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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2節

  「這樣一來,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回到你的夥伴的身邊了,對於我來說,無異於是放虎歸山,真要這樣,當初我為什麼要救你?」小娟問道。周憫農反問她:「那你還有更好的方法嗎?」小娟想了想,搖了搖頭:「好像還真的沒有。」
  周憫農很正色地說道:「我們的合作關係還在,我會盡我的能力幫助你,前提條件是你也能夠為我們抓住元兇出力。而且只要我們抓住了你的那個老師,你的所有麻煩就都解決了不是嗎?所以你最好告訴我們,他到底是誰?怎麼才能夠抓到他?」
  小娟又一次笑了:「如果我說我都沒有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你信嗎?」周憫農回答道:「不信!」小娟歎了口氣:「我說的是實話,我們誰都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哪怕和他再親近的人。」周憫農說道:「怎麼可能,就算他在改頭換面也不可能是他自己就能夠完成的!」
  小娟的笑容有些苦澀:「你還真說對了,他可以在無麻醉的情況下對著鏡子為自己做整容,也可以在無麻醉的情況下為自己的身體做整形,雖然我也是聽說,但我相信,他是個怪物!我們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周憫農的心裡沒來由的有些恐懼,如果真像小娟說的這樣,那這個人還真是個怪物:「如果真是這樣,他又怎麼能夠控制這麼一個龐大的組織。」小娟說道:「他的身邊有死忠,你也知道,我們的客戶都是些什麼人,逃犯,很多都是亡命之徒,他給了他們新生,他是這些人的救世主,這些人很多都一無所有,可他能夠給他們想要的,前提條件就是他們必須奉獻出自己的忠誠!」
  周憫農現在有些相信了,小娟或許真的並不知道那個所謂的老師是誰。
  小娟閉上了眼睛,彷彿是在思考著什麼。
  「你可以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周憫農輕聲說道。小娟睜開眼睛望著周憫農:「我能相信你麼?你能夠保證在你們抓住他以後不會追究我?」周憫農說道:「我不能保證,我只是個小人物,不過我會盡力為你說話。」小娟望向他:「你很誠實,如果你拍了胸脯說一定保證我不會被追究的話,現在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周憫農相信小娟說的是真話,這個女人殺人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讓人防不勝防。
  小娟又說道:「我答應你,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我只和你接觸,我不會見你的那些同伴,我必須為我自己的安全考慮,另外一點你得明白,現在的你是以贗品存在的,真正的那個你已經在井裡了!」
  陸優沒想到會接到周憫農來的電話,他有些生氣地問道:「你跑哪去了?打電話給你為什麼不接。」周憫農看了小娟一眼,然後說道:「發生了些事情,見面了再慢慢告訴你們,我沒事的,你們放心吧。」
  陸優還想說什麼周憫農就把電話掛了,鄧琨問道:「是小周?」陸優點了點頭:「是的,他說他遇到了些事情,回來再慢慢告訴我們。」老萬說道:「這小子,他難道不知道現在警察正在到處找他嗎?還在外面亂蕩!」
  夜幕降臨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了朱毅入住的酒店門口。
  門鈴響了,朱毅急忙打開了門:「我真沒想到你會親自跑這一趟,有什麼事情電話裡不能說的?」陸亦雷一個人進了房間,兩個隨從守在了房間門口。
  陸亦雷笑道:「怎麼?你就那麼不想見到我?」朱毅瞪了他一眼。
  陸亦雷把手中的一條煙扔在了桌子上:「老頭子讓帶給你的。」朱毅說道:「老爺子的身體好嗎?」陸亦雷回答道:「還不錯,一頓能吃一碗半!」朱毅點了點頭:「代我向他問好。」
  「有個事情你心裡得有個底。」陸亦雷扔了支煙給他,輕聲說道。朱毅問道:「是不是專案組的事情有著落了?」
  「嗯,因為案子的特殊性,最後還是決定由國安那邊負責,不過組長卻不是國安的人,這是成員名單,你看看。」陸亦雷遞給朱毅一份名單。
