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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5節

  肖宇說道:「出了這檔子事,耿寒作為齊光喻的妻子,他們之間應該有過聯繫的,對了,要不我去把他們幾個人最近的通話記錄都調出來吧,看看不就知道了?」舒逸說道:「不用了,呂大哥已經調查過了,耿冰出事前後他們之間確實有過通話,可是這很正常,人家是一家人,每天都會有好幾次通話的,我們根本就沒有電話錄音,你不能僅僅就憑幾個通話記錄說這事情和人家有關係。」
  肖宇歎了口氣:「舒大哥,這萬一齊光喻不會對耿寒怎麼樣那怎麼辦?只要他不出手,耿寒就不會對他徹底的死心,那樣她是不會出賣自己的男人的。」舒逸點了下頭:「你說得對,不過你想過沒有,耿寒躲起來本來就已經傳遞了一個信息,那就是對齊光喻的不信任,有了戒備,這本身就很能夠引起齊光喻的不滿與猜忌,而且今天我也很隱晦地告訴了齊光遠,我們曾經去找過耿寒!」
  肖宇笑了:「你是想讓他們誤會耿寒的躲藏和我們有什麼關係?讓他們覺得耿寒與我們之間有了什麼默契對吧?」舒逸說道:「其實一直到現在,我們也好,他們也罷,很多事情都在似是而非之間,大家都在打啞謎,都在猜,只是看誰把誰猜得更透而已。這個案子一直都是智力與耐心的比拚,希望這一點上我們不會輸給他們。」
  齊光喻收到了消息,耿寒失蹤了,耿寒竟然連自己妹妹的後事都沒有顧及,突然就失蹤了,這讓齊光喻很是惱火。齊光喻氣得把酒杯扔在了地上:「這個蠢貨,蠢女人!」齊光喻身邊的女人貼了上來:「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火!」齊光喻望著她:「老聾那邊什麼時候可以把事情辦妥?那批貨什麼時候能夠裝船?」女人說道:「大約還得兩天的時間,你也知道,要做到萬無一失才行的,首先他得聯繫好船吧?另外還有路線,還要搞定海警及海關方面什麼的。這樣的事情,心急吃不得熱豆腐。」
  齊光喻說道:「我怕我們沒有時間了。」女人說道:「耿寒你打算怎麼辦?」齊光喻說道:「她躲了起來,不過我想她只是怕我對她下手,並不是有心要出賣我們。」女人坐到了他的腿上:「做我們這一行的根本就不應該有感情,你可別告訴我對她你下不去手。」齊光喻瞪了她一眼:「你可別亂來,千萬不能動她,只要她沒事,那麼我們就沒事。」
  女人說道:「你是在威脅我嗎?」齊光喻說道:「我犯得著威脅你嗎?你想過沒有,現在她的身邊很可能有警察,一旦我們失手,那麼很可能就會逼著耿寒下決心。」女人說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拖嘍?但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我們不動手,人家就不會假借我們的名義動手?只要嚇嚇她,也會達到同樣的效果。」齊光喻皺起了眉頭,女人說的這種情況不是不存在,他有些坐不住了:「我得回去,我必須馬上找到她,我是她的男人,我和她呆在一起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要我守住她,她就不會有什麼問題,只是老聾這邊你得催緊了!」
  女人笑道:「你就放心吧,怎麼樣,要走了是不是我們再來一次。」齊光喻一把扯下了女人的衣服,直接把她摁在了沙發上……
  當晚齊光喻就回到了呼市,就像他說的那樣,他必須馬上找到耿寒,他不敢賭,也賭不起,一旦舒逸他們搞點什麼小動作,真有可能激起耿寒的背叛。齊光喻打了好幾個電話,問了耿寒要好的朋友,可是她們都不知道她去哪去了,齊光喻相信舒逸他們應該知道,可是越是這樣,他越得盡快找到她,當然,他不可能向舒逸他們打聽是真的。
第四十七章 跟蹤耿寒的下落
  耿寒住的地方是她結婚前和妹妹共同租住的那間小公寓,這地方她一直沒有退租,後來房東要離開,她便把這間小公寓給買了下來,很窄小的兩居室,她甚至連戶頭都沒有過過來,只是做了一個公證,因為她覺得很可能某一天她還會回到這兒,這裡將是她最後的避風港。
  這是她自己的秘密,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她的親妹妹耿冰,齊光喻就更不會知道了,雖然齊光喻在追求她的時候沒少來過這兒。
  耿寒只穿了一件薄紗的睡衣,蜷縮在沙發上,一隻手裡拿著一支煙,另一隻手抱著膝蓋頭,眼裡有著淚水。茶几上擺著兩隻手機,其中一隻已經關機了,只有另一隻還開頭,開著的那隻手機響了,耿寒忙拿了起來:「喂,情況怎麼樣?」電話裡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他正在四處找你,找得很急,他問過我,我告訴他你今天就沒有來過公司,我們也聯繫不上你。」
  耿寒輕聲說道:「嗯,這樣說挺好的,你下午過來一趟,給我帶些吃的回來,小心一點,別讓他給盯上了。」男人說道:「放心吧,耿總,我會小心的。」耿寒放下電話,眼裡冷是寒意,齊光喻現在正滿世界的找自己,看來他是真的心急了,一想到齊光喻竟然殺了耿冰,耿寒的心裡就滿是憤怒,她就這樣一個妹妹,父母都在鄉下,一直以來都是她們相互扶持,相互依靠,可現在自己的親妹妹讓自己的男人害死了,要是爸爸媽媽知道了會怎麼樣?
