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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7節

  幾分鐘後,肥球出現在了路華洋的房間裡,他把飯菜放在了桌子上,低下了頭:「老闆,對不起,我沒能夠完成任務。」路華洋擺了擺手:「這不怪你,沒想到她的警惕性這麼高。胖子,看來她對你倒還很是仁慈,明明知道你想殺她,竟然放過了你!」路華洋沒有看肥球,一邊吃著飯一邊淡淡地說道。
  屠月的目光很是冷淡,靜靜地望著肥球。肥球感覺到莫大的壓力,但他卻強裝笑臉說道:「在她的眼裡我算什麼,也就是個小人物,她哪犯得著和我計較啊!」路華洋也笑了:「你的意思是她應該會衝著我來了?」肥球皺起了眉頭,路華洋這話他還真的不好接茬:「老闆,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我聽她的口氣好像對於老大不把行動的方案告訴她而有所不滿。老闆,我看我們是不是讓她對我們的行動有個瞭解,這樣也不會發生不必要的誤會!」
  屠月淡淡地說道:「肥球,你答應了她什麼,又對她說了些什麼?」肥球嚇了一跳,他說道:「我沒有,我怎麼可能背叛老闆呢?」屠月說道:「別人還說不好,你小子就難說了!」肥球望著路華洋:「老闆,我真的沒有和她有什麼勾結,你相信我!」路華洋點了點頭:「我相信你,不過她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你說她既然已經懷疑我們了,會不會猜到了我們根本就沒有打算要綁架二號首長?」
  屠月說道:「很有可能!她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們想要做什麼。」路華洋放下了筷子點了支煙:「她是個很執著的女兒,對於組織也很是愚忠,以我對她的瞭解,她必然會繼續這個任務,山莊裡沒有她可以用的人,肥球,她就沒有讓你幫著聯繫她信得過的手下麼?」
  肥球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這些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對事情咋就看得那麼透徹呢?可是肥球卻沒有退路,他說道:「這倒沒有,她只要求見你,要聽聽你到底有什麼打算。老闆,你說到底是見還是不見啊?」路華洋看了屠月一眼:「你說呢,我們是見還是不見?」屠月苦笑了一下:「她都已經知道我們想要對她下手了,這見面還有意義嗎?」路華洋說道:「見,為什麼不見,我現在改變主意了,留下她有留下她的好處!」
第一百二十四章 每一步都可能是個變數
  舒逸他們自然並不知道路華洋和胡媚兒之間發生的事情,就連遠在陽明祠的朱毅也皺著眉頭想著如何破局。對手將會採取什麼樣的手段他也想不明白,他假設了好幾種可能性,可是最終都被他自己給否了,要在內衛局與省警衛局諸多警衛的眼皮底下順利接近首長的可能性幾乎就是零。
  真要讓他們得逞了那華夏的安防工作可就丟臉丟到家了,特別是對於那幫高傲的內衛而言。可是朱毅卻希望對方有這樣的本事,不然的話自己辛辛苦苦布下的天羅地網可就落空了!自己這邊的時間不多了,明天一大早真正的二號首長就會到林城了,那時候局勢自己還控制得住嗎?朱毅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時而點上支煙,大口地吸著,時而是一聲長長的歎息。鄧琨一直陪著他,鄧琨的印象裡,朱毅很少有像今天這樣煩燥不安的。
  望著桌子上的飯菜,鄧琨輕聲說道:「朱哥,你多少吃一點吧,午飯都涼了!」朱毅終於坐了下來端起了碗筷,才刨了口飯,朱毅抬起頭來望著鄧琨:「我是不是太自信了,或者人家根本就不會對二號首長動手!」鄧琨皺起了眉頭:「你的意思是?」朱毅放下了碗筷,點上支煙:「行動計劃是由人來執行的,而人卻是決定行動結果的最終要素!也就是說,他們的行動計劃目標確實是二號首長,但他們因為某種原因很可能會放棄這次行動。」
  鄧琨知道朱毅說的很有道理,可是如果真讓朱毅說中,那麼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就說不定了!朱毅反而平靜下來了,他開始大口地吃著飯。
