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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6節

  顧天意閉上眼睛,那女孩的笑臉就浮現在他的腦海,可是突然就是一片血紅,顧天意睜開了眼睛,歎了口氣:「謝峰,你馬上叫人去查,一定要查出是誰幹的!」謝峰點了點頭,他知道顧天意的心裡此刻一定很不好受,顧天意卻又說道:「看來圍村那邊出事了!」謝峰楞了一下,忙掏出手機給在圍村那邊負責盯梢的手下打了過去。
  兩個手下的電話都提示關機了,謝峰望向顧天意:「顧局,還真是出事了,我們的人已經聯繫不上了。」顧天意淡淡地說道:「不管怎麼樣,必須去看一下!」
  舒逸他們從早上就在新河鎮打聽曲靜與曾凡的下落,可是一直快到午飯的時間,他們都沒有找到一點線索。
  「先去吃點東西吧。」舒逸說道。車銳點了點頭:「你說他們會不會根本就沒有在新河停留?」舒逸微微一笑:「很有可能,午飯後我們到縣郊的兩個加油站去看看!」車銳立刻明白了舒逸的意思,他們如果只是路過新河鎮的話很可能會沿途加油,或許在加油站能夠打聽到些什麼。
  三人進了飯館,車銳的手機響了,他給曾志高做了個手勢,示意他點下飯菜,自己接聽了手機。舒逸看到車銳臉上的變化,應該是出了什麼事兒。果然,車銳掛斷電話之後說道:「老顧那邊出事了!」舒逸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他,車銳也不說話,望向正在點餐的服務員,曾志高隨意點了幾道飯菜便把服務員打發了。
  服務員走後,車銳才說道:「一小時前,老顧在香江紫荊廣場被阻擊手襲擊,對方是職業殺手,好在老顧沒事,現場死了一個小女孩,殺手一擊不中逃跑了!」舒逸皺起了眉頭:「老顧是不是已經找到盧雲和李新洲了?」車銳回答道:「他們倒是打聽到了盧雲和李新洲的下落,不過在老顧遇刺的同時,在圍村負責盯著盧雲他們的人也出事了,老顧帶人帶到圍村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了。附近的村民說是幾個黑西裝的男子把他們接走的,村民說那些人很凶,就像黑社會一樣。」
  舒逸不解地說道:「他們為什麼要殺老顧?」車銳不明白舒逸的意思,楞楞地望著舒逸。舒逸苦笑了一下:「你想想,他們完全有能力在老顧找到盧雲他們之前把人弄走,可為什麼偏偏與此同時他們又要對老顧下手?」車銳說道:「或許是老顧對他們死咬著不放吧?」舒逸搖了搖頭:「不應該,我就不相信他們不知道你和老顧的身份,一旦動了你們事情可是就嚴重了,他們不應該不顧及後果。」
  車銳望向舒逸:「那你的意思……」舒逸說道:「我們設想一下,一旦顧局真的出事了,我們會怎麼辦?」車銳皺著眉頭:「當然是全力追查兇手了!」舒逸說道:「對,接著我們這邊對小凡的追查力度就相應地削弱了。」曾志高說道:「他們這樣做是想圍魏求趙?」舒逸看了曾志高一眼笑道:「真沒想到,志高還懂得兵法!」曾志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只是亂說的。」
  舒逸正色道:「可你並沒有說錯,我想他們這一手是在為這邊的行動減壓!你們再想想,現在盧雲和李新洲已經落入了他們的手裡,顧局真的出事,我們會抽調大量的人前往香江,而香江又是一個自由港口,他們想從香江離開並不難,他們完全可以在我們去之前安危撤離,讓我們在香江亂撞一陣,徒勞無功,而滬市這邊,他們也能夠從容地完成他們的目標任務。如果我猜得沒錯,他們應該是在先抓住了盧雲和李新洲之後才開始對老顧下的手。」
  車銳點了點頭:「很有可能,老顧他們也不清楚,從村民描述的時間上看,只說幾乎是同時。」曾志高說道:「舒處,既然他們早這麼大的風險,這說明小凡這邊才是真正的重心!」舒逸笑了下:「不一定,我們並不知道盧雲和李新洲的身上到底藏著什麼樣的秘密,所以下結論為時過早。」
