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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節

  我們幾人出去也看到許典了,飯店門口外一條長街清一色黑色的奧迪A8,一共有二十多輛,全都是嶄新的,看起來特氣派,每個車上都有一個司機。
  「時間差不多了,該去接新娘子了。」陳清毅這個時候也跑過來通知了,一大堆的人,隨便找了個車就上去,往著新娘家開去。
  我在人群裡還看到師傅了,許典和陳清毅忙得頭昏眼花的,估計沒看到我師傅呢,當時我是大老遠看了一眼,那傢伙跟著黃笑笑的父親乘一個車離開的。
  車隊開得很慢,都打著雙閃,在城市裡面到處繞了一圈以後,這才往著一個別墅區開去,黃笑笑她家是一棟三層小別墅,門口停著各種各樣的豪車跑車,這些車也都打扮成了婚車的模樣,屋子裡面也是張燈結綵的,賓客滿堂。
  我們下車,一夥人跟著新郎接新娘呢,就有人說了,新娘在二樓的一個房間,要新郎自己想辦法哄新娘出來,這好像也是他們的一個習俗吧。
  於是許典領著我們幾個豬朋狗友跑到了門口,許典今天估計是結婚,底氣足,說:「還用哄?給我撞門,搶人拉!」
  其實門也沒鎖,我們打開門,裡面竟然讓一群女的給堵住了,頂著門不讓進,我們一群大老爺們也是使勁推,一夥小娘們怎麼可能推得過我們嘛。
  推開門我,許典,翔哥,還有許典的幾個哥們,我也不太認識,估計是他同學,我們幾個跑了進去。
  裡面除了黃笑笑外,黃丁丁也在,還有五六個穿著時尚的丫頭片子,黃笑笑今天穿著一聲婚紗,看起來特美,難怪別人都說一個女人最美麗的是結婚的時候。
  「媳婦,跟我走。」許典笑呵呵的就要去拉人,沒想到黃丁丁跳到中間說:「不行,你個新郎必須把我們笑笑姐給哄高興了才能讓她跟著你走。」
  對於這樣活躍氣氛的行為我們自然是大聲叫好,許典也不介意,就開始說了一大堆肉麻的話,比如媳婦我愛你之類的。
  說了半天黃笑笑都沒啥表示,許典臉上也是有點尷尬,黃笑笑虎著臉看著許典問:「以前家裡錢誰管?」
  「你。」許典一說完,黃笑笑臉上樂得跟花一樣。
  然後又是一夥人風風火火的跑回了飯店,席間很快就坐滿了人,但門外還是連綿不絕的來進來客人,臨時加了好幾桌的酒菜才勉強夠用。
  剛坐下呢,我左右看了看,就看到了翔哥竟然翹著二郎腿坐在舞台最正中的席間,誰不知道這位置在婚禮的時候很特殊啊,一般只有兩方父親和直系親屬,又或者是特別親密的朋友,像我和翔哥跟許典關係這麼鐵也只是坐得有點遠。
  不過我那師傅竟然坐在了黃董旁邊,倆人還在有說有笑,而許典的父親看起來要年輕一些,大概有四十五六吧,看起來倒是精神奕奕的,對我師傅坐在那裡好像也沒什麼意見,也並沒有和我師傅說話,只是偶爾和黃董聊聊。
  很快中午十二點,一個牧師竟然上台了,手裡還拿著本聖經。
  「沒想到老許還玩點西式婚禮啊。」翔哥看著那個牧師嘿嘿的笑了起來,台上那個牧師在介紹雙方新人之後,竟然領著許典和黃笑笑拜天地。
  日,一個西方牧師極其神聖的在台上念:「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這種牧師不是一般都會廢話的問對方是不是真心相愛麼?今天怎麼換風格了?不過顯然,這樣的方式現場更熱鬧了。
  反正以我個人而言是很討厭什麼西式婚禮的,中國人就中國人,弄西方人洋鬼子那一套幹什麼,而且過程也極其無語,就前面說的,一般都會問雙方是不是真心相愛,娘的,倆人要不是真心相愛要結婚叫你過來幹什麼?
  我這個人好像有點憤青,有點抵制國外的一些東西,就比如以前學的英語就學不進去,我他娘的又不准出國,學英語來幹什麼?還把英語弄成了除語文數學外最重要的學科。
  自己國家普通話都還沒普及呢,天天引著自己國家的孩子學其他國家的語言,一個民族的傳承就是語言,千年之後,中國人都說英語的時候,那還有中國人麼?
