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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節

  「不,是寶寶讓我這麼做的,他說我只要這樣做,我們一家三口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孫慶家』聽了我的話之後有一些激動的說道。
  「他的話你能信麼,不過就是想讓你害死你喜歡的人而已,醒醒吧。」我此時雖然嘴上輕鬆的說道,可是心裡已經暗暗著急了,剛才我的符雖然打退了他,但是我剛才觀察了一下,他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相反,我的符只有四張了,這樣下去如果還打起來,我不就是得去見國榮哥哥了。
  可是不料這句話一說,他竟然立馬衝了過來,我一看,又一張符甩過去打退了他,他退了幾步又衝了上來,就這樣反反覆覆的循環,我的符立馬就快沒了,本來符都不多。
  就在最後一張符甩出去的時候,清風道人總算是回來了,不過沒有我想像的那樣神采飛揚,反而是一身的傷痕,嘴角邊還有絲絲鮮血,清風道人一看這情況,立馬反應了過來,拿出劍,一劍揮向孫慶家,並怒吼道:「出來。」
  劍一下子就打在了孫慶家的肚子上,孫慶家也飛出三米,我也清晰的看到徐靜蕾從孫慶家的背後被彈開了。
  清風道人一看,順手拿出掛在腰間的一個葫蘆,大喝道:「收。」葫蘆立馬出現了一股吸力,把黑影收進了葫蘆裡。
  我看到清風哥如此乾脆利索的解決了這個女鬼,一陣咋舌,太乾淨利索了。原本還想拷問一下為啥丟下我和孫慶家跑出去,叫也不叫醒,可是看到清風道人一臉的黑氣,又想到剛才他抓鬼的身手,便把這句話嚥了下去。
  後來才知道,清風哥原本在屋子K歌,好好的,沒想到鬼嬰突然出現,清風哥便衝出去和它幹了起來,後來打著打著就打在外面去了,導致後來我和孫慶家差點遇險。
  不得不說這個鬼嬰比上次更厲害了,清風哥也說了,這次贏得也算有一些勉強,如果真讓它殺了孫慶家,那他就對付不了了,不過後來清風哥還是憑著重傷用他腰上的葫蘆收了這個鬼嬰,並在重傷回來之後,收了這個女鬼,他腰間的葫蘆看起來也不是很大,就比成人一個拳頭稍大一些,是黑紫色,之前並沒有看他拿出來。
  看來也是和鬼嬰打鬥的時候才無奈拿了出來,這個好像是收鬼的利器,以前龍虎山前輩的東西,這點就不得不讓我這個陰陽先生羨慕了,以前也說了,陰陽先生是沒有派別的,所以各方面的條件都沒有那些名門大派好,甚至很多的陰陽先生捉鬼,用的還是一些民間的土方。
  後來那個女鬼,清風哥開壇給她超度了,畢竟她也是枉死,並且也和孫慶家有一段戀愛,那個鬼嬰按照清風哥的話來說就是他拿這個鬼嬰沒辦法,只有拿回龍虎山上,讓他的師傅們想辦法了。
  孫慶家那天過後也是大病了一場,一個月之內讓鬼連上身兩次,最後還讓清風哥給砸了一劍,他還完好無損的話,那才是怪了,不過清風哥也沒告訴孫慶家,他打過孫慶家一劍,反而是說他被鬼附身後整的。
  我想說出事情的實情,被清風哥瞪了一眼,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來,主要是清風哥這個人說打就打,不帶一點含糊的。
  這件事情也就這樣算是圓滿的結束了,我也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給師傅說了一遍,師傅也一個勁的誇我,說我這件事完成的還算不錯。
