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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節

  相傳當年黑白無常剛成無常之時,本領不高,也就是個普通鬼怪,當時陰天子賜下兩人一白,一黑,兩根哭喪棒,專據邪門惡煞。
  然後兩人憑借哭喪棒在手,專拘天下邪煞,創出了黑白無常的名聲,但是在兩人本領高強起來以後,卻是很少用哭喪棒抓鬼了,黑無常改用了一根鐵鏈,而白無常則是兩手空空。
  「白爺,她是我妹妹,手下留情!」我連忙在後面說道。
  沒想到白無常回頭陰冷的看了我一眼,被白無常這一看,我只感覺渾身掉進了冰窟窿裡面一樣,比之前被面碼射中的那股黑氣還難受得多。
  「她乃是陀羅煞,自當下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你有意見?」白無常面無表情的看著我,一股殺意從他身上湧出,我一被這股殺意籠罩,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了。
  我也不敢說話了,雖然這白無常大爺和我師父好像有點交情,但他們這個層次的存在真發怒了想殺人,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叼的,我還真怕他會順手會把我給幹掉。
  反正他現在也只是說讓面碼下地獄關著,也不是要她現在就魂飛魄散,只有以後有機會再想辦法救面碼了。
  此時面碼看白無常拿出了哭喪棒,真的就蜷縮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不敢說話,看她的樣子,現在甚至連反抗的想法都沒有了。
  「哼!」白無常冷哼一聲,拿著哭喪棒隨手一揮,面碼便消失在了原地,面碼消失的瞬間,原本瀰漫在輕軌上的那些黑色煞氣以及我胸口中的這股寒意瞬間便消失不見。
  「小子,這次我救了你,上次我借你舍利的恩我便算是還給你了。」白無常說完就轉身要走。
  我心裡看著白無常要走,心裡權衡了一下,還是開口道:「白爺,別走,面碼的事情難道真沒有商量嗎?」
  「你說呢?」白無常回頭看了我一眼,雖然這句話看起來挺不客氣,但我從他口氣中還是聽出了一絲緩和的意思。
  「白爺,面碼是我妹妹,我真不能放著她下無間地獄,只要白爺看上我什麼東西,儘管說,我那裡還有把將臣劍,白爺要是感興趣的話……」
  我還沒說完,白無常就打斷了我的話:「將臣劍對於我來說你以為有用麼?」
  「白爺你你說條件吧,我只想我妹妹能安心投胎就可以了,求你了!」我看著白無常認真的說。
  突然白無常嚇人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微笑,看著我笑瞇瞇的說:「白爺我現在還真倒有件事情要你幫忙,當然,你可以拒絕,但是嘛……」
  草,乘火打劫,我現在這樣子像能拒絕的樣子麼?
  當然,心裡不爽我也得忍著,擠出笑容,衝著白無常賤笑說:「白爺哪裡的話,您有事直接吩咐就行了啊,還這麼客氣幹啥?」
  當然,嘴裡是這樣再說,但我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在狂奔。
  白無常開口道:「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白爺您儘管吩咐就是。」我擠出笑容向白無常詢問。
  「去一個叫千屍甬的地方,找一個令牌,很簡單對不對?」白無常笑瞇瞇的看著我問。
  「這種事情您親自去做不是更好嗎,或者找我師傅啊。」我疑惑的問,千屍甬?一聽就知道不是啥好地方。
  白無常卻好像絲毫不在意的說:「沒關係,沒關係,現在的年輕人都講究人權,我是最不喜歡逼別人幹不喜歡的事情的,對了,陀羅煞這種極凶極惡的厲鬼你說是關在地獄的第幾層呢?我這麼善良一般是不會把別人打下十八層地獄的,十七層不錯,那裡的點心的味道還不錯……」
  「別介啊,白爺您真能說笑,我就問著玩,你看,像我們現在的年輕人就是缺乏鍛煉自己的機會,白爺您給我一個磨練自己,提高自身實力的機會,我感謝還來不及呢,再說了,別說千屍甬了,給白爺辦事,就是萬屍甬我也絲毫不懼的。」我說著這些唯心的話自己其實都想吐。
  白無常卻是挺高興的,笑瞇瞇的走到我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不錯不錯,年輕人有你這樣的覺悟讓我很高興,記得,找回那塊令牌,我就把你妹妹給送去投胎,還能走後門給她投個好的人家。」
  「放心,義不容辭。」我點了點頭,沖白無常問:「白爺,話說那個千屍甬在什麼地方?」「這個你自己問你師傅,我由於某些限制,不能告訴你。」白無常說到這,指了指躺在一旁,早已暈過去的翔哥說:「這件事情必須你自己去做,不能找別人幫忙,就是你師傅你也只能詢問千屍甬的下落,不能告訴你師傅具體的事情,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你必須重視一些!」