  鄧琨一直在思考著,假如真像朱毅說的那樣,對方放棄行動那麼他們該怎麼破這個局,扭轉對他們不利的局面呢?他想不出來,雖然和朱毅在一起呆了大半輩子,可是他還是發現自己的思維能力上和朱毅仍舊存在很大的差距。他輕輕歎了口氣,一直到朱毅放下了碗筷才輕聲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朱毅靠在了沙發背上,鄧琨換了茶葉,重新泡了一壺茶給他倒上一杯,朱毅慢慢地說道:「放棄也是有原因的,如果他們要放棄不外乎兩個原因,一個是知難而退,而另一個則是有別的圖謀。知難而退的可能性並不大,首先你想想,如果他們真的知難而退那麼路華洋為了避嫌應該是不會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回到山莊的,當然,你可以說他這也是為了證明他的清白,可是老廣傳來的消息,胡媚也已經易容進了山莊,這說明什麼?說明了他們還是有這份心思!」
  鄧琨不解地說道:「如果是這樣他們應該是不會放棄這次行動才對啊!」朱毅品了口茶:「可是我想不到他們會用什麼樣的辦法接近二號,老廣說路華洋的行為很正常,就像是真正在完成一個接待任務,而胡媚兒一直躲在屋裡也沒有任何的動作。」鄧琨說道:「或許他們還在準備吧!」朱毅搖了搖頭:「這個行動他們已經籌劃了好久,如果是我們,應該早就演練得純熟了,還用得著準備嗎?只要按部就班地去做就行了,可是既然要做自然就會有動靜,偏偏他們沒有。」
  鄧琨苦笑道:「朱哥,我被你說糊塗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朱毅說道:「所以我才推測他們很有可能會放棄這個任務!」鄧琨說道:「那也說不通啊,就像你說的那樣,真的他們準備放棄這個任務根本就不用再回到山莊去,特別是那個胡媚兒,她正被搜捕,山莊又是我們重點關注的對像,既然放棄了行動,她有必要涉險嗎?」
  朱毅笑了:「對,你說到了這件事情的重點,所以我有個設想,那就是胡媚兒應該是鐵了心要完成綁架二號的任務,可路華洋卻未必!」鄧琨微微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或許我們弄錯了,路華洋根本就不是和胡媚兒一夥的!」朱毅搖了搖頭:「你錯了,路華洋與胡媚兒一定是一夥的,不然胡媚兒為什麼會到山莊去?以路華洋對山莊的掌控能力,你以為他不同意胡媚兒有可能進山莊嗎?」
  鄧琨不說話了,他覺得在朱毅的面前自己怎麼說都不對,朱毅望著他說道:「有一種可能你想過沒有?」鄧琨隨口問道:「什麼可能?」朱毅淡淡地說道:「那就是兩人各存心思,胡媚兒的心思在任務上,而路華洋卻並不想完成任務,他另有所圖!」鄧琨沒想到朱毅會提出這樣一個假設,不過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只是路華洋所圖的是什麼呢?如果只是害怕任務失敗引起的後果,他大可一走了之,犯不著回到山莊:「朱哥,你的意思是是路華洋想要放棄任務,但因為別的什麼原因他不得不再回到山莊?」
  朱毅「嗯」了一聲:「至於是什麼原因我還沒想明白,但我想一定與胡媚兒有些關聯!」如果路華洋能夠聽到朱毅的話他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朱毅幾乎把他的心思給猜明白了。只是朱毅並沒有把原因猜出來,不過朱毅的心裡已經隱隱有些想法了。
  鄧琨說道:「這麼來說他們很有可能會內哄?」朱毅點了點頭:「我給老廣去個電話,讓他盯緊了,另外讓舒逸他們做好防範,我們不能因為這個假設而肯定他們不會貿然出手。」鄧琨說道:「要不就多調集些人手吧,別讓這些人給逃了,不管怎麼說,只要拿住了胡媚兒,能夠追查出她與路華洋之間的關係,那麼我們也不會太被動!」朱毅沒有說話,瞇著眼睛,半天才說道:「他們如果想要逃你覺得我們人多就能夠阻止的嗎?他們可掌握著進入負空間的先進技術!」
  朱毅突然眼睛一亮:「我明白了,我明白路華洋打的什麼主意了!對,路華洋想要放棄任務,可是為了這個能夠自由進出負空間的技術他又不得不回去,因為那技術應該握在胡媚兒的手中,與其冒死去完成一個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如用這項技術為自己謀求更大的利益而遠走高飛!你想想,這項技術如果他能夠找到合適的買家,那麼將會得到一大筆錢,換個身份無論他走到哪裡都能夠活得很瀟灑!」
