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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4節

  付曉兵回答道:「嗯,老杜已經給我來過電話了,我告訴他們把小馬帶回來好好接受治療。」舒逸說道:「我正想和付局商量一下,馬小超我可能暫時要把他留下。」付曉兵問道:「怎麼了?」舒逸說道:「一來他和我手上的這個案子有些關係,二來他現在的狀態留在南海我覺得更有利於他的恢復。」
  付曉兵沉默了半天最後說道:「好吧,既然舒處這樣說我就同意了,小馬就麻煩你照顧了。」舒逸笑道:「請付局放心,到時我一定還一個正常的馬小超給你們。」
  付曉兵也笑了:「這點我相信,舒處在心理學上的造詣是沒得說的。」舒逸說道:「那就這樣吧,謝謝付局了!」付曉兵說道:「唉,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希望舒處能夠順利破案。」
  掛了電話,舒逸立刻又給沐七兒打了一個,沐七兒告訴舒逸,初步檢查的結果馬小超有輕度的臆症,醫生的建議是讓馬小超住院治療,可杜永光卻堅持要帶馬小超回去。
  「你讓杜永光接電話。」舒逸淡淡地說道。杜永光接過電話,舒逸輕聲說道:「杜隊長,我已經和你們付局說過了,馬小超暫時留在南海,由我負責對他的治療與調查。這件事情你們李處長也知道的,你可以和他們聯繫一下。」杜永光說道:「這樣啊,好吧,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們就把他留下來。李處在嗎?」
  舒逸說道:「李處去南海局去了,如果醫院那邊你沒有什麼問題了,就去南海局和他會合吧,從現在起馬小超由我們來照顧。」杜永光笑了:「那就謝謝舒處了。」電話掛了五分鐘後,舒逸又打了過去,沐七兒告訴舒逸吉光送杜永光去南海局了,舒逸讓沐七兒把馬小超帶回安全屋。
  沐七兒他們很快就回來了,馬小超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
  舒逸望著馬小超:「我到底應該叫你什麼?苗一躍還是馬小超?」馬小超沒有回答,只是目光有些呆滯:「我是誰?我到底是誰?」舒逸望向沐七兒:「他這是怎麼了?」原本舒逸以為馬小超見到自己應該是很堅定地說自己就是苗一躍的,可是沒想到他卻變成了這副樣子。
  沐七兒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醫生給他檢查過後他就是這個樣子了。」舒逸問道:「檢查的時候你沒在場嗎?」沐七兒回答道:「我們都在的,醫生的檢查也只是常規檢查,並沒有什麼問題。」舒逸歎了口氣:「他的身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你就沒發現他的情緒有問題嗎?」沐七兒皺起了眉頭:「從頭到尾我們三個都是在場的,並沒有人單獨和他說過什麼。」
  舒逸對馬小超說道:「我問你,你是苗一躍還是馬小超?」馬小超楞了半天,露出一個傻笑:「苗一躍是誰?誰又是馬小超?」沐七兒說道:「怎麼會這樣?」舒逸苦笑了一下:「這個問題我也回答不了,如果當時我在場,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沐七兒輕聲說道:「對不起!」舒逸搖了搖頭:「不怪你,沒事的,遲早我們能夠把問題搞明白的。西門和靳大哥都在南都,打電話問問他們手上的事情忙完沒有,忙完了就讓他們趕緊過來。」
  沐七兒望著舒逸:「你是覺得南海局也有問題?」舒逸淡淡法說道:「不,只是目前這狀況除了我們自己人,對於誰我都不能夠完全信任。」沐七兒這才拿起電話給西門無望他們打了過去,很快她掛斷電話對舒逸說道:「下午他們就能到。」
  舒逸長長地歎了口氣:「馬小超的身邊不能沒有我們的人,現在我越來越覺得這件事情複雜了,其實到現在我一直都不能肯定他到底是馬小超還是苗一躍!」沐七兒苦笑道:「看來你就像最初的苗一躍一樣,對西北局和南海局都起了疑心。」
  舒逸點上支煙:「我懷疑的不是南海局或者西北局,而是懷疑其中某個人有問題,而這個人躲在暗處正巧妙地掌握著全局的變化。而我們則像頭牛一樣,被人家牽著鼻子走。要打破這樣的困局,我們就只能夠靠自己的力量,再給謝意和小惠也打個電話,讓他們趕過來。」
  沐七兒見舒逸說得慎重,她的心裡也「咯登」一下,舒逸笑道:「怎麼了?」沐七兒說道:「你讓我感覺身邊都是敵人!」舒逸說道:「不,我相信無論西北局還是南海局都沒有問題,有問題是只是個別的人,只是因為我們無法找出這個有問題的人,所以就只能先一竹竿掃一大片,先用我們自己人吧!」
