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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節

  「聶末,你是想說剛才那光是那裡發出的。」莫紫凝看出了聶末所問的意思。
  聶末點著頭,看著那個方位,又看了看現在他們所在位置,兩者之間雖遠,但當中沒有什麼東西阻隔,一點也不妨礙視線。
  這時的夏小容,已經開始整理著她母親的墳前,看著她的背影,聶末突然問道:「小容,你估計魯力什麼時候會到。」
  「三個小時吧」夏小容也沒想直接說道,畢竟她常來,時間拿捏得還比較準。
  「你想去看看。」莫紫凝一聽聶末所問,幾乎就知道他想做什麼。
  「呵呵,看來你真是瞭解我。」聶末微微一笑,夏小容看了他們一眼,沒說什麼繼續清理著墳前擺放香燭的地方。
  莫紫凝看了一眼夏小容,知道她心裡又亂想了,於是笑道:「我幫你吧小容。」
  聶末雖然那樣說,但他好像也沒有去的樣子,畢竟在這樣的地方,他怎能丟下他們獨自去呢,莫紫凝轉身看他站在那裡若有所思,說道:「沒事的,你要去就快點,在魯力來之前回來就行了。」在這樣的山裡,她好像也不擔心聶末。
第八十三章 段氏後裔
  就在聶末遲疑的時候,那地方又有了光,一閃閃的,聶末微瞇著眼睛一直看著那亮光,說道:「我去看看,你們在這等我,要是我魯力來了,我還沒回來,就別等了,先回去。」
  他話音才落人已經跑了過去,他發現自己的速度好像比以前還快了些,自從離開那山後,他好久沒這樣放開了跑,莫紫凝他們只看到聶末這一去,一下就閃出了幾十米開外,都是驚在那裡,沒有多久,以他的速度,很快就接近了那閃光的地方,可是那光一下就沒了,他心中更是好奇,難道是人在作怪。
  這時聶末已經停了下來,因為他的前面確實有個大洞口,當然這樣的洞口,對於他來說,沒什麼奇特之處,也不算是很大,但顯得有些不同,這裡的形狀像是蚌殼張了開來,成扁平狀,洞口沒什麼樹,草也不茂盛,只是洞口那些石頭上都長滿了青苔。
  聶末拿出手電,走了進去,這是上次在冷家進暗道時找到的手電,他留了下來,覺得早晚有用。一走進去,裡面很陰冷,畢竟今天這天氣實在很差,現在他幾乎在走斜坡,一直向下延伸,到了下面是個空曠的洞,他站在那裡,用手電照了一下,但是能見到的範圍有限,只是初步判斷不是很大,他又仔細的聽著裡面的動靜,要是有人,只要發出點聲響他是能聽見的,但聽了會也沒發現什麼異常,除了洞裡深處那水流的聲音。
  聶末朝前走去,很快發現了一個狹小的洞口,只夠一人進去的大小,他想了一下,覺得可以進去,剛才他從墳地跑來,大概估了下時間,以他的速度,要不了十五分鐘。
  他橫著走進去後用手電往裡面照了一下,雖然沒看不清什麼,但好像聞到了一股燒柴火的味道,但是那氣味十分淡,所以也不是很肯定,只是判斷出應該是裡面傳來的。
  他直接朝裡面走去,裡面不大,但他已經斷定這裡有人,因為那味道開始清晰起來,證明火才滅了沒多久。
  但一時之間竟找不到什麼出口之類的地方,一時覺得有些奇怪,他走了走,然後突然發現那味道明顯更重了,心中大奇,到底是在哪裡,一定有個什麼洞口通往裡面,而且就在自己所站的方位。
  一想到這裡,聶末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用手電照向了自己的腳下,看上去沒什麼異常,他用腳踩了下也沒問題,但當他想後退了幾步的時候,發現腳下所踩的地方,有些鬆動,心中大喜,原來洞口是在地上,難怪之前沒找到。
  聶末已經蹲了下來,用手電照了一下這個位置,表面看不出什麼來,他用手按了幾下,明顯不是土,土只是表面那層而已,他把上面的土層全清理掉後,面前赫然露出了一個木板的一個腳,看到這裡他有些興奮起來,很快繼續清理起這小塊地方,沒多久他的腳下就是一個接近兩米大小的木板,看上很是結實。
  聶末知道一定有人在下面,是誰會住在這種地方,而剛才那光在他快到這裡的時候就沒有了,對方這樣做難道是故意想引他到這裡來。
  聶末也不多想,慢慢的揭開了那木板,一打開那木板的時候,裡面竟有了亮光,他往裡仔細看了一下,一旁還有個木梯直達下面,也就五六米高。
  順著梯子到了下面,裡面比上面可暖和了不少,這時聶末也算是看清了這洞裡的情景,除了這裡是洞外,裡面的擺設和一般家庭無異,當然家電除外。可是他卻沒看見一個人影,只看見洞的四個角,都放了一盞燈。
  地上還有燒盡了柴火,聶末看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的鼻子這麼好,這樣也能聞到,就在他想在看看時,一個聲音突然傳了出來,而且是個女人的聲音,「坐吧,來了都是客」聲音才落,一個女人走了出來,看她裝束讓聶末倒是驚訝了一下,因為她不是他所想那種,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模樣,只是皮膚很是蒼白,人也鞠樓了些,看上去完全是個老人的模樣而已。
  聶末也不客氣真的坐了下來,雖然心中有許多疑惑與好奇,但他沒有開口問對方,而只是看著她,因為他知道這女人應該會告訴一些事情給他聽。