  鄧琨興奮地說道:「這麼說我們可以直接收網了?你也說了,那技術就握在胡媚兒的手上,我們只要強行收網,那麼一定能夠有所獲!」朱毅歎了口氣:「可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強行收網,只要胡媚兒不出來指認路華洋,那麼路華洋很有可能就會成為漏網之魚,當然,我們可以花點時間揭穿他的身份,但這樣我們需要時間,在我們調查的這段時間裡路華洋也很有可能跑路了!」
  「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你也說了,那技術就握在胡媚兒的手上,我們輕舉妄動會不會逼著她放棄一切,躲到負空間裡去?」朱毅一口氣說完,鄧琨又傻眼了。朱毅淡淡地說道:「如果能夠找到一個人就好了,或許他有辦法阻止胡媚兒的逃跑!」鄧琨輕聲說道:「你是說趙本仁?」朱毅點了點頭。
  雖然廣仁打探到胡媚兒藏身於西嶺棋社,可是他卻不知道此刻趙本仁正被胡媚兒藏在衣櫃裡,朱毅更不知道,所謂的空間逃遁少了趙本仁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畢竟朱毅不是神,如果這些他都能夠猜測到的話,事情就不會這麼麻煩了。
  聽了朱毅在電話裡的通報,舒逸的心裡也很是困惑,掛了電話,他馬上把這些向華威和智剛說了一遍。華威皺著眉頭:「我就這個酸秀才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有事無事他都喜歡往深了想!」智剛卻說道:「華老,先生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這萬一他們放棄了行動,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會付諸東流了!」
  舒逸坐在那兒發楞,智剛碰了碰他:「想什麼呢?」舒逸輕聲說道:「胡媚兒既然易了容,山莊報備的名冊中也有她的化身,可為什麼她卻總是躲在屋裡不露面呢?」智剛苦笑道:「或許她是怕被人認出來,惹不必要的麻煩吧?」舒逸搖了搖頭:「按老師的推理,她應該是任務的忠實執行者,而且她還掌握著進出負空間的技術,要完成任務,光躲在房間裡是不行的!」
  智剛問道:「那你是什麼意思?」舒逸說道:「房間裡應該有秘密!」華威也抬起頭來望向舒逸:「你確定?」舒逸嘟了下嘴:「我猜的,並不能確定!不過廣叔說過,一直到現在路華洋和胡媚兒都沒有碰過頭,假如老師的假設是真的,那麼路華洋想拿到胡媚兒手上的東西是一定會和胡媚兒接觸的,不是嗎?」
  這一點智剛和華威倒都是認同,舒逸說道:「希望他們能夠見上一面!」華威笑道:「你想趁這個機會搜查她的房間?」舒逸說道:「我倒是有這樣的想法,不過我覺得他們見面更有可能是在她的房間裡。」正說著,門被推開了,廣仁走了進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從唐肥入手
  「廣叔,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舒逸望著進來的廣仁問道。廣仁說道:「我來是想和你們說個事,我覺得胡媚兒一直呆在房間裡,幾乎就不出門,我想那個房間裡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智剛看了一眼舒逸,然後笑了:「剛才我們還在說這事來著,舒逸也說了,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查查那屋裡是不是藏著什麼秘密。」
  廣仁皺著眉頭:「只是我怕我們沒有機會,除非是硬來!」舒逸說道:「我想胡媚兒總要和路華洋見上一面的,如果他們是在路華洋的屋裡見面那就好辦了!」廣仁苦笑道:「就算見面我懷疑也只是路華洋到她的懷裡去,即便是她去路華洋那兒,我們也不可能大明其白的去她的屋子,那兒靠近食堂,人多眼雜。」
  華威說道:「我看啊,你們就是顧忌太多,只要他們見面那就說明路華洋也有問題,我們就能夠直接出手了,只要能夠阻止他們用時空逃遁,那樣主動權還不是掌握在我們的手裡嗎?」華威的辦法雖然聽起來簡單直接,但卻也不是沒有道理。舒逸有些拿不定主意,朱毅說過這兒的事情由他全權處置,但真要做出決斷,他還真是有些為難。
