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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9節

  留下的那警察叫陳勳,陳勳點了點頭:「是!」說著陳勳跟著舒逸和肖宇進了別墅。
  坐下之後,舒逸照例問了下昨晚的情況,果然一問三不知。舒逸就換了話題:「紀總,葉局長在公路局工作,平時是不是很容易得罪人?」紀文化說道:「不會吧,她雖然是副局長,可是管的卻是工青婦那一攤子,可以說根本就沒有太多的利益關係,怎麼可能會得罪人呢?再說了,茜琳她這個人的性格很內向,平時和人根本沒有太多的話,與人無爭。」舒逸點了點頭:「那麼紀總你呢?你自己有沒有仇家?」
  紀文化楞了一下,他說道:「我?我,我應該也沒有什麼仇家吧?雖然以前也幹過些不太合法的營生,可畢竟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舒逸其實也只是問問,他早就排除了紀文化的仇家殺葉茜琳的可能性。
  舒逸說道:「紀先生,聽說你和你愛人的感情向來都很好?」紀文化點了點頭:「是的,其實我知道自己配不上茜琳,她能夠嫁給我那是我紀家的老祖墳冒了青煙,當年結婚的時候她可是吃官家飯的人,而我呢,只是個小混混,雖然有兩臭錢,可那又怎麼樣,我們之間的差距可是大了去了。」
  舒逸微笑著說道:「紀總,能冒昧問你一個問題嗎?」紀文化說道:「你是想問我當初茜琳為什麼會嫁給我是吧?」舒逸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並不說話,不過紀文化知道自己說對了。紀文化說道:「其實嘛,這個問題我想很多人都想不通,因為這件事情是我和茜琳之間的秘密。不過既然舒警官問起,那很可能這個問題對破案有幫助,我就告訴你們吧。茜琳當年之所以願意嫁給我,是因為我曾經救過她。」
  「記得那時候她才二十二歲吧,距離現在已經三十年了,可是卻猶如昨日。」聽到紀文化文皺皺地說話,舒逸心想,這哪裡是沒有文化的人啊?紀文化說道:「你一定奇怪吧,都說我紀文化是個粗人,可是跟著茜琳呆久了,我還真學斯文了不少。」
  舒逸說道:「紀總,你接著說,你是怎麼救了葉女士的?」紀文化說道:「那只是個偶然,一天晚上,大約十一點多鐘吧,在清涼河邊,我見到幾個小流氓正在欺侮一個女孩,好像要強行把她拖到什麼地方去,我這個人雖然當時也混黑,可是對於欺侮女人這樣的事情還是很不屑的,男人的那股子正義感還在,於是我就上前去了,經過一番搏鬥,我終於打跑了那幾個流氓,救下了她。」
  「那之後她便經常來找我,不過我卻盡量躲著她,並不是我對她沒感覺,相反,在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就喜歡上她了,可是她是什麼人?我又是什麼人?我們可以說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但她卻不在乎,她說我是個好人,這就足夠了,我呢,其實也很想和她在一起,最後我還是和她在一起了,這讓很多的人都想不通,更有人說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而她的父母更是反對,揚言如果她執意要和我在一起的話就斷絕關係。」
  「可我們還是頂著各方面的壓力結合了,當時我心裡就暗暗發誓,這一輩子一定要對她好,除了她我不會再理睬任何女人!」紀文化說到這兒眼睛有些濕潤了:「我做到了,也因為這樣,我們得到了她父母的諒解,後來我的事業越來越紅火,慢慢地,我也轉變成為了一個正當的商人。我說過,一定會好好地幹,不能給茜琳丟臉!」
