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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0節

  「我們把丁婧茹接來了,不過她的情況有些不妙。」舒逸望著齊光遠輕聲說道。齊光遠一驚:「啊?她怎麼了?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舒逸說道:「那倒沒有,不過齊教授,你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齊光遠回答道:「去年吧,大概是四、五月份。」舒逸問道:「去年你見到她的時候就沒有發現她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嗎?」齊光遠仔細地回憶了一下:「我覺得她現在的記性很糟糕,可以說是非常的糟糕,不過她一直都有神經衰弱,就連晚上睡覺都很困難,不依靠藥物根本無法入睡。」
  舒逸點了點頭:「嗯,那藥吃多了確實很傷大腦。」齊光遠說道:「而且她吃的恐怕還不只是安眠藥。」舒逸低眼瞟了一下他:「這件事情你就沒有問過她嗎?」齊光遠歎了口氣:「這個怎麼說呢?我知道她的情況,我也勸過她藥不能多吃,是藥三分毒不是?可是你們也知道的,我的情況已經是這樣,我和她的接觸自然也不會太多,倒是經常有通話,可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舒逸說道:「她除了神經衰弱以外還有其他的腦部疾病嗎?」
  齊光遠說道:「據我所知應該沒有了。」舒逸說道:「我們已經開始對她進行記憶恢復的治療了,因為關於『左善旗』的事情,她的記憶構成和你是不同的,或許她的經歷能夠給我們提供更有利的線索。所以我們已經請了兩名這方面的專家,專門針對她的情況做一個治療計劃,專家們說了,她多少有些藥物中毒的現像,如果能夠將她腦部的病毒給控制住,那樣她的局部記憶會慢慢恢復。」
  齊光遠臉上露出驚喜:「哦?是嗎?那太好了。」舒逸也笑了:「這個過程不會太長,專家說了,快則三、五天,慢則十天半月就一定能夠讓她恢復至少大部分記憶的。」
  舒逸從齊光遠的房間出來,在走道上見到了耿冰,耿冰笑了笑:「你們談完了?」舒逸點了點頭:「在這兒還習慣吧?」耿冰「嗯」了一聲:「其實對於我來說,在哪都差不多,只要能夠跟他在一起。」舒逸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耿冰問道:「什麼事?」舒逸說道:「你聽說過丁婧茹這個人嗎?」耿冰搖了搖頭,舒逸苦笑了一下:「齊光遠從來沒有向你提起過她嗎?」
  耿冰彷彿明白了什麼:「你是說……」舒逸說道:「我原本以為他會告訴你的,至少用這個女人來拒絕你或許會更有說服力。」耿冰望著舒逸:「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個?」舒逸聳了聳肩膀:「我只是覺得你有權利知道。」耿冰冷笑了一下:「怕不是那麼簡單吧?」舒逸微笑著搖了搖頭:「我還有事,先走了。」
  耿冰望著舒逸的背影,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呂元見舒逸回來,他問道:「齊光遠怎麼說?」舒逸歎了口氣:「他說丁婧茹有神經衰弱,經常服用安眠藥,當然,也不排除她還有服用其他精神藥物的可能,齊光遠一直呆在精神病院,離開的機會也不多,雖然他說他和丁婧茹之間有這份感情,可是對於丁婧茹的事情他知道得也不是很多,大多是通通電話,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在電話裡丁婧茹也不會說太多負面的東西。」