  「再說了,關鍵的時候還是自己人好用,一來有默契,不用去磨合,二來彼此之間能夠無條件的信任。」舒逸說完閉上了眼睛,沐七兒看了一眼呆坐在一旁的馬小超,給謝意他們去了電話。
第十九章 又一個震驚的消息
  西門無望和靳大海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就來到了安全屋,舒逸讓他們就住在安全屋裡,他們的任務就是負責馬小超的安全。當然,舒逸還交待了,沒有他的同意,不許任何人接近馬小超,當然,吉光和傅大同並不在受限制之列。
  西門無望他們來了以後舒逸和沐七兒才離開的。
  他們回到酒店,服務台的服務員叫住了舒逸,說是有人留了一張條子給他。舒逸接過去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微笑,這字條是聶子玉留下的,這字跡舒逸已經很熟悉了,只見上面寫著:「請我喝咖啡。」
  舒逸把字條遞給了沐七兒,沐七兒笑了:「看來這個小妹妹有點意思,你上次不是說她早熟,還在你面前賣弄性感嗎?」舒逸輕咳了兩聲:「小妹妹?現在她是男是女我們都不知道,指不定只是披著女人外皮的諸葛鳳雛呢?」
  沐七兒收起了笑容:「你說,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可能,他就是諸葛鳳雛的靈魂附體?」進了房間,舒逸坐在沙發上,雙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靈魂附體,靈魂附體,說實話,自從諸葛鳳雛奪舍的事情發生,然後鏡像人的出現到現在的靈魂附體,我真的感覺好疲倦,好無力!」
  沐七兒知道舒逸說的是真話,遇到諸葛鳳雛這樣強大的敵人,誰都不會輕鬆。她站到了舒逸的身後,輕輕地幫他揉著:「原本我以為我們可以過上輕鬆自在的生活,可是現在看來我們就是勞碌命。」舒逸苦笑了一下:「如果不是因為南方,或許我真的就不會再出山了。」
  沐七兒歎了口氣:「你還別這樣說,我還不瞭解你嗎?只要真正出了大事,只要老師或者陸局甚至嚴部一聲召喚,你立刻就會坐不住了,你的骨子裡國家的利益永遠都是第一位的。」舒逸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看來你還是瞭解我!」
  沐七兒淡淡地說道:「這些年了,我們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如果我再不瞭解你,那麼也就不配做你的妻子了。」舒逸說道:「謝謝你,我還怕你的心裡有怨言,這些年太委屈你了!」沐七兒搖了搖頭:「談不上委屈,其實能夠跟你在一起,而且能夠有共同的事情,已經是很幸福的事情。」
  沐七兒坐到了舒逸的身邊,舒逸摟住了她的腰:「結束了這次的任務,我們就回麗江,再也不管這些事情了。」沐七兒靠在他的懷裡:「算了,我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了,再說了,我們比起很多不能夠朝夕相處的人來說又幸福多了,不是嗎?」
  舒逸沒有再說話。
  沐七兒說道:「你準備什麼時候請我們的小美女喝咖啡啊?」舒逸扭起頭說道:「我怎麼聞到一股酸味?」沐七兒說道:「切,少臭美了,我會吃個小屁孩的醋嗎?」舒逸說道:「吃過晚飯我就約她。」沐七兒搖了搖頭:「要不你就約她一起吃晚飯吧,多和她接觸一下有好處,能夠多摸摸她的底細。」
  舒逸想了想說道:「好吧,那晚飯你就一個人對付吧,要不你去安全屋和西門他們一塊吧!」沐七兒說道:「不了,就在酒店裡隨便湊合一下,想早點休息,你就別管我了。」
  舒逸這才掏出電話給聶子玉打了過去。
  「一起吃晚飯吧!」舒逸開門見山地說道。聶子玉說道:「歪菜館見,知道在哪嗎?」舒逸回答道:「不知道。」聶子玉說道:「通海大街中段,問問就知道了。」聶子玉掛了電話。
  其實那地方很好找,舒逸根本就沒有問人,因為車子上了通海大道沒多久就看到了路邊一個大大的招牌。舒逸把車停好,掏出手機又給她打了過去,電話被掛斷了,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進去吧!」聶子玉挽住了舒逸的胳膊。
  舒逸無奈地笑了笑,領著她一起進了飯店。
  聶子玉點的菜,看來她應該很熟悉這兒,應該是這兒的常客了。
