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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節

  因為錢,蓮姨,還有傻大個一家人都在這銘宅裡裝神弄鬼,最後卻全部都不得善終。
第九十章 再遇小芬
  「其他的人都死了吧?」我看著師父問道。
  師父搖了搖頭:「唯獨沒有發現劉媚兒的屍體,只怕她是逃跑了。」
  這些人裡就屬劉媚兒最為狡猾,我差點就栽到她的手裡了,現在她還活著,我想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會出來興風作浪。
  「今晚,我們就在這休息吧,不過銘揚,你的舅舅杜有福和柳長鳴是一夥的,我們不能再貿貿然露面,否則必死無疑。」師父說著,身體便顫抖了一下。
  我立刻伸手扶住了師父,方纔他與柳長鳴在屋內打鬥,身體上雖然沒有明顯的外傷,但是看他的臉色似乎非常不好。
  「師父,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受傷了?」我緊張的問道。
  原本躺在床上,生氣的夏東海立刻轉過身來,朝著我們的方向看了過來,從他的眼中我看的出他對師父的關心。
  師父回過頭衝著夏東海笑了笑:「小海老爸沒事。」
  「你有事沒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跟你已經一刀兩斷了。」夏東海還嘴硬。
  師父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從包裡抽出了一根捲煙默默的抽了起來,我記得師父說過這捲煙是用來續命的。
  他現在抽這捲煙,身體應該是真的極為不適。
  我看著師父,他默默的抽了兩根捲煙,臉上的氣色才稍稍的好了許多,他閉了閉眼休息了一下,又起身朝著夏東海走了過去。
  夏東海見師父靠近,故意背對著師父,師父默默的坐下,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夏東海脖子上的那些眼睛。
  師父的法力高強,我想他一定有辦法幫夏東海解除詛咒。
  「師父,東海這是受到詛咒了。」我將事情的經過全部都告訴了師父。
  師父聽了連連歎息,說一旦中了這個詛咒,想要解開必須要施咒人親自解,沒有其他的辦法可想。
  讓施咒人解開?這怎麼可能?
  「哼,不用你管,反正死不了。」夏東海頭也不回的說道。
  「死不了?對,你說的沒有錯,死是暫時死不了,但是你脖子上的這些眼睛會繼續分裂,最後你的身上,還有臉上也會全部佈滿,成為一個怪物,任由柳長鳴擺佈驅使。」師父說著將手搭在了夏東海的手腕上。
  他說因為夏東海的身體還算不錯,之前又喝了符水和硃砂鎮壓,現在還沒有蔓延的那麼快。
  不過,就算長的再緩慢,依舊會對夏東海的身體構成傷害和威脅。
  我一聽頓時有些著急了:「那,怎麼辦?柳長鳴知道夏東海是我的朋友,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夏東海的。」
  早知道如此,就應該先讓柳長鳴解開夏東海的詛咒然後再對付他,現在好了,身份暴露一切都完了。
  「小海的詛咒現在還是其次,你們山下那個懷鬼胎的朋友,才是最危險的,他的身體隨時都有可能被鬼嬰兒撕破,而且鬼嬰兒會成為傳播詛咒的媒介。」師父說到這,便開始掐指算著,口中唸唸有詞。
  過了一會兒他便睜開眼,對我說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把王成從醫館帶出來,否則很快他就會被柳長鳴帶走。
  「師父,我不明白為什麼柳長鳴需要陰年陰月陰日的女人為他生孩子?」我看柳長鳴應該不是什麼好色之徒,所以,猜測他之所以要「臨幸」那些姑娘,就是為了要鬼嬰兒。
  師父抬起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又什麼都沒有說,將頭低下,這讓我有種莫名的不安。
  「師父,難道,這,這跟青青有關?」我想除了這個,師父不會對我有所隱瞞。
  「你既然都已經猜到了,那我就告訴你,因為慕青青想要讓她夭折的孩子復活,所以必須要用一千個鬼嬰兒來祭祀。」師父抬起眼眸看著我:「銘揚,你不能再受那個女人的蠱惑了。」
  我緊緊的握著拳頭,心中不禁有一絲絲的抽痛。
  青青想要讓我和她的孩子復活,所以才會弄出這麼多的事情,她造孽如此之深,我真的很擔心她會如師父所說的不得超生。
  如今,我能做的就只有盡我的全力去阻止青青了,希望青青可以就此打住。
  師父拍了拍我的肩膀:「銘揚你現在別想著慕青青了,你的胳膊我現在必須要為你接骨,你先忍耐一下。」
  我剛剛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師父這麼一說,我才覺得胳膊上傳來一陣劇痛。
  師父伸出手,碰到我的手掌,我緊緊的咬著牙對師父說:「師父,我準備好!」
  師父點了點頭,便將我的手狠狠的往上一推,只聽「卡嚓」一聲清脆的響聲,我疼的差點沒有昏過去。
  他老人家還慢悠悠的將我的手小心翼翼的轉動了兩圈,確定沒有接錯位置,才抬起頭看向了我。
  發現我已經在疼的直冒冷汗,便立刻將我扶著坐了下來。
  「你看看你,還說準備好了?」師父說著又從包裡給我拿了一點化淤的藥水讓我轉過身,他要給我抹上。
  我一扭身,後背便撕心裂肺的疼,師父扯下我的衣服,說這大面積的淤青,現在還好,明早我估計就要動彈不得了。
  「那怎麼辦?誰去把王成帶上來?」我看著師父,一時間也沒有了主意。
  師父笑了笑說他去最安全,再怎麼說傻大個也是這冥河村的人,他現在擁有傻大個的肉身,別人看到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我想了想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夜深露重,我們三個人就窩在一個廂房裡,師父估計是累壞了,趴在桌上邊開始打起了呼嚕。
  夏東海側躺著看著師父,一言不發。
  「東海,其實?」我看著夏東海想為師父說幾句好話。
  「別說了,他永遠都是這樣,我這個兒子在他的眼中只怕也沒有修煉來的重要。」夏東海說著閉上眼不再搭理我。
  我只能微微歎氣,以前我和父親的關係又何嘗不是如此的敵對呢?
  可是當我真的成為了孤兒之後,便無時無刻不想念他,可卻再也沒有機會再跟他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