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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0節

  鎮南方尷尬的笑了笑,望向舒逸。
  坐了下來,舒逸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向唐元築說了一遍,當聽到鎮南方懷疑自己時,唐元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過馬上又笑了:「想不到你小子警惕性還是很高的。」
  見唐元築並沒有責怪,鎮南方的心裡舒服了許多。
第四十八章 書晴是個孩子?
  唐元築收起了笑容,眉頭攢到了一塊:「可是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啊?這麼貴重的瓶子他們倒也捨得!」
  舒逸苦笑了一下:「唐老,你確定那瓶子是真的麼?」唐元築望向舒逸:「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會弄錯嘍?當時我可是看得仔仔細細的。」
  舒逸反問了一句:「當時?你是說在李仁義那兒的時候麼?」
  唐元築馬上就反應過來了,舒逸這話有內容,是啊,自己是在李仁義那兒驗的瓶子,覺得沒問題以後他對讓李仁義把瓶子給好生包裝起來。莫不會在李仁義打包的過程當中做了什麼手腳?他也不相信那夥人會白白把幾個億的東西打了水漂。
  唐元築站了起來走到了裡間取出了裝那瓶子的錦盒。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盒子,裡面確實是一隻精美的瓶子,應該就是唐元築提及過的「九龍翠玉瓶」。
  唐元築把瓶子拿了起來,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他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臉色也不太好看,最後他用力把瓶子砸到了地上,摔成了粉碎。
  「果然是個贗品,你看這瓷胚,唉,真沒想到他竟然能夠當著我的面掉了包。」
  唐元築說完一臉的慼然。
  就在這時,鎮南方的電話響了,是周敏打來的,周敏告訴鎮南方,她查到了一些關於那個李忠的信息,想要和鎮南方面談。
  鎮南方和舒逸說了一聲就離開了,這個李忠很可能是破案的關鍵,他自然不敢無視。只是他的心裡很是疑惑,周敏、肖凝玉幾個女人明明知道警方對他們起了懷疑,而李忠也很可能與他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這個電話意味著什麼?
  鎮南方趕到了周敏家,沒想到肖凝玉也在。
  「鎮警官,嘗嘗這咖啡如何?」周敏沒急著說正事,而是給鎮南方磨了一杯咖啡。
  鎮南方品了一口:「說實話,我根本就不懂咖啡,對於我來說,好也罷,劣也罷,味道都差不多。唉,如果這是好東西,那我可就是牛嚼牡丹了。」
  鎮南方看了一眼肖凝玉:「肖總今天這麼有空?」肖凝玉正待說話,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臉色微微一變但馬上擠了個笑:「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她進了小屋,可鎮南方耳朵好使,再加上肖凝玉好像也有些激動,聲音略大了些:「什麼?那蘇晴沒事吧?」
  鎮南方端著咖啡,慢慢品著,也不知道這個蘇晴是什麼人,能夠讓肖凝玉的情緒這麼激動。
  「鎮警官,你看看這個。」周敏把一個檔案袋遞了過來,鎮南方掏出來看了一眼,除了那個李忠買房的所有資料還有一份保單,不過保單上的名字不是李忠,而是李守義!
  「這份保單我是花了兩千塊讓手下員工的表姐弄到的。」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當時這個李忠來買房的時候那個售樓小姐的表姐正好也過來找她玩,就和李忠閒聊了起來,也不知道她給李忠灌了什麼迷湯,李忠竟然就答應向她買份保險了。
  為了這事,那售樓小姐還差點挨了處分的。
  而李忠用來辦理房產手續的身份證上那照片,隱隱還真能看出李守義的輪廓,看來應該是在照相的時候略為改扮了一下的。
  肖凝玉已經打完了電話走了出來,她湊到周敏的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然後向鎮南方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鎮南方也沒有多留,他讓周敏和西苑小區那邊說一下,一會他們可能會去對李忠的家進行搜查!
  周敏很是配合,說是沒關係。
  從周敏家離開,鎮南方趕緊給舒逸打了個電話,這消息太震驚了,李忠竟然就是李守義,守義守義,那不就是忠麼?自己這腦子,怎麼早就沒想到呢。
  舒逸說搜查李忠家的事情請盧興他們去辦就是了,他讓鎮南方趕緊趕到看守所去,說是杜老四嚷著要見唐老,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唐老說,舒逸他們此刻已經在去看守所的路上了。
  鎮南方只得和盧興打了個電話,安排了一下。
  鎮南方到看守所的時候舒逸他們也剛到不久,三人很快就見到了杜老四。
  杜老四沒想到舒逸和鎮南方也跟著來了,他先是一楞,然後望向唐老:「唐老,我想起一件事情,我覺得應該和任神父的死有關係。因為之前我一直沒有把這事兒和神父的死聯繫到一起,這幾天冷靜下來我越想越不對勁,覺得應該把這事兒和你說一聲,希望能夠幫助警方破案。」
  接著他尷尬地笑了笑:「沒想到兩位警察也來了。」
  舒逸微微一笑:「杜老四,如果你提供的信息果然對我們警方破案有幫助,我一定會向法官求情,減輕對你的刑罰。」
  杜老四歎了口氣:「我並不是為了我自己,一直以來任神父對我都很好,我不希望他死得這麼不明不白,我也不相信神父真會自殺的。」
  唐老對杜老四的那種感覺很複雜,他自己也吃不準杜老四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淡淡地說道:「你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杜老四沉思了一下然後才輕聲說道:「唐老,你聽過蘇晴這個名字麼?」唐元築搖了搖頭:「沒聽說過!」鎮南方卻瞇起了眼睛,這個名字好熟悉啊,他好像在哪聽過。
  杜老四淡淡地說:「就在任神父臨死的前幾天,我倒是常常聽他叨叨著這個名字,那樣的時候他就很投入,甚至根本就忽視了我的存在。他在叨叨這個名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時而是笑,時而又有些悲傷,總之我覺得這個人一定在他的心裡佔了很重的地位。我也問過他一次誰是蘇晴,誰知道他卻臉色大變,說他不認識什麼蘇晴,我說明明是聽他說的,他就吼我,說我聽錯了,說實話,和任神父相處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那樣吼我,那以後我就沒敢再提這個名字,沒兩天,他就,就自殺了!」
  舒逸見鎮南方在發呆,他拍了拍鎮南方的肩膀,鎮南方這才回過神來。
  「想什麼呢?」舒逸輕聲問道。
  鎮南方這才說道:「剛才我在周敏家裡的時候也聽過蘇晴這個名字,不過是從肖凝玉的嘴裡冒出來的。」接著鎮南方把肖凝玉出現在周敏家,接了個電話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的事情說了一遍。
  舒逸問道:「你確實她提到的名字真是蘇晴?」鎮南方點了點頭:「當然,只是不知道此蘇晴是不是彼蘇晴!」
  舒逸說道:「當然應該是一個人,哪來的那麼多巧合。」
  從看守所出來,舒逸和鎮南方把唐老送回了家,鎮南方就開著車去了肖凝玉的公司,舒逸和他一起的,他們倒是要看看肖凝玉提到的這個蘇晴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肖凝玉沒在公司,鎮南方打了個電話,肖凝玉告訴他們自己在家裡,有什麼事情就到家裡談。
  來到肖凝玉家,舒逸和鎮南方看到家裡還有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女人,領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孩。
  舒逸和鎮南方對視了一眼,據他們掌握的資料顯示,肖凝玉是沒有孩子的,和張超柱並沒有生過小孩。
  肖凝玉對那女人說:「武姐,你帶她到樓下去轉轉吧,我給你打電話了你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