  聽了這些,舒逸總算能夠理解了紀文化對葉茜琳的感情,他也就不再說這件事情了,舒逸說道:「紀總,葉女士的大學同學平時他們有聯絡嗎?」紀文化回答道:「有,茜琳和大家的同學關係都不錯,雖然她內向,可是卻熱心幫助別人,他們的大學同學每年都會小聚,吃飯、玩都是我負責開銷,只要茜琳開心,錢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
第十三章 我對男人沒興趣
  看來紀文化確實是很在乎葉茜琳的,葉茜琳的死對他來說打擊不小,他在向舒逸他們述說著自己和葉茜琳的往事時,一雙眼睛隱隱含淚。舒逸想或許紀文化並不是什麼好人,但他卻是個好男人,至少他懂得情與愛,這一點已經很是難能可貴了。
  舒逸輕聲問道:「紀總,紀夫人的大學同學裡面有沒有和她的關係特別要好的?」紀文化想也不想說回答道:「當然有,辛梅就和她的關係非常要好,兩人高中的時候就一個班,進了大學也還在一起,說句毫不誇張的話,茜琳的事情她可以做一半的主!」舒逸笑了:「是嗎?那麼當初你和紀夫人的結合她持什麼態度?」
  紀文化說道:「起初她也不太贊成茜琳和我在一起,可是後來她看出我對茜琳是真心的了不僅不再反對,反而還幫著我給茜琳說了不少的好話,若說我和茜琳能夠最終走到一起,她也是有功勞的。」
  「她現在在什麼地方啊?」舒逸又問道。紀文化說:「她也在膠南,她現在是膠南市文化館的副館長。」舒逸皺起了眉頭:「哦?我記得紀夫人不是土木工程專業的嗎?這個辛梅既然是她的大學同學應該也是理工科的吧?怎麼就到文化館去了?」紀文化說道:「沒錯,她確實是理工科畢業的,可她國畫畫得好啊,這一技之長就被文化館看中了。她現在是市美術家協會的副主席,省美術家協會的理事。」
  舒逸點了點頭:「那她愛人呢?」紀文化瞇起了眼睛:「她這一輩子都沒有結過婚。」這話讓舒逸、肖宇都吃了一驚,一個女人五十多歲了卻沒有結過婚,舒逸苦笑了一下:「她是不是有什麼生理上的缺陷?」紀文化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只是她是個獨身主義者,用她的話來說,要將獨身進行到底的。」
  肖宇笑了:「說這話的人很多,可是真正做到的去少之又少,不過我懷疑她會不會是性取向有問題。」紀文化看了肖宇一眼,那目光帶著一些不滿,好像覺得肖宇不應該拿這事來說笑,紀文化說道:「她是個正常的女人,她的身邊也有男人,不過他們只是彼此解決對方生理上的需要,不涉及婚姻什麼的,說確切點吧,應該就只是性伴侶。其實這是人家的私生活,原本我是不應該多說什麼的,只是你們既然有這樣那樣的猜測,我才說出來澄清一下。」
  舒逸問紀文化,除了這個辛梅還有沒有和葉茜琳走得近的同學,紀文化告訴舒逸,還有一個,是個男的,叫周勝利,周勝利和葉茜琳走得近是因為辛梅的關係,周勝利一直就愛著辛梅,辛梅對他的態度總是那樣不溫不火,要說兩人沒有關係,這幫同學都不相信,可是辛梅的獨身主義卻注定了兩人不會有結果。
  最後周勝利只得找了一個愛他的女人結婚了,那個女人也知道她和辛梅的關係,不過並沒有糾結於這個問題,至少在她看來辛梅是不可能威脅到她的家庭的,男人嘛,沒有不花心的,與其讓他處處留情,還不如有一個固定的,沒有任何威脅的情人。
  舒逸聽了微微一笑:「看來這女人蠻看得開的。」紀文化苦笑了一下:「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了,說實話,她看不開又怎麼樣?她在嫁給周勝利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是這樣的了。」舒逸問道:「那這個周勝利現在在做什麼?」紀文化回答道:「他在燕京,是一家雜誌社的主編。」
  就在這時候紀元打來了電話,殯儀館那邊已經佈置好了,知道紀文化要到殯儀館去,舒逸也不好多打擾,就準備告辭離開,紀文化卻主動說道:「對了,你一定也想和辛梅聊聊吧?她應該會到殯儀館去的。」舒逸說道:「那我們就一起去吧。」
  紀元在市交警隊工作,這是一個精明幹練的小伙子,二十六、七的樣子,不過今天他的臉色卻有些蒼白,或許是喪母之痛吧。他是家裡的老大,紀文化又處於悲痛之中,所以葉茜琳的喪事大多都是他在打理。他和陳勳是認識的,見陳勳和兩個人陪著父親到來,他和陳勳點了點頭,不過那神態很是冷淡。