  後來孫慶家也轉學了,說是這裡有太多的傷心事,走的時候還把我拉出去給猛喝一頓,再怎麼我也算救過他的命,所以他心裡對我還是挺感激的。那一天他喝得挺多的,我倒是沒有喝多少,因為我本來也不能喝。
  之後反正挺安寧的,我的周圍也沒有出現過鬼怪啥的,天天就在學校混吃等死,偶爾學習一下,讓師傅樂呵一下,過得還算是悠閒。很快就過去了兩年,也就是高三畢業,這兩年裡我也沒有跟著師傅一起出去做『生意』,師傅讓我安心讀書就好。
  高三考試的時候,很不幸的只考了300多分,原本以為回去會被師傅罵,後來卻沒有,最後師傅找了兩年前他幫過的那個人,就是他女兒被狐妖迷的那個,讓他找了點關係,讓我被成都的一所二本大學錄取了。
  聽說那所大學還不錯,裡面還有小山之類的,特別是大學裡的學姐怎麼怎麼開放,怎麼怎麼漂亮之類的,我想著也是一臉的嚮往,就這樣我高中的生涯就結束了,雖然不完美,但也不錯。
  師傅也看起來更老了,按照他的話來說,他只有四年的活頭了,因為他自己用卦象之術算出來了,所以大概還是能推算出來自己的壽命,雖然如此,但是他老人家也沒有平常人那樣的坐立不安,而是很接受這個事實,他給我說,他活了這麼久早就值了。
  他這輩子其實最厲害的不是符咒,而是算命,但是他告訴我,算命這一個東西,太有損天和,每算一卦,洩露天機,都會折壽。所以他沒有教我,他也沒打算讓我學。
  我當然也不會無聊的去學那個會折壽的玩意,難道用這個去算下期六合彩的號碼?雖然聽起來不錯,但是修道之人相信報應一說,錢財怎麼來就會怎麼走。
  這點我就說一個師傅告訴我的故事:說的是民國時候茅山的一個道士,用自己的養小鬼術斂財,沒多久就成了一方富豪,妻妾成群,可是好景不長,沒過兩年,這個道士就身纏重疾,然後他的妻子小妾也把他的錢財瓜分而逃,最後這個道士死的時候落魄成一個乞丐,連死的時候一副薄棺都沒有。
  這個就是報應,雖然我對這個一直不是很相信,但是師傅每次提到這個都會很認真的讓我不要用法術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然報應終究會來的。
  暑假這段時間,我又趁著有空,和師傅一起學習道術,並且和他抓一些小鬼,很多簡單的事情,師傅也敢放心的交給我去做了。
  就這樣,一邊跟著師傅抓鬼,一邊自個的修煉,離我的大學生活越來越近了,我也對大學越來越憧憬了。我也根本沒有想到,我的大學生活會如此不凡。當然,這個是後話。
第010章 報名
  有人說大學生活絢麗多彩的,也有人說大學生活是無聊空洞、浪費青春的。也許,後者更多一些。是的,其實他們說的都挺對的,我報了成都體育學院藝術系。
  不知道為啥,可能是因為畫符的原因,我對畫畫其實還算是蠻有心得的,師傅也沒有管我讀什麼,說起來他老人家還算蠻激動的,他的思想其實還是停留在幾十年前,他管你讀什麼大學,反正就是大學生。
  在他眼裡大學生都是了不起的,很快就到了去學校報到的時候了,大早上的,依然是師傅送我去的火車站,這其實也是我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下次回來就得放假才能回來了,師傅也抱著我哭了一會,告訴我,過去了要好好學習,以後找個好工作之類的,我也附和的點了點頭。
  雖然很捨不得師傅,氣氛也有一些傷感,但是也對大學更是期待了,誰知道大學生活是什麼樣的呢?
