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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7節

  苗一躍在沙發上坐下:「舒處,你是不是在想為什麼我的同伴出事了之後我竟然沒有向南海國安部門求助?」舒逸望著他沒有說話,點上支煙吸著。苗一躍說道:「因為我懷疑我同伴的失蹤就和南海方面有些關係。」
  舒逸皺起了眉頭:「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沒有證據隨便懷疑自己的同志?」苗一躍歎了口氣:「您也別責怪我,我不僅沒有和南海國安聯絡甚至也沒有和西北局聯繫,昨天對你說的話有些是假的,我根本沒有和我們局長核實過你的身份,我不敢和家裡聯繫,所以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來判斷你的身份到底是不是真的。」
  舒逸笑了:「說實話吧,我已經和西北局聯繫過了,西北局的回答是他們的兩句偵察員同時失去了聯絡,所以,現在我對你的身份有懷疑,我建議從現在起,你最好先呆在這兒,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離開,甚至不能和外界有任何的聯繫!」
  苗一躍楞住了:「你憑什麼扣押我?」舒逸淡淡地說道:「現在這件案子由我全權負責,所以我有這個權利。在我沒能夠完全相信你的話之前,你只能接受這個事實。」苗一躍站起來冷哼一聲:「如果我偏不聽你的呢?」舒逸只是笑,也不理他。
  苗一躍向著門外走去,沐七兒突然閃身攔住了他的去路:「你最好配合一下,其實把問題搞清楚對你也不是一件壞事,不是嗎?」苗一躍沉下了臉:「你們想動武?」沐七兒沒有回答,只是仍舊攔住他的去路。苗一躍伸手就抓向沐七兒的肩膀,沐七兒扣住了他的手腕,反剪,一下子就把他給制住了。
  苗一躍的身手原本也不差,可他根本就沒想到沐七兒會真的出手。不過從沐七兒這兩下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苗一躍重新坐回到了沙發上:「你們會後悔的!」舒逸淡淡地說道:「其實我覺得我們應該再好好談談!」
  苗一躍冷冷地說道:「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了,因為我現在對你也產生了懷疑,在我無法完全相信你之前,我是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舒逸歎了口氣:「那可由不得你。」
  沒多久,吉光他們回來了,舒逸讓吉光他們把苗一躍控制起來,兩人也不問為什麼,押著苗一躍下去了。聶子晴坐在沙發上,望著舒逸,那眼神中有些怒火!被吉光他們帶到這兒來,聶子晴的心裡自然很不舒服的。
第八章 神童
  「聶小姐,我們又見面了!」舒逸坐到了聶子晴對面的沙發上:「只不過上一次是你的主場,而這一次卻是我的。」聶子晴淡淡地說道:「我早就猜到你們不是記者了!」舒逸笑了笑:「哦?是嗎?」
  「我想你不僅知道我們不是記者,還知道我們認識那枚徽章吧?」舒逸點上煙,玩味地望著聶子晴。聶子晴咬著嘴唇,舒逸說道:「說吧,是誰告訴你我們的身份的。」聶子晴還是不說話。
  沐七兒輕聲說道:「聶小姐,其實你把那徽章給我們看的時候不就是希望我們能夠好好地談談嗎?我想你主動找到我們一定是想讓我們幫你,可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們就算是想幫也不知道如何幫!」
  聶子晴終於開口了:「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們,只是,只是這事情太過於離奇,我不知道你們會不會相信!」舒逸淡淡地說道:「你儘管說,至於會不會相信,我想我們有自己的判別能力。」聶子晴看了看守在門邊的傅大同,舒逸對傅大同說道:「你先出去吧!」
  傅大同看了聶子晴一眼,順從地離開了,並輕輕帶上了門。
  舒逸說道:「你現在可以說了!」聶子晴說道:「其實那個女人確實是被我父親的靈魂附體了!」舒逸皺起了眉頭:「聶小姐,記得你不是這樣對我們說的吧?你可是一直一口咬定這女人是在裝神弄鬼!」
  聶子晴苦笑了一下:「我,我太需要那筆錢了!如果連我也承認了那女人的身份,那麼父親的家產就得面臨重新分配!」舒逸笑了:「你父親的律師那兒是你去做的手腳?」聶子晴說道:「是的,是我讓他說謊的,因為,因為如果根據那份遺囑來分配的話,也就沒有我什麼事了!」
