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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9節

  閆錦浩的心沒來由的一陣陣痛,他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像童年失去心愛的玩具,又像是一個親人彷彿正在離他而去。
  閆錦浩還是站在窗邊,只是他無法看到小區大門口出現的那一幕。
  沒多久他聽到了警車的聲音和救護車的聲音,或許是出了車禍了吧,閆錦浩想著。可是他的心裡卻很是不踏實,心神不寧地點上支煙,他坐回到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突然,他的眼前出現了嚇人的一幕。
  那是小曼,小曼的臉上帶著微笑,一輛麵包車徑直向著她衝來,把她撞飛了,天空中飛著血花,他看到小曼的臉上微笑並沒有散去。閆錦浩猛地睜開了眼睛,一身的冷汗。
  他再也坐不住了,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將半截香煙扔到了地上,他甚至都忘記了踩上一腳。當然,在水泥地面上這煙頭也不會引起火災。
  閆錦浩衝出了屋子,向著小區門口飛奔而去。他趕到的時候小曼已經被救護車拖走了,而警察正在對現場的目擊者進行詢問。閆錦浩不敢和警察對面,他悄悄地打聽了被撞的那個女人的一些情況,他確定出事的人果真是小曼。
  閆錦浩的心沉了下去,他在內心裡祈禱著,小曼,你千萬不要有事,你不能有事。已經打聽到了救護車是市一醫的,閆錦浩攔了部出租車就往市一醫趕去。
  一路上他都在想,到底是誰對小曼下這樣的毒手?邵家嗎?按小曼的話說邵家應該還沒有發現小曼和自己的事情,他們應該不會這樣及時地做出反應。再說了,殺小曼是為了什麼?滅口麼?
  閆錦浩想不明白。
  玉山市鯉魚巷的一幢小洋樓裡,邵小詩正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翻看著一本雜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高聲叫道:「小曼!」一個黑衣人上前來:「小曼姐出去了。」邵小詩皺起了眉頭:「她去哪了?」黑衣人搖了搖頭:「不知道,她沒有說。」
  邵小詩說道:「小曼最近這幾天很奇怪,經常往外跑,也不知道她都在幹些什麼。」黑衣男子說道:「放心吧,小曼姐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她那麼精明,而且我也讓阿貴他們跟著。」
  邵小詩笑了:「你倒是挺細心的,有阿貴他們在確實不會有什麼事。」
  黑衣人望著邵小計地一副院長欲言又止的樣子,邵小詩說道:「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別這樣吞吞吐吐的。」黑衣人這才說道:「是這樣的,小曼姐好像這兩天總是到一個地方去,不知道是去會什麼人。」
  邵小詩「哦」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雜誌:「有沒有讓人去查?」黑衣人搖了搖頭:「沒有,我怕小曼姐不高興,再說了,小曼姐那脾氣小姐應該清楚,真惹急了她,我可受不了。」
  邵小詩淡淡地說道:「查一下的好,她要是有什麼說道,你就說是我讓你們這樣做的。」
  黑衣人苦笑了一下:「那好吧!」話才說完,黑衣人的手機便響了,他看了一眼然後對邵小詩說道:「是阿貴!」黑衣人接聽電話。
  他對著電話「嗯」了兩聲,然後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掛了電話邵小詩才問道:「老齊,到底怎麼了?」黑衣人歎了口氣:「小曼姐她遇到了車禍,進來進了市一醫。」
  邵小詩一下子站了起來,一臉的驚愕:「啊?到底怎麼回事?」老齊回答道:「聽阿貴說,應該是有人想要謀殺。」邵小詩忙問道:「那小曼到底怎麼樣了,人有沒有事?」老齊搖了搖頭:「還不好說,阿貴他們也跟著去了醫院,不過警方的人也在,他們不敢露面。」
  邵小詩咬緊了嘴唇:「到底是誰幹的?」老齊苦笑了一下:「這個還真的不知道,不過阿貴剛才說了一件事兒。」邵小詩皺起了眉頭:「什麼事?」老齊說道:「小姐,上次你不是讓我們嚇嚇閆家那大小子嗎?想要逼他說出他那兄弟的下落,後來小曼姐不是說那人跑掉了嗎?」
  邵小詩點了點頭:「啊,是有這麼一回事。」老齊說道:「阿貴說剛才他們在小曼姐出事的那個小區門口看到了那小子,他好像看上去很著急,也很悲傷的樣子,小曼出事沒多久他就從小區裡衝了出來,逮住小區的門衛問了很多關於小曼出事的事情,最後好像也趕到醫院去了。」
  邵小詩楞住了:「閆錦源?」老齊點了點頭:「我現在懷疑當初就是小曼故意放走他的,而這段時間小曼應該也就是在和他交往。」邵小詩擺了擺手:「不,不,這事應該不是這樣的,讓我好好想想,不行,我得去看小曼。」
  老齊說道:「小姐,誰都能去,你卻去不得。」邵小詩有些不悅:「憑什麼我去不得?」老齊說道:「你別忘記了,現在警方可是一直在找你,閆家那小子早就把你給供出去了。」邵小詩的心裡很是擔心小曼,她和小曼從小玩到大,兩人之間的感情也很深厚。
  「我不管,我必須要去看她,她要有個三長兩短,我,我……」邵小詩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她望向老齊,眼裡隱隱有淚光:「你說,到底是誰做的?是不是閆家那個小子?」
  老齊搖頭道:「應該不會,從阿貴的話語中我感覺閆家那小子和小曼之間好像有什麼故事,甚至可以說他們之間已經有了某種情愫,我想那小子不會對小曼下毒手。」
  邵小詩幽幽地歎了口氣:「老齊,要不你到醫院去看看好嗎?」老齊望著已經亂了方寸的邵小詩,他歎了口氣:「好吧,我親自去看看,你看閆家那小子怎麼辦?是不是要把他帶回來?」邵小詩瞇起了眼睛:「帶回來問問也好。」
  閆錦浩就守在手術室不遠的地方,他不敢湊上前去,因為手術室的門口還站著兩個警察。閆錦浩知道自己現在還是一個通緝犯,往上湊那就是自投羅網。當然,他也可以借用自己哥哥的身份,但他不想這樣,一來他不想給自己的哥哥惹麻煩,二來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他對假扮自己的哥哥也沒有太大的信心。
  他望著手術室上方一直亮著的紅燈,內心很是忐忑。
  「小曼,你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閆錦浩在心裡輕輕地念叨著,小曼的微笑在他的腦海裡浮現,抹也抹不去。他有些後悔,當時為什麼不把小曼攔住,什麼投名狀,什麼自首,有什麼能夠比小曼年輕的生命更為重要?