  就在和師傅哭哭啼啼的告別的時候,火車馬上就要走了,我也十分不捨的和師傅揮了揮手,便上了火車。
  說起來這是我第一次上火車,感覺哪裡都稀奇,東瞧瞧西看看的,找了半天才找到了我的座位,這次過去也沒有帶多少東西,就幾件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其他的東西就得過去買了。原本我想都帶過去的,可是師傅說上大學不能節約,東西都買新的,我看師傅很高興也沒有繼續拒絕了。
  聽著反覆不斷的車輪與鐵軌摩擦發出的聲音,火車也緩緩的啟動了,周圍的人,基本上都閉上眼睛睡覺了,我也自個閉上眼睛閉目養神,我們這裡到成都也不算太遠,也就坐8個小時的火車就可以了。
  慢慢地我就睡著了,等火車到了成都車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看著天色早已變暗,我走出車站,外面人山人海的,還好外面有一排排的橫幅,全是各個大學的新生接待處,我找了半天,才找到了成都藝術學院的新生接待處。
  我把錄取通知書拿給接待處的老師看了下,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後叫了一個學長來帶我過去汽車那裡,那個學長板著一張臉帶著我來到一個大巴的車門處,冷冷的說道:「你自己上去吧,上面有負責人。」說完理也不理我的轉生走進人潮中去。
  我聳聳肩膀,原本以為這個學長脾氣不好,後來才知道是因為他不想做什麼新生接待的工作啊,後來等我大二的時候做了一次新人接待的工作才知道,這個真不是人做的,從早上九點,接到晚上九點,太陽又大,還沒點報酬,學校就管中午、晚上倆盒飯,還是素的。當然,這個是後話。
  我轉身上車,車內環境還不錯,看著裡面男男女女的,當然其中也不乏美女,不過臉上一個叼樣,好像生人勿近一樣,我瞄了瞄,自己坐到還沒有人的最後一排去了,雖然前面有一個美女位置是空的,但是對她那樣,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
  又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又陸陸續續上來了五、六個人,車子開啟動,向學校駛去,成都市真的很大,而且很漂亮,我以前讀書那裡雖然也是市級單位,但是和成都比起來,那真是小山溝一樣。
  成都的夜晚很美,到處霓虹閃爍,到處都充滿了大城市的氣息。
  汽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路上車子還算是有些顛簸,本來所有人都坐火車已經累了,所以也都睡著了。
  「下車了,到了。」我聽到這個聲音起來揉了揉眼睛,已經到了,這個學校比我想像中要大,真不愧為大學,進去以後,就開始找自己班級的導員,我給我們導員打了個電話,他就小跑著來門口接我了。
  我沒想到的是,我們導員很年輕,看起來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不像其他班級的導員,有的都五十多了。
  我們導員挺熱情的,上來就幫我提東西,我也沒能好意思讓他幫忙提,於是自個提包跟著我們導員的後面,一邊聊天,一邊向宿舍走去。
  我們導員叫李書成,我們一般都是叫李導員,很健談,和我聊的挺愉快的,他告訴我現在已經有兩個室友中午就到了。
  我倆來到寢室門口,聽到裡面正在聊天,李導員敲了敲門,然後打開說道:「小子們,別鬧了,來新室友了。」
  我也跟在李導員後面進去了,看到裡面環境和高中差距並不是很大,挺乾淨的,我饒了饒頭自我介紹的說道:「我叫巫九,大家好。」
  裡面有一個滿臉青春痘的叫郭凱,我們一般都是叫他凱子,雖然他不喜歡這個稱呼,另一個我們平時叫曹胖子,原名叫曹嘉林,人如其外號,他挺胖的。
  那時候凱子和曹胖子一看到我立馬把我拉進去,很是熱情,幫我鋪床什麼的,床單之類的是學校發放的。
  中途李導員也離開了,好像是又有新生來了,去接待了,我們把東西都忙活完了,看了看點,都八點了,估摸著還差一個新室友今天也不大可能來,於是我們三個一合計。一起出去喝酒了。
  大學門口飯館還是挺多的,我們三隨便找了一個乾淨一點的就進去,點了點菜,然後就聊了起來,原來郭凱就是成都本地人,這些可好,以後走哪裡都能有人帶著玩了,我和曹胖子也樂呵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