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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2節

  舒逸他們到了月華鎮,他們直接去了譚鑫的住處。錢鍾越和譚鑫見面了,錢鍾越望著譚鑫,半天說不出話了,倒是車銳:「你們兄弟也別矯情了,有什麼以後再說,現在找孩子要緊。」譚三苦笑了一下:「對不起,我沒想到……」舒逸擺了擺手:「別道歉,現在不是道歉的時候,你們是什麼時候最後見到孩子的?」
  譚鑫說道:「大約三十五分鐘前!」舒逸說道:「錢總是二十八分鐘前接到你的電話的,也就是說你們應該那些小日本用了七分鐘的時間。」譚鑫說道:「差不多吧,早知道這樣我就直接打發了他們,不和他們廢話了!」車銳說道:「你確定他不是被小日本劫走的嗎?」譚鑫回答道:「應該不是,我想多半是他自己跑掉的,唉,或許是他聽到老四說是受他父母親之托來找他的起了疑心,因為小子並不知道他父親復活的事情。」
  譚鑫說到這兒的時候還特意看了看曾志高,從內心來說他也接受不了一個人死而復活的事實,所以他對曾志高很是好奇。舒逸說道:「不用看了,這件事情確實是真的。」被舒逸猜破了心思,譚鑫有些不好意思。舒逸又說道:「看來小凡現在就像只驚弓之鳥,唉,估計他就是睡覺也是睜著一隻眼睛的。」曾志高說道:「我可憐的孩子,必須得找到他,我不希望他再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
  舒逸知道曾志高是想去找曾凡,他說道:「好吧,我和你一起去,車局,錢總,你們就在這兒等著消息吧!」車銳和錢鍾越帶來的另外幾部車上的人也撒了出去。
  劉江平接到了強子的電話:「強子,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麼?」強子說道:「劉哥,你真是神了,你知道嗎?現在月華可熱鬧了!」劉江平還在書房裡,他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說什麼?什麼月華熱鬧了?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強子說道:「嗯,應該算是大事吧,鎮子裡的人彷彿都在找那個孩子!」劉江平沉默了一下然後才輕聲說道:「我們的人是不是已經全部到月華了?」
  強子回答道:「嗯,我們也在暗中尋找!」劉江平說道:「你們別找那孩子了,你就給我盯住你曾經說過的最神秘的那組人。」強子說道:「他幾個好像是日本人!」劉江平楞了一下:「你確定?」強子也不太確定,那幾個人幾乎都是用華夏語交流的,只是他偶爾聽到了一兩句日語:「我聽他們之間偶爾會冒出兩句日語!」劉江平皺起了眉頭:「盯緊了,對了,我給你一個電話,遇到緊急情況你直接打電話和他聯繫。」
  劉江平把舒逸的聯繫電話給了強子,他相信此刻舒逸就算自己不在月華鎮,總有他的同事在,劉江平對於是不是能找到曾凡其實已經不是特別的關注了,相反他現在最希望的是能夠找到那個對自己下套的男人。
  強子說道:「好的,我明白了。」劉江平說道:「一定要注意安全!」
第二十八章 把書藏起來
  「志高,你好像很緊張。」舒逸輕聲說道。曾志高苦笑了一下:「是的,我好擔心小凡會落到他們的手中,那些人殺人不眨眼。」舒逸理解曾志高的感受,曾志高曾經在那些人的手裡死過一回,他說道:「所以我們的目標不是小凡!」曾志高楞了一下:「什麼意思?」舒逸說道:「現在鎮上這麼多人在找小凡,不缺少我們,我們要找的是那幾個日本人,也只有揪住他們,小凡才能夠安全。」
  曾志高立刻明白了舒逸的意思,他說道:「嗯,舒處,我聽你的!」舒逸說道:「我相信這幾個日本人應該已經混雜在找小凡的人群中,所以我們必須眼睛尖一點。」曾志高說道:「他們怎麼可能混進去?」舒逸歎了口氣:「如果只是本鎮的人在尋找他們自然是無法混進去了,可是現在有錢鍾越的人,又有非研局的人,另外還有警察,人雜了,混幾個人進去就不難了。」
  說著兩人已經到了鎮東的柳橋。