  肖宇說道:「原本以為丁婧茹能夠給我們解惑,讓我們的案情有突破性的進展,現在看來,唉!」舒逸笑了:「怎麼?那麼快就洩氣了?」肖宇苦笑了一下:「我說舒大哥,這都多少天了,我們的案子卻一點眉目都還沒有,對了,我們的大局長竟然就不催你?」舒逸淡淡地說道:「你怎麼知道他不催我?馬局昨晚還給我來過電話呢,可是催我有用嗎?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
  呂元笑道:「我說小肖,你們燕京市局還真是天大的面子,竟然能夠讓舒逸為你們打工。」肖宇說道:「其實我也沒想到,呂大哥,你不知道,當聽說舒大哥成了專案組組長的時候我都驚呆了。」舒逸輕咳一聲:「好了,別說那些沒營養的了,呂哥,齊光喻那邊有什麼動靜?」呂元說道:「齊光喻今天離開了呼市,好像有個案子,他要到肅州去。」
  舒逸瞇起了眼睛:「有人跟著嗎?」呂元回答道:「我讓人盯著的,放心吧。」舒逸卻是不放心:「呂哥,最好讓人盯緊點。」呂元說道:「看來你還真是懷疑他?」舒逸拿起桌子上呂元的火機把玩了一下:「肖宇,你還記得你說過什麼嗎?」肖宇想了想:「我記得,齊光喻很可能是兇手。」舒逸點了點頭:「目前那九個人,除了齊光遠、丁婧茹之外,已經死了五個,另外兩個不知道是死是活,我們估計假設他們還活著,那麼兇手有沒有可能對他們下手?」
  呂元睜大了眼睛:「剩下的兩個人很可能至少其中一個在肅州?而如果齊光喻是兇手,他到肅州去也很可能是去殺人的?」舒逸歎息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順著肖宇的思路作出的假設。我們的對手真的很厲害,至少他們做的一切都很乾淨,根本就沒留下什麼尾巴。」呂元掏出電話給負責盯梢齊光喻的那個人打了過去,讓他把齊光喻盯緊一些,不管齊光喻去了哪裡,都必須第一時間向他報告。
  舒逸又說道:「我對齊光遠說,我們已經請了專家對丁婧茹進行針對性的治療,而且丁婧茹很快就能夠恢復記憶。」呂元笑道:「你這是在試探他?如果丁婧茹真有什麼危險,那麼齊光遠就一定有問題。」舒逸點了下頭:「反正現在我們也沒有太多的頭緒,走一步看一步吧!對了,我發現耿冰並不知道丁婧茹與齊光遠的關係。」
  肖宇皺起了眉頭:「齊光遠既然心儀丁婧茹而且他又婉拒了耿冰的示愛,那他為什麼不把和丁婧茹之間的事情告訴耿冰讓她死心呢?按理說這個理由應該是最充分的,也是最能夠讓她死心的。」舒逸說道:「我想過有可能是齊光遠怕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耿冰以後耿冰會因此而不再幫助他隨時地離開精神病院。」肖宇接著說道:「也還有另一種可能,齊光遠對耿冰也有意思,他想為自己留條後路,又或者齊光遠對丁婧茹的感情是假的,他之所以和丁婧茹發生感情,是有其他的目的,一旦目的達到了,丁婧茹就失去了利用價值,所以才會讓丁婧茹失去記憶!」
  呂元擺了擺手:「如果說齊光遠不是真的愛丁婧茹,而是想利用她,那麼利用完後留下她做什麼?還不如殺了她,反正以你們的假設來說他們已經殺了好幾個人了,不在乎多丁婧茹一個吧?留下她反而還是個麻煩不是嗎?」舒逸輕聲說道:「呂哥說得對。」肖宇說道:「這倒是,或許我們的假設錯了?」舒逸瞪了他一眼:「怎麼?這可是你先提出的假設,不會這麼快就動搖了吧?」
