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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節

  冷憐紫啪的一下就倒在了地上,不斷的哭喊著聶末的名字,卻始終得不到回應。
  「你為什麼這樣做!」冷憐紫仰起梨花淚臉憤怒的喊道。
  「他不能不死。」齊笑雅黯然道。說著她又道:「我沒有想到,他真的會這樣做。」
  「你!」冷憐紫憤怒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白青城和薛女士沒有見過齊笑雅,但好像也明白一些事情。
  「聶末!你醒醒。」冷憐紫又大哭起來。
  「他不死,段家所剩的人就活不了,我沒有選擇。」齊笑雅道。
  「你怎麼算定能殺了他。」薛女士問道,卻沒有看一眼地上的人。
  「因為有人已經算好,他必定會帶上百目面具。也算好,我的角色什麼時候該出現,這樣的情況下,他想自控殺戮,就會死去。」齊笑雅道,看著地上的人,眼角已然流淚。「其實最後那幾秒,我確實後悔了,但既然做到了這一步,我只能做下去。」
  「真是好方法。」薛女士竟然歎道。然後又問「現在你還後悔嗎。」
  齊笑雅默然無語,半響才道:「有用嗎?」
  薛女士突然蹲下身,道:「憐紫,別哭了他還沒有死。」
  「什麼!」冷憐紫大驚道。「他已經沒有氣了。」
  「我知道,但他確實還沒有死。」薛女士道。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齊笑雅急忙說道,也走了上來,打算親自看看,但一看見冷憐紫那憎恨的目光,又停下了腳步。
  「你已經不是我們在齊武上認識的人。」冷憐紫憤然道。
  「我知道,我知道。」齊笑雅痛苦出聲,自語起來。
  「阿姨,他為什麼沒有死。」冷憐紫看向薛女士,她好像已經看見了希望,一抹臉上的淚珠。
  「你看看他的胸前是什麼。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有些東西。」薛女士道。
  冷憐紫拉開聶末的上衣,赫然看見了一隻眼睛圖案。而那裡的位置像是聶末的身體裡面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的跳動,卻不是心臟。「這是怎麼回事。」
  「千年亡靈。」薛女士歎道。
  「什麼亡靈,那地下的亡靈嗎?」白青城問道。
  「其實關於在那地下棺材裡面他發生了什麼,你們也都清楚,他沒有真正的告訴我們,我們也沒有問,他不想說必定有他的道理。」
  「但你是怎麼猜到這些的,比如猜到他胸口會有這樣東西。那跳動的又是什麼。」冷憐紫問道。
  「這是一種契約,與亡靈相定的契約,生死契約。從他打算戴上面具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因為如果沒有這樣的契約他是戴不上去的。他如果會死,除非面具也被毀了,不然他是不會死的。」
  「真的,只要他沒死就行。」冷憐紫喜道。心裡只希望聶末能活著,卻忽略了一些問題。
  薛女士卻無奈的歎了口氣,白青城也沒有說話,他也知道定這樣的契約聶末的命有些不完全屬於自己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林中逃亡
  齊笑雅知道聶末沒有死,她的心裡也像是鬆了口氣,其實她早已是非常的後悔,如果在有次機會她是不會這樣做的,現在的情況無疑讓她心裡好過了些,但一想到自己想殺死他,他會不會原諒自己。
  齊笑雅黯然的看著聶末,非常的悵然若失。她的心像是千金重一樣,痛苦難耐。
  現在的聶末還沒有醒來,他們已經打算背他回薛家的城堡裡去,而現在能背聶末的就只有白青城。
  當齊笑雅看出他們的意思時,已經開始出聲阻止道:「你們現在不能進去。」
  薛女士說道:「難道裡面還有這些人。」
  「對,而且不少。」齊笑雅道。
  薛女士開始擔心起來,說道:「那麼原來在裡面的人,你們發現沒有。」
  「目前為止還沒有看見別人在。」
  「哦,那就好。」薛女士鬆了口氣。她擔心的不是楚成天,因為她知道他可能早已經死了,她擔心是那些被魏楚仁控制的人們,而那些人卻在一個隱蔽的地方,而那裡卻只有少數的幾人知道,當然現在是如此,不過當初聶末和許多人是去過那裡的,那是一個像是廠房的地方,不過現在也只有白青城知道怎麼打開那裡。
  冷憐紫這時才想起自己的養父冷雲,本很擔心,但既然沒有發現裡面還有人的話,那麼冷雲必定可能還在那被魏楚仁所困的地方,那裡更是隱蔽得很。不過他現在是生是死卻還是未知數。
  「既然是這樣,那現在我們去哪裡?」冷憐紫問道。
  薛女士想了一會,道:「樹林。」
  白青已經明白過來,她指的樹林是哪裡,那樹林可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那時的白青城還只是個懵懂的少年,而薛女士比他大上幾歲,已經是花容月貌的大姑娘,他們沒有想到是十幾年後竟然還能在去那個地方。
  薛女士道:「裡面還有多少人?」
  「起碼三十人左右,我們也才來三天,都是換班在這裡等。」齊笑雅道。
  「這樣看來那派你們來的人,知道我們必定是能活著上來的?」薛女士道。
  「嗯。」齊笑雅黯然點頭。
  薛女士本是想問她背後的人是誰,但這樣的情況下,她知道齊笑雅是不會說的,於是道:「聶末沒有死,你還想殺他嗎?」
  「不!」齊笑雅急忙說道。
  薛女士看了看遠處,然後道:「那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和你們一起?」
  「嗯,他們都死了,要是你回去,不但救不了你的族人,你也沒有命在活著,我們本是應該怪你的,但是你也是沒有辦法,聶末能在那樣的情況的下不顧生命,那說明他很在乎你這樣的朋友,我們豈能丟下你不管。」薛女士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