  「嗯。」我點了點頭,當然,現在先答應再說,到時候我自己帶一票人去那個什麼千屍甬找令牌就是了,這地方聽名字就知道很大,更別說找一個令牌這麼小的東西了,我一個人怎麼找啊。
  白無常大概看出我所想的事情,一臉嚴肅的叮囑道:「你別把我的話不當一回事,告訴你一點也沒關係,這件事情關係很大,如果你不聽我勸說,胡來的話,我會直接把這個陀羅煞送到無間地獄,關押永生永世。」
  我一聽白無常這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以白無常的身份說出這樣的叮囑,說明這件事情看來並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啊,我剛想開口繼續詢問一些具體事宜,突然白無常便消失在我面前,不見了蹤跡。
第311章 醫院
  我看白無常走了以後,胸口才有一股疼痛的感覺傳了上來,還好這種感覺並不算是特別劇烈,我再一看旁邊的翔哥,他早就暈迷了過去,我連忙扶起翔哥,讓他躺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很快輕軌就終於到了終點站,沒想到的是輕軌剛一停下就有一大堆的警察衝了進來,我連忙大叫:「自己人!我兄弟受傷了,趕緊過來幫忙。」
  我們這車廂衝進來了有七個警察的樣子,每個都是三十多歲,一看就是老警察,他們此時一個個都小心翼翼的,一聽到我的叫聲,衝上來一個擒拿手就把我給拿下了,當然,也是因為我沒有反抗,這也是很正常的執行公務。
  「身份,名字,說出來!」一個抓著我的警察衝著我吼道。
  「陳輝,警察!」我說完以後,那幾個警察對視了幾眼,然後其中一個看起來三十五左右的警察走到我面前仔細的抬起我的頭看了看,然後才點了點頭,揮了揮手:「放開,是陳警官,自己人。」
  說完以後抓住我的那幾個警察哥們這才鬆手,我也詢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來?」
  原來最開始的時候警察局派那兩個靈異小組成員來的時候就已經安排了大量的警察準備起來,後來列車上出現了這麼大的動靜,這些警察也沒理由不知道,不過他們現在也是迷迷糊糊的,也是不知道大概的情況,只知道上面通知說讓控制住列車上的人,不能讓人離開。
  其實也很簡單,這次雖然翔哥封住了那些煞氣,不讓那些煞氣過去,但是另外一邊車廂的人可是能看到我們這邊情況的,而且我和翔哥能看到煞氣是因為開冥途的原因,而那些人沒有開冥途,自然不會被阻擋視野,雖然看不見鬼,但結合這幾天的傳聞,肯定也知道當時的事情不簡單。
  現在警察局要做的也就是封口了。
  我把大概的事情告訴了這幾個警察,然後我和翔哥便被兩個警察帶著出了輕軌站,這兩個警察也開車送我和翔哥去醫院,當然,我也知道,他們讓兩個警察跟著我和翔哥自然不是為了保護我倆的安全,而是監視。
  雖然我的身份被證實是自己人,但上面下達了要控制所有人的命令,他們自然要執行,當然,我其實已經辭職了,至於為什麼他們還當我是自己人的原因估計是房叔幫的我吧。
  在醫院檢查了一下,還好我和翔哥都沒有啥太大的問題,我就是被檢查到疲勞過度,胸口也由瘀傷,而翔哥就比較怪了,他的胸上的傷沒有什麼問題,身體檢查的結果也是和我一樣,只是疲勞過度,但是卻一直在暈迷,根本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沒辦法,我也只能讓翔哥在醫院住著,後面的好幾天有不少的警察來查看翔哥的情況,甚至還有好幾個錄口供的,但是看到翔哥沒醒過來也就沒有詢問,但卻沒有一個人來問我,這讓我挺奇怪的。
  我打電話給房叔詢問了一下,這才知道,原來我所辭職的只是在成都那個警察局的工作,但是我在靈異事件調查小組其實是有備案的,房叔還告訴我,靈異小組只要進了,基本上是不可能退出的。
  至於翔哥,雖然是和我一起的,但並不是靈異小組的成員,現在甚至連警察也算不上,警察自然要對他監控起來。
  後面的好幾天我都是呆在醫院陪翔哥,我原本還擔心翔哥會不會像電視裡面那樣成植物人,但是醫生說應該不會,翔哥應該只是疲勞嚴重過度。
  果然,在第七天中午的時候,我正拿著盒飯在翔哥的病床邊吃飯呢,翔哥就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他臉色蒼白得跟雪一樣,精神看起來很不好,他微微張開眼睛問我:「輝子,這是哪?我們沒死吧?」
  「沒有沒有。」我一看翔哥起來了,心裡也是高興起來,翔哥對於我來說算是很重要的同伴,兄弟,我一把抓著他的手說:「這裡是醫院呢,你好好休息,你醒過來就好了。」
  「嗯。」翔哥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倒頭睡了過去,我知道他應該是還沒完全恢復吧,需要休息,也不敢繼續打擾他,推門走了出去,走到隔壁的病房,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