  肖宇尷尬地笑了笑:「我們不是在假設嘛,既然事實證明不是那麼回事,我們當然應該修正方向了。」舒逸卻說道:「這一次我倒是覺得你的假設沒錯。」肖宇張大了嘴:「啊?為什麼啊?」舒逸說道:「因為通過和齊家兩兄弟的接觸,我對他們也產生了懷疑。」呂元問道:「那丁婧茹的事情怎麼解釋啊?」舒逸淡淡地笑道:「丁婧茹之所以活著,是他們希望她活著,丁婧茹的出現是為了證實齊光遠在『左善旗』的經歷的真實性,雖然丁婧茹的記憶力出現了問題,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齊光遠並沒有說謊,至少事情看上去如此,至於丁婧茹記憶力有問題,這就不是齊光遠的事了。也就是說,丁婧茹是齊光遠給出的證據,只是我們根本無法通過這個證據去判斷齊光遠言行的真偽。」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丁婧茹真的回想起什麼來,以她的精神狀態,她的話也不能構成證據,記憶力的缺少,也很容易導致一個人的精神恍惚,她甚至分不清什麼是真實發生,什麼是她的幻想,這樣一個人的證言證詞自然是沒用的。」舒逸說完,掏出煙來點上一支。肖宇說道:「嗯,確實如此。」舒逸又說道:「不過經過治療後就不一樣了,只要能夠證明丁婧茹記憶力真的恢復了,那麼她所說的話就有用了。」
  「所以你才把治療的事情告訴齊光遠,想看年他會不會緊張,會不會想要除掉丁婧茹。」呂元說道。
  「不過我有些不明白,你把丁婧茹的事情告訴耿冰的目的又是什麼呢?你就不怕她對丁婧茹不利做出什麼傻事來?要知道,一旦把耿冰和齊光遠的情感糾葛給扯進來很可能會把案子給攪得一塌糊塗,也會影響我們的正常判斷。」呂元又問道。
  舒逸笑了:「我現在就希望他們亂一點,不然以目前的情況看,我們還真是無從入手。不過耿冰是不是會配合我們就難說了,我倒是希望耿冰能夠有些什麼動作,這樣我才有文章可做。」肖宇和呂元都很希望知道舒逸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舒逸也不多解釋。
第三十七章 心裡有些不踏實
  耿冰將水遞給了齊光遠,然後在齊光遠面前的沙發上坐下,伸長了腿。耿冰的雙腿筆直而修長,她今天穿的是一條紅色的連衣裙,黑色絲襪的包裹下,那雙腿更顯得性感嫵媚,她的一隻腳擱到了齊光遠的腿上,齊光遠看了她一眼,然後皺了下眉頭。
  耿冰白了他一眼:「怕什麼,我早就看過了,房間裡確實沒有安裝監控,他們並沒有說謊。」齊光遠苦笑了一下:「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就忍忍吧,挺過這最後的一段時間就好了。」耿冰歎了口氣:「其實我也很擔心,那個舒逸好像並不好糊弄,知道嗎?他似乎有些懷疑我們了。」齊光遠說道:「哦?他說什麼了?」耿冰回答道:「剛才在過道上的時候他問我知道不知道丁婧茹的事情。」齊光遠問道:「那你是怎麼回答他的?」耿冰說:「還能怎麼回答,你不是交待過嗎?他問起的時候就說根本不知情。」
  齊光遠點了點頭:「嗯,就這樣回答就行了,我走了一步臭棋!」耿冰說道:「其實當初我們就說了,這個丁婧茹不能留,現在看來,還成了一個大麻煩。」齊光遠咬了咬嘴唇:「還有更麻煩的呢,舒逸告訴我,他們已經請了專家,要對丁婧茹進行治療,聽說他們能夠讓她恢復記憶。」耿冰一驚:「這可不是件好事,如果他們知道丁婧茹根本就與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關係,到時候……」
  齊光遠說道:「慌什麼?這不還沒有恢復麼?再說了,指不定這是舒逸在詐我。」耿冰說道:「可萬一是真的呢?你就那麼確定丁婧茹的病就治不好了?」齊光遠也被問住了:「這個我還真不好說,我碼不准,我換掉的那些藥她是不是全都吃了的。」耿冰冷笑了一聲:「假如她真的恢復了記憶,那麼我們全都完蛋了!不行,這個女人不能留,必須得除掉!」
  齊光遠的心裡很是苦澀,原本丁婧茹是他精心預備的一步好棋,可是現在看來卻是畫蛇添足,只要丁婧茹的記憶真的恢復了,那麼所有的謊言就全都要被揭穿了。他搓了搓手,望向耿冰,最後他咬了咬牙:「不行,這個女人不能動,舒逸之所以要對我說這些,就是想讓我出手,如果丁婧茹出事,他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我。」耿冰說道:「可是他們已經懷疑上我們了!」