  耿寒的內心是很糾結的,十幾年的夫妻,平心而論,如果排開那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來說,她和齊光喻過得算是很幸福的,她能夠感覺得出齊光喻對她的愛,可是她更知道在齊光喻的心裡什麼東西更重要,不是愛情,也不是親情,是他的那個見鬼的信仰。如果說齊光喻為了自己的信仰把齊光遠,他的親哥哥給殺了的話,耿寒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當然,人家都能夠對自己至親的兄長下手,我了寒算個屁!
  這也是耿寒在知道耿冰出事後第一時間內躲了起來的真正原因,她害怕下一個就是她自己,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她真想找個人陪她說說話,可是她到現在才發現,真正能夠和她說說話的人她都找不到。
  剛才的電話是她公司裡的一個副總打來的,那個副總是她的追求者,從大學的時候就一直在她的身邊追求她,不過後來失敗了,輸給了齊光喻,耿寒成了齊夫人,又成了耿總,耿寒的心裡覺得有些愧對人家,加上這男人原本也有些才幹,耿總便請他加盟了公司,讓他成為了副總,還給了他些股份。這一切齊光喻都是知道的,他倒也大氣,並沒有因為人家曾經是他的情敵,競爭對手便對那人使什麼手段,相反,每次見面都以禮相待,更主要的是他每次出差去哪兒都會先給人家打個電話,讓人家有空的時候多幫著照顧一下耿寒,他的態度讓人覺得很誠懇,生不起壞心兒,彷彿在他不在的時候動了一點歪念頭都會讓人家自己把自己綁到道德的十字架上去。
  其實這正是齊光喻的高明之處,堵不如疏,再說了,自己都這樣的大氣量了,怎麼你們還好意思背著我再玩什麼花樣吧?當然不能,而且十幾年前你就已經敗下陣來了,這十幾年,我們秀的恩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你覺得十幾年前你沒能夠贏得美人心,這十幾年後你又有機會嗎?沒有,我們這感情反倒是積累得更加的深厚了。
  「老闆,陶維春離開公司了,好像匆匆忙忙地要去什麼地方。」齊光喻接到了手下人的電話,他沉聲說道:「悄悄地跟著他,看看他這是去哪兒!下午我會到殯儀館去料理小姨子的後事,有什麼發現及時給我打電話。」
  掛了電話,齊光喻瞇起了眼睛,他知道,如果還有一個人能夠知道耿寒的下落的話,那麼就只有是陶維春了,當年陶維春沒能夠追到耿寒,可是他倆的友誼卻是很深的,他相信這是他們的純友誼,因為對這一點齊光喻還是很自信的,而且哪個男人喜歡有事沒事給自己整一頂綠帽非得往自己的頭上去扣呢?