  沐七兒問道:「為什麼?莫非那遺囑不許你繼承遺產嗎?」聶子晴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因為我並不是我父親的親生女兒,我只是他們的養女。不過這件事情除了我父親和律師以外,其他人並不知道。」
  舒逸好奇地問道:「怎麼會這樣,你母親呢?她也不知道?」聶子晴淡淡地說道:「她只是我的繼母,父親的原配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而兄弟姐妹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秘密。」沐七兒歎了口氣:「就算是養女,他也應該會考慮你的繼承權的。」聶子晴說道:「他是考慮了,只是他給我的太少,太少太少!」
  舒逸說道:「這麼說來,你們現在的母親並沒有和你們父親再生育有子女,對吧?」聶子晴回答道:「是的,她是十三年前嫁給父親的,不過那時候她就已經懷有身孕了,只是那孩子並不是父親的,可是父親對她卻很好,除了家裡人,外人並不知道她不是父親的孩子。」
  舒逸笑了:「怪不得,聶子青會自稱是聶長生的小兒子,看來你們幾兄妹並沒有把那女孩當成自己的妹妹!」聶子晴說道:「不,我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其實父親的幾個孩子中,也只有我和繼母的關係要好。」
  舒逸說道:「這就奇怪了,我可聽說你的繼母和你的兩個哥哥關係不錯。也是他們先接受了你父親靈魂附體的事實。」聶子晴的臉色微微一變:「哼,他們都是為了錢,因為那份遺囑對他們有利,所以他們才會這樣快就站在了一起。」
  舒逸又說道:「那遺囑對聶子青應該也很有利吧?」聶子晴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子青從小和我的關係就很好,他是跟著我長大的,所以凡事他都聽我的,其實我知道,他的心裡已然是相信那女人就是被父親靈魂附體的,可是為了我,他沒有和他們一樣站出來承認。」
  舒逸在腦子裡回想著聶子青當時的表情,現在看聶子晴這樣子,他有一種感覺,這姐弟倆的關係有些不尋常。聶子晴流露出的是一種幸福的微笑。舒逸輕咳了一聲:「說說那徽章吧!」聶子晴搖了搖頭:「我還是先說說聶子玉吧!」
  「子玉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她的智商很高,雖然才十三歲,可智力並不輸給我們兄妹中的任何一個!」聶子晴生怕舒逸和沐七兒不相信,她說道:「父親生意上的很多事情,只要在家裡聊起,她馬上就能夠看清楚事情的本質,而且,她還能夠提出解決的辦法。」
  舒逸看了看沐七兒,沐七兒知道舒逸又想起了鎮南方。鎮南方也是個天才兒童,而舒逸說過,他這一生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收了鎮南方這個徒弟。
  「可是就在一年前這孩子卻像是徹底變了個人似的,如果就之前她只是個高智商兒童的話,那麼現在她可以說是真正變成了一個成熟的大人,我甚至覺得她的心理年齡甚至還要大過我!」
  一年前!舒逸的眼睛瞪大了:「你是不是覺得她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又或者說,她也像那女人一般,被人靈魂附體了?」聶子晴嚇了一跳:「你怎麼知道?」舒逸長長地出了口氣:「她有沒有說她自己是什麼人?」聶子晴搖了搖頭:「她沒說,可是她明顯地性情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變得孤僻,就連我,她也愛理不理的。」
  舒逸說道:「那徽章是她讓你拿給我們看的吧?」聶子晴苦笑了一下:「是的。」舒逸說道:「那她有沒有告訴你我們的真實身份?」聶子晴說道:「沒有,不過她說你們會認得那東西,還說了,那東西對你們有用!」
  舒逸說道:「她現在在什麼地方?」聶子晴說道:「就在我的家裡。」舒逸對著門口大聲叫道:「吉光,小傅!」傅大同推門進來:「舒處,有什麼吩咐?」舒逸說道:「你再跑一趟聶小姐家,請她的妹妹聶小玉過來一趟。對了,那個苗一躍沒事吧?」傅大同說道:「沒事,跑不了。」
  舒逸又問道:「吉光呢?」傅大同說道:「在的,要叫他麼?」舒逸說道:「嗯,讓他過來一下。」
  吉光來了,舒逸對他說道:「和西北局聯繫一下,確認苗一躍的身份,最好能夠讓他們派個人來。」吉光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聶子晴輕聲問道:「你們是警察?」舒逸瞇著眼睛:「之前有警察找過你嗎?」聶子晴點頭道:「有兩個,或許是父親靈魂附體的事情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吧,警方也介入了調查。不過後來就沒聽到他們再有什麼消息,也不知道他們調查的結果怎麼樣。」