  齊光遠歎了口氣:「你糊塗啊,他們現在的懷疑只是泛泛的,並沒有任何證據,甚至他們自己都在懷疑自己的假設是否成立,否則他用不著來詐我,所以這個女人不能動,堅決不能動!」耿冰笑了:「可以動,你們都不能動,我卻能!誰叫我們是情敵呢?一個為了愛情的女人,什麼瘋狂的事情都是做得出來的,不是嗎?要怪就怪舒逸自己,為什麼要告訴我你和她的關係。」齊光遠楞住了,他倒是沒想過這一節。
  「我守了你十年,這十年我為你做了這麼多,突然知道你竟然在外面還有個女人,而我卻像傻子一樣甚至還幫著你去和她幽會,你說,我出於氣憤找她理論,然後兩個女人發生爭執,扭打,而我不小心傷了她,放心吧,我不會殺了她,我只是讓她永遠都不會再醒過來就行了。」耿冰淡淡地說道。齊光遠說道:「這個……」
  耿冰說道:「別這個那個的了,就這麼定了,相信他們也不敢拿我怎麼樣,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出這樣的事情,他們自己也會有麻煩,自然是不會鬧大的,反正人也沒死,不是嗎?」齊光遠說道:「這件事情還是和光喻商量一下吧。」耿冰說道:「有什麼好商量的?」齊光遠說道:「我勸你最好還是商量一下,這麼大的事情我可做不了主。」
  耿冰說道:「好吧!」
  呂元接到了手下的電話,整整一天齊光喻都呆在酒店裡並沒有出去,這讓呂元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接著手下告訴他有個很漂亮的女人就在齊光喻入住不久就進了他的房間後,呂元就笑了,有美人相伴,躲在酒店裡糾纏而不出門那就正常不過了。
  肅州市,陽光明媚,可榮偉卻只能坐在酒店的大堂裡,報架上的雜誌他已經差不多都看完了。真他媽無聊,這個齊光喻倒好,自己在樓上風流快活,而他卻只能在大堂裡看神仙過路。
  電梯又停在了一樓,榮偉望著電梯裡出來的人,他確定沒有齊光喻,這家酒店有一個好處,就是無論你是從電梯下來還是走樓道,坐在大堂的某個角落還是能夠一目瞭然。榮偉打了個哈欠,他掏出手機把玩著。
  從電梯上下來的人裡,其中一個男人望向榮偉的方向,眼裡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這人長了一臉的絡腮鬍子,頭髮也很零亂,身穿一套藍色工作服,還背了一個電工包。榮偉望了他一眼也沒在意。
  絡腮鬍子走出了酒店,招手打了一輛出租車。
  榮偉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是呂元打來的:「頭,有什麼指示啊?」榮偉笑著說道。呂元問道:「怎麼樣,還沒動靜嗎?」榮偉說道:「沒有,人家來肅州出差順便打下野食,不過還別說,那女人還蠻正點的。」呂元說道:「少給我嘻哈,盯緊點。」榮偉苦著臉說道:「頭,我在這大堂裡都坐了很久了!再坐下去人家都能猜出我是幹嘛的了!」呂元說道:「你自己和肅州方面聯繫一下吧,請他們派人協助你一下,你就住進這家酒店,必須把他給我盯牢了,適當的時候想辦法往他的房間裡裝點東西。」
  榮偉瞪大了眼睛:「不是吧?頭,你不會是想讓我拍小電影回來給你看吧?」呂元嘿嘿一笑:「有這本事嗎?」榮偉歎了口氣:「還真沒有,人家不出來我敢進去嗎?」呂元也覺得奇怪:「總會有機會的,晚飯他們總該出來吃吧?現在你趕緊和肅州方面聯繫,看看晚飯的時候能不能把監控裝上。」
  晚飯的時候榮偉還是沒有找到機會,肅州方面軍方倒是給他派來了兩個助手,一男一女,榮偉把齊光喻的照片給他們認熟了,由他們盯著,他自己到了服務台,亮明瞭身份,問了一下齊光喻他們房間的情況,原來人家是點餐到房間去了,點的是兩個人的份量。榮偉苦笑了一下,這兩人幹活也太賣力了吧?連吃飯的時間也節約了?