  陶維春此時外出,很有可能就是去見耿寒去了,對於耿寒自己該怎麼辦?對於這個問題齊光喻不只一次地問過自己,平心而論,他是很愛耿寒的,可是已經這樣了,耿冰是自己讓人殺死的,這是個不爭的事實,他相信耿寒的心裡也明鏡似的,按說現在最理性的辦法就是把耿寒給除掉!齊光喻歎了口氣,這個決定雖然有些殘酷,可是決心並不難下,對於自己這樣的人來說,感情是奢侈品,只是此刻他還不能夠下這樣的決心,耿冰可以死於意外,可是耿寒呢?她再出事,那麼就太明顯了,一切的矛頭就真的全都指向自己了,就算他們拿不出證據,可是一天到晚咬住自己也不是件好事。
  所以他覺得此刻最好的辦法就是能夠穩住耿寒,只要耿寒不亂,自己的陣腳就不會亂。
  陶維春從一離開公司就發現有人在跟蹤他,從後視鏡裡他看到了一輛黑色的福特一直不疾不徐地綴在他的車後,陶維春皺起了眉頭,他知道耿寒一定是遇到什麼難事了,這事情還十有八九與齊光喻有關,這些應該就是齊光喻派來的人吧?陶維春苦笑了一下,其實這一切與自己又有什麼關係,這是人家兩口子的事情不是嗎?自己這樣摻和著算什麼。
  陶維春並沒有急著去耿寒那兒,他撥了個電話,和一個朋友約好十分鐘後在前面的一個咖啡廳見面。他得想辦法擺脫那些跟蹤的人,雖然他也覺得自己不應該管人家的家事,可是怎麼說他也是耿寒的朋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至於齊光喻那兒,等事後他們兩口子再慢慢去解釋吧。
  陶維春到了咖啡廳,朋友後腳就到了。
  「老陶啊,大中午的叫我上這兒來喝咖啡,看來你這個副總真的很閒啊!」陶維春的朋友叫張楷,自己開了一家畫室,發不了大財,卻也餓不死人。陶維春笑了笑:「公司早就已經上了軌道,已經不像當初離不了人的時候了,有時間就多和朋友坐坐嘛。」張楷輕咳了兩聲:「我聽說你們耿總的妹妹出事了?」陶維春點了點頭:「嗯,出了車禍,撞死了。」
  張楷說道:「你和耿寒十幾年的朋友,她家裡出這麼大的事情你不去幫忙,跑我這兒來敘什麼舊啊?哦,我明白了,你這是在避嫌,怕見到人家的老公對吧?」陶維春楞了一下,從昨晚一直到現在,陶維春都在想一個問題,耿寒為什麼要對齊光喻玩消失,此刻張楷的一句話彷彿給了他一點啟發。對啊,耿寒的妹妹出了事情,這個時候耿寒最應該做的事情是料理耿冰的後事,怎麼就突然躲了起來?莫非……
  張楷見陶維春有些走神,他叫道:「老陶,老陶!」陶維春這才回過神來:「哦,想起了些事情。」張楷歎了口氣:「你呀,就是個情種,喜歡一個人就這樣天天守著,你這心裡舒服嗎?這不純粹是在找虐嗎?有事沒事讓自己的小心靈受點創傷,你不會是想以些來證明你的愛是多麼的至高無上吧?」陶維春瞪了他一眼:「你瞎說什麼呢?我也結婚了的好不?孩子都已經打醬油了。」
  張楷說道:「好了,給你開開玩笑吧,不過你找我真沒其他的什麼事麼?」陶維春搖了搖頭:「沒有,只是好久沒見了,約你坐坐,聊聊!」張楷說道:「好了,見也見到了,我得回去了,我那小本買賣離不了人的,不然一家人都得喝西北風了,這頓算你的!」陶維春苦笑了一下:「你呀,還是那麼摳!」
  「不摳能行嗎?我可不像你,怎麼說也是一副總,二老闆,我不行,得養家餬口。那個啥,真沒事我就先走了。」張楷還真是說走就走了,只留下了陶維春一個人。
  「你怎麼還沒過來呢?」耿寒的電話又打了過來,陶維春說道:「有尾巴,我得先想辦法甩掉再說,對了,有件事情我想問你,是不是和光喻吵架了?」耿寒沉默了一下:「這事兒在電話裡一句兩句我也跟你解釋不了,這樣吧,你過來了再說。」陶維春又問了一句:「耿冰的事情是不是並不只是意外那麼簡單?她的事是不是和齊光喻有關?」耿寒沒想到陶維春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了問題的所在,甚至可以說他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耿寒歎了口氣:「維春,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些,知道了太多,對於你來說很可能會招惹來殺身之禍,你知道嗎?所以不該問的,你最好別問了,好嗎?」聽耿寒說得認真,陶維春也嚇了一跳,看來自己的猜測還真心沒有錯。不過既然耿寒已經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他還能說些什麼?