  聶子玉點完菜後問道:「這兒是黔菜,你在黔州呆的時間也不短,我想應該吃得習慣吧?」舒逸回答道:「還好吧,黔菜和川菜我都還來得。」聶子玉說道:「黔菜和川菜都是以辣為主,不過吃得辣是好事,能夠增加人體的免疫力。」
  舒逸點上支煙說道:「怎麼想到讓我請你喝咖啡?」聶子玉笑了:「怎麼,給你一個親近年輕美女的機會你有意見啊?」舒逸嘟了下嘴:「你充其量就是個小女孩,對於小孩子我可沒那閱美之心!」
  「哦?那你說說,我到底哪裡小了?」聶子玉有意地挺了挺胸,說實話,她那胸器比起很多成熟女性都不示弱。舒逸咳了兩聲:「你才十三歲。」聶子玉笑了:「其實有時候你這個老男人蠻有意思的。」
  舒逸皺起了眉頭:「我明白了,你不是任何人,你就是你自己!」聶子玉先是一楞,接著又笑道:「哦?你竟然想明白了?」舒逸點了點頭。聶子玉收起了笑臉,歎了口氣:「沒想到竟然沒有瞞過你的眼睛。」舒逸微微一笑:「說吧,你背後的高人是誰?」聶子玉望著舒逸,咬著嘴唇:「我不能說,我答應過他在案子沒有查清楚之前不會說出去的。」
  飯菜上來了,兩人無聲地吃著。好半天,聶子玉才輕聲說道:「你不想知道我急著找你有什麼事嗎?」舒逸淡淡地說道:「你想告訴我,我就是不問你也會說的,如果你不想說,我問了也沒有用。」
  聶子玉放下了筷子:「你夫人很漂亮,就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舒逸也放下了筷子:「其實你也很漂亮,只是你心裡裝的事情太多了,你這個年紀應該正是無憂無慮的時候。」聶子玉點了點頭:「或許你說得很對,可是聶家這次發生的事情已經改變了我的人生。」
  舒逸望著她:「一年前你就改變了,是不是因為那個所謂的靈魂試驗的緣故。」聶子玉說道:「是的,當時我十二歲,不過我並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你知道,我的智商很高,而且我的心理年齡比我的實際年齡又還要大得多。」
  「你父親的靈魂附體並不是偶然,而是必然。」舒逸說道。聶子玉歎了口氣:「這樣玄乎的事情怎麼可能是偶然,只是他自己應該也沒有想到,會附在一個女人的身上,不過他這輩子倒是值得了,男人女人他都嘗試過了。」
  舒逸聽得出聶子玉對於聶長生並不是很尊敬,他說道:「感覺你對他有很大的意見?」聶子玉冷笑道:「我?我沒有什麼意見,你也說了,我只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孩子!真正有意見的是子晴,不,不是意見,是怨恨!」舒逸「哦」了一聲,聶子玉說道:「你應該早知道子晴她並不是聶長生的親生女兒了吧?」
  舒逸回答道:「這個我知道,聽說她只是養女!」聶子玉淡淡地說道:「聶長生一直對聶子晴很好,待她就像親生女兒一樣。」舒逸說道:「你是說聶長生對聶子晴好是有原因的?」聶子玉咬著牙說道:「聶長生他不是人,是禽獸!」舒逸皺起了眉頭:「難道他對聶子晴做了什麼?」
  聶子玉的臉上滿是憤恨:「他侵犯了子晴姐姐,他還欺騙子晴姐姐,說是會給子晴姐姐補償,可是他死的時候遺囑裡竟然連姐姐的名字都沒有!」舒逸靜靜地聽著,雖然他早就猜到聶長生與聶子晴之間可能有什麼,可親耳聽到聶子玉說出來他的心裡也有些不忿。
  聶子玉說道:「子晴姐姐一直不承認那個高陽就是聶長生的靈魂附體,因為她買通了律師,已經對家產進行了相應的分配,如果聶家都認可了高陽就是聶長生,那麼他對遺囑的置疑就會讓子晴姐姐的處境很尷尬。」
  舒逸問道:「你母親和你的兩個哥哥為什麼會相信聶長生靈魂附體?」聶子玉笑了:「因為那份遺囑對他們都有好處,而我母親得到的好處最多!」舒逸說道:「我聽得出你對聶子晴很是同情,反而對你母親卻滿是不屑。」
  聶子玉說道:「這就是我今天找你來的目的,有一件事情我一直不知道應該不應該告訴你。最終,我還是下了決心。」舒逸沒有說話,望著聶子玉,聶子玉說道:「那個靈魂試驗的事情一直都是我媽在負責的,你想想,如果不是我媽,聶長生他能夠靈魂附體嗎?」
  這是又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舒逸沒想到蘇曼竟然就是靈魂試驗的負責人,他一直以為這個試驗應該是聶長生親自在掌控,卻沒想到他會這樣信任那個蘇曼,可更讓他不明白的是聶子玉為什麼會胳膊肘兒往外拐,偏向聶子晴。
  聶子玉繼續說道:「我恨我媽,她明明知道聶長生對子晴姐姐的事情,我知道,這個老色鬼在等我長大,每一次我都能夠從他的眼神裡看到慾望,那時候我就恨不得親手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