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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節

  「你進去仔細看看,就知道了。」佤石女道,表情淡然。
  聶末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當他剛打算進去的時候,突然拉住了一旁的魏楚仁,先將對方推了進去,魏楚仁雖然也不是弱類,但面對聶末這樣突然其來的力道,還是踉蹌走了進去。
  這讓他感到非常沒有面子。即使他知道自己不是聶末的對手,但現在的情景卻讓他很是難堪。他卻只是冷冷的看了聶末一眼,沒有說什麼。
  佤石女的臉色幾乎沒有什麼表情,好像什麼都沒看見一般只是道:「你很小心。」
  「對,有些事情經歷過一次就不想在有第二次。」聶末說道。然後才走了進去。
  所有人進入石室後,聶末的目光落在了左側的一面牆上,而那牆卻是透明的冰牆,那裡面就有一個人,赫然是冷憐紫,現在他就像是被冰凍的睡美人一般。
  「憐紫!她怎麼了?」聶末衝了上去,憤怒的說道。
  「我說過她確實受了點傷,這樣只是為了保住她的命。」佤石女道。
  「按你這樣的說法,她的傷豈不是很重。」聶末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讓她死的。」
  「是啊,現在沒死是被冰凍,等活過來就被焚燒。」聶末冷笑道。
  「這只是她的命而已。」佤石女道。
  聶末卻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牆裡面的人,心如刀絞,他不相信命,他只知道冷憐紫的命其實就在他的手裡。
  「她什麼時候好。」聶末問道。語氣平靜了許多。
  「很快,也許馬上,也許一個小時左右。我還可以帶你去看看其他的人。」
  「什麼人?」
  「你的朋友。」
  聶末這才想起薛女士等人來,他現在已然像是忘卻了除了面前的所有人。
  「他們怎麼也在這裡?」
  「白牟天告訴我的,我就帶他們來了。」
  「你們上去,沒遇見白奴的人嗎?」聶末問道。
  「遇見又怎麼了,你覺得他們的人是我們的對手嗎?」佤石女微微一笑,這話其實不只是回答聶末,還想告訴他,她也不是好惹的。
  聶末最後看了幾眼牆裡面的冷憐紫,卻問道:「白牟天呢。」
  「他就在隔壁,沒什麼事。」佤石女道。
  「是嗎。」聶末語氣一冷,「要是我沒有猜錯,他的處境應該不是很好。」
  「哦,為什麼這樣說。」佤石女淡然道。
  「其實你告訴了我這些,有些事情也很明顯,他必定是知道你們就在地下,而他知道的與白奴知道的不同,白奴知道的也許真的就像王鐵匠說的那樣把你們當成這下面的異類,但白牟天卻知道你們是誰。」
  「當那樓升起,而且燃燒,白奴認為只要我們掉下去,萬一不死,這裡還有你們,而他認為我們要是落在你們的手裡會死得更慘,但他卻不知道其實你們與白家的關係。」
  「按你的說法你們之間的關係,白牟天是知道的,但他在樓裡的表情卻非常的絕望,這明顯不對,他應該是慶幸才對,這我本來是想不通的,但現在又好像明白了。而且我記得冷憐紫說過,他想讓她做的事情其實就在那小樓的位置,現在看來其實就是指這下面。」
  「你明白了什麼?」佤石女笑道。
  「根據你告訴我的事情來看,我一開始猜想他知道白奴想背叛他,他們兩人互相都很瞭解對方,他知道白奴會選在什麼地方,做怎樣的事情,但白奴卻沒有想到這其實正是他想要的。」
  「既然如此,他當時為什麼還是那般表情,直接告訴你們不也行,反正都會掉下來,早晚也是知道的,我不也告訴你了嗎。他沒有必要裝出那樣的神情來。」佤石女道。
  聶末點點頭道:「是啊,你說得很對,我還記得他當時的表情,還有那非常的絕望的話語。在我看不像是裝的。所以我之前的猜測可能是錯的,我現在非常的懷疑你告訴我的事情。」
  「你懷疑我說的是假的。」佤石女道。
  聶末搖頭道:「不是,只是這裡面的關係不是如此,如果白牟天當時的表情確實是真的,那麼他當時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明白了白奴當時說的話,他已經找到了地下的臉。而他的意思不是他真的找到它,而是在告訴白牟天他與你們的關係。」
  佤石女笑了,笑得非常的詭異,道:「若不是那老傢伙當時的神情,我想你一定我會相信我的,不過既然到了現在其實也沒有什麼關係。結果都一樣。」
  魏楚仁的表情很是淡然,當聶末看向他的時候,他笑道:「你也懷疑我。」
  「對,雖然是白牟天當時的神情,我才有了這些猜測,但還有一個非常關鍵的地方。」聶末走近了魏楚仁。
  在面對聶末那冰冷的眼神時,他的表情已經有些不自然起來,那雙眼睛也有了異樣的變化,只是這樣的變化雖然非常的細微,卻絕逃不過聶末的眼睛。
  「你不是魏楚仁。」聶末斷然道。
  「什麼意思?」魏楚仁冷笑道。
  「你這張臉,不是你的。」
  「哦,你怎麼看出的。」
  「不是看,是聞。魏楚仁我與他也是相處了一段時間,雖然大家現在都身處這地下,但他身上絕不會有馮手手留下的味道。」
  「你就這樣判定我不是魏楚仁。」
  「還有你的眼神,雖然有些像,但並不是很難看出,一開始見面時我一心想著憐紫,沒有注意,但之前我們來的時候,我聞到你身上的味道,就已經開始留意,我剛才要進來時,故意將你推進來,那可不只是小心,其實也是想看看你的眼神,那時的眼神才是最真實的。像魏楚仁那樣的人,常常帶著面具,他的眼神對於我們來說記憶非常的深刻,而也在我推你進來的瞬間,我已然斷定。你不是魏楚仁。」聶末說道。
  「那我又誰?」
  「現在看來,你很可能就是白奴。」聶末道。
  「你猜得不錯,現在既然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白奴笑了起來。
  「魏楚仁死了?」聶末問道,既然這張臉是魏楚仁的,結果其實不言而喻,但他還是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