  舒逸知道她說的一定是那兩個國安的偵察員,他們倒是以警方的名義介入的。
  舒逸問道:「這兩個人你都見過?」聶子晴微笑著說道:「當然,都挺年輕的,也很帥!我記得他們一個叫段飛,另一個叫劉平!」舒逸也笑了:「看來你們見過不只一次吧,否則你也不會記得那麼清楚。」
  聶子晴說道:「嗯,他們在兩天裡就找過我三趟,自然也就熟了!」
  沐七兒看了舒逸一眼,然後說道:「你知道他們後來怎麼了嗎?」聶子晴楞了一下:「怎麼了?」舒逸說道:「他們出事了!」聶子晴說道:「出了什麼事?」舒逸回答道:「一個瘋了,另一個成了植物人。」舒逸的眼睛緊緊地皮著聶子晴,聶子晴有些緊張地說道:「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你們該不會懷疑我吧?」
  舒逸微微一笑:「我們有說什麼嗎?你沒必要那麼緊張吧?」聶子晴歎了口氣:「怎麼會這樣,他們倆都是好人,看起來很陽光,特別是段飛,他總是一臉的微笑,一笑還會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聶子晴看起來不像在做戲,舒逸相信這事情聶子晴並不知道。
  舒逸又問道:「他們兩個都和聶子玉有過接觸嗎?」聶子晴回答道:「嗯,他們都見過子玉,只是子玉卻沒有和他們說什麼話。子玉不會……」她抬眼望著舒逸,舒逸說道:「我們也只是詢問一下情況,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
  聶子晴說道:「我明白了,你們是為了那兩個警察的案子來的吧?」舒逸點了點頭:「是的!」對於聶子晴,舒逸自然不會告訴她太多的東西。舒逸的心裡在期待著,期待見到那個聶子玉,他覺得這個聶子玉更吸引他,他甚至懷疑這個聶子玉與鎮南方或者諸葛鳳雛之間一定有什麼關係。
  聶子晴說道:「可惜,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們。」舒逸說道:「你為什麼會聽聶子玉的,把那徽章給我們看?她沒告訴你原因嗎?」聶子晴說道:「她說只要給這玩意給你們看,你們就不會再多事,就會離開南海了!」舒逸苦笑了一下,這哪是想讓他們離開南海啊,這分明就是在把水攪渾。
  舒逸對聶子晴說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今天的事情希望你別對任何人提起,你也知道,在沒找到兇手之前,你如果出去亂說什麼很容易會讓兇手得到風聲而逃跑。」聶子晴說道:「放心吧,我不會亂說的,我也希望你們能夠早一天將兇手繩之以法。」
第九章 聶子玉
  已經半小時了,聶子玉還是一句話都不說。舒逸靜靜地看著她,她也靜靜地望著舒逸。沐七兒有些不自在,她輕聲說道:「我出去透透氣!」沐七兒到了屋外才長長地出了口氣。
  舒逸淡淡地說道:「為什麼不說話?」聶子玉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你想聽什麼?」她終於開口了。舒逸說道:「你到底是誰?」聶子玉反問道:「你希望我是誰?你希望我是誰我就是誰!」
  這樣的對話就連舒逸都感覺到頭大,聶子玉的話聽上去像是語無倫次,可舒逸卻知道聶子玉的話並不是無意義的,只是他暫時還無法理解罷了。
  舒逸歎了口氣:「你為什麼要留字條讓我們離開南海?」聶子玉輕輕說道:「我有嗎?或許有吧,其實你們根本就不該來,不過既然來了要走自然也沒那麼容易。」舒逸感覺要崩潰了,和聶子玉說話真的很費勁,不過總比大家一直沉默著的好。
  舒逸點了支煙:「那徽章你從哪得到的?」聶子玉回答道:「撿的,在南海技校的附近。」這一次她的回答倒很是乾脆,也很正常。舒逸冷笑道:「你認識那徽章?」聶子玉說道:「其實你也知道我不僅認識這徽章,我還知道你們的真實身份。」
  她說到了舒逸最關心的事情,舒逸說道:「你能夠告訴我為什麼嗎?按理說你只是個十三歲的孩子,很多事情你並不知道,另外,我們根本就沒有交集,你又怎麼可能認識我。」聶子玉回答道:「如果我說這緣於一份外來的記憶你相信嗎?」
  舒逸說道:「我相信,不過我更想知道這份記憶屬於誰。」聶子玉說道:「可惜這個問題我不能夠回答你。」舒逸說道:「你是不能說還是不願意說?」聶子玉苦笑了一下:「二者兼有,我可以走了嗎?」舒逸淡淡地說道:「如果我執意要留下你呢?你應該知道,我們有這個權利把你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