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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節

  陸亦雷笑道:「沒事,年輕人嘛,怎麼可能沒點脾氣,不過下不為例!」
  大家把事情說開了,氣氛倒也融洽了許多。舒逸說道:「嚴部,陸局,既然你們兩個老大都在,你們看是不是可以在全國範圍通緝鍾離思齊?」
  陸亦雷說道:「通緝也沒用。」舒逸問道:「為什麼?」陸亦雷回答道:「根據我的線人傳來的消息,鍾離思齊一直都離我們很近,只是他並沒有以真面目示人。」舒逸問道:「什麼意思?」嚴正苦笑道:「聽說他精通易容,不管把自己裝扮成什麼人都能夠惟妙惟肖。」
  舒逸心裡很是吃驚,如果真是這樣,想要抓住這個鐘離思齊還真是不容易。舒逸問道:「那你們有目標了嗎?」陸亦雷歎了口氣:「沒有。」
  舒逸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對了,我聽說費一涵在東南失蹤了?」陸亦雷回答道:「嗯,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我就已經讓陳克和王福趕過去了。」
  舒逸皺了下眉頭:「陳克和王福?你是說一直是陳克和王福在和她拉關係嗎?」陸亦雷說道:「是的,他們負責配合費一涵在安西的行動。費一涵去東南的時候,他們正關注著費逝和費一潔被殺的案子,所以沒讓他們跟去,畢竟我想費一涵跟著費遷一起去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可是……」
  舒逸說道:「我明白了,我遇到陳克和王福的時候他們並不是偶然路過,而是他們一直在安西,配合費一涵。」陸亦雷說道:「是的。」
  舒逸說道:「那好吧,你們所謂的並案,現在無非就是找出不以真面目示人的鍾離思齊吧?」陸亦雷和嚴正都嗯了一聲,陸亦雷道:「當然,通緝令我們還是會發的,也不排除他會以真面目出現的可能。」
  舒逸說道:「我們盡力吧!不過兩位領導,你們也知道現在的情況,要找一個已經易容的人並不容易,所以我也不敢保證能不能完成這個任務。」嚴正說道:「我們對你有信心!」陸亦雷也在一旁附和。舒逸淡淡地說道:「別給我灌迷湯了,我對自己都沒有信心!」
  舒逸把大家召集到會議室,通報了從陸亦雷那裡得到的最新情況。大家都沒想到鍾離思齊還有這一手,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辦法,拿不出什麼好的抓捕方案。
  之前大家還在為查出龍頭是誰而充滿了喜悅,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卻像一盆涼水把大家的好心情給淋濕了。
  舒逸悶著頭抽煙,他不知道此刻鐘離思齊又化身成了什麼角色,藏在什麼地方。
  東南省國安的人打來電話,告訴他費一帆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出手傷了費一帆的人是費通的兩個手下,他們是趁費一帆不備從後邊突然襲擊的。按理說以他們的身手原本也傷不了費一帆,只是當時費一帆一心在找費一涵,所以就沒警惕。
  至於費一涵的失蹤初步判斷也是費通的人做的,只是人被藏在了什麼地方,費通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因為費通和費遷也同時失蹤了。
  費遷和費通的去向舒逸是知道的,因為此刻華威離開嶺南以後就直接到東南去了,他和費遷同一天到達東南,而他的任務則是死死地盯住費遷。
  舒逸原本對費遷還是持信任態度的,直到費遷說出新世家聯盟資金轉移的那件事,他開開始對費遷有所懷疑。這麼重要的事情費遷為什麼不早說,從這上面做文章比讓費遷挨自己一槍更容易引出龍頭,畢竟與十幾個億的資金相比,費遷在龍頭的心目中根本就不算什麼。
  可費遷卻選擇了後者。
  所以最後費遷提到這筆資金和費通那條通道的時候,讓舒逸猛然醒悟,他想到了苦肉計,費遷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取得自己的信任,他最終的目的可能就是那筆錢。
  所以舒逸早就有了準備,他已經不關心這錢一旦到創天的賬上以後會流向哪裡,他直接做了佈置,這筆錢一進創天的賬東南那邊就立即將創天的賬戶凍結了。這是費遷和費通永遠都不會想到的,如果他們二人早知道辛辛苦苦地折騰卻換來這樣的結果,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更悲慘的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離開華夏,因為另一張網正在國境線上張開,只等二人一頭扎進去。
  舒逸最後還是沒有理出頭緒,他準備回趟燕京,好好地和陸亦雷碰碰,雖然他還猜不到鍾離思齊現在化身成了什麼人,但有一點他能夠肯定,這個人一定不在他的九處,他對自己手下的人很清楚。
  第二天大早,舒逸和沐七兒便離開了安西,去了機場,準備飛往燕京。而西門他們則留在了安西,進行對「新世家聯盟」總部人員的抓捕和審訊,當然,少不得伍成龍他們的配合。