  金陵城郊的一處別墅門口,曲靜把車子停了下來。曾凡望著這座大房子,一臉的驚訝:「姐姐,你說我們就住在這兒嗎?」曲靜笑道:「是啊,我們可能要在這兒住上兩天。」曾凡摸摸後腦勺:「我,我還從來沒有住過這麼好的屋子呢!」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已經等在了別墅門口,她穿了一條黑色的長裙,頭髮看似隨意地盤著,曲靜和曾凡下了車,女人上前對曲靜:「小姐!」曲靜點了點頭:「我們要在這呆兩天,先給我們弄點吃的吧!」
  女人應了一聲,跟在曲靜的身後進了別墅。
  「姐姐,這是你家嗎?」曾凡並不笨,聽到女人叫曲靜小姐他問道,曲靜微微一笑:「算是吧,這是我父親留下的房子,不過我平時很少過來。」曾凡「哦」了一聲,在客廳裡坐下,曾凡問道:「姐姐,你家人呢?」曲靜歎了口氣:「我父母在我小時候出車禍,已經去世了。」她的美目看了曾凡一眼:「姐姐就沒有你的命好,要是姐姐也能夠讓父母復活就好了!」
  曾凡沒有說話,他沒想到曲靜竟然沒有爸爸媽媽,他的心裡有些難過,他望著曲靜,感覺到曲靜好像有些傷感,可是他卻不知道怎麼安慰人:「姐,我,我是不是不該問啊?」曲靜破涕為笑:「傻孩子,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對了,你先去洗個澡吧,一會就吃飯!」曾凡點了下頭,一個老女人便領了他去了一個房間。
  當房間門關上以後,曲靜臉上的笑容收起,那女人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少東主,主人讓你給她打個電話。」曲靜點了點頭:「知道了,對了,山口那邊有消息了嗎?」女人說道:「他們全被抓住了!」曲靜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怎麼可能?山口、小野和佐佐木全都被了?」女人說道:「是的,冥叔說他們是上了舒逸的當!」曲靜冷靜下來,重新坐在了沙發上:「讓使館去交涉吧,好在他們並不知道太多的事情。」女人說道:「可是他們知道少東主的存在!」曲靜冷笑一下:「那怎麼辦?有本事去滅口嗎?告訴冥叔,這件事情他就別再管了,山口他們根本不知道我是個女人。讓冥叔先去昆山,安排一下,兩天後我帶這孩子過去。」
  女人說道:「少東主,你犯得著這樣對就小子嗎?把他交給我,我有辦法讓他老實地把東西給交出來!」曲靜瞪了女人一眼:「你以為這孩子真的那麼容易對付嗎?別到時候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女人楞了一下,曲靜才歎了口氣:「雅子,你應該忽略了一個問題,還記得當初我讓你調查一件事情嗎?」女人想了想,搖了搖頭,因為曲靜讓他調查過的事情多了去了。
  曲靜說道:「那個叫趙宇寧的人,他曾經把《預言天書》賣給了一家字畫店的老闆,之後那書卻奇跡般地回到了這小子手裡,而接著趙宇寧和畫店老闆兄弟死於非命,我讓你去調查他們的死因,最後你給我的結果是什麼?」女人楞了一下:「你是說那兩個人的死和這小子有關?」曲靜苦笑了一下:「我也只是懷疑,我懷疑這本書是不是經了這小子一種神秘的力量,你想想,先是他父親的復活,第二,書的失而復得,第三就是趙宇寧等三人的死,你不覺得這些都和這小子有關係嗎?」
  女人聽了臉色微微一變,如果真像曲靜說的這樣,那麼想要對付這孩子還真是一件恐怖的事情,不過她還是不太相信,一個九歲的孩子真有能力做出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女人說道:「可是少主人,你想過嗎?假如讓這小孩子知道我們在騙他,而他又擁有這樣的能力,那樣你的處境就會很危險!」曲靜笑道:「雅子,你不會覺得我連一個孩子都應付不了吧?」
  雅子低下了頭:「少主人,我只是……」曲靜抬起手:「好了,你別說了,這事我有分寸!實在不行就你就把他的母親給綁過來,讓她來做這小子的工作。」雅子聽了抬起頭:「他好像和他的父親要親近一些吧?」曲靜淡淡地說道:「他父親現在和舒逸在一起,還有非研局的那個車銳,你覺得我們有能力從舒逸的手上把人搶過來嗎?他母親那邊雖然有遠超的人在,不過遠超那些人不過是些小混混,你不會連幾個黑社會都對付不了吧?」