  「小春一會就能夠趕到。」紀元對紀文化說道。小春就是他的弟弟紀春,在省城上大學,從省城到這兒也用不了多少時間。紀文化點了點頭:「你媽的那些同學都通知到了吧?」紀元回答道:「都通知了,梅姨她們幾個在市裡的都已經到了,周叔可能要晚上才能到,另外市裡幾家房開公司的老總都差人送了花圈過來,媽他們單位的人也來了不少。」
  紀文化望著紀元,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爸老了,你媽的事情你得多擔當。」紀元的眼裡也有了淚水:「爸,你,你也要注意身體。」紀文化介紹舒逸給紀元認識,紀元和舒逸握了握手:「希望你們能夠早日抓到兇手。」舒逸輕聲回答道:「我們會的,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紀元打了招呼之後又去張羅了,也不再管舒逸他們。
  兩個女人往著這邊走來,大約都是五十上下,其中一個已經哭紅了眼睛,她一過來就抱住了紀文化,伏在了他的肩頭,又抽泣起來。紀文化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女人的後背:「好了,辛梅,別哭了,茜琳能夠有你這樣的朋友,她這輩子也沒白來世上走這一趟。」女人便是辛梅,舒逸不由得仔細打量了一下。
  看得出辛梅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美人胚子,特別是一雙丹鳳眼很是迷人,雖然五十了,那皮膚倒也還光潔,只是眼角還是有了魚尾紋。辛梅看到了站在紀文化身後的警察,她停止了哭泣,這才離開紀文化的懷抱,望著舒逸他們說道:「你們是負責茜琳這個案子的警察吧?」舒逸點了點頭,辛梅的情緒一下子就激動起來了:「你們一定要抓住兇手,不能讓他逍遙法外了!」她的手抓住了舒逸的手臂,用力地搖了搖。
  舒逸說道:「我們會盡快破案的,不過辛女士,我能夠和你單獨聊聊嗎?」辛梅同意了,她大概也知道,葉茜琳出了這樣的事情,警方一定會把她的親友進行例行詢問的,辛梅跟著舒逸到了外面,舒逸說道:「這兒也沒什麼坐的地方,我們就隨便走走吧!」辛梅點了點頭,可是她的心裡卻有些怪異的感覺,殯儀館這兒的氣氛怎麼也不適合散步吧?
  不過她還是跟上了舒逸的步伐,舒逸的第一個問題就出來了:「剛才和紀總聊過,他說你和紀夫人的關係很是要好,現在看來,他沒有說錯,我能夠感覺得出紀夫人遇害你是很難過的。」
  辛梅歎了口氣:「我和茜琳高中時關係就已經很好了,然後一起上的大學,參加工作以後我們也幾乎是天天都在一起,直到她結婚以後,大家聚會的時間才少了很多。」舒逸說道:「你說你和紀夫人關係一直都很要好,甚至有段時間幾乎還天天膩在一起,我是不是能理解為你有女同的傾向呢?」舒逸見她臉色微微發紅,知道這話有失水準。
  辛梅也不計較,她說道:「我的性取向很正常,至於可以說是正常得不得了。」
  舒逸說道:「辛女士是獨生主義者?」辛梅瞪了紀文化一眼,她有些責備他亂說話,畢竟這涉及她的個人隱私嘛。舒逸說道:「這些這些情況有助於他們早上破案,辛梅啊,放心好了,你的事情警察是不會說出去的。」辛梅歎了口氣:「我真的,對於警察我並不是很相信,我覺得警察都靠不足,大案子嘛你們查不了,小案子嘛你們又不願管,唯一有一點好,那就是禁令下了以後你們不擾民了,壞事全讓城管佔去了。」
  舒逸苦笑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女人還蠻幽默的。女人也不管他,繼續說道:「其實這樣的評價有失公允,無論什麼職業,背景,其實人都分好壞的,甚至主流都是好的,五根手指頭都還要分個長短,何況是人,你說對吧?辛女士,我們看這個社會還是應該看到它陽光的一面,當然,陰暗面固然也是存在的,但並不影響這個世界總體的明媚吧?」辛梅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下舒逸:「小伙子,你是搞政工的吧?做思想工作還一套一套的,不過做政工的辦案我們能指望得上嗎?」