  朱毅皺起了眉頭:「這個單千秋是什麼人?」陸亦雷回答道:「生命科學院的副院長,專門從事基因方面的研究工作。」朱毅抬頭望向陸亦雷:「讓他做專案組的組長?」陸亦雷苦笑了一下:「是的,你應該明白是怎麼回事吧?」朱毅歎了口氣:「他們是想拿到這項技術?」
  陸亦雷點了點頭:「是的,我知道你一定會有看法,所以才特地飛過來和你談談,你以國安部高級顧問的身份加入專案組,鄧琨是你的助手,也在名單裡,不過我的人明天起就得撤出。」朱毅沒有說話,悶頭抽著煙。
  陸亦雷輕聲說道:「其實我個人建議朱哥你最好從這個案子中撤出來,這是一個費力不討好的活。」朱毅望著手裡的名單:「單千秋辦案是肯定指望不上他的,真正負責案子的應該是副組長喻中國吧?」陸亦雷說道:「是的,不過單千秋這個人是個學究形的人,做事情很死板,他是組長,或許會對辦案有著一些影響!」陸亦雷說話很藝術,影響是什麼朱毅卻是知道的。
  「可是沒有辦法,如果那些人真的有辦法改變人的基因結構,這會是醫學上的一個奇跡,其意義也是深遠的。」陸亦雷想要說服朱毅。朱毅淡淡地說道:「這個道理我明白,我會配合專案組的工作,他們想拿到技術我也不反對,但不能夠因此而對元兇妥協,這是我的原則!」
第二十七章 單千秋關注的是技術
  陸亦雷用力地點了點頭:「誰也不會用原則做交易,這一點你放心,不過老單是搞技術出來的,對於辦案他是門外漢,或許他更今生技術層面的東西,所以或許在一些問題的看法上難免和你們會有些不一樣,朱哥,既然你已經決定繼續跟進這個案子,那麼我想遇到這樣的時候希望你能夠忍一忍,讓一讓!」
  朱毅苦笑了一下:「我就搞不明白了,即便是科學院對於這項技術很重視,也不應該讓一個技術人員來擔綱專案組組長,畢竟我們主要還是在破案,而不是學術研究,課題研究!」陸亦雷說道:「好了,我的老哥,事已至此,你就面對現實吧,老喻也算是你的老朋友了,過一段時間他很可能成為嚴正的助手,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夠合作得很好。」
  陸亦雷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小周還沒有找到嗎?」朱毅微微點了下頭:「沒有,我覺得這件事情透著蹊蹺,對了,我讓你調查的事情你那邊查得怎麼樣了?」陸亦雷笑了:「她真長得像關心?」
  「是的,我在見到她的時候幾乎嚇了一跳,我想堂姐妹不可能像孿生的一般吧!」朱毅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陸亦雷說道:「這次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關曖我讓人查了,確有其人,關心的堂妹,她小叔的女兒,她小叔和小嬸在關曖四歲的時候離異,關曖就跟著母親去了法國,六年前回國的,今年三十九歲,比關心小四歲。她在國外的資料我們也收集了一些,只是我們能夠找到的她最近期的照片是她十九歲時的,她在國外的經歷很簡單,平淡無奇,回國的這六年好像也沒有什麼值得我們關注的。」
  朱毅瞇著眼睛,像是在發楞。
  「你有沒有在吃我說?」陸亦雷輕聲問道。
  朱毅說道:「我在聽。」陸亦雷笑道:「看你那樣子我還以為你走神了呢!」朱毅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對她回國的時間有些好奇。」陸亦雷說道:「為什麼?」
  朱毅淡淡地說道:「這個案子我和你溝通得並不少,昨天在電話裡我向你提起過八年前的一個舊案,張弛的案子,你還記得嗎?」陸亦雷說道:「記得,那又怎麼了?」
  朱毅說道:「如果以八年前作為一個時間段的劃分,那麼我們調查的案子所關聯的很多人或事,都是在張弛案子之後的這個時間段裡,你不覺得太巧了嗎?我這有份名單,摸摸底,我懷疑張弛並沒有死,看看有沒有可能從這裡面找到他,這是鐵蘭幫我整理的,這八年內突然在整容整形界闖出名氣的人。」
  「你懷疑張弛會混跡在這個行當?」陸亦雷接過名單,正色地問道。朱毅「嗯」了一聲:「這個行當對他來說或許是最安全的,當然,假如他已經改掉了張揚的習性,低調了,那麼他或許不在這份名單之內。」
  兩人正聊著,聽到了敲門的聲音,陸亦雷沉聲說道:「進來!」是陸亦雷的一個保鏢:「有個女人想見朱先生,她說她叫關曖!」陸亦雷看了朱毅一眼,朱毅說道:「請她進來!」然後他對陸亦雷說道:「你也看看吧,你看了就知道像不像了!」