  雅子忙回答道:「嘿咿!我這就著手去準備。」
  曾凡一邊吃著,一邊問曲靜:「姐姐,他們會不會追到這兒來?」曲靜回答道:「會,但沒有這麼快,大概也要有兩三天的時間他們才會到金陵,不過那時候我們已經離開了。」曾凡歎了口氣:「真想馬上見到我爸爸!」曲靜笑著安慰道:「放心吧,小凡,你一定會見到你爸爸的,但先得確保我們的安全,你說對不?如果我們都不安全,那麼你爸爸來了也會有危險。」曾凡很是不解:「姐姐,你說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啊?實在不行我們就報警吧!」
  曲靜問道:「小曾,你相信警察嗎?」曾凡沒有回答,從內心來說他是不太相信警察能夠幫助他的,否則他一個人漂流在外的這些日子裡他早就已經報警了。曲靜說道:「那些人的能量很大,再說我們也不能夠保證警察裡就沒有壞人了,你說對不?就算警察裡沒有壞人,可是他們能夠和那些動為動就開槍的殲對抗嗎?現在我們首先是要藏起來,避免更多的人為了你的事情犧牲!」曲靜的話說到了曾凡的心裡,他歎了口氣,放下了碗筷:「我吃飯了,我想睡一覺!」
第三十七章 津港的意外
  吃過午飯,舒逸他們便上了車。終於在一個加油站打聽到了關於曲靜的消息。加油站一個二十幾歲的員工說道:「昨晚是有個女孩開著車來加油,至於車上有沒有一個小男孩我不能確定。」車銳問道:「那女孩什麼樣?」年輕人有些不好意思,臉微微一紅:「那女孩很漂亮,漂亮得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了,大概一米七的樣子,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衣,牛仔褲,看上去很精神。」
  舒逸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他和曾志高見到的曲靜的裝扮,舒逸也問道:「什麼車,大概往哪個方向去的?」年輕人回答道:「是一輛寶馬X5,加了油就往金陵方向去了!」舒逸問道:「你確定是金陵方向?」年輕人點頭道:「確定,因為她當時還問我從這兒去金陵從哪上高速!」
  離開加油站,曾志高問道:「我們現在去金陵嗎?」舒逸苦笑道:「等我想想!」曾志高把車停在路邊:「有什麼好想的,那個加油工人不是已經說了嗎?曲靜還向他打聽過道來著。」車銳淡淡地說道:「正因為這樣他才要想想,志高,你別激動,知道你擔心小凡。可你想過沒有,曲靜是個精明的,工於心計的女人,她莫非就沒想過退路?從她半道上換上寶馬車就說明她是早有預謀的,那麼這路線也是他們早就定好的,她怎麼可能臨時去問一個加油站的工人?」
  曾志高聽了覺得車銳的話很有道理:「也就是說,她知道我們會找到加油站來,所以她是故意給我們留下線索?」車銳點了點頭,舒逸卻沒有說話,皺起眉頭在那兒苦思冥想,他也看不透這個曲靜到底是什麼意思,她莫非是想誤導自己去金陵?不管舒逸怎麼想,他都不認為曲靜會愚蠢到臨時向加油站的工作問路,就算她真的需要問路,路人甲乙丙丁她都可以問,而不是問一個很容易暴露自己行蹤的加油站工人。車銳輕聲問道:「舒處,你看我們怎麼走?」舒逸回過神來:「既然她想讓我們去金陵,那我們就去金陵吧,總不能拂了人家的一片好意。」
  車銳有些疑惑:「真去金陵?」舒逸笑了:「為什麼不?」車銳問道:「你就不怕她是想要誤導我們?」舒逸反問道:「那你覺得我們應該去哪兒?」車銳想了想,搖了搖頭。舒逸說道:「既然不知道往哪追,不如說順著她的意思,到金陵去!再說了,你們想想,她為什麼要故意留下去向,單單是想誤導嗎?不,她是個心機很重的女人,她告訴留下線索,但她知道自己越是這樣,我們越是會懷疑她留下的去向是假的,這樣我們一定不會追到金陵去。」
  車銳聽了不由得點了點頭:「有道理,志高,開車。」