  「舒處,你看!」曾志高指向柳橋,舒逸其實早就看到了,柳橋上有一個人影,正站在橋的欄杆上,曾志高有些擔心:「該不會是尋短見的吧?」舒逸皺了下眉頭:「過去看看!」走近了才看到是個女孩,曾志高正準備叫女孩從欄杆上下來,那女孩便自己跳了下來。曾志高苦笑著望了舒逸一眼,原來是虛驚一場。
  女孩見有兩個男人向自己走來她警惕地說道:「站住,你們別過來!」舒逸微笑著說道:「姑娘,你別誤會,我們是見你站在欄杆上,生怕你想不開,尋短見!」女孩瞪大了眼睛:「你們才想不開,你們才尋短見!」曾志高說道:「姑娘,不管怎麼說,站在欄杆上是很危險的事情。」女孩說道:「我喜歡,要你管?」舒逸沉下了臉,這女孩雖然長得很美,很好看,可是說話做事卻是不可理喻,他拉了曾志高一把:「我們還有事,別和她囉嗦了!」
  曾志高這才想到了自己還有正事呢,跟著舒逸就準備離開。誰知道女孩竟然也跟了上來:「喂!」舒逸和曾志高並沒有理會她,繼續向前走去。女孩一下了攔在了舒逸的面前:「叫你們你們聽不見嗎?」舒逸冷冷地說道:「麻煩請讓開,我們還有事!」女孩說道:「我只是想問你們一個問題。」舒逸說道:「沒時間!」
  女孩氣極,嘟起了嘴巴:「哼!大男人竟然這麼小氣!」她望向曾志高:「你不會也這麼小氣吧?」曾志高說道:「姑娘,我們真是有事!」女孩問道:「我就想知道這鎮上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大晚上的了還這樣的喧鬧?」
  曾志高楞了一下,他不知道怎麼回答,舒逸說道:「聽說有人家裡丟了孩子,大家在幫著找!」舒逸說完拉了曾志高一把,女孩好像有些興奮:「你們也是去找孩子的?」曾志高點了點頭,女孩說道:「我和你們一起去!」曾志高心裡有些感動,看來這個女孩也是熱心人,不過曾志高還是看了舒逸一眼,舒逸淡淡地說道:「那就一起吧!」
  曾凡沒有想到鎮上這麼多人都在找自己,應該是譚爺讓他們來找自己的吧?曾凡回想著譚爺對自己的態度,他覺得譚爺應該不會是壞人。可是譚爺的那個朋友竟然說是自己的父母讓他來找自己的,這假話也太明顯了吧?莫不是譚爺也被他騙了?
  曾凡躲在莫家祠堂,莫家祠堂其實已經不是一個實質意義上的祠堂了,現在它是月華鎮的一個景點,就像是滬市的城隍廟一樣。莫家在解放前曾經是月華鎮上的大家族,不過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竟然慘遭滅門,而莫家老宅以及這一座祠堂卻一起保護得很好,因為莫家的這些建築都是清中期的,於是解放後就被成了文物建築,就像大邑縣劉文采大地主的家一樣,成了一個參觀的景點。
  莫家祠堂和老宅雖然都成了景點,可是曾凡知道晚上莫家老宅是有人看守的,但祠堂卻沒有,一來祠堂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二來,據說莫家的祠堂還鬧鬼。
  曾凡膽子其實也並不是很大,但凡有選擇他也不會躲一這祠堂裡面來。祠堂裡沒有一點燈光,曾凡就蜷縮在祠堂的大門背後,他不敢再往裡走,他的內心裡還是有著恐懼的。從大門到祠堂正堂有一個過庭,大約有十幾米,庭院裡空蕩蕩的,好在有月光投射在院子裡,比起漆黑一片來倒要讓曾凡安心得多。
  祠堂裡很安靜,與門外的喧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曾凡的手摸到了自己挎包裡的那本書,這書在自己的身上已經不安全了,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那些人找到。曾凡決定把它藏起來,可是藏在哪兒別人才找不到呢?他的目光望向了祠堂裡面。曾凡深深地吸了口氣,慢慢地向祠堂走去。
  突然,一聲「喵」把他嚇了一跳,抬頭望去,只見一隻野貓在祠堂的屋頂上靜靜地站著,弓著背,一雙眼睛眨著綠光。曾凡瞪大了眼睛,輕聲罵道:「死貓,連你也欺侮我!」曾凡的心裡有些酸澀,這段日子以來,他強忍著自己的悲傷,從父親死了以後他還沒有哭過,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可是現在淚水竟然在他的眼眶裡打轉,他突然覺得自己想要活著真的好艱難!