  不過有一點榮偉是能夠肯定的,那就是齊光喻沒有離開酒店。
  晚上九點多鐘,舒逸和呂元通了電話,知道齊光喻一直呆在酒店裡幽會剛開始他並沒有覺有什麼,可掛了電話細想了一下又覺得哪兒不對勁,不過他卻說不出來,他想給呂元打個電話,但說什麼呢?問得多了分明就不相信呂元的人的辦事能力。
  舒逸歎了口氣,點了支煙,舒逸在想著明天的那場戲,明天就會有「專家」來了,他們會為丁婧茹進行檢查,然後做針對性的治療,今天晚上丁婧茹是安全的,舒逸相信就算齊光遠他們真有問題,他們也不會貿然動手,他們並不是莽撞的人,沒有周密的計劃他們不會亂來,不過舒逸也不敢大意,還是讓呂元做了周密的安排。
  「咚咚」,敲門聲響起,舒逸過去把門打開,肖宇走了進來:「真無聊!」舒逸笑了笑:「那是因為你自己找不到玩的,當然,這兒比不上燕京。」肖宇聳了聳肩膀:「主要是我也不知道玩什麼,在燕京嘛,總有一幫朋友去光泡吧,在這兒就我一個人。」他看了舒逸一眼:「你又不陪我一起去。」舒逸說道:「我就免了,我喜歡安靜,再說了,我不沾酒的,辦案的時候我更不會沾了。」
  肖宇說道:「舒哥,你這腦子一天就是案子,總得放鬆一下吧?」舒逸指了一下電視上的動畫片《獅子王》:「喏,這夠放鬆了吧?」肖宇笑了:「不是吧老大,你還看動畫片?」舒逸也笑了:「怎麼?看不起動畫片?你還別說,創作動畫片的全都是天才,沒有足夠的想像力是弄不出來的。別的不說了,《貓和老鼠》你看過吧?裡面很多搞笑的元素,你覺得沒有一定的觀察能力,生活底蘊你做得出來嗎?」
  肖宇想了想確實是那麼回事,舒逸說道:「快十點了,回去睡覺吧!」肖宇搖了搖頭:「睡不著,舒大哥,你說齊光喻去肅州到底是想幹什麼?」舒逸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已經調查過了嗎?肅州有他的一個案子,而且過幾天也要開庭了。」肖宇點了點頭:「是的,當事人目前還關在肅州一監,是件刑事案,按理說他提前幾天過去也很正常。」
  舒逸說道:「那不就結了?」肖宇苦笑了一下:「可是我的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舒逸歎了口氣,其實他的心裡也有些不踏實:「齊光喻到了肅州就一直和一個漂亮女人窩在酒店裡,就連晚飯也沒有出來吃,是點餐到房間裡去的。」
  肖宇的眼睛一亮:「你是懷疑齊光喻很可能已經不在房間裡了?」舒逸搖了搖頭:「呂元的人一直在盯著的,他保證如果齊光喻離開酒店他一定能夠發現。只是我怕……」肖宇望著舒逸輕輕說道:「你是怕他改頭換面,喬裝改扮以後離開?」舒逸瞇起了眼睛,終於他還是拿起了電話,給呂元撥了過去:「呂哥,是我,我想是不是讓人設法去看一眼,我還是覺得心裡不踏實,我擔心萬一齊光喻喬裝出去他們不一定會注意到。」呂元楞了一下:「這樣啊,行,我馬上讓他們上去看看,嗯,我明白,酒店客房的走廊上也有監控的,我讓人也去查查,有什麼我會馬上和你聯繫!」
第三十八章 案件的事實存在原則
  榮偉剛洗完澡,坐在沙發上伸長了身子,在大堂裡蹲了一整天,雖說是坐著,可腦子裡那根弦卻一直繃得緊緊的,好容易放鬆下來,找了一部槍戰片看著,反正樓下有肅州的同志看著,他相信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才看得精彩,茶几上的電話卻響了起來,榮偉忙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呂元打來的,他接通了電話:「頭,又怎麼了,我都說了,放心,這邊不會有什麼事的,人還在房間裡呆著呢?」呂元卻說道:「你真的能夠確定人還在房間裡嗎?」榮偉楞了一下:「這個,頭,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呂元說道:「如果他喬裝打扮一番你能保證你不會看走眼?」榮偉想想還真不能保證:「頭,你的意思是讓我去他的房間看看?讓他知道我們在監視他的話不好吧?」
  呂元輕罵道:「你個豬,不會裝成警察查房或者酒店服務什麼的去看看嗎?」榮偉笑道:「哦,好的,我馬上就去。」呂元說道:「還有酒店的監控你也可以調出來看看的,注意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