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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節

  「對,對!」那女人哭了起來:「嗚嗚,求求您救救老高!」
  我忍不住心中惻隱道:「高隊長他怎麼了?」
  女人啜泣道:「他現在在醫院,已經昏過去了三次,幾個醫生專家都在,卻都束手無策,甚至連病都診斷不出來,我求求您救救他!」
  我說:「可我也不是醫生啊。」
  女人一下子哭出聲來,苦苦央求道:「大師傅,我知道,只有您能救他,這是老高第三次甦醒過來後,親自說的,除了您以外,沒人能救他了!我求求您了。」
  高隊長妻子在電話裡哭的聲嘶力竭、死去活來,我心中也著實不忍,再加上本來就要讓高隊長欠我一個人情,於是我便說道:「好了,你把醫院的地址以及病房號發到我手機上,我這邊準備準備,馬上過去。」
  「好,好!謝謝大師傅!謝謝您!」高妻又驚又喜,千恩萬謝之後掛了電話。
  我坐在床上歎了一口氣,愣了片刻功夫,然後自言自語道:「看來,想要睡個安穩覺是不太可能了。」
  說完,我苦笑一聲,然後又聽見手機響了,我看了一眼,有一條短信進來,正是高隊長的妻子發的醫院地址、病房號。
  動作夠快,我也不好意思再耽誤,便拉開屋裡的燈,也沒有去穿衣服,直接從床上跳下去,踢著拖鞋,先跑到池農的臥室,拍門大叫道:「農哥,起來!」
  一連拍了幾下,池農才不滿道:「幹嘛呢,錚子?天還不亮,不睡覺會早死的!」
  我說:「別裝睡了,我知道你早醒了,快出來,有事兒,大事兒!」
  池農心不甘情不願地嘟囔著,但房間裡也有了動靜。
  我又跑到成哥的臥室裡,晃著成哥的腦袋,大叫道:「你也別裝了,我手機響的時候,你肯定就聽見了,快給我起來!」
  成哥惱怒地哼了一聲,然後猛地坐了起來,道:「沒天理啊,天天不讓睡個懶覺!」
  我說:「你以為我願意不睡覺啊,不是有急事嘛!」
  成哥沒好氣道:「剛才是誰給你打的電話?天還不亮就打,一點公德心都沒有!」
  我說:「高隊長快不行了,是他老婆打過來的。」
  「什麼?高隊長那貨不行了!走,要去看看!」成哥聽見我的話,一下子興奮起來,也不困了。
第068章 借刀救人
  這個時候,池農已經穿好了衣服,從他的臥室裡走了出來,聽見我和成哥的對話,不由得驚詫道:「高隊長快不行了?是他的蟲邪發作了嗎?怎麼會這麼快?」
  昨天回來之後,我給池農和成哥說過我和杜故、高隊長遭遇的事情,也說了高隊長中蟲邪的事情,因此他們都知道一些前因後果。
  「他老婆剛才打來的電話,應該是很嚴重!蟲邪這種事,本來就邪性,誰知道什麼時候發作。」我道:「還有一件事,我先給你們打打預防針,鄭景岳死了。」
  「啊?」
  池農和成哥面面相覷,臉色都是異樣難看。
  池農搖搖頭道:「錚子,你實在是太可怕了,說誰死,誰就死,你以後可千萬不要咒我,我會一直對你好的。」
  我想起來成哥編排成池農的話,身上登時起了一圈雞皮疙瘩,連忙道:「農哥別開玩笑,咱們是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成哥道:「鄭景岳是什麼時候死的?鄭蓉蓉給你打電話了?」
  「沒有。」我道:「鄭蓉蓉沒有來電話,我也不知道鄭景岳是什麼時候死的,但是他確實死了,這一點我敢肯定。他死後跟鄭景麓化作厲祟,一起來找我算賬,被波波幹掉,火之氣被我吸收了。」
  「錚子……」成哥伸過手來,想要摸我的額頭。
  我躲開道:「你幹嘛?」
  「你發燒了吧?」成哥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沒有胡說八道!」我道:「先去處理高隊長的事情,回來再給你們細說鄭景岳的事!」
  池農道:「鄭景岳什麼時候來找你算賬的?」
  「就在你們倆睡得跟死豬一樣的時候!」我說:「高隊長現在在醫院,蟲邪發作的厲害,雖然沒死,不過估計也夠嗆,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不然以他的個性,不會讓他老婆打電話央求我出面。我剛才已經答應了他老婆去救高隊長,所以咱們現在還是快去吧,免得人死了,咱們還沒到。」
  成哥不屑道:「他死了不正好嘛!他還誣賴咱們害死了鄭景麓,我看遲早要與咱們為難,不如不救。」
  我說:「成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高隊長雖然對咱們不是太好,但也罪不至死。更何況,高隊長懷疑咱們也是有原因的,畢竟咱們有嫌疑。從另一方面來說,如果咱們救了高隊長,他便欠咱們一個天大的人情,以後不是對咱們有好處嘛。」
  池農道:「錚子你說的對,大傻成他腦子簡單,咱們不用理他。來,錚子,我給你化化妝,馬上出發。」
  成哥怒道:「我是說著玩的,死獸醫!」
  說著,成哥一躍而起,飛快地把衣服穿上,池農也帶我去裝扮。
  按理說,高隊長已經認出我的本來面目,我不必要在他面前裝扮,但是我又怕遇上不必要的人和麻煩事,所以還是偽裝一下好。
  但是這次,池農給我化妝的時候,我腦海中總是想起來成哥說的話,池農對俗世間的女子不感興趣……
  每當他的手碰到我的臉上,我都會不由自主地顫抖一下,感覺異常彆扭。
  池農還詫異道:「錚子,你怎麼了?抖來抖去,是冷了?要不,我把我衣服脫下來給你穿上?」
  「別,別!」我趕緊道:「我不冷,不冷,農哥你千萬別脫衣服!」
  「可你神色不對啊?」
  「那啥……」我為難道:「農哥,問你件事。」
  「說!」
  「你對男人,沒有……」
  「滾!」池農一個暴栗打在我的頭上,我疼的兩眼直流淚,然後坐端正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