  他咬了咬牙,挺起胸心裡再沒有了畏懼,自己連活著的人都不怕,會怕那一屋子的牌位麼?他推開了對開的木門,盡可能不弄出聲響,只聽到輕輕地一聲「吱嘎」,門開了,月光也射了進來,曾凡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抬眼望著面前那許多的牌位,他感覺那彷彿就像是一張張陰森的臉,讓他的頭皮忍不住發麻。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大門方向傳來一個人的聲音:「你們說他會不會躲進了祠堂?要不我們進去看看?」曾凡心裡一急,就想找地方躲藏,卻聽另一個人說道:「誰都知道莫家祠堂鬧鬼,一個孩子哪裡敢進去!」之前那人也不再提進來找曾凡的事情了,他說道:「你說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鬼知道,走吧,我們到那邊看看。」
  聽到他們走遠了,曾凡才鬆了口氣。曾凡看到有些牌位的後面竟然都有一個小壇罐子,曾凡靈機一動,莫不如把書就放在那裡面?曾凡上前去就想打開一個罐子,卻發現上面還貼了黃色的封條,封條上像是紅色的奇怪的字,曾凡不認得那是符咒,他現在哪裡還管得了那麼許多,他小心地撕開了封條,打開了罐子就想把書給塞進去,可是馬上他就發現罐子裡好像有東西,伸手進去探了一下,抓出一把灰來,曾凡也不多想,抱起罐子就走到了院子裡,他想把裡面的灰給倒掉了。
  不過他發現院子裡很乾淨,如果自己把灰倒在院子裡一定會被發現,他有些猶豫,就在這時,他想到了供桌上不是有一個大香爐嗎?那香爐裡原本就有些香灰,把這玩意倒進去應該不會被人發現吧?曾凡又抱著罐子進了祠堂,把罐子裡的灰都倒進了香爐裡,然後把書放了進去,最後,他蓋上了蓋子,重新把封條給貼上,當然,他是用口水,其實哪裡貼得穩,不過如果不是仔細看也看不出來,再說裡面很多罐子上的封條都已經自然脫落了。
  曾凡認真地看了看那罐子前的牌位,他記住了牌位上的那名字。
  做完這一切,曾凡才長長地鬆了口氣。書是藏了起來,可是接下來自己又該怎麼辦?離開這兒嗎?離開了又去哪裡呢?
  舒逸、曾志高已經知道了女孩的名字,女孩叫曲靜,是個大學生,到滬市來旅遊的。曲靜說道:「你們也是這個鎮上的人嗎?」曾志高搖了搖頭,舒逸沒有說話,曲靜說道:「那你們怎麼也跟著找孩子啊,你們認識那孩子?」曾志高歎了口氣:「我就是那孩子的父親。」曲靜像是大吃一驚:「啊?丟的孩子是你的?」曾志高苦笑道:「是的!」
  曲靜不解地問道:「可是我見整個鎮子裡很多人都在幫你找孩子,你和鎮上的人關係還真是不錯。」曾志高也不知道應該和這女孩怎麼說,舒逸卻說道:「曲小姐,我們還有事情要做,你能不能先回去休息!」曲靜說道:「又想攆我走,我想幫幫你們不行嗎?」舒逸冷冷地說道:「我們不需要你的幫助,再說了,你到底是幫忙還是添亂,這還不好說!」曾志高雖然也覺得曲靜有些話嘮,可是他想曲靜也是一片好心想要幫自己,舒逸這樣對人家他的心裡竟然有些過意不去。