  廣仁想了想說道:「如果暫時拿不定主意,有個人可能是個不錯的突破口,他午飯的時候去過胡媚兒的屋裡,而且好像呆了不短的時間,特別是他的神情,從胡媚兒的屋裡出來前後是判若兩人,接著他又去了路華洋那兒,在路華洋的屋裡呆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才出來!對了,他還打了幾個電話,好像是讓什麼人趕到山莊來。」
  舒逸和智剛都是腦子轉得比較快的人,他們馬上想到這個人確實是個值得深挖的,至少他的行為已經表明了,他根本就是胡媚兒與路華洋之間的一條紐帶!特別是他對外打的那兩個電話,也說明了他對胡媚兒和路華洋之間的事情應該知道得並不少。智剛問道:「他是誰?」廣仁說道:「是食堂的管事唐肥!」
  對於這個食堂的管事,智剛是遠遠的看見過的,他笑道:「唐肥是他的本名?」廣仁點了點頭,智剛說道:「還真是人如其名!」廣仁說道:「他們叫他肥球!」舒逸說道:「嗯,我們馬上就和他接觸。」廣仁說道:「那我先走了,雖然那邊有人幫我盯著,可是還是我自己盯在那兒放心一些。」
  廣仁走了,舒逸對智剛說道:「派人把那管事找來,就說雷主任想要見他!」雷興是二號首長的機要秘書,也和舒逸他們呆在一起,只是這件事情首長有過交待,他只帶耳朵聽,眼睛看,不參加。舒逸望向雷興帶著歉意笑了笑:「雷主任,不好意思,借您的名頭用用。」雷主任笑道:「我的任務就是協助你們查案,只要你們有需要,我都會極力支持的,不過你們的時間不多,希望能夠在明天首長到來之前把這些事情給弄清楚了。」
  智剛去了,雷興又對舒逸說道:「舒逸,我聽說上次陳老也是住在這兒?」舒逸苦笑了一下:「是的,我還驚動了他老人家,不過老人家倒是體諒我們這些底下辦事的人,沒有責罰,只是讓我陪他下了盤棋!」雷興點了點頭:「陳老是個老棋迷了,聽說和聶棋聖的關係也不錯!」雷興輕飄飄的一句話,其實卻點明了那次陳老為什麼會出現在山莊,應該就是路華洋讓聶棋聖出馬,請動陳老來山莊作客的。只是讓路華洋鬱悶的是陳老並沒有按照他的章法來,導致最後他們還是被一個莫須有的刺客事件給一鍋端掉了。
  舒逸微笑著說道:「陳老的棋藝精湛,總是會有出人意料的奇招!」舒逸指的是陳老對自己的指點與幫助,此刻舒逸聽到雷興提及陳老的那件事情,並沒有就刺客的問題說什麼舒逸也明白了上次陳老的事情二號首長也早就明瞭於心,雷興指著舒逸說道:「你小子,我可聽說那盤棋陳老輸了,陳老還和首長提起,說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陳老對於你的評價很高!」
  說實話舒逸是不太願意和這些政界的人物交流的,那種談話很殺腦細胞,淺嘗輒止,點到為止,凡事都說得雲遮霧罩,更多是需要你是體會。這樣的說話對於舒逸這個自認為是不一介武夫的人來說是很痛苦的事,可是他又不得不和雷興應付,一來雷興對他們的工作很是支持,二來舒逸知道這個案子結束以後,不管怎麼樣自己都必然會承擔一些責罰的,至於陸局那邊,他希望到時候二號首長能夠幫著說說話,不至於讓陸亦雷的處境也跟著尷尬。
  雷興其實也一直在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來之前他可是聽說過舒逸的大名的,此次首長到黔州的事情雖然早就已經定好的,可是從雷興的角度來看這一趟他覺得首長不應該來,因為林城發生的這個案子並不小,於首長的安全考慮此刻絕對不是到林城視察的最佳時機。但陸亦雷卻說服了首長,更重要的是首長答應了給軍安方面最大的支持,於是才會有了自己提前一天來配合舒逸他們演戲的這一幕。
  對於舒逸的傳聞不少,在雷興看來這是一個魯莽的傢伙,不知進退,做事情只憑義氣逞一時之勇,可是現在看來雷興發現自己最初的感覺片面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一個莽夫,相反他充滿了睿智,做事情也很有條理。從雷興的角度來看,他還是很欣賞舒逸的。
  唐肥沒想到首長的秘書會讓人來找自己去,他先是一楞,接著就在想是不是在伙食方面出了什麼問題,等他問了一下廚房的人後,確定並沒有在伙食方面出什麼紕漏,這才放下心來,也許是他們想對伙食提什麼具體的要求吧,路華洋可是說過,不管他們有什麼要求都必須無條件的滿足,再說了,能夠接近半山的那座屋子,或許能夠打探到些什麼,到時候不也是奇功一件嗎?