  「哎,這麼多年,我以為我等不到了。」老人說著,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聶末,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什麼意思?」聶末也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我在這裡快二十年了,你知道嗎,雖然這裡比野人住的地方強,但沒人能體會我的痛苦。」老人說著,眼睛以泛紅,但卻流不下淚來,「哭了這麼多年我也哭不出來了,眼睛沒瞎已是萬幸。」
  「你就是那個得到刀的人。」老人突然問道。
  聶末從一開始想到來這裡,只是好奇,絕沒想到這人會提到他的刀,所以面色難免驚訝,但很快平靜了下來,冷冷道;「你怎麼知道我有刀,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呵呵。」老人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很是無奈與淒涼,「我是個受害人,我本是個普通人,可我卻用了幾十年的時間去承受這些痛苦。」她的語氣越發激動起來。
  聶末看著對方,他能看出這女人眼裡的痛苦,「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有,當然有。」老人一下激動起來,「只有你來了,我才可能重見天日。」
  聶末不明白的看著她,但知道這裡肯定還是與他那把刀有關係,難道她與冷家,段家也有什麼瓜葛。
  「你是夏小容的朋友對嗎?」老人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聶末驚在哪裡,對方繼續說道:「別驚訝,她是我女兒。」
  「你是小容的母親,那墳裡面的是什麼人,你沒死卻為什麼呆在這裡,看這裡的樣子,你隨時可以出去。」聶末簡直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一下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說來話長了,二十年前我剛生下小容沒多久,那時我們住在齊武鎮上,本是風平浪靜,後來來了一個很奇怪的人,那人我沒見過,但聽他說那人多了一隻手,平時都是藏在衣服裡,只有當他遇見危險的時候才用,好像有某種力量。」老人說著眼睛迷離起來。
  聶末的第一反應就是那幾個怪人,但不能確定。
  「你見過」夏母看見聶末的神情問道。
  「有可能,但不能肯定。」聶末說道。
  「恩」老人應了一聲,眼裡突然戾氣大甚,繼續說道:「事情,就是那怪人引起的,小容的父親當時只是覺得這人很怪,也沒多想,但第二天又來了人到我家來,姓冷叫冷雲不知道為什麼他與小容的父親吵了一家,那時我才知道這人與他已經認識了很久,後來小容的父親告訴我,他能這麼年輕就成為那鎮上的二把手,是這人用錢在背後支持他。」
  聶末從未想到冷家與小容家竟還有這般關係,冷家接替段家守護齊武山,其實是想監守自盜,找出那秘密所在,而扶植小容的父親在那小鎮有一定權力,對他是有幫助的,這樣他們之間必然也就有一個協議。
  「那怪人與姓冷的其實是一路人,一開始小容的父親不知道,直到那次吵了一架,姓冷的才說了出來。」
  「他們為什麼吵架,與那怪人有什麼關係。」聶末問道。
  「小容的父親能幫姓冷雲用各種方法攔住上山的外地人,那時的齊武山已經籠罩著神秘與恐怖,小容的父親一開始覺得這樣做也不是特別難,但後來,那人的要求越來越過分,已經不局限於不准人上山,還有加害那些人的想法,這也是兩人吵架的原因之一。」
  聶末還沒明白與那怪人有什麼關係,還沒問,夏母道:「那怪人一開始接近小容的父親,其實就是為了代替他,既然如此,小容的父親就想,要是離開了,不就可以了。雖然他是靠冷雲的錢起家,但他早已有了自己的關係,運用這些關係他調離了那個鎮,來了這裡,但冷雲沒有放過我們,因為小容的父親知道的事太多了,畢竟我們有三個孩子,而且都小,那時的小容才滿月。很容易受到他的威脅,他的能力早已超過了我們的想像。」
  「本來以冷雲的能力,對付我們算是易如反掌,可有天來了個青年男子,叫段祁山。」
  段祁山三個字一下讓聶末怔住了。「看來你認識。」老人看著聶末的表情已然猜到。
  聶末點著頭,想到了段家,難道這段祁山與段家有什麼關係,甚至可能是沒死的後裔,「他與這事有什麼關係,難道是他幫了你們,為什麼幫你們?」
  「確實是他幫的我們,我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只是一個看上去有些本分的年輕人,但他卻很不簡單,冷雲沒有對我們下手,竟是看在他的面上,這點我到現在都還沒弄明白,他為什麼幫我們我也不清楚。」老人憶起著件事情,還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