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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節

  我的心一驚,卻沒有往後退。
  青青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我,是我沒有保護好青青。
  「你害怕嗎?」青青那內凹的空洞眼窩裡流出兩行血淚。
  我朝前邁了一步,青青便轉過身背對著我,她的身體繃得緊緊的,單薄的肩膀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便扭過頭去。
  「我們不可能的,樺葉,我做了你絕對不能原諒的事。」青青的啜泣聲,傳入了我的耳中。
  「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原諒你。」不等青青把話說完,我便打斷了青青的話。
  青青搖著頭:「不可能的,你不可能原諒我。」
  青青一邊說著,一邊朝前走去,看著她的身影離我越來越遠,我心如刀割,卻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走。
  「青青,青青,不要走,不要!」
  我大喊著坐了起來,刺眼的陽光,照的我睜不開眼眸。
  「你終於醒啦?」夏東海已經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我的手朝著懷中一模,心中陡然變一顫。
  「青青呢?青青到哪兒去了?」我朝著四周看去。
  「別這麼激動,在那呢。」夏東海說著伸出手指著遠處:「老頭,也不知道跟你的青青在談什麼。」
  我快速的起身,夏東海拽著我,讓我把身上還有些濕的衣服換了,我顧不得這些,逕直朝著青青和師父走了過去。
  師父的餘光看向了我,他和青青的說了一句:「好了,話已至此,你自己好好的掂量,只不過你要記住,他的心不是你的,你做什麼都是無用的。」
  「師父?」我看著師父,再看向青青:「青青,你的臉色好像不大好?」
  我拉過青青的手,她的手心都是冷汗,青青露出一絲絲的苦笑:「我沒事。」
  「銘揚,我們出發去養屍地吧,這件事不能再繼續耽擱下去了。」師父說著便轉過身朝著夏東海的方向走去。
  我的一隻手搭著青青的肩膀,一隻手將她攔腰抱住。
  「你對我真好,哪怕只有七天,七天我就心滿意足了。」她靠在我的胸口前,口中呢喃的說著。
  「什麼?」我盯著青青。
  她搖了搖頭,那眼眸中的流出如范秀秀一般溫和的神色。
  我抱著她,跟在師父和夏東海的身後,今天的天氣算是不錯,我們一路上沒有停頓,青青怕我累著便時不時的便要求下地走路。
  也因為如此,我們的進度比想像中的還要快許多。
  還未天黑之前就已經趕到了一個立著石碑的地方,這石碑上,用血一般的紅色寫著三個字「養屍地」。
  養屍地石碑的那頭寸草不生,看起來荒涼一旁,除了黃色的泥沙之外便再無其他。
  師父頓了頓,掏出了兩串銅錢,掛在我和夏東海的脖子上,我一愣便問師父:「師父,青青呢?她怎麼沒有,現在青青的肉身,根本就抵擋不住那些鬼魄。」
  師父看著我懷中的青青,淡淡然道:「她不需要,你們兩個掛好了,跟在我的身後,記住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大喊大叫失了分寸。」
  「是!」我和夏東海低聲回答道。
  師父拿出一張符菉在石碑前面點燃燒成灰燼,有拿出了手中的鈴鐺輕輕的搖晃著,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我和夏東海大氣都不敢喘跟在師父的身後,這四周好像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恐怖,除了荒蕪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爸?」夏東海正要開口說什麼,師父突然揚起手,示意我們往後退。
  我的精神一直都繃得緊緊的,一看到師父的動作便條件反射的完後退了一步。
  「救命!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這是一個男人微弱的呼叫聲,我們幾個朝著那聲音的源頭疾步走了過去,發現一個男人的腦袋露在黃土上方,脖子以下全部都被埋起來了。
  他看到我們先是一愣,又好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開始放聲大叫:「救救我,快救救我。」
  那人的樣子看起來跟我們和夏東海的年紀不相上下,我和夏東海看向了師父,師父盯著那人觀察了幾眼,便衝著我們點頭。
  我們蹲下身吃力的將埋在他身上的土給刨去,那人一臉的感激:「謝謝,謝謝,我還以為自己這一次死定了。」
  他咧著嘴笑著,他這笑容是那種討人厭的笑容,猥瑣而狡猾。
  好不容易把他給挖了出來,我便發現,他的穿著打扮很是奇怪,一身黑色的衣褲,手中還拿著一個耙子,並且還從他的腳邊上挖出一個工具箱。
  「多謝各位啊。」他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謝謝便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師父看著他:「你做這種死人的買賣是會折壽的。」
  「這位大哥,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這個男人裝傻的看著師父。
  師父淡淡一笑便開口道:「我略懂風水,也給許多人看過墓室的位置,你這種的就是墓主人最怕的盜墓人了,小兄弟我沒有說錯吧?」
  盜墓人?我一愣,這些詞也就在電視上聽過,沒有想到還真的存在?
  那人的嘴巴微微張開,師父接著說:「我估計這個墓穴裡有貴重的東西,只不過,這地下埋著的是血屍,你這次能活著是因為你脖子上的玉珮,別心存僥倖,快離開這裡吧。」
  玉珮?我盯著那男人胸口上翠綠的玉珮,看起來好像確實是能擋煞。
  師父朝著我們揮了揮手示意我們繼續往前走,那男人呆呆的站在原地,愣了幾秒之後便立刻朝著我們跑了過來。
  「師父,這位師父,剛剛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過您說對了,這地下有無價之寶啊,這位師父您就幫我把那東西挖出來,我們,我們七三分?」那男人筆畫著,說起話來唾液橫飛。
  師父沒有搭理他,只是勸說他,讓他早點走,等天色完全暗下來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