  「老闆,他約了人喝咖啡,二十多分鐘後那人便走了,現在只有他一個人。」手下人又匯報了陶維春的動向,齊光喻輕哼一聲:「不管他,只要盯緊他就是了。另外,如果發現耿寒的蹤跡,馬上向我報告,你們別亂來,記住,千萬不能亂來。」
第四十八章 別管了行嗎?
  齊光遠也去了殯儀館,這件事情他向呂元說過了,呂元派了兩個人暗中保護他。肖宇有些埋怨呂元:「呂哥,你怎麼就答應他了?這萬一他們兄弟倆要是跑了呢?」呂元白了他一眼:「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們姑且不說齊光遠兄弟與耿家姐妹的姻親關係,就是耿冰與齊光遠之間也是有感情的,現在耿冰死了,人家齊光遠提出去送她一程,跟著張羅她的喪禮,我能說不行,不許去嗎?沒這麼不近人情的。再說了,人家憑什麼要跑啊?人家真要想走,我們攔得住嗎?我們又憑什麼攔啊?」
  肖宇不再說話了,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呂元說得沒錯。呂元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著說道:「好了,小伙子,就別這麼鬱悶了,你要相信舒逸,真正的重頭戲在他那邊。」肖宇說道:「那邊還有什麼戲啊?你沒聽到他們說,齊光喻也都去了殯儀館嗎?」呂元說道:「照你這樣說,耿冰死的時候齊光喻還在肅州呢,耿冰的死關他屁事!」肖宇笑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齊光喻沒想到,「翠鳥」會在這個時候給他來電話,這是個陌生的號碼,估計是一次性用了就扔的電話卡。
  「聽說你那邊出了點狀況?」電話裡是個男人的聲音,齊光喻卻很是耳熟,是「翠鳥」。齊光喻淡淡地說道:「嗯,是有點事,我小姨子她出車禍死了。」「翠鳥」冷笑一聲:「我怎麼跟你說來著,一定要管好你身邊的女人,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當然地它就能夠為你掌控了,你老婆呢,找到了嗎?」齊光喻說道:「放心吧,我一定能夠找到她。」齊光喻的心裡很不舒服,雖然他知道這個人的身份比他的要高,可是這個人用這樣的語調和他說話,也太盛氣凌人了,自己的事情憑什麼輪到他指手畫腳?
  可「翠鳥」卻說道:「我放心?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當初你們讓李嬌把矛頭引到那邊去的時候你們想過今天的後果嗎?」齊光喻說道:「我還不是希望能夠讓這件事情有個圓滿的解決嗎?原本我想只要『左善旗』的故事能夠吸引住他們,那樣我們就能夠爭取到時間了。」「翠鳥」冷笑道:「是嗎?可是他們真被你那個故事吸引住了嗎?他們不但沒有被吸引住,反而你在那個所謂的故事中卻露出了破綻,現在弄成這個樣子,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你做的這一切根本就是畫蛇添足,懂嗎?」
  「其實他們一開始的調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進展,對他們來說就只是幾起謀殺案,現在倒好,你的那個所謂的故事卻把他們引向了事實的真相!」「翠鳥」的埋怨讓齊光喻的心裡很是窩火:「如果我不把他們引到這邊來,你以為他們就查不出來了嗎?你想過沒有,如果他們真的只把這案子當一件刑事案,專案組的組長會讓一個軍安的高級特工來擔任嗎?之前就是燕京市局的領導都沒有想到會讓舒逸來擔當專案組組長,舒逸是什麼人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吧!」
  「翠鳥」沉默了,齊光喻說得也不無道理,齊光喻繼續說道:「你可別忘記了,當知道是舒逸擔任專案組組長的時候你比我還要不安,那時候我說把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另外我也告訴過你,舒逸到了內蒙以後根本就不是地方警察部門在配合他的工作,而是軍安的人,軍安西北幾省的負責人呂元在給他當助手,難道這也是偶然嗎?」