  二號首長住在半山,那兒可是山莊工作人員的禁地,不,就是山莊的老闆路華洋也不能踏上半山一步,那兒的滿是警衛,戒備森嚴。唐肥想到這兒有些沾沾自喜,他特意換了一身衣服,臨出門的時候他給路華洋掛了個電話。
  「老闆,首長身邊的雷主任讓我叫我過去,你看……」他的語氣很是恭敬,那樣子像是在等待路華洋的批准,路華洋說道:「肥球,你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唐肥忙說道:「我問過了,接待方面並沒有什麼紕漏,我估計是不是他們對伙食上有什麼別的要求,老闆你也知道,這些官員不好伺候,更別說這樣大的高官了。」路華洋的心裡也有些疑惑,就算是他們有什麼要求應該找的是自己這個山莊的主人才對,以雷興的身份怎麼就直面到底下的一個食堂管事了呢?路華洋的心裡有些不安,可是他又想不出會有什麼事。
  「去吧,記住了,無論他們有什麼樣的要求你都應承下來,把身段放到最低!忍耐一下,這樣的日子就要結束了!」路華洋放下電話,長長地歎了口氣。屠月輕聲問道:「先生,是不是他們發現了什麼?」路華洋搖了搖頭:「應該不會,或許是首長想表現一下他的親民吧。」屠月說道:「想要表現親民應該是走出來才對。」路華洋望了他一眼:「你也覺得不對勁?」
  屠月說道:「先生,我想你還是早些和樸昌姬碰碰,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到危險正一步步向我們逼近。」路華洋瞇起了眼睛:「那個女人不好對付啊!」屠月說道:「我是怕她貿然行動,那樣會把我們也暴露了,先生,以我們的實力你覺得有可能和山莊裡這幾十個警衛抗衡嗎?還有一點我一直覺得很奇怪,軍安那幫人怎麼就對我們不聞不問了?我懷疑他們是不是都已經混入了山莊,要知道,半山以上是我們的禁區,他們真是早就潛進來了,先生,我們還是早做打算吧!」
  路華洋的臉上有些為難,他想要的東西還沒拿到,如果就這樣退卻他還真是不甘心,他點了點頭:「一會你和我一起去見見那個女人,看看她到底想幹嘛!」
  唐肥在警衛的帶領下進了屋子,屋子裡坐著三四個人,唐肥看到了舒逸和智剛,臉色微微一變,他的記性很好,那晚舒逸他們搜查山莊的時候他和其他人一樣被集合到小木樓前,只是打過一次照面他卻把舒逸他們的樣子給記住了。
  唐肥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他露出了笑臉:「幾位領導找我來有什麼事嗎?」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最好是裝傻。舒逸微微一笑:「唐管事,坐下來說吧!」唐肥侷促地搓了搓手:「我站著就好了,在領導面前還是站著舒坦!」誰知道智剛卻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身邊一把摁他坐到了沙發上:「讓你坐你就坐,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
  唐肥哪裡掙扎得動,此刻他的心裡已經有了不安的感覺,看來事情並不簡單,軍安的人出現在這兒不會是巧合,唐肥心裡思忖著自己究竟應該怎麼辦?他的頭上冒出了冷汗,以他的智慧,他已經明白人家找他來的目的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峰迴路轉的結果
  唐肥剛才的表情舒逸早就看在了眼裡,舒逸的記性很不錯,這個唐肥那晚是見過的,他笑著說道:「你是唐肥?」唐肥點了點頭:「領導,不知道山莊的飯菜你們還習慣嗎?」舒逸淡淡地說道:「唐肥,你不會認不出我是誰吧?」唐肥的心裡一驚,但他還是假裝說道:「領導,我還真沒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