  曾志高開著車向著金陵方向去,車銳和舒逸又開始聊起了案子的事情。車銳說道:「你說,盧雲和李新洲到底為什麼要到香江去?」舒逸白了他一眼:「盧雲的事情一直是顧局在跟,我怎麼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去香江。不過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顧局在香江遭遇的那些人應該和我們所遭遇的這些是一夥的。」車銳說道:「都是日本人?」舒逸點了點頭:「對,還有一點,我總感覺他們所圖的不只是一本書那麼簡單,如果只是為了《預言之書》的話,他們沒必要在香江對顧局下手,更不必要綁架盧雲和李新洲!」
  車銳說道:「可是盧雲和這本書有些關係,假如這本書真是那本《詛咒之書》的話!」舒逸冷笑道:「他們既然要搶書,說明他們對這書已經有所瞭解,盧雲與書之間不過是有些淵源罷了,他們沒必要既要搶書又抓人吧?」舒逸想了想又說道:「顧局曾經說過,那個鍋爐工描述過那本《詛咒之書》,封面是日文!對了,那個鍋爐工什麼時候能到滬市?」車銳拍了拍腦袋:「你不說我還差點把這事情給忘記了,鍋爐工明天就能到滬市,因為他的年紀太大,所以就沒讓他乘坐飛機,而是坐火車來的,也方便保護。」
  舒逸說道:「嗯,明天我去見見他,我想他應該還有很多秘密沒有告訴我們。津港那邊的打撈工作你有沒有讓人關注啊?」車銳沒想到舒逸竟然又關心到了津港的打撈,他搖頭道:「這個我還真沒有再關注。」舒逸說道:「派兩個人跟進一下吧。」車銳雖然不太明白,可卻還是點了下頭。
  津港外海域的打撈工作正在緊張地進行著,遠處的一艘遊艇上,冥叔放下了望遠鏡,他對身邊的一個黑衣人說道:「蛙人下水了吧?」黑衣人回答道:「已經下水了!」冥叔點了點頭:「千萬不能出什麼差錯,一定要做得像是意外一樣!」黑衣人說道:「放心吧!」
  負責打撈工作的是海軍基地的一個大校,他看了看表:「這都下去了這麼長的時間了,怎麼還不上來?」身邊一個少校說道:「是啊,這都三個多小時了,千萬別出什麼意外!指揮長,要不再派兩個人下去看看!」大校皺著眉頭:「算了,再等等!」
  又過了半小時,大校沉不住氣了:「讓人下去看看!」少校拿起對講機說道:「再下兩個蛙人,看看下面到底出了什麼事!」岸邊兩個「蛙人」便下水了。兩人沉入了水底,一直向下,突然其中一個發現有些不對勁,大約十幾米的地方竟然飄著一個人,他對同伴做了個手勢,兩人的心裡都生出了一絲的恐懼,因為他們發現這海水中帶著一分紅色,他們甚至感覺到有些血腥的味道,當然,這只是一種感覺,他們現在是聞不到任何的氣味的。
  接著他們又發現了三具屍體,兩人的心裡都生出了同樣的想法,那就是趕緊離開這兒,把這個發現告訴上面的指揮官,可是他們卻來不及了,不知道從哪兒一下子竄出一堆食人魚,一下子就把兩人給裹住了!食人魚的襲擊讓兩個「蛙人」措手不及,這片海域怎麼可能會有食人魚?可是容不得他們慢慢地想這個問題了,不一會,兩人便都斷了氣,而食人魚也突然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怎麼回事?」看著顯示器又是一下子沒有了信號,值班員手上在對講機裡做了匯報。大校和少校聽了都楞住了,先前的信號突然中斷,幾個蛙人就像是死了一樣沒了一點消息,現在剛派出的兩個蛙人,才下去沒多久,新安置的監控裝置便失靈了,這不可能是巧合,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這片海域已經封鎖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大校在對講機裡說道:「巡邏船注意,海上有沒有可疑船隻!」
  可幾個巡邏點都回答沒有什麼異樣。
  大校對少校說道:「繼續放下監視器!」此刻一旁的軍官都靜靜地望著大校,今天是正式打撈的第一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情,這在他們來說是從來不曾遇到過的。只是讓蛙人確定位置,然後再出去打撈船,可蛙人下水後簡直就是肉包子打狗!