  關曖進來了,她沒想到屋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朱哥,什麼時候弄了個門神啊?」關曖微笑著打趣。朱毅尷尬地咳了兩聲:「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朋友,陸少!」關曖大方地和陸亦雷握了握手:「我沒猜錯的話,門口的那兩個門神是陸少帶來的吧?」陸亦雷笑道:「是的,我這樣的暴發戶老是擔心有人會打我的歪主意,所以進進出出沒兩個人跟著心裡就不踏實。」
  關曖望著朱毅:「朱哥,聽說你明天就要離開滬市了?」朱毅回答道:「是的,我那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關曖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遺憾:「真是可惜,原本還想邀請你到家裡作客呢!」朱毅自問和關曖並沒有太多的接觸,她怎麼會想要請自己到家裡作客。
  關曖說道:「其實對於心姐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我自小是在國外長大,整個關家只有心姐一直和我通電話,通信,對我很是關愛有加,除了小時候每年回來一趟,在一起呆上一段時間,我們真正相處的時間卻不多,特別是後來我們都長大了,彼此間的聯繫就更少了,我聽說心姐在最後的那段日子裡和你呆在一起的時間很長,所以我想請你多和我說說她的故事!」
  陸亦雷望向朱毅,他知道那段記憶對於朱毅來說並不好受,關曖簡直是在用刀剜朱毅的舊傷口,他想說什麼,可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朱毅卻表現得很是淡定,他微笑著說道:「以後有機會的,不過明天我必須得走了。」關曖歎了口氣:「好吧,我知道你是忙人,既然你還有客人在,我就不打擾了,你有我的號碼,有時間打電話給我。」
  關曖走了,陸亦雷說道:「真的很像,簡直就像是一個人。而且我覺得她好像並不是真正的對你友善,相反,她更像是在拿刀兒剜你的舊創口。」朱毅笑了:「是嗎?」陸亦雷也笑了:「其實我原本是想提醒你的,現在看來是多餘的,你要是粘上毛,比猴子還精。」
  朱毅正色地說道:「之所以讓你幫我調查就是因為我覺得她的出現太突然,讓我感覺不正常。」陸亦雷說道:「我會讓人盯住她的。」
  陸優接到了周憫農,周憫農一上車,陸優就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跑到哪兒去了?」周憫農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經歷的事情說了一遍,陸優皺起了眉頭:「那麼說我帶去安全屋的那個人並不是你?」周憫農點了點頭:「是的,現在那個人已經死了。」聽了周憫農的敘說,陸優覺得很不可思議,要讓他相信這一切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小周,問一個不怕你生氣的問題,你又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你是真的?」見陸優這樣問,周憫農聳了聳肩膀回答道:「沒有辦法,因為現在就連DNA鑒定也不可靠了!」陸優瞥了他一眼:「你別告訴我你的DNA已經被破壞了,因為接下來我們很可能會為你做個DNA鑒定。」
  周憫農的心裡還真的沒有底,至少小娟是對他說過,他的DNA確實已經發生了變異。周憫農沒有回答,陸優沉聲說道:「你最好老實告訴我你是誰,否則你很可能會受不必要的苦!」周憫農長長地歎了口氣:「我是周憫農,只是我真的無法保證我的DNA沒有發生變化。我剛才告訴你的一切都是真的,沒有騙你。」
  陸優說道:「要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帶我去找那個叫小娟的女人!」
  周憫農拒絕了:「不行,我和她有過約定,她可以協助我們抓到元兇,但不會讓她和你們直接面對,陸先生,希望你能夠諒解。」陸優沒有再帶堅持,他能夠讀懂周憫農臉上的堅毅:「好,就算我相信你說的話,可是你想過沒有,她不一定會信守她的承諾,你這是在玩火,或許她就是想利用你而已。」
  第二天上午十點,朱毅就回到了閩西。不過他沒有急著趕到長流去,專案組的人今天也要過來,來接手閩西的案子,而陸優和老萬今天也會離開。
  昨天夜裡,鄧琨就把周憫農找到了的事情打電話告訴了朱毅,朱毅很快就對周憫農的話做出了判斷,他選擇了相信周憫農,不過他還是堅持讓鄧琨他們今天一早就領著周憫農到市裡去做DNA鑒定,鑒定的目的更多了想對這項技術的真實性做個判定,因為周憫農說小娟提到過他的DNA已經發生了變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