  「當時我就和你商量,既然他們讓舒逸來插手這個案子,我們多少得給他些干的東西,把他往他們感興趣的事上引,讓他們被某件事情吸引住眼球,那樣我們才能夠爭取到更多的時間,至少到目前為止,一切都還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不是嗎?不得不承認,舒逸是個聰明人,但他再聰明,辦案也是需要時間的,雖然他是軍安方面的人,有一定的特權,可是我們這些人他們沒有證據一樣不敢輕易亂動,怎麼說我們都是華夏的社會名人,他們得考慮影響。」
  「翠鳥」歎了口氣:「可是你卻後院起火了,如果沒有耿冰的那檔子事情,我也不會管你,現在倒好,連耿寒也失蹤了!再有三天不到的時間,我們的計劃就完成了,我不希望天都要亮了我們還要尿一泡在床上!」齊光喻淡淡地說道:「這事就不勞您費心了,我能夠處理好,你就安心地做你的隱形人吧,換句話來說吧,就算真有什麼危險,那也是我們的事情,東西還在你的手上,我們就算全軍覆沒,你也沒有任何的損失,不是嗎?」
  「翠鳥」冷笑道:「話是這麼說,可是一旦你們出了事情,他們追到我這兒也就是時間的問題了,至於那批貨,我要重新再布一條線就那麼容易嗎?」齊光喻說道:「那你想怎麼樣?」「翠鳥」回答道:「別那麼大的火氣,我只不過是提醒你一下,事關重大,一定不能有婦人之仁,耿寒那邊當斷則斷了,大不了找人頂罪,說是你以前得罪的人在向你的家人報復!你小子做了這些年的律師,得罪的人不佔少數吧?再加上你大哥上次的中毒事件,這些事情都是針對你家人的報復,這樣我想應該能夠說得過去吧?還有那個老聾,對了,他是叫魯老五吧?」
  齊光喻說道:「嗯,說好了,三天後的半夜,就可以裝船了。到時候你可得把貨運到指定的碼頭,否則時間上來不及。」「翠鳥」說道:「這個不用你操心,提前把港口告訴我就行了。」
  掛了電話,齊光喻才長長地舒了口氣,齊光遠輕聲問道:「是那個『翠鳥』吧?」齊光喻點了點頭:「他把我們盯得倒是蠻緊的!」齊光遠說道:「可我們卻是連人家是什麼人都不知道。」齊光喻咬著唇:「他讓我殺了耿寒!」齊光遠望著他:「那你的意思呢?」齊光喻說道:「如果我能夠穩住她當然是最好了,不然的話也只能除掉她了。」
  齊光遠歎息道:「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說實話,我們這樣做是不是真的有些過了!」齊光喻說道:「大哥,這本來就是一條不歸路,就拿小冰來說吧,如果當初她聽我的,也不會弄成今天這樣,你想想,如果她落到舒逸他們的手裡,你覺得她能夠扛得住麼?我敢說,要不了半小時,她就會把一切都抖了出來,別說是她,就是我們這些經過特殊訓練的人也保不齊能夠挺過軍安的拷問。唉……」
  「我要離開一會!」齊光喻說道,齊光遠心裡清楚他是去做什麼:「有小寒的消息了?」齊光喻點了點頭:「那個陶維春你還記得吧?就是以前追求小寒的那人,後來是小寒公司的副總!」齊光遠有些印象,齊光喻繼續說道:「他匆匆忙忙離開了公司,之後又悠閒地在咖啡廳和朋友見面,我想他應該是想去見小寒,只是他發現了有人盯梢,所以緩了緩。」齊光遠說道:「好吧,你去吧!」
  陶維春離開咖啡廳的時候發現跟蹤自己的那輛黑色福特車已經不見了,也沒看到可疑的人,他鬆了口氣,掏出電話來給耿寒打了過去:「小寒,我馬上就過來,對了,除了吃的喝的還要帶點什麼嗎?」耿寒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如果方便的話,給我帶點那什麼,我大姨媽來了!」陶維春的臉色有些尷尬:「哦,好的!」
  陶維春開著車到了一家超市門口,帶上了耿寒讓他買的女人用品,然後才開著車向耿寒的小公寓去。他沒有發現,在他後面很遠的地方有一輛馬自達正跟著他,那便是齊光喻的車,只是這車他不常用。
  轉過了這條街,齊光喻停了下來,他已經不用再盯著了,因為他猜到了耿寒在哪兒,這裡他太熟悉了,齊光喻停車靠邊,點了支煙,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腦子裡總是回想著曾經追求耿寒時的點點滴滴,現在再次回到耿寒年輕時住過的地方,齊光喻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已經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