜想,你沒有見過鬼琢的父親,怎麼知道的那些?」聶末詫異道。
  「因為這兩個珠子是你師父平身最喜歡的東西,他曾經對我說話,如果他送給了誰,誰就是他的恩人,他會為對方做任何的事情。」鬼月解釋道。
  聶末點點頭,然後道:「所以你前面說的事情是假的,鬼月說它能救我,是她知道這珠子對你的意義,那麼效果也只有對你才有用。」
  「對是這樣,而我想要它,就是因為你師父做過這樣的承諾,如果我帶著它找到你師父,那麼他就會聽我的,也許我們還能在一起。」鬼婆說著臉上一下多了許多的憧憬一般。
  「所以你才這麼看重它。」聶末看著手裡的珠子道。他在想自己的師父是欠了鬼琢的父親什麼情,竟然能做到這一步。
  「看來我師父欠的是什麼人情你是不知道了。」聶末說道。
  「這其實已經不重要,你把珠子給我,交易就生效,我告訴你想知道的事情。」鬼婆說道。
  聶末沒有回答對方,只是眼睛時不時的看幾眼剛才鬼婆伸過來的手,彷彿那隻手非常的吸引他一般。
  這時他突然問道:「我有個疑問,既然是這樣其實你也可以殺了我,然後就理所當然的得到我手裡的珠子,為什麼你不這樣做。」
  鬼婆猶豫著正要開口。
  聶末卻說道:「等等,讓我猜一下。」
  鬼婆只是淡若止水一般的看著聶末。打算聽聽他想說什麼。但不自覺間她的心裡已經漸漸的感到了緊張。
  聶末裝作思考的摸樣,而且還不停的在鬼婆的周圍走動,這讓她感到了不耐煩,道:「別裝模作樣,我倒是要聽聽你會猜出些什麼來。」
  聶末笑了起來,然後道:「你聽聽我第一種解釋,這珠子是我師父心愛之物,也可以說是一種信物,我相信這東西沒有給鬼琢的父親以前估計它就是這樣,而你認識這樣的珠子,我師父也許有許多的仇人,但我相信還活著而且見過這珠子的人絕不多,而你是其中之一。」
  「那麼你若是殺了我,沒有我的證明,你就算有了它,我相信我師父也不會給你想要的東西。因為他知道這東西若是到了你的手裡必定是你槍去的。你說我這第一種說法怎麼樣。」聶末說完自信的笑了笑。
  「你很聰明,我承認就是這個原因。」鬼婆無奈歎道。
  「別急!」聶末搖了搖頭,又道:「你還沒有聽我的第二種解釋。」
  「其實你已經說對了,第二個解釋豈不就是多餘的。」鬼婆道。
  「不管怎麼樣你應該聽我說完。」聶末笑著,繼續說道:「我還可以大膽的假設你其實已經沒有了自信殺了我,就算面對現在這樣普通的人,你也沒有把握。」
  「是嗎。」鬼婆輕笑道,「你這樣的說法未免有些屬於自我的想像吧。」
  「我在問你,你是好人嗎,你我是不是也算是有仇。」聶末突然肅容道。
  鬼婆不說話,因為她不得不承認聶末的話是對的。
  「那麼,在加上我沒有帶刀,沒有以前那身能力,你為什麼還要從一開始就告訴我那麼多,你完全可以佔上風,完全可以咄咄逼人。」聶末的話越說越是尖銳。
  「我只是知道你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鬼婆辯駁道。
  「哦,原來如此,所以你覺得做個交易什麼的可以,不想強來。」聶末故作恍然道。
  「你看我們現在談得不是也挺和氣。」鬼婆道。
  「你知道嗎,從我進來到現在,這樣的地方除了那幾口棺材,其餘的東西都不像是鬼婆住的地方,一個善於練僵的人,這樣的地方和你的身份本就不符。」聶末直言道。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住的地方應該瀰漫著腐臭,屍體遍地嘍。」鬼婆反問道。
  「那倒不至於,我只是記得你有口千年石棺,我現在很想看看。」
  「我真不明白這些與你說的有什麼聯繫。」鬼婆不悅道。
  聶末突然雙眼寒冷透頂,緩緩道:「這不是你真正的住處,你住在這裡只是為了你前面說的那七口棺材。」
  「這點你倒是說對了,可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鬼婆鎮定自若的笑道。
  「我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明白。」聶末突然又走向了窗口,然後看著外面已經升至正空的太陽,「我們的談話時間好像很久了。」
  「確實很久了,你說的話真是很有跳躍感。」鬼婆淡然道。
  聶末也沒有轉身,「你知道嗎,昨天我來的時候,早上起來脖子上有個手印,而且很是明顯。」
  「這確實是件奇怪的事情,你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意呢。」鬼婆問道。
  「我後來慢慢的想到,為什麼我的脖子上會有那手印。」
  這次鬼婆沒有說話,在等著聶末說下去。
  「我萬萬沒有想到那手印竟然是我自己弄上去的,那像是一個個長長的惡夢,我本來是記不清的,但最後還是想起來了。」
  「你說我為什麼會自己用力的掐住自己的脖子,直到瀕臨死亡的一線。」
  「也許你想找點別的感覺,比如死亡的感覺。」鬼婆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覺得我像是有這樣喜好的人嗎。」聶末轉身看著對方。
  「一個人的壓力大了,什麼都可能做出,也許你還強迫出了兩種人格也不是不可能。」鬼婆微微笑道。
  「兩種人格,我現在是不是也可以這樣理解你,本來是個老太婆了,現在非要變年輕,明明沒有了少女的自然純真,偏偏在還在這裡裝。這算不算兩種人格。」聶末不客氣的說道。
  鬼婆雖然表面平靜,但聶末看得出她早已是大怒不已。氣得身體都還在微微抖動。
  可是聶末喜歡看她這樣的神態,笑道:「其實我剛才說的故事還沒有說完,不如你告訴我一點,我們交換一下。」
  「我不明白你說些什麼。」鬼婆硬著聲氣道。
  「那我在說明白點。」聶末說完,突然一把就抓住了鬼婆的手腕,而且很是用力,他整個人彷彿變成了吃人的野獸一般。
  可現在奇怪的是鬼婆就像是一個沒有什麼力氣的少女,想掙脫卻無法做到,而且明顯被聶末的大手抓得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