  老齊也在不遠處盯著閆錦浩,阿貴就站在他的旁邊,兩人此刻在走廊外面的小花壇邊,阿貴遞給老齊一支煙:「齊哥,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老齊問道:「什麼不對勁?」
  阿貴說道:「這小子好像氣質改變了許多,身上那種文弱的書卷氣沒有了,倒是多了幾分乖戾的殺伐之氣。」老齊皺起了眉頭:「你不說我還沒怎麼發現,你這一說我看還真是那麼回事呢。阿貴,你說一個人的氣質哪有那麼容易改變的?」
  阿貴先是楞了楞,接著驚得張大了嘴:「齊哥,你是說這小子不是那小子?」老齊微微點了點頭:「我懷疑他就是閆錦浩!」阿貴露出了笑臉:「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老齊瞪了他一眼:「你別高興得太早,如果真是閆錦浩,我們還不一定能夠帶得走他。」阿貴不滿地說道:「我還就不信了,我們四五個人還拖不走他。」老齊說道:「他的身上有槍,再說了,醫院還有警察,另外他現在是逃犯而我們不是!」
  阿貴反問道:「那又怎麼樣?」
  老齊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他本身就已經是逃犯了,真逼急他他是敢開槍的,你敢掏槍和他對打嗎?」阿貴搔了搔手腦勺,雖然他容易衝動,可這點心眼還是有的,雖然他們身上也有槍,可只要不開槍他還是良民,開了槍他們也就算是徹底的暴露了。
  阿貴說道:「那我們怎麼辦?」老齊歎了口氣:「看吧,實在不行我和他先談談。」阿貴驚訝地說道:「談?我們和他有什麼好談的?齊哥,你可別忘記了,當初可是我們陷害他,他才會成今天這樣的。」
  老齊點了點頭:「這一點是不假,可是後來的事情卻不是我們做的,就算當初我們做錯了什麼,也不至於有這樣的後果。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阿貴擔心地說道:「可他殺了少夫人。」阿貴指的是林月。
  老齊搖了搖頭:「我不這麼認為,我覺得這件事情另有隱情。就算他知道我們陷害了他,他也應該是讓我們想辦法為他澄清,而不是採用這樣過激的手段進行報復,要知道,他可是個警察。」
  阿貴歎了口氣:「那好吧,不過齊哥,你可要小心一點。」老齊微微一笑,向著閆錦浩走去。
  閆錦浩感覺到身後有人向自己走來,他的手放到了槍上,然後慢慢地轉過身去。老齊望著他,臉上露出微笑:「我是小曼的朋友,閆先生,我們能談談嗎?」
第八十四章 談談
  閆錦浩浩蕩蕩望著老齊,在老齊的身上他感覺不到危險的氣息。他微微地點了點頭:「可以。」老齊看了看四周,又瞟了一眼遠處的警察:「就在這談嗎?」閆錦浩看了看走廊那邊,他看到了阿貴和他的兩個手下。
  閆錦浩淡淡地說道:「能不能讓你的人走遠一點,這樣我感覺很不安全,我覺得不踏實的時候很容易做錯事情。」
  老齊感覺得出閆錦浩話語中威脅的意味,但他一點都不在意,他微微一笑,然後扭頭望向阿貴他們,揮了揮手。
  阿貴跟著老齊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這個手勢他自然能夠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吐了口氣,然後帶著兩個手下離開了。閆錦浩這才說道:「我們到花壇那去說吧,那有椅子,我們坐下慢慢聊。」
  老齊點了點頭,他的心裡暗暗對閆錦浩有些佩服,花壇那個地方四通八達,如果真有什麼事情閆錦浩能夠第一時間逃脫。而且從花壇那兒不管往哪一方走都能夠找到很好的掩體。
  兩人走到花壇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老齊遞給閆錦浩一支煙,閆錦浩拒絕了:「對不起,我還是習慣抽自己的。」他掏出一支煙來點上,對於老齊他的心裡自然是很戒備的,特別是香煙這樣的東西,萬一裡面下有什麼迷藥,那後果可就不是他自己能夠想像得到的了。
  老齊看到他這樣的小心謹慎,老齊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閆錦浩先生吧?」閆錦浩點了點頭,他望向老齊:「還沒請教……」老齊說道:「哦,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姓齊,小曼小姐的朋友。」
  閆錦浩淡淡地說道:「朋友?我能不能理解為你也是邵小詩的人?」老齊楞了一下:「你可以這樣理解。」閆錦浩微微一笑:「接近我是不是想要再抓我一次?」老齊搖了搖頭:「閆先生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們好像也沒有抓過你吧?」閆錦浩是故意露出的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