  他望向舒逸,想幫著女孩說句話的,可是舒逸那樣子冷冰冰的,又瞪了他一眼,他的話哪裡還敢再往外冒,他只得對女孩說道:「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過我們真的還有別的事情,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曲靜沒想到曾志高也這樣說,她嘟起了嘴:「好吧,我會繼續幫你找孩子的!」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一片好心,曾志高說道:「那,謝謝了!」女孩嘴角露出了一個微笑:「對了,要是找到他了他不願意相信是你在找他怎麼辦?」曾志高楞了一下,然後說道:「那你就對他說『挺直了胸做人,我給你抵腰!』」
第二十九章 譚三的往事
  汪真收起了電話,然後走到車銳的身邊:「車局,警方說有幾部車子駛進了月華!」車銳皺起了眉頭:「知道都是些什麼人嗎?」汪真搖了搖頭:「警方說不清楚,他們盤問了,說是自駕游的,車牌倒都是西北省的。」車銳冷笑了一聲:「巧了,不出事的時候月華鎮沒有這麼熱鬧,這一有事,人便一下子都擁過來了!」
  汪真說道:「要不要讓警方先找個理由把他們都給扣住?」車銳說道:「扣他們做什麼?你讓人盯住他們,看看他們到底想幹嘛,我倒是希望現在有人能夠有點什麼動作。」汪真有些不太明白,車銳歎了口氣,如果說悟性,汪真比起柳俊還真是差了許多。車銳說道:「現在大家都在找曾凡,他們就會忽略一些事情,但我們卻不能大意,這次月華的事件對我們來說,意義可不是找個孩子那麼簡單,如果能夠借這個機會挖出那些人,那才是真正的一勞永逸。」
  汪真點了點頭:「車局,我明白了,要不讓我們的人轉移一下重心?」車銳搖了搖頭:「不用,畢竟找孩子的事情也很關鍵,既然這麼多人都跑來湊熱鬧,總有忍不住會生事的,槍打出頭鳥,就看看誰來做這只出頭鳥了!」
  此刻譚三的住處就只剩下了車銳、汪真、譚三和錢鍾越,就連傅沖也帶著人在鎮上搜查去了,原本錢鍾越也想表現一下的,車銳卻讓他留了下來。
  「譚先生,沒想到你在月華鎮的人緣那麼好!」車銳微笑著說道。譚三淡淡地說道:「住久了,大家都是老鄰居了,相互幫助很正常。」車銳點了點頭,錢鍾越笑道:「車局,你不知道,我這三弟人可熱心了,以前我還經常笑他,他這樣的人不該混黑道的,心太慈了。」說到這兒,錢鍾越歎了口氣:「當年如果不是老三的心地太善良也不會著了仇家的道兒。」他望向譚三:「對了三兒,我們當時就聽說你已經被害死了,我讓你二林也去查過,他也證實死的人應該是你,可怎麼……」
  車銳早就查明了錢鍾越他們四人的底,而在他的調查結果中譚鑫也是死了的,現在聽錢鍾越提起這事他也充滿子好奇。譚鑫苦笑了一下:「其實說穿了一點都不複雜,當時死的是那個企圖殺死我的人,之前確實如大哥你所說,我放了他一馬,可他卻利用了我的善良妄圖再次加害於我,他對我下毒,可是他卻不知道論起下毒來,我可是他的老祖宗,最後自然是我毒死了他,不過我卻知道他們的來頭不小,以我們兄弟四人當時的實力,不,大哥,就是以我們現在的實力都不是人家的對手,而且他們的目標是我,所以我想只要我死了他們就不會再對你們下手,所以我就偽造了現場,造成了是我被殺的假像!」
  錢鍾越楞了一下:「可是我聽老四說那殺你的人還在甘南出現過啊!」譚三淡淡地說道:「那是我,我故意以那人的身份在甘南露面的,只有這樣他們才不會懷疑我的死是假的!」車銳更感興趣是對譚鑫說到的那個對頭,來頭那麼大到底是什麼人?