  費遷和費逝被抓住了,當他們在邊境上看到一臉微笑的華威時,整顆心都涼了。
  他們被帶回了東南,朱毅和鎮南方他們已經在東南等著了。
  陳克和王福也和鎮南方他們會合了,陳克和王福第一時間審問了費通,他終於交待了綁架費一涵是他一手安排的,原因很簡單,他怕費遷會因為那筆錢而謀害自己,雖然是堂兄弟,但他看到費遷為了錢連命都可以不要的狠勁,他害怕,綁架費一涵就是為了給自己上個保險。
  費一帆受襲擊則更大意義上是為了掩人耳目,讓人覺得有人想對付的是費家的人,並不是費一涵一個人。
  陳克、王福和費一涵也就留在了東南,一起幫著朱毅、鎮南方他們對創天世紀進行大規模的清查。
第二百一十四章 遺漏的細節
  安西飛往燕京的飛機上,舒逸和沐七兒輕輕地聊著費遷的事情。
  沐七兒說道:「真沒想到,費遷竟然會為了錢硬挨你那槍,他也不怕你那一槍打偏了就真要了他的命。」舒逸淡淡地說道:「他在賭,賭自己死不了,只要自己不死,他就有機會拿到那筆錢。他打那筆錢的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苦於沒有機會,而他被我們抓住,無形中我們把一個絕好的機會送到了他的面前。」
  沐七兒不太理解舒逸的意思。
  舒逸繼續說道:「在這之前他如果直接去找費通,實施他的計劃,時間不成熟,他那樣做是背叛,背叛了聯盟,同時又還是我們追捕的目標,只能在夾縫中求活。在這樣的情況下,費通是沒有膽量與他合作的,搞不好還會把他給賣了。」
  「但他在被我們抓住以後,拿出了合作的態度,甚至還不惜中槍來幫我們引出門主,憑這一點,他就已經獲得了我的信任。只可惜,他算錯了一點,他如果在決定和我合作以後先把費通這條線說出來,把這筆錢的事情說出來,我一定會在後來他傷養好之後讓他去東南做費通的工作,而且,或許還是我求著他去,因為從他抗了我那一槍起,我是真的相信了他的。」
  「那樣,他在我完全不設防的情況下去吃掉這筆錢而遠走高飛成功率興許是百分百。不過他卻玩了個心眼,要在取得我信任之後才把這些告訴我,還積極要求去做費通的工作,這我就不得不懷疑他挨那一槍的動機了。」
  沐七兒這才點了點頭:「不過我還是有一點想不通,既然鍾離思齊才是龍頭,那麼費逝和費一潔死後我們的推論是不是就不存在了?」舒逸楞了一下:「什麼推論?」
  沐七兒說道:「就是你們說的費一潔突然向費逝下殺手是因為有人給了她暗示,而暗示他的人很可能就是龍頭。當時在場還活著的人就華老,費遷,費一涵和那個小四,這四個人很明顯不可能是鍾離思齊的。」
  舒逸沒有說話,他瞇起了眼睛,聽了沐七兒的話他彷彿起到了什麼,可又想不起來。
  沐七兒沒有發現舒逸的異常,他接著說道:「既然鍾離思齊都不在現場,費一潔為什麼會殺死費逝呢?而無論是華老,還是費遷和費一涵又為什麼會說費一潔好像是接到什麼暗示才動手的呢?真是奇怪了!」
  說完她才發現舒逸好像並沒有在聽她說話,她用手肘輕輕碰了下舒逸:「你怎麼了?」舒逸說道:「我相信華老、費遷和費一涵三人的感覺,三個人同時都有這樣的感覺說明這不會只是感覺,而是真實的存在。」沐七兒問道:「可是再起就那麼他們三人,那鍾離思齊又在哪呢?」
  舒逸輕聲說道:「他不一定要在屋裡,或許在屋外!」說到這裡,舒逸眼睛一亮,他握住了沐七兒的手,臉上露出了微笑:「七兒,謝謝,謝謝你,我終於知道被我們遺漏的細節是什麼了。」沐七兒微微一笑:「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舒逸點了點頭:「是的,我已經找到鍾離思齊了!」沐七兒一驚:「誰?」舒逸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輕地說出了一個名字。沐七兒張大了嘴:「怎麼可能?」舒逸歎了口氣:「往往最不可能的事情,恰恰就是事實。」
  舒逸和沐七兒下了飛機並沒有離開機場,而是買了去江南的機票,在機場等了一個多小時就重新上了飛機,期間舒逸打了幾個電話。
  又過了幾個小時,舒逸和沐七兒回到了漭鎮。
  朱毅把鎮南方叫到了自己的房間。
  「坐吧,南方。」朱毅給他遞過去一支煙:「舒逸到漭鎮去了!」鎮南方楞了一下:「漭鎮?他不是去燕京了嗎?怎麼突然又到漭鎮去了?」朱毅說道:「他說他想去求證一件事情,如果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就能夠確定鍾離思齊是誰了!」
  鎮南方皺起了眉頭:「老舒他已經查到誰是鍾離思齊了?」朱毅微笑著點了點頭。
  鎮南方還是掩飾不了內心的激動:「老舒真是好樣的,對了,這個人是誰?」朱毅搖頭說道:「他也沒有告訴我。」鎮南方有些擔憂地說道:「就算還沒有證實他也應該先告訴我們啊,我們好做好準備,不然鍾離思齊聽到什麼風聲逃跑或者改裝扮了怎麼辦?」
  朱毅苦笑道:「他說還不是時間,這件事情必須慎重。不過只要我們不要把這件事情洩露出去那人就不會起疑心逃跑的。」
  鎮南方的腦子急速的轉動著,大約發了半小時的呆,他的眼睛一亮:「我知道了!」朱毅驚訝地說道:「你猜到了?」鎮南方興奮地點了點頭。朱毅問道:「是誰啊?」鎮南方望著朱毅:「我說先生,你不是誠心考我吧?你應該早就已經猜到了。」
  朱毅說道:「我猜不到,你說來聽聽吧!」