  當然,這也就是我自己發發牢騷。
  拜完堂以後就是雙方父母說話了,黃董上台以後,看著黃笑笑感歎的說:「我這個女兒養了二十多年,終於嫁出去了……」
  說了一大堆,反正無非就是以前怎麼怎麼辛苦拉扯孩子那一套,說到最後黃董竟然拿著麥克風說:「今天我也請到一位高人,希望能給這兩位新人一點祝福,巫九大師,請!」
  黃董一臉笑意的看著我師傅,我師傅一臉錯愕,稀里糊塗的上台,接過麥克風說:「其實吧我今天就是來混吃混喝的,也沒準備啥禮物。」
  我師傅這一開口,所有人都笑了起來,本來嘛,我師傅今天穿得的確是有點邋遢,沒有人能把他和大師倆字牽扯起來,我師傅看到大家都在笑,饒了饒頭說:「不過既然來吃飯了,不給點東西好像又說不過去哈?」
第239章 過陰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幾百雙眼睛看著我師傅,好像想看他到底要送什麼禮物一樣,而許典的父親也早就皺起了眉頭,原本現在就該輪到他上台說話了,他養個兒子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兒子結婚輪到自己說話還讓自己親家拉上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把自己的時間佔用了。
  「巫九大師不用客氣,我在前兩年在北京可沒少聽朋友說你的事情,以前也只是偶爾看過你的照片,沒想到今天還能看到你,真是榮幸之極。」黃董事長還是一臉誠懇的看著我師傅。
  「既然黃董事長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許典這小傢伙我前幾天也和他吃過飯,人不錯,以後可以繼續幹警察,不過就別干法醫了,那玩意沒啥前途,等過幾天我安頓下來了就給他安排個工作就是。」
  我師傅一說完,黃董事長露出欣喜的模樣,許典的父親則是一臉的疑惑,突然,我師傅左右看了看,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跳下台來走到我和翔哥邊上說:「行了,酒也喝了,該幹正事了。」
  「黃董事長,我還有事下次再聚!」說完我拉著我和翔哥的手就跑出了飯店,我師傅拉著我倆跑到了一個無人的小巷子裡面,突然,下水道裡竟然飛出一隻血鳥,這隻鳥一飛到師傅面前,就灑在地上化為一灘血水,不過竟然是變成了幾個字。
  「師傅,這上面在說啥呢?」地上的是鬼文,我看不懂。
  我師傅皺眉說:「地府出事了,趕緊打電話給聰子,讓他把準備的東西帶到家裡來,我倆馬上下去!」
  嗯,我連忙掏出電話,把情況大致的告訴了聰叔,聰叔說馬上就過來。
  我們三人打了一輛的士,然後就朝著萬富大廈開去,在車上的時候我師傅也給房叔打了個電話,大致內容就是告訴房叔,讓他提拔一個叫許典的法醫,不過我卻沒心思聽我師傅在說啥,而是在想地府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到了家裡以後聰叔竟然早就到了,一回去我師傅絲毫不囉嗦,直接說:「準備東西,我馬上就要下去。」
  聰叔也不囉嗦,拿出兩張符和兩盞燈。
  我和我師傅應該就算是過陰了,雖然上次去過一次地府,但那次我都迷迷糊糊不知道怎麼回事呢,相傳過陰只有對陰陽術修煉到很高深的時候才行。
  過陰一共有三個最難的地方,第一個,就算出魂,也就是俗稱的靈魂出竅,怎麼讓自己三魂七魄離開前往地府呢?
  聰叔帶來的那兩張符叫戚某過陰符,這符也挺有來歷的,相傳在宋代的時候,有過一位姓戚的陰陽先生,由於一次特殊事情需要假死,所以畫了這樣一張能讓自己假死的符,可沒想到畫錯了幾個比劃,當時情況急,也來不及多想,硬著頭皮一使用竟然讓自己到了陰曹地府,最後還還魂歸來,戚趕緊記錄下了這種符,然後以自己姓氏給這符咒取了名字。
  而第二個難關則是身份,地府自古以來就有規矩,只允許鬼魂進入,一個人就算是靈魂出竅來地府,但人間陽壽未盡,也不算鬼魂,地府會拒絕這樣的鬼進入,除非是很有身份,切本事超群的一些陰陽先生或者道士才會特許進入。
  這也是為什麼只有一些民間高人才能過陰,一些阿貓阿狗要是用了過陰符,下了地府就會被人家鬼差干死。
  第三個就是還魂了,雖然是過陰不需要走還魂路回來,但就是因為回來的身後不是走的還魂路,回來以後會像孤魂野鬼一樣隨波漂流,功力不夠的都找不到自己的身體回魂。
  這就是過陰的幾個難題了,前面兩個倒是可以忽略,但是第三個是挺麻煩的,想了想還是得問清楚,我就把我的疑惑告訴了聰叔。
  我師傅在一旁聽到後白了我一眼,說:「敲你這怕死的樣子,看到那兩盞小燈沒,這是我倆的本命燈,只要這兩盞小燈不熄滅,我倆就可以安全回魂的。」我想了想問:「萬一熄滅了呢?」
  「萬一熄滅了我也可以回魂啊,我功力高強,你這不是廢話麼?」我師傅好像根本沒差距到我的話並不是在擔心他能不能回來,是在擔心我自己啊,次奧。
  「對了,記得下去以後我們倆就是在半步多,你盡量不要多說話。」我師傅說完就把戚某過陰符貼在了我的臉上,符咒剛一碰到我的額頭,一股暈暈沉沉的睡意傳來,我倒在地上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