  舒逸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他還是很認真地回答道:「我不是搞政工的,我只是就事論事。」辛梅這才說道:「不過你和別的警察確實有些不一定,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做事情還是蠻踏實的,不知道為什麼,我還真就相信你,好吧,告訴你,其實我並不是什麼獨身主義者,其實我對男人沒興趣,明白嗎?」
  舒逸楞住了,他沒想到辛梅會冒出這樣的一句話,紀文化可不是這樣說的。辛梅好像早就料到了舒逸會是這副表情,她淡淡地說道:「這個秘密知道的人不多。」
第十四章 愛或者是恨
  舒逸說道:「那傳聞你和周勝利的事情也是假的了?」辛梅抬頭望了一下舒逸:「這倒不假,周勝利是唯一的一個和我有過關係的男人。」舒逸皺起了眉頭:「為什麼?」辛梅冷冷地說道:「因為他威脅我,他說如果我不答應他,他就會把我和茜琳的事情說出去,我倒是無所謂,可是我不能不為茜琳考慮。」舒逸一驚:「葉茜琳也是同性戀?」辛梅搖了搖頭:「她不是,可是我一直都深愛著她。」
  舒逸聽得有些糊塗了,辛梅說道:「那是一次同學會,我們是在省城聚會的,那時候我們才出學校兩三年吧。那晚我們喝了很多酒,晚上我就和茜琳住在一個屋裡,我,我當時就沒忍住,就和茜琳親熱了,放在平時茜琳是不會同意我這樣的,那晚興許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者……」辛梅沒有說明,舒逸卻說道:「你懷疑有人在你們的酒裡下了藥?」
  辛梅點了點頭:「因為那次聚會是周勝利發起的,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負責安排的,你知道嗎?他竟然把我和茜琳那晚的事情錄了像,我就不得不懷疑下藥的可能性了。後來他用這件事情威脅我,我不想這件事情毀了茜琳,我愛她,就有義務保證她不被傷害,所以,所以後來我讓周勝利佔有了我的身體,不過那以後我更恨男人了,每次和周勝利那樣的時候我都在想,就當是被狗爬了吧!」
  舒逸看了辛梅一眼,他有點同情眼前的這個女人了,舒逸說道:「其實你可以告他的,如果需要幫助,我可以幫你。」辛梅苦笑了一下然後說道:「算了,這都過去了二十幾年了,讓茜琳乾乾淨淨的來,乾乾淨淨的走吧,這二十多年我都過來了,對於這件事情我已經看淡了,看開了。」舒逸說道:「後來你們,我是說和周勝利,你們就一直保持著這樣的關係嗎?」
  辛梅說道:「你覺得呢?你覺得周勝利還會對一個五十歲的女人有興趣嗎?其實他對我的興趣也就是幾年就過去了,他進了雜誌社,慢慢地有了地位,那以後,他的身邊就從來不缺少女人,不缺,人家是文化人,戴著眼鏡,斯文著呢!」舒逸聽了她這話,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樑上的眼鏡架子,辛梅意識到自己這話有打倒一大片的嫌疑,忙解釋道:「對不起,我,我不是說你,其實你比他斯文!」舒逸說道:「辛大姐,這話我怎麼聽著都是在罵我啊?」
  辛梅笑了。
  舒逸想了想問道:「周勝利這個人既然是這樣一副德行,那麼他就沒想過要染指葉茜琳?」辛梅冷哼一聲:「他倒是想,可是他敢,大不了老娘拼了這條命。再後來茜琳和老紀好上了,老紀本來就是混道上的,不是茜琳,還指不定會不會成為大哥呢,是茜琳一直在管著他,他才走了正道。老紀的出現,周勝利就老實多了,他這個人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惹上了老紀他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舒逸又問道:「那麼葉茜琳知道那晚你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嗎?」辛梅的臉上一紅:「她知道,不過後來我們誰都沒有再提,當時我好害怕她會就這樣不理我了,可後來她對我說,這種事情不能再發生,我在她的心裡永遠都只是她的姐姐,親姐姐!」說到這兒,辛梅又忍不住地流下了眼淚。