  車銳問道:「譚先生,你的對手到底是什麼人?」譚鑫望向車銳,不過他還是沒有隱瞞:「他們不是華夏人,不過他們的力量很是恐怖。就事兒得從十四年前說起!」原來十四年前,譚鑫救了一個身中劇毒的人,譚鑫是使毒的行家,同時他也是個解毒的高手,當年他救那個人也是出於善心,可沒想到救了那個人,卻給自己惹下了禍端,那個人的仇家竟然遷怒到了譚鑫,進而幾次三番地對譚鑫下手,欲除了譚鑫而後快。
  起先譚鑫還真沒把對方放在眼裡,那時候錢鍾越的事業也不在滬市,兄弟四人還在廈門做走私,不過那時譚鑫就已經對錢鍾越說過了,撈偏門只能夠是一時,到了一個程度就該上岸了。那時候四兄弟手下的小弟不少,過的可以說都是些刀口舔血的日子,譚鑫對分家的報復又怎麼會放在心上?原本他也把這事告訴過錢鍾越,錢鍾越當年也正值氣盛之時,幾兄弟便和他們硬碰了兩次,可是後來細心的譚鑫發現,對方的勢力遠比自己能夠想到的強大得多,再這樣下去很可能給兄弟帶來危險。
  在最後一次硬碰之後,譚鑫竟然救下了對方一個頭領,譚鑫原本想讓他幫說說話,化解了這段恩怨,他也答應了,可誰知道後來他竟然誘騙譚鑫,想用毒毒死譚鑫,譚鑫才發現自己想得簡單了,這是個死結,對方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於是才會有那個譚鑫被殺死的局!從此譚鑫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了,十年前錢鍾越把發展的重心轉移到滬市,譚鑫也悄悄地到了滬市,在月華鎮定居了下來,鎮上的人都只知道他姓譚,卻不知道他叫什麼,因為他懂醫,而且又樂善好施,所以鎮上的人都尊稱他為譚爺,而他隱隱有些像是鎮上的精神領袖一月,只要是他說句話,鎮上的人都會搶著幫他辦事。
  譚鑫說道:「當年我救下的那個老人姓盧,不過我聽那些人又叫他加籐君!」車銳瞇起了眼睛:「是不是叫盧三省?」譚鑫楞了一下:「你怎麼知道?」車銳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那些人是不是逼他交出一本書,叫《詛咒之書》?」譚鑫點了點頭。車銳說道:「十四年前,十四年前盧三省應該已經九十高齡了,對吧?」譚鑫說道:「是的,當時聽他說自己已經年屆九十的時候我嚇了一跳,他看起來絕對就是七十出頭的樣子,而且他的身子骨很是硬朗,唉,如果不是那次中毒,我想他應該很長壽的。」
  車銳笑道:「他也算是長壽了,兩年前去世的,享年一百零二歲,算是壽終正寢了!」車銳的眼睛突然一亮:「按理說你就是救了盧三省,他們不滿也不應該一直死咬住你不放吧?譚先生,是不是盧三省把那本書交給了你,這才是你真正被他們追殺的原因?」譚鑫沒想到車銳的話說得這麼的直接,他心裡也是一驚。車銳沒有再說話,只是微笑地望著他,譚鑫笑了,他說道:「車局真是心思敏捷,不錯,當時他確實是想要讓我幫他保管那本書,他說那本書很重要,不過我拒絕了!」
  車銳「哦」了一聲:「為什麼拒絕,你可知道那本書有什麼用嗎?」譚鑫搖了搖頭:「那本書有什麼用處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那玩意是一件不祥之物。聽著名字我就不喜歡,《詛咒之書》,透著一股子邪氣,再說了,這了一本書就惹出這許多的事情來,指不定以後還會生出多少禍?」車銳輕聲問道:「那後來呢?這本書他帶走了嗎?」譚鑫說道:「沒有,雖然我拒絕了,可是他還是把書留了下來。」
  車銳苦笑了一下,繞了一大圈,書還是在譚鑫的手上。譚鑫說道:「書在我手上一放就是十四年,直到半年前,一個老頭找到了我,給了我一封信,信是那個盧三省寫的,信上說持信來找我的是他的後人,見到信讓我就把那書交給他!」車銳問道:「那人是不是叫盧雲?」譚鑫回答道:「對,所以我就把那本書交給了他,他也沒多說什麼就走了!」
  車銳有些失望,他原本以為書就在譚鑫的手中,這叫得來全不費功夫,可是偏偏竟然還有這一出,盧雲取走了那書。車銳歎息道:「可惜!」譚鑫說道:「不過我看過那本書,很奇怪,裡面竟然沒有一個字,起初我還以為那個盧老頭是故意用一本假的書,使我成為懷璧之人,吸引目標,可後來我覺得應該不是這樣的,只是我不明白,為了一本空白的書這些人犯得著搞出這麼多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