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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節

  裡面沒有青青的影子,這裡的格局跟我們樓下的一模一樣,我不甘心又立刻走向了廁所。
  「啊啊啊!」我嚇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廁所門口前的鐵絲上掛著十幾條白花花的腸子還在滴著油花,一雙厚重的手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覺得自己的脖子都變得僵硬了起來。
  「你這年輕人,我都還沒有答應你就往裡闖。」那大哥怒氣沖沖的喝道。
  我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心中想著這是不是殺人狂啊?這些腸子是怎麼一回事?
  「銘揚,銘揚?」夏東海隨即趕到。
  我立刻往後退了幾步,尷尬的笑了笑:「呵呵呵,我,我,我又不想上了。」
  那大哥充滿了油光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絲的不解,從著我的目光看去,立刻呵呵呵的大笑了起來。
  「你們還是學生吧?最近我們前面的那所大學發生了兇殺案,不過你們也不用這麼緊張,這腸子是用來吃的。」說罷他拿起白色的塑料袋裝了一根大腸進去,然後遞給了我了:「我是殺豬的,這是豬大腸,拿回去吃吧,味道好的很。」
  這位大哥還面惡心善,不等我伸手去接,夏東海已經把豬大腸給接了過來,尷尬的笑著離開。
  回到樓下我還情不自禁的朝著樓上瞟一眼,夏東海則已經把我們房間的房門打開了,回過頭討好的衝著我笑著。
  「銘揚,別發火了,這次是兄弟我錯了,我保證啊,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夏東海信誓旦旦的說著。
  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好,但是青青的畫像就這麼丟了,讓我心中無論如何都嚥不下這口氣,對夏東海也只能是冷著一張臉。
  夏東海便笑嘻嘻的說這麼晚了,我們都還沒有吃飯,他給我做個大腸湯,然後來個生煎牛肉。
  我沒有反應,任由夏東海拿著新買的液化汽折騰,逕直朝著洗手間走去,一邊洗澡一邊想著畫像的事情。
  那畫像如果真的丟在了樓下的垃圾桶那這麼會好端端的就不見了呢?難道被人撿走了?
  剛剛樓上的影子還有京劇聲音是我聽錯看錯了?不,自覺告訴我,我沒有看錯更加沒有聽錯。
  可是為什麼上去之後沒有任何的發現呢?
  「銘揚,晚飯做好了,你還沒有洗好啊?」夏東海在門外叫著。
  我這才回過神來,隨便沖洗了一番便擦乾了身體走了出去,夏東海將血淋淋的牛排放在架子上。
  這裡沒有可以用來擺放盤子的桌子,我的肚子雖然餓了,但是因為生氣還是故意繃著一張臉。
  「哎呀,我真的是服了你了!重色輕友也就是你這樣了吧?」夏東海將手中的鏟子一丟,一股怒氣冒了上來。
  「你小子還來勁了是吧?誰叫你亂丟我的東西啊?我特麼的要是把你的布包給丟了,我估計你也會跟我拚命吧?」我衝著夏東海一吼,夏東海便沉默了。
  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便撇了撇嘴,指了指樓上。
  「什麼意思?」我盯著夏東海問道。
  「裝什麼傻啊?剛剛你應該看到了,我估計畫像被樓上的男人給撿走了。」夏東海說完便坐在床邊開始狼吞虎嚥的吃著他的熟牛排,喝著大腸湯。
  看到了李新凱的死相虧他還吃的下這個大腸湯,我凝著眉:「那我上去把畫像拿回來。」
  「拿什麼拿啊?那男人應該見過你的青青了,他不會輕易還給你的,人都是有貪慾的。」夏東海一臉平靜的說著。
  我走上前直接把他的牛排端了起來放到了一邊:「你還在這說風涼話是不是?要不是因為你事情會弄成這樣麼?快想想辦法。」
  「銘揚,你知道鬼魂如果想要一直存在著,那需要什麼條件麼?」夏東海盯著我問道。
  我搖了搖頭,木然的看著他。
  他拽過我手中的盤子:「條件就是需要吸食活人的陽氣,那個男人只不過是獵物,你不必擔心你們家的青青,該擔心的是那個男人。」
  「你胡說,青青和別的鬼不一樣,她就從來沒有吸過我的陽氣。」我瞪著夏東海為青青辯解。
  夏東海淡然一笑:「那是因為你對她還有某種利用價值吧?我說的是什麼,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利用價值?
  我想起道長說的,青青只不過是想要利用我,讓鬼胎復活。
  如果那一次沒有道長救我,說不定鬼胎已經復活了,我沒有了價值青青會親手殺了我麼?
  「你別想這麼多了,一時半會死不了人的,等找個機會我們上去偷回來就是了,快吃東西吧,否則你身上的『老鼠』又要叫喚了。」因為鬼面斑的叫聲很像老鼠,夏東海經常戲虐的稱呼它為老鼠。
  我低頭看著靜靜的呆在我肚臍邊上的鬼面斑,便深吸了一口氣。
  夜平靜如水,夏東海這小子睡覺沒有常性,我只好在地上鋪了蓆子躺下,疲憊的我睏倦不已。
  不知過了多久,我半夢半醒,聽到了樓上的男人在笑,笑的很開心,還有女人的歌聲。
第五十八章 健楠的妹妹
  那聲音就恍若在夢中,我努力的想像睜開眼眸,但是眼皮沉重,根本無法睜開,只能聽著樓上的嬉笑心如刀割一般的難受。
  天亮了,刺眼的陽光照在我的臉頰上,我睜不開眼,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瞇著眼眸看著窗外。
  夏東海還在很有規律的打著呼嚕,我掙扎著爬了起來,一夜睡在地上估計是受涼了,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脖子也像是落枕了一般難受極了。
  我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衝著床上的夏東海喊道:「起來!」
  夏東海迷濛的睜開眼睛撇了我一眼轉身繼續睡,我扭了扭自己的脖子,起身在夏東海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起來啊,今天要去上課啊,老女人的課。」脖子疼的我直呲牙。
  夏東海打著哈欠,別人的課他老人家肯定是不會給面的,不過班導的課,不去那就存在著直接掛科的危險。
  「你丫的平時看的膽子挺肥的,居然怕那個老女人怕成這樣。」我撇了一眼夏東海,便開始刷牙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