  這一次幾個監視器放下去沒有再失去信號,可很快,監控室的人便報告道:「首長,發現異常!」大校和一眾軍官其實此刻都已經看到了,水裡懸浮著幾具屍體,從他們的裝束上看得出來就是下水的蛙人,不過看樣子他們都已經死了,懸浮在水中一動不動。少校指著一具屍體說道:「能把畫面放大嗎?」專業軍士放大了畫面,少校瞇起眼睛看了一下,這時身後的一個中尉叫道:「怎麼可能?」
  大校扭頭看了他一眼:「怎麼回事?」那中尉這才說道:「報告首長,他的身上吸附著幾條食人魚!」大校皺眉說道:「你說什麼?食人魚?這片海域哪裡來的食人魚。」中尉這才苦笑道:「所以我才說怎麼可能!」少校說道:「指揮長,要不我們直接讓打撈船來深挖吧!」大校搖頭道:「不行,你們或許不知道,聽說這艘沉船是抗戰時期小鬼子的船,也不知道它上面有沒有華夏的國寶什麼的,這萬一破壞到了,這責任我們負不起,所以我們必須讓蛙人先確定。」少校歎了口氣:「可是現在這個樣子,指揮長,你不覺得現在這個樣子我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嗎?」
  大校說道:「停止作業,先把戰士的遺體給弄上來吧!」
  冥叔乘坐的遊艇早就離開了,此刻冥叔在津市的一家酒店的房間裡,拿了一瓶小二鍋頭,品了一口,然後對身邊的黑衣人說道:「他們是不是已經暫時停止了作業?」黑衣人回答道:「嗯,冥叔,你真是料事如神!」冥叔看了他一眼:「料事如神的不是我,是主人!現在是下午五點多鐘,他們要重新開工最快也得明天早上了,告訴你的人,今晚是他們的好機會,希望他們能夠順利地找到那玩意,這樣的辦法我們只能用一次,接下來他們就不會那麼容易再上當了!」
  黑衣人說道:「是,我這就是安排。」
  黑衣人離開了不久,冥叔的手機就響了。冥叔恭敬地說道:「主人,一切如你計算的一般,軍方停止了作業,我已經佈置下去了,讓他們今晚設法把那玩意給找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一旦確定你的人拿到了東西,馬上通知靜香他們全部撤退!」冥叔楞了一下:「撤?可那書?」女人淡淡地說道:「那書在我們手上三十年了,三十年來我們一直沒能夠找出感觸的密碼,就讓它暫時留在華夏吧!」
第三十八章 舒逸的擔憂
  冥叔說道:「那孩子呢?」女人回答道:「這還用問嗎?」冥叔說道:「主人,我覺得這孩子和那書有著某種神秘的聯繫,我看不如……」女人大抵也聽說過曾凡與《預言天書》之間的一些事情,她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把那孩子也帶走!說實話,我對那本書已經失去了興趣,否則我怎麼可能把那書拋出來做餌!沒有這本書的出現,姓顧的就會把目光盯在津港,好了,不說了,今晚你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冥叔還是又說了一句:「明白了,東西到手我會設法把它運回去!」女人說道:「不,先藏起來,等風聲過去再說,那個舒逸的鼻子太尖,我怕你那邊的動靜會被他聞到什麼氣息。」冥叔笑了:「主人,你也太看得起他了,雖然他是有些能耐,可是跟主人你比那還差得遠呢!」
  女人冷哼一聲:「你可別小看了舒逸,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希望你不會和他對上,無論如何,我要的東西不能落入華夏人的手裡!」冥叔忙說道:「是!」
  燕京,華夏軍安局陸亦雷的辦公室裡,陸亦雷正看著一份文件,他聽到了敲門的聲音。陸亦雷輕聲說道:「進來吧!」一個年輕軍官走了進來:「報告陸局,剛接到海軍方面送來的一份急件!」說完他把手中的檔案袋交到了陸亦雷的手裡,陸亦雷取出來看了一眼,接著他的眉毛攢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