  舒逸歎了口氣:「這許多年,你們這幫同學還經常小聚,面對周勝利的時候你的心裡一定很不舒服吧?」辛梅咬了咬嘴唇,沒有回答舒逸的這個問題。舒逸淡淡地說道:「其實你的心裡已經有他了?」辛梅有些情緒失控:「你胡說!」舒逸說道:「辛大姐,其實這大半輩子你或許都沒有搞明白,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吧!」
  辛梅停下了腳步:「這些好像與案情沒有關係吧?」舒逸搖了搖頭:「應該沒有,不過我只是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和你說了一句實話而已。好吧,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葉茜琳的死,你覺得誰的嫌疑最大?」辛梅想了想才回答道:「不知道,至少我認識的人裡應該沒有人有殺她的動機。」
  舒逸拿出了一張照片,那是潘希仁的那張畢業照,只是李嬌手裡的那張沒有被劃過叉的:「這上面的人你有認識的嗎?」辛梅接過去看了足足兩分鐘才把照片還給舒逸:「沒有,我一個都不認識。」
  舒逸指著照片上的潘希仁和劉松竹:「他們兩個前幾天遇害的,兇手殺人的手法和殺死葉茜琳的一樣,我們警方已經確定是同一個人所為,所以辛大姐,你好好想想,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聯繫。你和葉茜琳是高中和大學的同學,對於她的過去你甚至比紀總更要熟悉。你想想,葉茜琳有沒有可能性會認識他們,外出參加會議認識的可能性並不大,畢竟三個人的工作沒有太多的交集,更多的可能是其他什麼非官方的什麼平台上認識的!」
  說到平台,舒逸想到了網絡:「比如葉茜琳會不會在網絡上交友聊天?」辛梅說道:「不會,她經常說網絡那東西是騙人的,而且還會教壞人,她甚至還禁止老紀上網,不過根本不用他禁止,老紀原本就對這些沒興趣,老紀說過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一天人坐在一起盡享天倫之樂。不過說到其他的什麼平台接觸外人,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了,就在她和老紀認識之前,她特別喜歡旅行,一個人旅行,每年的假期她都會出去走走,如果說她會接觸到外面的朋友應該只有這樣的一個途徑,不過結婚以後她就不再一個人去了,而是老紀陪著。」
  旅行?舒逸的心裡忍不住有些欣喜,看來這倒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他掏出電話給馬德奎打了過去,讓馬德奎在燕京那邊再去找潘希仁和劉松竹的家人同學瞭解一下,他們是不是之前都有這樣的愛好。馬德奎聽舒逸說了緣由,他也覺得這可能是一條重要的線索,馬上便安排下去了。
  晚上的時候舒逸和李志誠兩人又來到了殯儀館,和白天相比要冷清多了,在那守靈的親友也少了許多。紀元見舒逸又來了,他走上前來說道:「我父親回去休息了。」舒逸說道:「白天聽你說你母親的同學周勝利要來,我是來找他的!」紀元說道:「他也剛走沒多久。」舒逸問道:「知道他去哪了嗎?」紀元回答道:「不清楚,不過他是和辛梅阿姨一起走的,這樣吧,我給你辛梅阿姨的電話,你自己打個電話問問吧。」舒逸忙說道:「不用,她的號碼我有,那我就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